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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
前言:
各位读者好,这里是三千世。在此处也算是发了不少文不过由于个人时间原因,一般都是短篇或者中篇,一口气就结束了,这次也是不算长的篇幅,不过与卡卡西的关系或许不是特别大。
我要讲述的是旗木卡卡西的母亲、旗木朔茂的妻子小小的故事。
岸本老师并没有把那位女人的性格外貌、死亡原因和时间说出来,一下只是出于我个人的想象。我——神神栉三千世心目中的,旗木朔茂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在这个小小的回忆中篇里展开吧。
【壹】
旗木卡卡西再一次躺在了木叶医院洁白的病床上,右目的神色有些无精打采的架势,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这是他刚从睡梦中起来的证明。和床单一样纯白的窗帘被风吹得上下翻舞,桌角上不知道谁放在细颈水瓶里的花朵被吹落一片花瓣,跟着风停留到被上。
“呼……”
轻缓地眨了眨眼,他不打算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只是稍微偏过脑袋,看向少了片花瓣的不知名白花,思绪不经意飘向了远方。
[稍微有点像啊,像她一样。]
卡卡西完全侧过身子,面对着窗户,天空中的白云仿佛都凝结成了心里想的那位女人,印象总是模模糊糊的,明明一点也没有太阳光刺眼,却是有点记不清了。
小高玉月娘。
旗木朔茂的妻子,旗木卡卡西的母亲,拥有月白色光芒的女人。
[眼睛……像是黄色的花粉一样。]
他以前真的这么想过,后来爸爸说那是阳光下麦浪的色泽,璀璨夺目。
对他而言,四岁时就逝世的母亲究竟算什么呢。木叶的白牙——多么荣幸的称呼,母亲没有去世之前他几乎不太与那个相似面容的男人见面,其实就算到后来了,爸爸也一直在为任务奔波。那个时候,各国一直不是特别稳定。
月娘。
卡卡西在内心默念着这个名字。多么适合自己的妈妈,脑海中立刻就能浮现月光的样子。
[月娘。]
场景似乎回到了过去。
(午饭做好了,不要再练习了,休息一下吧。)
(妈妈。)
【贰】
旗木卡卡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天才,在小时候的孩童眼里,父亲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那年他才刚把路走得顺顺当当,就和许多孩子一样要进入木叶忍者学校。继承了木叶白牙的聪慧,他自己也在拼命般的努力。
超越旗木朔茂,超越父亲。
幼年的目标就是这样小,而小高玉月娘——应该说旗木月娘,则是让她有完全相反的印象。
开始记事的时候,他就在看夫妻间每日例行的话题。
“我也一起去——”
“不行,月娘,这样的任务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而且卡卡西还要你照顾呢。”
“唔……一路小心。”
不过也就是因为朔茂每次都说这样的话,卡卡西莫名其妙的有了危机感。如果足够强的话,如果足够父亲那样强,就不会是累赘了吧。他总是这样想着,除却本身的天分,日常练习用掉的苦无真是比吃过的盐还多。
朔茂若是在,就会在一旁指导,这样的情况倒是少之又少。而那个月白色女子,则会安静微笑着站在一旁的树荫下,时不时唤一声他的名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手帕帮他擦汗。
“卡卡西,不要太累了。”
“我想变得和爸爸一样。”
每当说到这里,月娘就会轻轻弹一下他的额头,摆出捂着脑门一副委屈的表情后她会直接半跪到草坪上揉着他的银发说,朔茂都已经奔三十了,所以卡卡西还要慢慢成长呢。
“会变得比朔茂更强哦,一定会的。”
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对他说这种话,因为[木叶白牙]的称号,朔茂不得不离家越来越远。值得庆幸的是夫妻两人的感情一直非常好。
偶尔月娘会向他提到过去的事情。
她会把长达腰部的月白色长发扎起来,坐到椅子上让卡卡西过来,随后把他揽到怀里弯起眉眼就开始讲述遥远的回忆。她常常会提到忍界第二次大战,并且一度教诲他说,战争是错误的。
人心需要一点脆弱。
也许,我们从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理性。
一无所有的人很幸福,因为他早晚都将拥有一切。
没什么比亲情与友情更重要了。
如果我和你的朋友都掉入水中,到时候你会救谁呢?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从小的人生观,其实都是月娘的思想。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以后。
【叁】
卡卡西在学校的成绩异常优越,自然也让月娘感到自豪,而朔茂也只是挂着很淡的笑容“嗯”一声,似乎是中肯了自己儿子的能力。
[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明年就能毕业吧!]
学校的老师都是这样说的,那一年,旗木卡卡西才四岁。
“等到儿子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野足吧,朔茂?”她的笑容总让人感觉月光也比不上,谁也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居家型的女人曾经也叱咤风云过。那时候他看见父亲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旗木朔茂是很爱旗木月娘的。外人是绝对看不出来,都认为两个人不经常见面一定关系不是十分好。只有月娘知道,自己的丈夫只是比较内敛而已。
想说的温柔话全部转到举动上,每次任务回来,朔茂一定都会给家人带来一些小礼物。
明明一直以为可以这样下去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小天才]旗木卡卡西,和一个对他来说过去稍微有点成谜的温柔母亲,啊,多么幸福的家庭。
直到那一天,风雨交加的一天。
月娘第一次离开卡卡西去执行任务,他看见换上忍装的母亲是如此飒爽,平日里和蔼的笑容都带上了可以说是嚣张的自信。这次的S级任务,是旗木夫妻一起去完成的。
当生命遭遇使命,选择后者是伟大的。
旗木卡卡西记得母亲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
最后[木叶白牙]抱回来的只有一具尸体,月白色的长发染上的鲜血早已干涸,看上去是那么丑陋到不堪入目,麦田似的金色双目再也不会睁开。
她是为丈夫挡下了致命一击而往生的。淡淡的微笑还漾在嘴角。
保护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她一点也不后悔吧。
当日举行的吊唁会死气沉沉,旗木朔茂整整一天也没再开口,卡卡西得知这个消息时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如果我和你的朋友都掉入水中,到时候你会救谁呢?卡卡西。]
当时他干脆利落回答了[妈妈。]
【肆】
“卡卡西老师,你终于醒了啊。”
粉色短发的少女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站到病床旁边欣喜地说着,他转过头,沉默片刻后爬起来懒洋洋地打起哈欠。
“嗯,鸣人怎么样了”
“还活蹦乱跳呢。不过,卡卡西老师,昏迷的那段时间你做梦了吗?”
“诶…?怎么了吗。”
春野樱稍微抬起手指向他的眼睛,略带担忧地皱起眉。
“卡卡西老师哭了哦。”
他下意识摸上眼角。又是一阵静默,微风袭来,花瓣尽数凋落。卡卡西重重的耸下肩,悠闲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小樱放下心来打趣说着是不是梦到什么感人的场景啦比如说……
旗木卡卡西并没有完全听下去。
【伍】
大病初愈后,他到了慰灵碑前,把一个麦秆编制的稻草人放到台子上,又呆了一整个清晨。
“可是啊……妈妈。”
卡卡西抿了抿嘴。
“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毕业了。我现在应该已经超越[木叶白牙]了。所以……。”
麻雀跳跃到枝上,细声呢喃着,草尖的露珠滚落下来,浸湿土地。
他仰起头看向天空。
“在那边的世界,要和爸爸还是那样相濡以沫啊。”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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