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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经过书房的一席谈话,白哉在祠堂一直呆到了半夜,望着香案上绯真的遗像默默无言,等他走出祠堂时心中似有决议。
绯真,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我…不能辜负!(一个男人最怕的不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而是恩情+柔情——现在我再次来印证这句话了!老实说,挺狗血!!!)
走进内室,看着刚沐浴完的雪娜,白哉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告诉我,你答应嫁进朽木家的真正原因。”
“为什么您对这个问题这么有兴趣呢?一般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嫁给自己是另有原因的,恐怕哭都来不及吧?!”
对于雪娜的“调戏”,白哉有时真的觉得应对无能。
“嘛,算了,既然您那么想知道告诉您也不妨,只要您不觉得受伤就行。”
白哉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喜欢调侃自己,自己都已经懒得搭理她了。
“您应该知道吧,咲也大人他是妾身带进樱庭家的,在此之前,他和自己的母亲一直生活在流魂街。”白哉默默注视着她,静听下文,“当时在整个樱庭一族里全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庸才,没有一个能够堪当大任。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家族交到他们手里的话,还会有什么未来可言。所以,妾身当时就决定,既然现成的没用,那妾身就自己培养一个,无论要花上多少年也在所不惜,而那个孩子的存在是妾身唯一的希望!”
“有一个流魂街出生的生母对于一个家族的继承人来说,本来就是别人抨击的最好借口,更何况这个生母在妾身看来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妾身在带走咲也大人的时候就命她自裁了。也许妾身并没有这么做的权力,也许咲也大人以后会怨恨妾身,但为了樱庭一族妾身别无他法。”
“咲也大人原本应该有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人生,可这种人生却被妾身完全毁了。既然他很好地完成了妾身强加给他的‘使命’,那么妾身也会拼尽全力回护他。为他扫清一切障碍,为他扶植推崇他的力量,为他做所有能做不能做的事,甚至为此化身魔鬼,妾身也心甘情愿——这是妾身改变他的人生应该付出的代价。”
“为了巩固他的地位,所以你选择了朽木家?”
“妾身如此作风,得罪的人又何止千万,家族的长老首先就不会容下妾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在意的不外乎就是婚姻。以妾身现在的年纪(我的设定是此时的白哉人类年龄37,雪娜32岁),他们没有真的把妾身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妾身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这是他们的原话,可妾身真要拒绝谁也无法勉强!不过妾身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妾身嫁进朽木府,樱庭一族的收益自不在话下,可收益最大的恰巧就是他们最看不顺眼的咲也大人。自己的亲姐姐成为了朽木一族的当家主母,谁还会有这个胆子对他指手划脚,咲也大人的地位将固若金汤。这也是妾身作为姐姐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以后,妾身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了,跟妾身这个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的姐姐有所牵连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是你的行事作风吗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决绝?”
“决绝才会坚定,决绝才会万无一失,决绝才会为后果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一切都是妾身罪有应得!所以无论如何痛苦,无论如何悲伤,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妾身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看着雪娜并无一丝调笑的正色神情,白哉知道她没有说谎。
“一直都知道,你是个为了家族可以牺牲一切的蠢女人,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个蠢女人,但…有觉悟的蠢女人我并不讨厌!”
低头轻笑着,为白哉的话语而欣喜,“总觉得,今天的白哉大人有点不一样。怎么说呢,感觉您对妾身好像放下了戒心似的。”
“不是戒心,是顾虑!”暗叹一声,白哉伸出双手无比轻柔地将雪娜的纤纤细手握在手中,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像你说的那样,无论如何痛苦,如何悲伤,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所以,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后悔今晚做出的决定——让我们做对真真正正的夫妻吧,雪娜!”
这下换成雪娜怔愣了,她没想到白哉会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回神之际,她已被白哉拥入怀中,“今晚应该不会再让我另寻他处就寝或者是分床睡之类的吧!”
知道自己不该沦陷,但这样温柔的白哉雪娜真的没有毅力去拒绝,心底却做好了有天必须要自己亲手斩断的觉悟:是您自己要跳进来的,到时您不要怪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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