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间隔离别系列,间隔为GL,小心不要误入,离别为BL。一共四篇。
内容标签: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尚,决 ┃ 配角: ┃ 其它:GL

一句话简介:间隔离别系列,间隔为GL,小心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766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306,22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间隔离别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1193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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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罂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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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从黑色到白色的间隔
      是粉红幻变成的灯光——

      每天从这段路上走过的时候,尚总是会习惯的瞟瞟那些店。打着美发的牌子点着粉红色的灯的店。

      这是师大外面的一条路,也是从大学到稍微说的上一点繁荣的步行街的必经之路,沿着路边满满的店面,玻璃门里挂着帘子,浓妆艳抹但未必都漂亮的女子无聊的看着一部一部无聊又未必好看的连续剧,偶尔的往外面看看,时间早着,不必那么早的围在门边来。

      这段路被笑称是师大的红灯区,所有的人都习惯了它的存在,每天每天的走上走下,漠然的看着漠然的看着外面的她们,混熟了的面孔倒也两不相干,就算是她们的熟客也只在接到她们的一笑以后低头快步的走开,尚总是在这个时候看到她们笑的更艳,然后低低的互相交谈,再是带着不屑的笑。

      每到这个时候尚就会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是自己的感觉,然后收回目光和那些人一样面无表情的快步的走。

      尚是两年前阴差阳错的考到现在的学校的,虽然同样是全国重点,但和原来想要的生活还是差了不少。只是时间过的丝毫不留情面,很快的,把所有的不甘都变成了随波逐流的习惯,眼睛里面本来就已经没有了什么神采,加上落到脸上的头发更加的冷漠苍然。

      尚是那种说不上有多出色也不会太落寞的女生,也许用个形容词可以是面目较好,不是最美的花引不来太多的蜜蜂,却也有几只小虫在追逐着。只是她老是觉得那像是苍蝇。

      到了大二以后,全寝室就只剩下她还是孤家寡人,她总是每天下午5点左右上街,到那家不算好吃但是价钱不少的面包店买第二天的早餐,不是她过的有多奢侈,只是其他的面包店更加的让人难以下咽。

      每天每天的在这条路上上下着,不经意的或者在潜意识里面是经意的瞟着那些昏暗的粉色灯光。

      有一天尚看到了决,那个时候云层低的好象是要压下来一样,尚提着买回的面包匆匆的从红灯区经过,那样的云落下的影子把整个视线都打上了一层阴影,清晰的黑暗,不似下午,还没有到路灯工作的时间,空间压迫着呼吸让她觉得有点恍惚,连着熬夜,她脸色苍白的吓人。刻意的忽略四周不算褒义的回头率,却还是习惯的瞟向那些红色的灯光,在这样的天气里,空气中的水分模糊了房屋的廊廓,尚忽然的觉得有一点迷幻的味道。

      灯光里的女子无精打采的,撇嘴念叨着,想是在对身边的人说今天不会有什么生意干脆关门算了一样的话,她身后的人忽然的从后面抱住她,玩笑似的拉她的头发,然后回头,拿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了口,再递到她的嘴边。

      尚最先看到的,是修长的手指,几乎和自己的皮肤一样的苍白的手指,夹着烟在女子嫣红的唇边,被店里的灯光映着,似乎是满眼的灰暗中唯一的高光点。然后是一头黑色的发丝,刚好齐肩,泛着不属于它自身的红色,夹杂着诱惑般的艳。

      尚觉得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了。

      然后那双眼睛看见了她。内双,不大但有些狭长,黑色的眼线和黑色的睫毛膏,深黑的瞳孔在眼白的对比下深邃的有点让人恐惧……不,应该说在恐惧中还有兴奋。眼睛的主人笑了,抬头,挑衅一样的挑眉,勾在嘴角的笑。

      刹那的,尚觉得身体一阵的酥麻,几乎站不住脚。

      一直到回到宿舍,尚也觉得心慌,刚才的眼神好象一直都看着自己,调媚的,似乎意怀不轨却又带着嘲弄,和着眼角边的发,颠簸成一种异样的兴奋。

      一连着好几个星期,尚都没有再到街上去,和室友笑闹着说是最近资金紧张,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想到要经过那条路,就开始退却,好象根本就不应该从那条路上经过一样。

      一种恐惧,在长时间的沉淀以后,就会变成一种习惯,尚渐渐的习惯了校后门那家面包店的白味土司,也就不再想那种价钱是这里的两倍却只有一半的分量的街上的面包。也习惯了绕10分钟的路再到街上的书店,那条满是粉色的灯光的路,似乎已经可以不再去涉入,只是走在街上,还是习惯的瞟向路边的店,虽然这条路上有的,只是五金店班驳的门牌。

      如果可以的话,尚想着,大约在整个大学期间,都不会再从那条路上过了……也不会再看见那个人了吧?

      然后,像哪天那样的感觉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如果只是想的话,一切就是这样的简单,但也许是上帝不这样的想吧?他想的是,人生只有这样的短暂,如果没有一点戏剧性的话……会不会太过于单调了?

      “我叫决,决断的决,不是真名字,但是没有什么关系吧?”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决是这样的自我介绍的,尚没有想到会在这样情况下再见到她,那个时候的决还是用她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眼睛的妆是淡淡的,却还是黑色的眼线和睫毛膏,消瘦的脸庞没有什么血色,嘴唇几乎是和肤色一样的,这样的外在让尚有一种晕旋的感觉,没有第一眼的那种惊艳,但是却还是觉得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脚上有一种无力感,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尚不知道这样无力是为了什么,只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样的感觉都和决同时的存在着。

      决是以尚的朋友的朋友的身份出现的,做出那样的自我介绍是在后来尚才知道的一家酒吧里,朋友说是她的朋友开的,吆喝着大家去捧场,所以尚去了。

      这是尚第一次去酒吧,没有想到就这样的遇见了,一直到很久以后尚都在想着怎么会这么的巧,是不是上帝特别的爱开她的玩笑,而且还开的这样的过分。

      本来是应该像那次在“红灯区”一样的,再也不到这家酒吧来,可是却在一周之内在门口晃荡了四次,四不是个吉利的数字,尚也不觉得这样的行为会是吉利的,可是还是只要出门就会有种种的借口到酒吧的那条路转悠,从门口的玻璃可以看的见里面,只是看不真切,这里白天也会营业,来的以学生居多,似乎是时下所说的新新人类,有的染着奇怪的头发,有的穿着另类的衣服,多是漂亮的男孩女孩,有的甚至看不出来性别。

      尚喜欢看着这样的孩子,他们总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笑着,对四周的眼光毫不在意,那群人里面常常有一种暧昧的味道在回旋着,这样的味道让尚有严重沉浸的快感,就算是隔着玻璃和行人也总是可以感受的到,混合着快感的恐惧也越来越深重的纠缠着她,似乎是想要进到她的身体里面,进入每个细胞,每一滴血液,然后成为她的一部分身体和灵魂。……后来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就算是在任何的地方,都好象是在这样的混合着恐惧的快感里面一样,就算在睡眠的时候,也似乎可以看到决苍白的嘴唇勾起的微笑,还有落到脸边的黑色的,印着红光的头发。

      那次见面尚没有问决为什么会在“红灯区”,似乎那是一个永远都不应该提起的话题,就像是她们两个人的禁忌,尚开始想着,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现在她又在做着什么呢?……然后,她们到底会不会见面呢?

      和第三次见面相隔的时间是1个月,这一个月里面,尚一直一直的记得那家酒吧,虽然没有一个人进去的勇气,但是却不能否认的,是一直有的进去的欲望,所以在朋友再次的叫她去的时候,声音比意识更早的回答了好。

      去的时间是在下午,决坐在吧台里,酒吧里没有人,决笑着说刚刚才走了一大群。尚忽然的觉得有一阵放松,甚至可以和决开着玩笑,决的口气一直是带着无所谓的洒脱,让她原本就算清秀的面孔泛上一种难言的帅气。

      “那个……决,上次在师大外面的美发店……我好象看见过你……”迟疑的口气,尚在表情上装做不在意的问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来,不是早想好不再提的吗?

      “那个啊……我果然是见过你的啊……”点上一支烟,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决挑着眼看着她,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到吧台里来,“过来,我告诉你。”

      “啊?”心里升起了一种危险的感觉,但这样的感觉却更有致命的诱惑,尚咬咬下唇,走进吧台,也走进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会踏进的陷阱。

      尚在很久以后也用陷阱来形容那一次,时间越久就越觉得自己在里面被土埋的越深,眼睛也越来越见不得光的样子。而决的态度也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还是一般的无所谓的洒脱。

      “再过来一点啊……”就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显的越发的低沉的样子,尚已经可以闻见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烟味,从女性身上发出的烟味不同于男性,混合着不知名的香味,几乎像是一种最高雅的可以引起情欲的花香,却有着标致的纯洁的味道。

      越来越靠近,决似乎是想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尚伏下身子,没有注意一同来的朋友,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几乎是忽然的,唇上传来的温热和柔软的触觉,尚清楚的感觉到湿热的唇舌添过自己的嘴唇。

      “据说这应该是你的初吻?”决笑着,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到除了尚的瞳孔以外的任何东西。

      “我们拍拖怎么样?……一个星期。”

      尚并没有同意和决的交往,不能和她交往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所以她回答说不要。
      “不要啊?那以后再说好了。”决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刚才说的只是她的习惯,只是对任何她看的上眼的人的一句口头禅。

      “要吗?”拿起桌上的骆驼牌烟盒,示意尚,在看到尚的摇头后笑了笑,抽出一根点上,轻轻的呼出略显浑浊的烟,烟雾在尚和她之间好象隔起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样的感觉让尚有点不安,似乎刚才的拒绝是不应该的。

      这一次的会面在一只烟之后结束,决说晚上还要去工作,尚问她在哪里,她只是笑,没有说话,尚忽然的想到那天的“红灯区”,觉得心里震了一下,却只能看着决手脚麻利的关灯关门。

      “走了!”再点了一只烟,对尚挥了挥手,看到尚迟疑的眼神,几乎有点失笑出声。

      “在想刚才的问题?”偏头,一身简单的衬衫加牛仔裤,让尚忽然有一种性别到错的错觉,这样的错觉让一直以来都会有的无力感越发的明显起来。

      “想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啊!”灭了烟,又走了好几步把还没有抽完的烟扔进垃圾箱里,再回过头等着尚走到她的身边,“我那天……为什么会在那里?然后还想问我做什么工作吧?”

      这样洒脱的表现,让尚有点不知所措,如果她用这样的表情告诉自己自己一直猜想的答案的话,尚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那天在那里呢~~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

      “啊,而且是不一般的朋友。”决更加的靠近尚,在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住她。

      舌头钻进嘴里的感觉,生物般的粘滑,扫过牙齿和舌尖,错觉是想要侵入自己的身体,意识什么的东西,都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体或者头脑里了,唾液交换着,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声音,然后带起一种旋律,这样的旋律在尚的身体里面沉浸着,排挤着其他的所有。

      “这样……的‘朋友’!”然后才再次看清楚决的脸,无所谓的表情的脸,只是这样的无所谓,在不知觉中变成了坚持陷进了她的眼睛。

      “对了,这次才算是深吻吧?”

      后来是从朋友的口中知道了决的工作的,白天她就在酒吧和偶尔来的朋友们闹,晚上就去另一家叫做“夜”的酒吧当吧姐。尚会觉得决的酒吧其实不应该是叫酒吧的,有只在白天开门的酒吧吗?可是决说不只是白天,在她从“夜”下班后的凌晨,酒吧还是照常的营业。

      尚有去过一次,在午夜的时候去的,没有了白天的光,所有的一切好象都变了模样,音乐似乎太嘈杂了,嘈杂的流行乐,听的人耳膜发痛。所有的人都是高声的说着话,几乎每一个人都抽着香烟,烟雾缭绕着把她杜绝在外。尚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就再不在晚上去那里。那里多是在中午的时候开门,但尚从来不知道早上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关门,放假的时候她会在这里从中午呆到晚上,然后跟着决一起去“夜”,点20块的果汁一直到10点,然后赶在宿舍的门禁前回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样写是有点庸俗的词语,但是却还是就这样的过去,该淡化的总会淡化的,尚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头脑和身体,思想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分明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圈子里面,可是却觉得一直就是这样的感觉。甚至没有习惯的那个过程,发生了于是就发生了,一切都不过是理所当然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大约就是决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在自己开始想一个人的脸的时候,连自己的样子都不会出现就直接是决头发下面的眼睛。

      倒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说决和她都是女生的这样的问题,这样的感觉在两个女生之间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尚只是微微的在思维里提起了一下而已,然后就忘记了。她从来没有把决当作男生看过,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觉得她的身上有着典型的女生才有的任性,可就是这样的就在心里面了,这似乎不是尚可以去阻止的,尚也没有觉得自己有想要去阻止的欲望。

      尚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还是坚持的对决每隔几天就会说的“我们拍拖吧,一个星期?”说“不”。或者这是一种习惯吧,就好象是在拒绝了一次以后就在等待着对方下一次的告白,习惯的这样的等待,习惯的感觉一点虚荣,却又不愿意去为这样的虚荣付出任何的代价。

      或许是因为太怕会受伤吧?就好象是任何一种恋爱一样,只想要一种被追逐的快感,却害怕去付出然后的伤害。

      为什么在还没有付出的时候就先想到了伤害呢?剧情都还不清楚,却好象就可以闻到漂浮的血的味道一样的。人人都这样的想着,这样的迷惑着,这样的不甘愿的在这样的迷药里面周而复始。

      却为什么想不到,就光是被追逐,也会有着伤害呢?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陷进去吗?却是在被追逐的时候就已经陷进去了,这样无助的,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陷进去了。

      再问一句,究竟,到最后的赢家,是追着别人得不到回报的人?还是被追逐着害怕着回报的人?

      尚不知道,尚不知道决知不知道,可是自己陷落的声音却是清晰的连捂住耳朵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有点可笑,有点无聊,可是感情原本就是这样的无聊,无聊到让人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承受……也许,尚常常的想着,也许,在发现到这点的时候她就不应该再靠近决。

      尚和决没有那次接吻以外的亲密的接触,决似乎可以和所有的人调情却渐渐的对她变了方式,言语之中没有对其他人的挑逗,也没有再让尚看见她那种似乎含着春药的成分的表情。她的语调还是没有牵挂似的洒脱,对尚说的话真诚到一眼就看的出来是假的的全部承认。有的时候尚会有一种她把自己当做兄弟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尚觉得一种疏远。

      决店里有一个男孩,对于尚来说只是男孩的年龄却似乎已经成人的男孩,他的手臂上有一串烟头烫伤的痕迹,决常骂他说那个死婆娘你还是早点不要理她改天我帮你介绍好的妹妹,可是他总是说着我就是喜欢的哭泣着。男孩长的很可爱,却不是圈子里面的人,据说在决的店里很多的男生都很喜欢他,可是决把他保护的好好的,没有让那些人碰过他。他的女朋友尚没有见过,只是从他们的话里知道似乎是个外表不错的女生。他们常常闹着分手,分手都是那个女生提出的,每次这样的吵过后,他就到决的店里喝酒,边喝边哭的,把烟头狠狠的拧熄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决就骂他,叫他这次不要再去理她,可是他还是会在她对他说我们和好吧的时候快乐再走回她的身边。

      他说他就是贱,就是喜欢她,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不管她做什么还是喜欢她。

      他的手臂太过悲伤了,所以尚觉得不舒服,所以她对他说不要用这样的方法,留下伤痕不是好的习惯哦。她笑着告诉男孩说,你把美工刀的尖只露出1毫米,然后把这点尖没进手臂里,用力的拉下去,记得要用最好最薄的刀片哦,那样的话会用很细很细又不会太深的口子,会流血,也会痛的,但是却不会留下很明显的伤痕,好了以后运气好的话会是一点痕迹也看不见的,就算留下什么也不过是淡淡的,不知道的人绝对不知道的痕迹罢了……不过是痛一下而已吧?还是你是想要那个人看到你的伤好留下来啊?她知道她笑的很天真很可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做,这样的说,只是看着他把他的悲伤招于世人就觉得不舒服,就只是这样的而已,不舒服而已,所以做点什么就舒服了吧?反正他总是要伤了自己,那教他伤害少一点的方法不是很好的吗?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干什么要搞的自己惨西西的啊?决在一边说着,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你不知道吗?尚说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有的时候啊,心里面会有一种痛,是怎么也减轻不了的,它就在心里面爬着,到处的乱窜,很难受很难受,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行,而且还会没有办法呼吸,就好象在心口上插了把刀,然后再在它的上面压上石头一样的,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这样的痛在身体里面,不管怎么想都制止不了的……所以呢,才要在身体的表面开一个口子,把这样的痛引出来……看着血液流出来了,才不会觉得心里面的疼有多疼……如此而已……

      尚看见那个男孩子看着自己,眼神纯洁的看着自己,忽然的觉得自己满身污秽似的不安,可是那个孩子只是拿出烟盒,递过来一支烟,什么也没说。

      说真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决忽然的说,挑着眼睛看着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有点烦你,看起来苍白的样子,后来又好象是很冷静的人,然后呢最近又忽然好象很纯的样子,我看人很准的,可是还是把你归不了类。

      归类?尚忽然觉得很想笑,归什么类啊?

      身经百战的,还是根本毫无经验的?决似乎认真的说,她的表情让尚觉得有点不习惯。

      结果呢?尚把拿在手中的烟放下来,虽然在一瞬间有抽它的冲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抽它的勇气。

      没有结果啊!决把那支烟拿起来,顺手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我看不透你呢,有没有觉得有点骄傲?

      呵呵……尚笑了,我也看不透你啊,你有没有觉得也有点骄傲呢?

      怎么说呢?决看着尚,等哪天我有空,我来追你吧!

      好啊,尚看着决,等哪天我也有空的时候,我让你追吧。

      到最后的时候,伤的比较重的,到底会是追逐的人呢?还是被追逐的人呢?

      3.END

      有的时候人们会有一种想法,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能一个人生存下去的话,那不要再存在了也许会是好的吧?人总是在逃避着什么一样的生存着,这样的行为被用语言表现出来的话或者是会让人觉得懦弱的,但是却是一直真实的存在着。人们做着这样的事情,有的人不愿承认,有的则过分的标榜,所以不断的被误解着过着生活。
      其实这样是幸福的。

      如果真的可以一直的逃避着一些东西的话,这样的东西就会变成一种不会不遗忘掉的记忆永远的留下来了,越来越深刻的,或者被美化到没有办法一刻不想到它,或者就恐惧到时时刻刻的不愿意想起来。人总是在自己的故事里面深重的苦难和快乐着,自我的生存着。

      尚本身不是一个唯物主义的拥护者,虽然接受着这样的教育,并且会微笑着对任何人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任何你所想得到的东西。

      只可惜的是,如果我看不见摸不着,它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的话,那么,在我的意识里面,它就是不存在的。因我见所以存在的,在我的世界里存在的,无关任何。\"

      这样的意识代表着什么呢?尚有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有过分的自我保护意识,一旦发现自己有着真正的危险的话,就再拒绝去见到,听到,甚至开始强迫自己排斥,这样的状态加剧着,慢慢的沉浸到血液身躯里,于是当心底的波动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真的被自己意识到是恐惧,就条件反射一样先行躲避。

      尚没有被人射过箭,谈不上惊弓,她觉得自己该去看心理医生,不为感情是否错误,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逃。

      尚。

      这个名字或者过于的高尚了。

      只不过是不断的优化了逃避的好处的一个人,典型的人。

      的确,典型的用不断的逃避来生存的一个人,只是在最近才开始明确的感觉到,感觉到自己的逃避,感觉到自己恐惧自己所逃避的东西,同时恐惧自己的这种逃避,两头悬崖却总又逃避不了。

      如果哪天我有空的话,我来追你吧。

      很简单吧?简单到几乎没有语气的话,出自一个在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的嘴里都没有任何的节操观念可言的一个人。

      回答是:

      如果哪天我有空的话,我让你追吧。

      虽然不太自信,但是当时的自己应该是同样的不知所谓的表情,如同往常的一样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追逐的游戏要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呢?没有办法去确信的一句话就只有不去确信了,尚相信着决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虽然想不出来任何的经验来推断这样的结论,但是却是越来越清楚的确认这就是事实了。可是却发现自己像很久以前一样的看到决的时候会觉得浑身无力。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抗拒着自己一样的恐惧着再到决的店里去,然后不断的发现自己又绕到那条街上然后惊吓的跑开。

      从此以后尚也没有再到“夜”去,夜晚的时间开始没有地方打发的时候就只能坐在天台上发呆。

      有一天她买了一包骆驼牌的香烟。

      当天晚上就尝到晕烟晕到几乎站不住的地步,头就好像是有千斤重一样的在脖子上面放着,胃翻搅着,止不住的想吐。眼泪几乎是不自觉的在眼眶里面聚集着,尽它们所能的灼伤着眼球的表面和眼眶表皮的皮肤,刺痛猖狂的开始在眼睛的周围肆虐起来,而尚只能像往常一样的无法抵抗。

      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吧?

      因为知道自己是不能承受住痛苦的人所以才在痛苦到来之前就开始逃避了的。

      所以没有尝试过的抵抗就只能在疼痛到来的时候默默的接受而已。

      可悲。

      可悲的存在着,而且还将存在下去。

      扶住墙壁才能够让自己慢慢的在台阶上坐下,就好像是劫后余生一样的喘息着。或者在意识里面还是在诧异着一支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但是却在表面上平静的喘息着接受这样的答案。

      把身体的重量全部的放在背后的镶了瓷砖的墙上,冰凉的温度隔着衣服隐隐的传过来,尚闭上眼睛,觉得还是在头晕,然后睁开眼睛,努力的调节着心跳和呼吸。

      低头,就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的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甩开从眼前落下的头发,用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优雅的姿势。

      轻轻的,没有声音的点燃再一根烟。

      会为了一句或者是她的口头禅一样的话恐惧的人,是不是真的有点可怜?

      丝丝毫毫的妄想从心的里面渗漏出来,就好像是水性的颜料一样的在血液里面缓缓的浸染着……

      如果哪天我有空的话,我来追你吧。

      妄想着,或者,这个哪天会到来吧?

      如果这样的时候到来了的话,自己将会是怎么样的呢?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睛去看她,用什么样的声音去和她说话,然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在头脑里面想着的时候很奇怪的在第一时间闪出的会是这样的答案,而且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

      拒绝。

      拒绝这个,大约可以确定的,吸引着自己的人。

      这样的感觉和一直残留的恐惧混合着,就变成了另外的一种东西在空间里面流通着,混在空气里面,让人无处可逃。

      终其一生,人也是不会真的了解自己的。

      尚在大学里面就如同往常一样的没有表情的过着,不高不低的溺在水的正中央晃荡着。代替了土司的是香烟和苹果,仍然和往常一样的不会喝酒,所以她在抽烟的时候为自己倒一杯鲜奶。

      讽刺总是在纯真里面存在的最为明显。

      有的时候会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所以就只能一直的面无表情,维持自己不愿意虚伪的一点自尊。

      可惜的是,虚伪已经陪着自己太久了,它的存在根本就不用任何人的允许和控制。

      所以尚明明的知道着,清楚的虚伪着恐惧着这样的吸引。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次就让我做到吧,真的永远都不再看到她,然后就让她存在在记忆里面就足够了。

      这样的想着,这样的过着。

      听着周围的朋友议论的谈笑着,说着决把酒吧打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似乎“夜”的工作还在继续着。

      所以尚在一个阴天的下午鼓起勇气去看过,金属的卷帘门拉下来了,和门四周的装修格格不入的,门上似乎贴过纸,但是已经掉下来了,只留下些微的痕迹,旁边的墙上被用喷漆嚣张的喷着古怪的字体的“门面出租”的字样,还有更古怪的电话号码和指着店面的尖头。尚有点呆的看着墙上的字,忽然的有一种看见决就那样的嚣张的站在那里叼着烟笑着,眉宇里透出挑衅来。

      “呵呵……”

      笑是先从嘴型开始的,在嘴角扯起的弧度,然后是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烂……好烂的人,不好的风评和不错的人气,玩感情游戏玩出名的人。道听途说也罢,就是忽然的失去了以前那种想要真的了解这个人的欲念,而变的宁愿相信现在所听到的一切,然后就这样的在记忆里面堆砌。

      就记住一个这样的她的话,以后在自己想起来现在的逃避的时候,会不会会少点后悔?

      这样的想着的原因而想着。

      有一天带她去那家酒吧的朋友忽然对她说:“决已经改邪归正了。”

      尚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改邪归正”,在这里就是离开了同志圈交了异性的恋人的意思。

      朋友笑着说,我早知道她迟早会变的,毕竟她以前是靠男人吃饭的嘛!

      在粉红色的灯光底下,修长的探入发丝里面的手指,从眼角里面渗出来的不屑的媚气,浓重的黑色眼影和黑色的眼线,低低的遮到眼睛的黑色睫毛,混合着灯光下面苍白的不正常的红色的皮肤,忽然之间的紊乱了视觉,无力的感觉从脚下升起来,就好像是传说里面鬼魂的寒气一样的惊吓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拿着烟的手指所有的诱惑足以让人不可自拔的睁着眼睛跳下去。

      靠近一点啊,我告诉你。

      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那样的柔软和温暖。

      听说这该是你的初吻哦。

      那样的邪气般的孩子般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

      什么都可以不去在乎的一瞬间的错觉。

      似乎是在倒退着模糊自己的视线和思想,一切的东西忽然的就丢失掉它们存在的价值一样的感觉。

      是。

      那一次的初吻。

      第一次的把所有的感情都交出去的感觉。

      然后冷静的恐慌着,恐慌着逃离这样的歇斯底里的感觉。

      再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说真的有的时候会把这样的话错觉成承诺的样子,那样子有点狰狞,在粉红色的灯光底下大大的张着嘴。

      心里面开始颤抖起来,随即身体也符合着颤抖起来,尚至可以听见牙齿相互的撞击的声音,不是恐惧,但是却似乎在威胁着我的全部灵魂和身体。

      黑色的头发下面黑色的眼睛。

      低低的压住眼睛的睫毛。

      嘴角带着的似笑非笑。

      一切一切都清晰的可怕,可怕的拉扯着自己更深的地方。

      自己只是个单纯的学生,或者是吧,单纯到对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只有常年以来所有环境的灌输,想到那样的粉红色本来应该是直接的想到犯罪和肮脏。

      或者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如同当初刚刚的迟疑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记得那样的黑色的头发和那样的黑色的眼睛,只是记得那样的轻薄的笑,只是记得那样的纤长的苍白的手指,只是记得那样的粉红色的灯光下面暧昧的黑色的光……

      然后忽然的想哭……

      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执意的卡在里面,让尚发出一点声音也是奢侈,那东西缓慢的移动着身体,似乎想要摩擦整个咽喉、声道,它是如此的惬意,享受着我咽喉的黏膜包裹的快感。

      那种恶心的快感,它的蠕动几乎让尚到变态这个词语来。

      决这个名字,当然不是真名,但却是真的决断的很。

      好长的一段时间想起这段事情来就会觉得喉咙里面有东西卡着,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在想着它的时候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

      忽然的……

      忽然的……

      忽然的笑出声音来……尚着镜子,镜子里面的自己笑的声音来……

      可是分明……

      分明……眼泪掉下来了……脸部的肌肉抽动着,扭曲着它们不知所措的形状,眼泪掉下来了……可是却不断的不断的,怎么也止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尚……

      尚……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到底还在想些什么啊……

      有的东西,经历了就是经历了,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留下的痕迹,应该也是会淡化的吧?何况这样的痕迹根本就还没有渗出血迹来。

      然后想……决这个名字……

      决这个名字,就像是随时都会走掉的名字……甚至会忘记一开始的时候走掉的人其实是自己。

      虽然也没有任何的人留。

      生活还是生活,在那家酒吧关掉以后还是在继续着,每天每天的香烟和苹果,把牛奶换成咖啡,在电脑面前打着最白痴化的小游戏。

      头发是越留越长了,常常有的时候看不惯了想要去剪掉,但是却老是忘记,所以就会在想起来的时候拿着美工刀自己修剪刘海。

      碎掉的,刚刚遮住眼睛。

      上学的时候相当的无聊,但是除了上学的时候会更加的无聊,所以还是天天的往学校跑,混着日子,到了期末竟然还是全过。

      荒唐的日子,荒唐的最现实最现实的日子。

      有一天忽然的经过理发店跑进去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出来,出来以后发现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当一个人开始计划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很完美的,还总是在心里面把这件事情演绎着,在里面的自己总是冷静的掌握着一切的。

      因为这是在自己的心里面,这样的想着的话就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所以很多人总是在白天里发呆,在没有挫折的梦里面生存的话总是会比较轻松一点的。

      可是人们却老是不甘于就这样的想象了,所以就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们实验着自己的计划,一直的期待着自己计划着的结局,他们幻想着,甜蜜的或者是悲伤的。

      一切都是像自己所想的一样发生的话,那就算是悲伤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可是那样的话,那些甜蜜的又和梦里面有什么区别的呢?只是在现实里面就是不同的吗?只因为累着了身体所以就是不一样的吗?买来的衣服没有针来刺痛自己的手指。

      做衣服的话,真的刺痛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半年以后又有一次看见了决,竟然还是在那家叫做“夜”的酒吧,酒吧有个相当漂亮的领舞,身高有1.76,据说是决以前的女朋友之一。

      尚很难得的在酒吧呆到了凌晨,看完了她跳的舞,衣服穿的蛮多的,但是还是说不出来的诱惑。

      从进门的时候决就跟她打招呼,就好象是遇见了任何一个老朋友,走的时候她凑到尚的身边说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当初真的该追你你说我现在开始追你好不好啊?

      尚伸手问她要了一根烟然后就着她的火机点燃,想把它们吞咽进去但是还是阻止不了它们再出来。

      她叹了口气抬头对决笑了笑,刘海下面的眼睛看着她,深深的一眼。

      说。

      好啊,等什么时候我有时间吧。

      等到最后,伤得比较重的人,是一直漫不经心的轻松的追逐着以为一定追的到的人?还是漫不经心的一直在意着,又害怕自己被追到的人?

      或者说,比较轻松的,是一直不去苛求任何的东西但是一直奢望着被苛求的人?还是一直苛求着所有的东西却不希望被苛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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