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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血溅三尺
林琳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有这个可能,你在意这个?”
江梅笑了笑,“哪有什么在意不在意的,本来就是随口问问,我们才大二,这种事不着急。”
听出她有拒绝的意思,林琳还是不死心的问,“那你还见不见?”
“现在哪有时间啊,过几天就开始考试了,等考完了再说吧。”
12月24日下午,平安夜,天气比前几日更加寒冷。
林琳和同寝室的另外五名同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起步行到师大后身的北运河参加集体滑冰活动,规定的集合时间是2点钟,她们早到了10分钟,竟然还是最迟到达的一批。
组长刘文搓着手凑过来对林琳说,“快穿上冰鞋热热身吧,不尽快动起来可真要被冻坏了。”
正穿冰鞋的江梅抬头对刘文一笑,“一会儿你带带我吧,咱班滑冰水平就我最差。”
刘文朝林琳努了努嘴,“那现成的一位高手你怎么不找?我这要照顾全组的人呢,哪儿顾得过来呀。”
林琳怪声怪气的说,“当个屁大个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江梅,一会儿我带你,咱不求他。”
江梅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没等林琳,穿好冰鞋独自滑了出去。
林琳摸了摸鼻子,对刘文说,“看,得罪人了吧?”说完脚底一蹬,燕子一般轻盈的飞了出去。
林琳的滑冰技术是魏晓天和林朗一人牵一只手手把手教会的,算起来,她的冰龄也有五六年了,和其他这学期刚刚开始学滑冰的同学相比,她滑的既自如又漂亮,快起来一溜烟就能从你身边飞过,玩儿起花样让所有同学目瞪口呆。
她才上场没多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多会儿,刚才还在夸口说要照顾全组人的刘文迅速跟了上去,两人并排滑了起来。
减过肥的刘文动作灵巧了很多,他在高中时参加过课余小组的滑冰课,技巧也很熟练,虽然花样不如林琳多,但是单从速度来讲却也并不比林琳差。
见她们两人似较量又似表演一样的胶着在一起滑着,其他同学都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林琳以为刘文是挑衅来的,他越跟,她速度越快,北运河长的一眼望不到边,没多会儿两人便相继滑出同学们的视线。
没了欣赏目标的同学们又各自玩儿了起来,江梅技术不佳摔了好几次,赌气停下来垫着书包坐在岸边。
唐倩倩见状滑了过来,嘲讽的说,“你天天夹在人家两人中间,也不怕自己瓦数太大把人给烤焦了,今天终于追不上了,被甩开了吧?”
江梅冷冷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他们俩不是那种关系。”
“刘文对林琳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成天宝贝疙瘩似的护在手心里。”
江梅一阵气闷,冷冷的说,“你不去玩儿吗?宋好还等你呢。”
唐倩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边往前滑一边说,“自己朋友的墙角都挖,真卑鄙。”
江梅一拳砸在冰面上,手生疼生疼的。这时候崔冰清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语重心长的问,“怎么不去玩儿?心情不好?”
江梅勉强笑了笑说,“我滑的不好总摔跤,在这休息一会儿再去玩冰车好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林琳银铃般的笑声,她和刘文手拉手转着圈交替往前滑。笑容同样洋溢在刘文脸上,是那种既满足又幸福的微笑,他的眼中只有林琳一人,神情己专注,充满了宠溺。
两人滑到江梅身边停下来,刘文问,“你怎么不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现在带你滑吧。”
江梅冷冷的看了一眼刘文伸出来的手,开始动手解冰鞋的带子,“不用了,我去玩儿会儿冰车。”
林琳转过身子说,“正好我也累了,一起玩儿冰车去。”
话音未落,就听林琳一声惊叫,刘文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就见血已经顺着林琳的右手滴滴答答流下来,在半透明的冰面上冻成了无数个红色的小血珠。
他立刻拉起她的手查看,一条两寸来长的伤口狰狞的贯穿整个手掌,因为伤得太深,中间一部分的肉像嘴唇一样两边翻起,惨不忍睹。
围观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发问,这才弄清楚原来刚才江梅脱鞋子脱得太猛,正好林琳转身的时候一甩手,冰刀就不偏不倚划到她手上了。
这时崔冰清走上前来喊道,“陈子嘉,你跑得快,赶紧上去打个车,这伤得上医院。”
刘文推了一把愣在一旁的江梅,问,“没有纱布吗?先简单包扎一下再走。”
江梅还在盯着自己肇事的鞋子,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刀尖上残留的血渍让她的腿直哆嗦,她就这样……伤人了?
至始至终林琳都紧咬着嘴唇,北风再大都吹不干她额头上不断涌出来的汗珠,她想骂粗口,因为真是他妈的太疼了,可是她不敢松开嘴,怕一松口自己就会先哭出来。
刘文给她包扎的时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甚至为了能尽快止血而狠狠的压住她的伤口,林琳疼得眼前发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处理完伤口回到宿舍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林琳因为失血过多脚软得不行,几乎是一进宿舍就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
江梅这一路上都很少说话,她默默的拿起林琳的饭缸,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回来。”
“现在这时间哪儿还能剩下什么菜呀,咱俩泡面吧。”
江梅放下饭缸,从自己桌肚里拿出两包泡面,用昨天打的已经不是很热的热水泡了两包面,后知后觉的说,“水不怎么热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林琳被吓了一跳,坐起来问,“水不热了就出去吃,我又没伤到脚,出去一趟也没什么,你哭什么啊?”
江梅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呜呜的哭,林琳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就听楼下舍管扯着大嗓门喊,“211寝,有人给你们送东西,快下来个人取。”
江梅这才抹了一把脸,转身走了出去。
江梅这一出去时间就有点长,林琳有些不放心,趴在窗户上往下张望,就看到楼下宿舍门前刘文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应该是从饭店打包回来的菜饭,他对面站着低着头的江梅。
刘文表情激动,嘴里机关枪似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林琳就看到江梅的头越来越低,渐渐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起来。
最后刘文将手中的袋子狠狠往江梅手上一放,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江梅才抬起头来,林琳就看到了她眼中不甘和怨恨的神情。
江梅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林琳立刻退后几步躺回床上,一看手机刚好收到刘文的短信。
“你右手伤了不能用筷子,我给你买了勺子让江梅连同饭菜一起带上去了,你趁热吃。注意伤口别沾水,按时吃药。”
林琳刚放下手机,江梅就面无表情的推门进来,见林琳在看她,也红着眼睛对她笑了笑,“刘文送饭来了,快起来吃吧。”
林琳食不知味的吃着,心里一直想着江梅刚才那个怨恨的眼神。刘文和江梅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江梅一副故作自如的样子,明显是在掩饰,人家不想说,她又怎么好意思问?
右手伤了,连发短信问刘文也不能,林琳极其郁闷。
即便是用勺子,左手吃饭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一不小心,一勺汤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右手伤口上,江梅吓得脸都白了,林琳却自嘲的说,“纱布太厚,我真的感觉不出究竟弄到伤口上没有。”
10点钟电房准时拉闸熄灯,当周围变得一片漆黑,并且嘈杂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人的感觉尤其敏锐。
手上的伤口缝了26针,熄灯躺下无事所做之后,林琳才感觉到右手一跳一跳的疼,那种痛并不像刚刚受伤时那样剧烈,但是每当她想忽视这种痛的时候却都不能成功,每一下神经的跳动都在提醒她手上有一道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
她觉得受伤的感觉和林朗带给她的感觉好像啊,都是那种摸不着边际的闷痛,让人越想忽视感觉就越加清晰。
林琳隔着纱布轻轻抚摸着伤口,很久都没能睡着,最后还是下地吃了止痛片才总算睡熟了,可是没多久又开始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好容易才挨到天亮。
江梅起来洗漱,边扎辫子边问林琳,“你想吃什么?我去食堂打回来。”
林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得发不出声音。她急促了喘了几口气,就听江梅疑惑的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摸了摸她的头,惊呼一声,“好烫,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林琳无力的摇了摇头,江梅手足无措的问,“一定是昨晚的汤撒到伤口上了,你还能走吗?我陪你去医院吧。”
林琳只能用眼睛瞪江梅,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问她能不能走?这姑娘平时挺聪明的,这两天怎么竟干脑残的事?
江梅正手足无措的时候,林琳的电话响了起来,还没起床的几个室友纷纷发出了不满的嘟囔声,江梅一着急,伸手就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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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入v了,心急的编编昨天就已经把入v通告贴到文案上了,对于没看到文案的亲们,在这里再说一次,希望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