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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十二
片段十二
怕死的都他妈的没生下来
老爸,你又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一言不发,坐在我的身边,只是微笑而已。
你要不就打我,要不就骂我,要不就掐死我,干嘛只是坐在旁边笑?
我活在梦里,多么颓废、多么虚假,却又该死的清醒。
李金发很想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却碍于温暖的笑颜,无法开口。
“喂——”有人掐她的脸,“喂喂——”有人在使劲掐她的脸,“喂喂喂——”有人掐得她脸颊发烫。
她疼得不得不睁开眼。
“怎么,小发?”不怀好意的丹凤眼近在咫尺。“这么想我?”池朗夜用手指摩挲着李金发的眼角。那里有他擦不完的眼泪。他轻微的皱眉,这丫头今天相当反常,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李金发睁开眼就看到讨厌的脸,心情极度不悦,翻身背对讨厌鬼。懒得理他。
可是眼泪却仍旧不停的流。
池朗夜非常不习惯李金发的忽视,平常都是一点就着的火爆性子,突然这么闷让他觉得相当没意思。
“哭什么?”他悄悄凑近她湿嗒嗒的脸。
李金发皱眉,烦死了,这个人。难道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像个死八婆一样唠叨,讨厌死了!她迅速拿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想要隔开烦人苍蝇的骚扰。可惜,苍蝇的手段比她高竿,棉被轻易就被掀开了。
“为什么流泪?”不死心。
“我哪有?”狡辩。
“你没有?”展示手指上的水痕,“这是什么?”
“雨水。”继续狡辩。讨厌!死变态那是什么眼神。
“是么?”
“那你说是什么?”李金发青筋暴跳。
“眼泪。”
“口水!”
“眼泪。”
“鼻涕!”
“眼泪。”
“你管得太多啦!”迅速转身,怒目而视,李金发很想掐死他。
池朗夜顺势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傻瓜。”池朗夜紧紧搂住李金发的挣扎。想哭就哭,逞什么强啊!
李金发依偎在池朗夜的肩头,顺便把脸上黏糊糊的东西抹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心理一阵恶作剧式的窃喜,他肩头暖暖的温度熨烫着她脸庞的湿凉。
“咦?”李金发环顾四周,“这里不是我的地盘?”
“……”池朗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这家伙超爱破坏气氛的行为相当无奈,顺便轻轻掐了李金发的脸一下泄愤,——才发现呀,白痴!
“讨厌!”李金发捂着脸颊跳起来,准备闪人,“掐你的头呀,不知道掐多了会流口水吗?”
池朗夜侧目睨着李金发,“去哪?”
“回我的地头,”这死变态什么表情,李金发做了个鬼脸,“我认床。”然后,她开始后悔自己冲动打开门的行为。
因为一把阴恻恻的剑在她开门的时候刚好直指她的咽喉。
“好一对郎情妾意的狗男女!”
劈哩啪啦——
四周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唉——”李金发无奈的咕哝,她脸上的液体还没擦干净呢。
“进去。”为首的黑衣人示意李金发退后。
“丝——”喂喂,你说就好了,干嘛用凶器抵着人家的脖子,刺刺的,好像开了个口子。
池朗夜缓缓的起身,看到李金发脖颈上流下的血丝,怒气混合着杀气迅速在他身旁蔓延开来,四周的黑衣人迅速后退了半步,全部严阵以待。
“恶贼,今日就让你和你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为首的黑衣人人似乎下了极大决心,咬牙切齿的说,随后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一干人等迅速仗剑指向池朗夜。
虽然李金发很想站在主角的位置上更正一下这些白痴加在自己头上的无聊定语,无奈前面的尖锐钝物非常顽固,轻易挪不开。
“你还不快快自废武功以谢天下!”黑衣人提高了声调,李金发无奈的挖挖耳朵,这傻瓜,本来好好的,结果一提高音调透露出他内心极度紧张,这样自然也就露出了破绽。面对死变态这种强敌,一点点些微的破绽都是致命的。
所以李金发只有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位置嘟囔了几句她的论调,可惜她声音太小,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因此毫无说服力,根本没人理会她。
池朗夜缓缓的起身而立,本来他可以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在当前的形势中占了上风,但是他犹豫了,因为那颤抖的剑尖让他留了余地。他知道犹豫会失去先机,但是他还是犹豫了。
这时候,院外也远远传来了一阵阵兵器打斗敲击的声音,原来这次来的人马还不少呢。房间里的空间狭窄,空气都几乎凝固了,黑衣人们变得更紧张了:
“你要是不想看到你的女人血溅当场,快快自断右臂!”——咦?怎么又换了,李金发惊奇的侧目,谈判最大的忌讳就是坐地起价,朝令夕改,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出奇的安静。
池朗夜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黑衣人一定以为他在考虑或者犹豫,实际上李金发知道,池朗夜已经怒到了极致。
——这些蠢货!到底是谁派来的?真是——不好玩。
众人似乎都忌讳死变态的武功,没人敢靠近他半步,只想靠要挟选择捷径。可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呀,脖颈上划开的伤口开始像火烧一般刺痛起来,李金发皱眉。她最讨厌磨磨蹭蹭。
“死并不可怕。”李金发回想着曾经躺在身旁的那一具具冰冷的躯体,嘴角溢满微笑,“而且我要严肃的更正你的话:我是自己的,不是谁的。”
她偏头看着黑衣人因紧张而圆睁的眼睛。
“要我证明?”李金发脸庞上闪过绝美的阳光,呵呵,“原来你这么不自信。”
噗——
血流入注。
咣当——
黑衣人的剑急急落地。
“这算是还你借我肩膀的人情,”有个人口齿不清的强调,“我们两清了。”
“该死!”谁跟你两清!
某人昏倒前似乎见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好像到了天堂。
凌晨,默寒居。
她的血浸红了他的白衣。
柳一刀提刀冲进门时见到眼前的景象大惊失色:“庄主!!”
“我不要紧。”池朗夜皱眉。
“喂,”李金发虚弱的身躯软软的靠在池朗夜身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的小脸上红霞尽退,剩下的是死寂的苍白。
池朗夜眼神转向萧四剑,萧四剑会意的抱拳:“属下即刻便命人去请白大夫。”
池朗夜似乎对他的识趣很满意,低头继续检查李金发身上其他部分有没有受伤。
李金发觉得全身都在疼,肩胛的剑伤似乎像火一般烧着她的皮肤牵扯着五脏六腑,她轻咳,伤口里又有鲜血流出。池朗夜环着她的手似乎更紧了些,她皱眉。
睁开一条眼缝,她似乎看到池朗夜脸上的担忧。
“你要记得,要把我的尸体从悬崖上扔下去……”即使只有魂魄也要回到现代,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你……”池朗夜眼中的血管都要爆了,但他却无法对她发火,他压住自己的怒火,咬牙道:
“嘘——”手指按住她伤口中流出的血,她可不可以别再说话了!
“要记得,一定要把我扔下去,”李金发虚弱的强调,“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池朗夜咬着自己的下唇,他害怕开口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伤害。
房里众人面面相觑,只感到池朗夜抱着李金发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磅礴的怒气,每个人都悄悄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不,一大步还不够,众人又试着挪了挪,尽量往后避开灾祸的中心是正常人的本能。
李金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她看不到池朗夜此刻脸上的扭曲表情,和他眼睛里闪烁的有如地狱般的冥火。
“柳一刀。”
“属下在。”
“你知道该怎么做。”
柳一刀一愣,随即抱拳:“属下领命。”
“包括一草一木。”似乎有只小手抓了他的衣襟一下。
“去吧。”
“是。”
怀中的人睁开眼看着他,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小发啊小发,你如何知道我此刻的怒气,别说是灭他一草一木,就连他相识的所有人都想一并灭了呢!他抚开她额头沾满汗水的刘海,又看了萧四剑一眼。
“属下亲自去。”萧四剑迅速转身欲出门。
“白大夫来了。”小春已经领着白敬轩进了门。
白敬轩愣了一下,原听说只是庄中的小花匠受了伤,怎的却是被领到庄主的房里,而且庄主和那姑娘一样满身是血。
“庄主?”白敬轩正要上前检查池朗夜,被池朗夜一瞪,急忙退后两步。
“还不动手?”磨磨蹭蹭的。
“啊?”
白敬轩终于明白是池朗夜怀中的姑娘需要救治,迅速开始检查伤口。
“小春和小香留下,其他人各自忙去吧。”池朗夜赶人。
众人如蒙大赦,迅速作鸟兽散。
烈日炎炎的午后,李金发缓缓醒来。
为什么?她还在古代?
肩膀上疼得像火烧。
“小姐,您醒了!”小春欣喜不已。
“不行,小姐,您身受重伤,现在还不能起身呢!”小春赶紧压住李金发微抬的身子。
“你在叫谁?”李金发瞪她。
“呃?”小春眉心轻拧,现在不同以往了呢!——小金子。
“你如果不想叫我金子也行,金条、金砖、金箔、金币任选一种——”
噗嗤——小春掩嘴偷笑,这个小金子,还是老样子呢!
“你睡了3日呢!”小春扶李金发靠在床头,转身去端药碗,口里又回复以往的唠叨,“吓死我了,你的血流了一床——”也是她头一次见到庄主如此……
“哼!”那是她走霉运,李金发忿忿的想。
“小——金子,喝药吧!”小春微笑,她还是觉得叫‘小金子’舒服。
“唔。”李金发抿嘴,她讨厌中药。
“这不行,”小春将勺子抬到她嘴边,“庄主离开之前交代奴——呃,我,要好好照顾你,喝吧!”
那死变态,一定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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