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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讨厌的绕路!
两人心不在焉,一个根本不认路,另一个正高兴着呢。路上迎头碰见另一组,领头的绿衣少年对苏定方招了招手,“定方大哥!你怎么才到这,我可是押后的啊?”狭长的眼睛微眯,心情甚好的样子。
矮小的野草簌簌作响,致微从后边骑着马也跟了出来。一见是他,少年脸色一变,眼睛眯成一线,却不出声。
苏定方和对方打个招呼,见左侧有条岔路虽未走过,可避免同他们一路缠着,便拉了致微前去。
见他们俩往那走,少年身后一人欲想开口却被他示意止住。等致微他们身影都瞧不见了,少年放下手,那人疑惑道“那不是往废矿坑的路?陈璧君那小子不是说了别走那么?”
少年白皙的脸上显出两个酒窝来,“没事!只是让他们绕绕路,怎么?你觉着不好?”几人听了都心下一笑,这姓易的小子果然不能惹,脾气够大的!林致微就算了,苏定方他也敢。就算有人看不过去碍着这小子他爹也就算了,反正两人发现走不通就会退回来不过像他说的绕会儿罢了。想罢,几人拍马前行却不见少年嘴角变形的笑意。
苏定方拍拍马,觉着有些不对。两旁树木由细到粗,叶尖泛着深深浅浅的红,地上的灌木丛也渐渐拔高。明明时辰还尚早天色却有些发灰,致微也觉着不对,“苏师兄,我怎么看天色有些暗?我们走了很久了么?”
“不是。你先停下。”说着自己先下了马,看致微也下了马,便把两匹马都拴在路旁。开始四处查看。
致微这才觉着真的有些不对来。看苏定方四处看些树皮啊草啊的,就不明就里的跟着转儿。苏定方俊朗儒雅,脸部线条不像闵南都那般棱角分明,却刚强而又有两份柔和,十分耐看。致微想着果然认真的男人才好看,比他平日里笑而啷当的样子正经多了。
苏定方却是越看越疑惑,最后干脆依着一旁的大树靠着不动了。致微见了,心中已是有数,看他的样子他们是被糊弄了。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望着有些发灰的天空,心中一片澄澈。安静的时光中看着身旁男人莫名的侧脸,不同于平日温和笑容的表情有些隐晦不明。那些积压在心里的不耐、压抑和伪装像流水一样从心上的破口消逝掉。也许,是对方的伪装太容易被自己看破,所以,同类相亲?呵!
许是觉得没什么危险,两人虽知道路不对也不想回头,心照不宣的丢下马就顺着往前走。相视一笑的那一瞬间,致微是真的有些当他做朋友了,不为别的,就为这默契的执拗和倔强。
路旁的树越发显得粗壮了,踮起脚望连成一片的大树成了一片海,风吹的时候哗哗作响,而心里却是雀跃的,恍惚有陈旧的粉尘大片大片的从脸上、身上抑或头上落下。那些要担负的责任连着根本不喜的功名利禄、交际应酬全都不见,疲惫顿消。
街角小贩热闹的吆喝声和来往行人的喧哗连成一片。小巷里却一片寂静,宁芳娥扭着腰,追着轿子挨到纱窗口子道“您放心!谁不知我这张嘴?那是大牢里的刑具都撬不开!您就放心用吧!用好了下回可还来找我宁娘子哎!”说着,见轿里人惊慌的忙喊快走,粉润的樱唇都失了色。就在原地“桀桀桀桀!”的笑了起来。轿子走远了,后边上来的圆脸丫头急急地边拉她进了后面木门边说“姐姐又去闹什么!虽不是正经客人,好歹给了银子,您就消停点吧!别把人吓跑了!”那宁娘子也不争,被那小丫头拉着就进门去了。
回头一望门上的破旧牌匾,碎玉轩三个掉了漆的红字还在,只是落寞。
那顶轿子几转绕过又从另头停了下来,门上一个老苍头见了,忙打发小厮去开侧门。又对抬轿的轿夫高声喊道“是越姐儿回来了不是?太太没跟着一道儿?”惊得轿里的人一愣。
轿夫还没答话,后边一个青衣小厮忙跑了上来拉着老苍头说“哎!我说吴大爷,太太的事儿我们这些个下人怎好过问?”又一个劲儿的对着轿夫使眼色,一会儿见轿子进了角门,才呼出一口起来,竟是满头大汗。毕了回门,上边明晃晃的刻着林府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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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亲说我写得黏糊,其实我也有一点感觉。嗯,我会慢慢改进的,谢谢亲给的意见。因为莫法回评,就在这说了。还有什么问题,大家尽管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