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家庭教师Reborn》Xanxus相关。

X爹你好X爹再见。
卧槽太难嫖了我再也不要嫖你了【宽面泪】

植物人(误)和神经病NPC的故事。
自带蓝波。
内容标签: 少年漫 爆笑

搜索关键字:主角:Xanxus,索诺 ┃ 配角:瓦利安,那谁谁和那谁谁 ┃ 其它:家教,X爹,Varia

一句话简介:植物人和NPC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727   总书评数:15 当前被收藏数:39 文章积分:553,25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近代现代-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二次元来搅一搅
    之 XANXUS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916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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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ono(声音)

作者:始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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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Prelude 前奏

      一开始的时候万籁俱寂。

      没有光,没有温度,没有任何一切反应存在的知觉。
      像是他生来就活在白昼般耀眼的冰窟里,并将在黑暗里度过沉睡的永生。

      他睁不开眼睛,不能活动哪怕一根手指,在无法计算的将来里再不会意识到愤怒,恐惧,绝望,和最强的报复心。

      直至那个声音从遥远的近乎是另一个次元的地方,穿过厚重的负能量,开始的时候很细微,好比是冰上裂开了看不见的小口,沿着不易被发现的痕迹一路披荆斩棘地到达,最后劈开深不见底的黑暗——

      “喂,你听得到吗?”

      他听得见。

      >>>Verse主歌

      “你好,我是彭格列家族九代目雨守部门下属后勤组的索诺,今天开始负责每周日看守您的尸体……啊呸,看守您的健康状况,请多指教。”
      透过冰块传来的人声听起来万分得——欠揍。

      现在被迫沉睡在冰窟里的Xanxus能听见更多了。在来人的开场白后,他听见椅子由远及近在昂贵的地板上拖出不光彩的吱声;那人绕着巨大冰窖走了一圈的脚步声;还有某中年男子艰难地拉开沉重的大门冲里头吼:“索诺你个熊孩子别玩了!快老实坐好!!!”
      然后她一哆嗦赶紧瘫上了椅子,用靴子踢了踢冰块,见这所谓的彭格列奥义连渣都没掉下一点儿后顺理成章地放弃了。

      “呃,我是索诺。”

      【你说过了,垃圾。】

      “身高166cm,体重48kg,三围[哔——];职业是初出茅庐的黑手党,之前做过被开除的女童子军、半吊子冰激凌制造商、意大利地平协会骨干成员和等等;理想是成为动物园的兼职熊猫和全民公敌。目前暗恋同部门对面办公室的罗密欧中,不过我怀疑他可能是个基佬。”

      【……】
      【喂这垃圾怎么回事啊?!死老头子你是故意的吗?!!】

      “以前同一部门的安妮塔也天天对罗密欧暗送秋波来着,上周她升职去人事组了,一定是安妮塔为了打击报复我居然可以跟罗密欧单独相处才鼓动她上司托纳多雷把我调来做这种工作。啧,那个托纳老头绝逼是被她敞开的衬衫领口给说服了,黑手党混到这份上,柯里昂家族可是会哭的。”

      他被从没听到的人名和巨大的信息量弄得万分火大。
      【再说了那个柯里昂不是美国佬吗?!】
      他现在很想从这该死的冰封里出来,然后用一只手捏死她。这不需要想象。在Xanxus的固定思维里,地球上除他以外的一切生物都能被他单手就弄碎。但现在他甚至抬不动眼皮,只能被动地接收两米开外传来的声波。

      自称索诺的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所以我来了。”

      大有宣判的架势。

      很快他就能分辨出任何细微的声音。其他天数里负责‘看住’他的垃圾们都很谨慎,坐在偌大房间的角落里小心地像在观摩世界奇迹。没人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即便他无法动他们一根毫毛。因此他也无法判断‘时间’,也许这个概念他从此以后都不需要了。

      ——不对,有一天他是能听出来的。
      ——因为那一整天他都在听喋喋不休的声音。

      “早上好,我是索诺。”

      没错了,又来了,这个属于多余的星期日的家伙。
      这个一开口就能让他在零度的冰点下找回天生愤怒的垃圾。

      >>>Chorus副歌

      每个不需要祷告的礼拜日都会在索诺关于彭格列家族的絮叨中开始。

      “我们亲爱的九代目前几天去陶尔迷镇的时候和加百罗涅家族的老头子吵起来了,听说平时都很镇定和蔼的两人当场差点动刀叉,搞得同盟里其他家族都很忧心忡忡,以为他们俩在石油问题上大相径庭呢;不过隔壁岚守后勤的安东尼奥私下里说其实是上周意甲决赛,九代目支持的AC米兰被加百罗涅支持的尤文图斯给打下去了……嗯,我觉得安东尼奥不错,比罗密欧靠谱点。”

      【死老头子你在搞什么啊?!看个足球跟人动刀叉你脑子在地中海里浸过了吧?!我早说过AC米兰那帮子垃圾是不中用的……还有你个垃圾女人怎么又说回自己那点破事去了?!!】

      “我以前是意大利地平协会的成员,这是个由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坚信‘地球是平的’的家伙们组成的什么事都不干的组织,我个人觉得它比联【哔——】国要正当且有用很多。我本来可以升做副主席,谁知道开年度联盟会的时候,美国分部那个阿尔弗雷德偏要说我挑拨他们跟英格兰分部的关系,我呸,谁看不出来你们俩有一腿。”

      【我要把你们整个渣滓协会都拿去抡墙……】
      一个月后Xanxus终于听完了她总共长达四个半星期日的总结性自传。

      “我刚才念到哪里了?啊,四十五章。‘我们今天的游览就到此为止吧,为了正式结束这番谈话,我可以把布沙尼神甫亲口对我说过的几句话复述给你听:‘一切罪恶只有两帖药——时间和沉默。’……所以我最讨厌上层人士和哲学家的结合体了,他们老喜欢把一件A直接到Z的事情非拐弯抹角过当中多余的24个字母不可,切,得意什么呀。”

      【那你就别念了!!!这本书人名太多了老子记不住!!!】
      三个月还是三个半月的时候索诺终于觉得光自己一个人滔滔不绝是件很无聊的事情,于是开始给他念书。声调平板得一点起伏都没有而且当中还习惯性地加上自己的吐槽评论,啊还有最让Xanxus想拿她的脑子去糊彭格列大门的一点——

      “‘格洛莉亚的眼中慢慢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恐惧,她紧紧的盯着他——安东尼!她叫道,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你为什么没来——到底出什么事啦?’……呃,这个结局我不喜欢,不念了。”

      【擦!垃圾你倒是念完啊!!!】

      “什么人?!哎呀呀,原来是您哪。哼哼,我就知道您会来。哼,你是来替死去的同伴报仇的吧,马斯卡特哟——诶?!你是说玛丽莲吗?!普利萨!!咚咔!噼希啪西!咳呵!咚!喀拉喀拉噗哩噗哩、点、噗哩!啊又沾到血了!”

      【停下!!你到底在念什么鬼东西?!】

      “呀,果然JUMP少年漫对伤病员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嘛,那我们换一篇好了——‘呀哈!真中大人!请你把灯关掉!无视西野的要求,真中像野兽一般缓缓跨到了她身上——”

      【够了!你的脑细胞到底是用什么腐烂的渣滓做的?!谁是病人啊?!再说了谁会给病人念□□画啊?!!】

      第二年。在念完了四十五本(而且每一次都掐掉了结局)书后索诺把魔爪伸向了日本漫画。这导致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Xanxus就对这个国家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厌恶感,当然他不会承认大部分原因是不管小学馆还是JUMP的很多漫画都真的还.没.有.结.局。

      “我楼上的迪特里希太太说不能光念书跟漫画,音乐对胎教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特意花三个冰淇淋球买通了门口那个凶神恶煞的恩佐大叔,现在我把唱机带来了。不过忘记去买古典音乐的CD了,所以只有索诺我的私藏!”
      【MB是老子还是你个垃圾怀孕啦?!胎教个鬼啊给我扔出去!!】
      抗议无效。屋子里很快就充满了电吉他和躁动的鼓点。

      “果然还是摇滚最高了。跟你说,这个乐队的主唱功成名就以后一枪崩了自己的脑袋,酷得太神经病了……欸,他都死了四年了诶。”

      他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火烧火燎地疼。
      第三年。一个自杀的美国垃圾乐队主唱让Xanxus头一次意识到他已经睡了三年之久。

      “将牛排与如上调料搅拌均匀,尽量让牛排泡在调料中。将其泡20分钟,在此间隙,将洋葱、生菜、番茄洗干净切成细丝,越细越好,番茄切小块盛在大碗中等会儿拌沙拉。然后在平底锅中加入适量调和油,油烧至7成热,将牛排放入锅中,用中火,两面各煎1分钟,这样出来就是5成熟的。最后,牛排出锅后将tarregon洒上……我擦这么难的谁记得住啊?!吃牛排的全是剥削底层人民智商和体力的混蛋!!”

      【所以都叫你不准念食谱了!!!牛排比你的智商高级多了你个大垃圾!!!】
      第四年。他觉得胃很空,而且很快就演变成扯心扯肺的饥饿感,好死不死地跟着星期日的食谱一道日益生动起来。

      “国王死在卡纳克的雨里
      勇者与杀手并肩站立人群
      懦弱之士尖酸刻薄
      强悍之军傲慢无情
      原罪和暴君在黑暗中等待向上帝寻仇
      无人愿为她一掷千金
      无人愿与她共结连理
      无人愿救她一命
      狂欢的人群从垃圾堆里醒来
      而所有的道别都已说完 ”

      第四年的年末她已经念过了七十六本小说(仍旧全部跳过结局)、二十八部漫画(只有一部名侦探【哔——】号称完结)、介绍了三十四个Xanxus从未听说过的协会(没有一个在做正经事)、十七本食谱(他才不会承认他最喜欢其中有本叫《关于牛肉的一切》)、放过一百张污七八糟的摇滚乐,甚至抽风开始念诗歌并且很快解决了爱伦坡和艾略特(他以前就不讨厌后者)。如果不是索诺最后的神来之笔Xanxus原本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以为她要重新做人了——

      “不就是写个诗嘛,失恋了的谁不会啊……耗子的腰子,多大个肾啊!!”
      【……等我出来,老子就把这个女的砸碎了塞进瓦利安的地基里二十年不准翻修。】

      第五年。她冷不丁地带来了他最关心的噩耗之一。

      “上个月我跟着门外顾问部的混蛋们去了趟特拉帕尼。有个叫费因斯的大嘴巴说九代目似乎想让他们头儿的儿子当下个首领。这不坑爹吗?不是,他这不被他爹坑了吗?!一马上就要进入中二病的小P孩懂个毛线啊?!还不如让我来当呢,好歹大家都能死得惊世骇俗一点。”

      他想捏紧拳头,他试图这么做了但仍是徒劳无功。这该死的冰块束缚着他,如同所有生来就束缚他的东西一样。
      发自内心的愤怒之火烧的如此灼热不堪。

      “放心,要是我做了十代目,一定派最厉害的高手来把这玩意儿弄得好看点,你比较喜欢水晶棺材还是南瓜马车还是阿姆斯特朗式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有那么两秒钟的间隙他没有在恨九代目,没有在盘算怎么碎尸万段那个将要代替他的垃圾,没有在诅咒外头所有如蝼蚁般渺小却自由的人群。全世界只剩一个可燃的对象——

      【你个垃圾有功夫挫冰雕不会直接把我弄出来啊?!】

      第六年的狂欢节Xanxus终于有一整个臆想中的白昼没有被那个噪音干扰,取而代之的是外头铺天盖地的狂欢,他想一定逮上老头子又跟哪个棘手的家族化敌为友于是全民发骚了,恶劣程度从穿透铜墙铁壁的音乐声里就能看出一二来。
      一时间Xanxus很想知道瓦利安那帮废物点心们有没有混在里面。
      恼人的礼炮和烟花连续不停地放到第七个钟头时有人艰难地推开门闯了进来。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声音让他不得不辨认出访客的身份。
      “嗨,我是索诺。”她的语调明显比平时上扬了恶劣的八度。

      “抱歉,今年狂欢节特别与众不同,所以我来晚了点。今天九代目穿了件难看至极的西装,太难看了以至于大家都被震慑住了没人敢当面说出来;呃不好意思我把酒瓶掉地上了;放烟花的时候我看见安妮塔了,她搂着安东尼奥让他品尝了下法式风情——我目测的——嗝,对不起伏特加不掺水后劲有点大;门口的恩佐大叔昨天被临时调去为今天的礼炮做调试准备,他试发了一次后被不小心路过的同盟家族保镖条件反射地拔枪干掉了。”

      这是第六年。Xanxus听到这个已经有28还是29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史的垃圾滔滔不绝地讲述这场盛大的狂欢不过是个水准极其低下的葬礼,它所祭奠的门卫若是在天有灵一定狠狠吐口唾沫再撵上两脚,只是所有其他的人蠢得就跟软体动物一样意识不到。就为了这个她也得请他喝一杯。
      然后他听见酒瓶子砸在冰块上,随后自身碎裂得一干二净的声音。

      “对不起,我没法弄开它。”
      【废话它比你那非人类的脸皮还厚一万倍呢。】

      “对不起,请问我可以哭吗?”
      声音里满是酒精。

      他们所处的别墅外面又一枚烟花开得跟世界末日一样激动,愚蠢而快乐的人们互相拥抱亲吻好似达成了世界和平;不知道是哪个大嗓门的重要人物讲了什么老套的颜色话。
      在她难听得要命的哭声里,全世界都在哄笑。

      如果他可以回答的话,也许Xanxus会破格允许她在一万公里外与世隔绝的废墟里哭泣。

      凌晨四点索诺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只剩稀稀拉拉的收摊声,能穿过厚重的墙壁触及这个房间里的仅有其中零散的两三谩骂。她叫了声‘啊我忘记正事了’就想翻找随身的包,把里头破烂的一卷书翻得更烂后随手往后一扔,坐在玻璃碎渣里踹了一脚面前巨大的彭格列奥义之冰。
      沉睡在里头的男人毫无动静。

      “喂,你听得到吗?”

      她收回了脚,盘腿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漫不经心地把扎进手里的酒瓶碎片拔出来。“门外顾问部的家伙们说你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徒。这事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几乎所有被称作好人的混蛋都没法听我说完哪怕十句话。幸好你听不见,现在这样子让我有种错觉——你比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家伙都要干净多了……真的,我的意思是,从来没人听我说过那么多话。”

      如果他能回答。
      Xanxus鬼使神差地想如果他能开口,要赠予这个弱者怎样的最后一句。

      他醒着的时候也从没人敢当面说那么多废话。
      也从未有人说过。

      不短不长的沉默后索诺很快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不行了我自己都觉得神经病……不说了,我得回去再补个觉,但愿今天新派来的门卫长得顺眼点。”

      “早上好,我是索诺。”
      下一个礼拜日她正常地像个从未喝醉过的优等生。
      实际上,也的确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们说上帝会赋予每个人特殊的才能,也许我的才能就是让每个被我暗恋的正常男人在四周内迅猛爱上彩虹图案的内衣。这样的一个我要花多少倍的努力才能升职去财务组呢?啧啧,你肯定记得我们亲爱的九代目就跟世上所有集体的首领一样不能免俗地喜欢说‘平等’,好像人和人之间除了物理和化学性能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也会相同似的。”

      【你这种脑子里脱脂得只剩下渣了的人就一辈子生活在社会底层吧……慢着,你丫想去财务组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领带更好看吧?!!】
      第七年。索诺依旧毫无长进,别人都在最复杂的游戏里开始打大怪了,她还要花十倍于常人的时间在找到目标前迷路;嘴里冒出的名字从罗密欧一路跳脱到了塞德里克;钟情的协会也越发邪乎到Xanxus开始怀疑总有一天她会死在哪个cult主教手里;不,也许她自己就会利用专长来成为一个引人向歧途走的兴趣小组组长——而他宁愿去陪九代目看世界杯都绝不肯面对自己是隐藏的第一顺位组员这一事实。

      托这个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家族的福,自己还将以半死不活的姿态继续折磨那些害怕他醒来复仇的垃圾们的神经,还将在日复一日的梦中把上帝恶作剧赏赐的愤怒之火烧过整个西西里岛,也不得不接着忍受索诺堪比全套维基百科+维基泄密的大论。
      每一个有意识的时刻Xanxus都在等待这一切结束——

      “今天早上我睡过头了,没能看到电视开奖,啊说不定我错过了五百万欧元呢。仔细想一想,要不是被调来做这种匪夷所思的工作,我这么会错过成为天杀的百万富翁的机会呢?!”
      【关老子什么事?!醒醒吧垃圾,这种幸运永远不会轮到你头上……】
      “幸好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就当中过这个奖然后拿它来换没周日的懒觉好了。头先在办公室拿到了正式的调动书,明天开始我就去财务部报到了,嗯就是这样,经过多年劳心劳力、流血流泪的勤奋工作,我终于等到升职了。”

      ——他也真的如同每一本二流小说的主角一样等到了。

      “基于某种微妙的礼貌,照理说我应该跟你吻别一下。”他听见她站起来。
      【想都别想,你个垃圾。】
      “不过还是算了吧,照这冰雕的寒度,到时候等你醒来了第一眼看到冰渣子里血里糊拉一层脸皮,哇靠太刺激了……还是免了吧。”她大度地挥挥手打消了可能发生的B级场面,迟疑了会儿最终还是走到距离被冷气灼伤最近的地方。

      “其实你根本听不见吧?”

      第八年。他听见索诺头一次提出这个最理所当然的‘事实’。随后她抬起手,隔着手套覆盖上棱角分明的冰块。明知没法指望黑暗中的暴君顶着金光闪闪的背景边唱边跳着为自己送行,她还是在某种言语不能的心理下说完所有的道别:

      “喂,我走了。
      你倒是出个声啊。”

      >>>Intermezzo间奏

      后来他醒了。

      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回到瓦利安开启复仇大业、用最恶劣的手段去打碎老人仅剩的希望、抢夺指环和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然后去日本试图捏死那个不知好歹的14岁少年。要做的事情越是危险他就越兴奋,他要用火炎烧遍死荫之地,把所有不堪的屈辱和那被冰封的八年记忆付之一炬,仿佛它们真的不曾存在过。

      直到再次败给彭格列奥义他才不得不接受记忆从不会配合地消失这件事。无论是被负能量的冰块所包围的感觉,还是曾在他耳边响起过的‘教诲’:

      “看了那么多日本漫画之后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个很叫人光火的规律来:第一,中学二年级的不能惹;第二,矮子也最好别惹;特么的看着废柴的全能开到3档以上,把个妹子顺便征服世界,以后让我看见一个揍一个,坚决杜绝这个烂透了的世界被拯救的可能性。”

      这是时隔半年Xanxus头一次想起这世上还有个叫索诺的家伙和她说过的话……千千万万句的其中之一段。

      指环争夺战后他带着那帮大垃圾们回到了意大利,在很多人的明枪暗箭冷嘲热讽里硬是挺了过来。当然这是针对他以外的瓦利安成员们,毕竟他Xanxus的人生里压根就不知道字典里还有‘别人’这词。
      他们仍是彭格列最强的暗杀部队,从前隶属于九代目,现在也还是,将来也绝不会改变;那几个垃圾部下全都跟垃圾鲛的头发一样还是让人看着就烦,和八年前一模一样的烦;这些加起来倒不是那么惹他生气了,什么都没有变,即便他睡了八年也什么都没变——好吧,除了他比以前还喜欢拿人去抡墙以外。

      Xanxus发觉他越发不能忍受任何人在面前讲超过三十秒的话,这使得那个叫列维的垃圾部下越发得叫人看不顺眼起来。
      噢还有瓦利安的厨子们,连牛肉都做不好这帮废物当年看过食谱吗?!统统扔进炉子里就地焚化算了!!

      整个瓦利安甚至彭格列的人都清楚‘冰封’这个词对Xanxus来说是多大的禁忌,因此也无人敢提及那个有厚重大门的房间以及当年曾被派去那里的人们,更别说具体到哪个死的很乌龙的门卫和哪个在后勤组待了八年的废物了。
      不提就不提了,他又不可能为了一本找不到的菜谱或是某张忘了名字的唱片而在随时可能丧命的暗杀行动间隙去找一个毫无意义的垃圾。
      难不成要他跟那个嗜钱如命的婴儿说:“喂,彩虹垃圾,用你那什么粘写帮我找个人,属性是变态。”

      开什么玩笑。

      瓦利安忙着应付那个天真到家的彭格列十代目惹出的笑话还来不及——妄想在黑手党的世界里寻求什么正义与法规……除了相互厮杀和成王败寇,全人类都没有第三条法规!

      有一天Xanxus发现无论人是睡着还是醒,时间流的都一样快,十年八年的还不够他真的去翻新瓦利安的地基就过去了。他跟很多人一样除了换个发型外毫无变化,脾气十年如一日的暴躁至极。他还要花多余的精力去习惯每天如战场般的餐桌上少了一个婴儿、多出一个青蛙头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还记得那么久以前连脸都没看到过的女人——

      “喂!臭青蛙你又顺走我盘子里的奶酪了吧?!!”
      “Me可不做那么掉价的事,伪王子前辈请不要随口污蔑人。”
      “可恶你个臭青蛙走过的地方奶酪死得都像见过那什么名侦探柯【哔——】一样!!!”
      “Me可不是那种万年不完结拿剧场版骗钱的小学……”

      Xanxus举着刀叉的手就这么突兀地停顿了一瞬间,然后随手一甩扎进了巨大的青蛙里。
      【卧槽唯一那本‘有结局’的其实是那垃圾瞎编的吗?!!】

      其实他并不真的在意那些什么恶心的结局是团圆还是全灭。
      但这些就跟那声音一样自顾自地藏在什么角落里,一旦被提起就连带成段的记忆排山倒海地铺过来,若不解决它们就叫人火冒三丈。
      这是附身在过去阴魂不散的恩怨,他必须了结。
      他必须得到那个利落的结局。

      再后来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开战,表内俱污的世界最强暗杀部队把敌人和那帮不成器的小鬼们一起骂了个遍,骂完后开始满世界乱窜替他们收拾残局。
      密鲁菲奥雷的武装部队攻下彭格列总部的那天瓦利安难得地都没往外跑,似乎在发生什么大事之前人们总有这么种贱兮兮的预感。号称铁壁的总部打来求援的时候他们正好都在餐桌上:Xanxus连着摔了两道盛主菜的盘子和端着盘子的厨师,没想到下一个战战兢兢地端着电话就上来了。唯一还有点责任心的斯夸罗不耐烦地拿起听筒,示意他们好歹闭嘴个几秒。里头先后传出两方交火的枪声、炮击声、惨叫声、弱小的人类被从墙上甩到天花板再从天花板甩到地板最后又甩出窗外声……然后他听见有人在如此恢弘的背景音乐下清了清嗓子,淡定地吼:

      “你好,我是彭格列家族十代目雨守部门下属财务组的索诺。呃,长话短说,密鲁菲奥雷带着M78星云来的怪物打过来了,总部估计还有个十分钟就被打下来了,请求瓦利安支援。重复一遍,再不来支援就错过拯救地球的机会了哟少年。”

      如果要一个人描述时隔十年再次听到某个只属于不堪回首的过往声音的感受。
      有些人会用五雷轰顶,有些人会用如堕冰窟,还有些心灵承受力特别变态的甚至要用感慨万千。而此刻的Xanxus觉得他脸上那些可怖的冻伤都快显出来了——

      【卧槽这垃圾过了十年都没升职吗?!!】

      “谁家的小鬼们不好好待着都没事在天上乱飞干什么……啊!安妮塔,是我的错觉吗你肚子上怎么开了个洞?……哇靠吓死我了。不行我得赶紧往头儿的办公室躲,一般这种HP高于常人的都能挨到下半场才被解决。”

      斯夸罗被她层出不穷的信息量弄得正晕乎着,手上的听筒被最出乎意料的人给抢过去,下一秒全瓦利安都愣在原地看着自家boss用最大音量吼:

      “垃圾!你给我待在那里不准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脑子才是垃圾做的呢这种时候不动我下半辈子指不定就动不了了,你当谁都是我们亲爱的十代目啊随身携带违禁药品就能开挂。啊糟糕有人打进来了,可恶头儿怎么还没来?丫是去打棒球了啊,话说回来你——”

      先是椅子被撞翻的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另一边的门也被粗暴地撞开;子弹在房间里乱窜,听筒被打爆发出的碎裂;
      最后他听见冗长闷窒的忙音,一声响过一声。

      >>>Ending 曲终

      据说彭格列从来没有如此规模‘盛大’的葬礼。

      一排排规格统一的棺木过于显眼地暴露在灰色的天空之下,穿黑西服的人们打着伞沉默不语地目送已经潇洒抛弃他们的同伴。这些诞生于□□火并的尸体们(有些只剩下一半或者更少)躺在再不会打开的封印盒子里。Xanxus突然想起某本记不住名字的漫画,有个情节是主角把魔王关进了电饭煲。
      很快就会被遗忘的名字们伴随它主人短暂的一生刻在棺木上,很多人的出生年份都只有个孤零零的问号,死亡日期则出奇一致得吓人。
      他走过乔耐、朱塞佩、安东尼奥、罗伯托、安妮塔、雅克、卢西亚诺、卡比利亚、约瑟夫……最后停在第四十三个。

      “你个垃圾。”

      接着剩下的整个彭格列家族带着世界名画‘呐喊’的表情集体倒抽一口冷气目击瓦利安的boss抬起一脚踹开了棺盖,他四周散发的戾气看上去都能融化不停降下的雨滴了。

      “喂,我来了。”

      他一定见过这张脸。要么是在参加彭格列的垃圾会议前;要么就是在哪年的哪个垃圾庆典;说不定当时对方还大大咧咧地点头示意呢。
      他都能看见她舒舒服服地瘫在那把椅子上,抬起脚踹了踹面前巨大的冰块,用这张脸摆出个欠揍的笑容,在每一个礼拜日对他说:你好,我是索诺。

      此刻毫无温度的脸碰上去就跟负能量冰块似的。他想起那天索诺用万年不变的语气在某一段絮叨的废话后毫无预兆地甩出道别,她说“喂,我走了”。听起来倒是比平时底气不足了不止两条大街,像是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地乱窜了一阵才钻进密不透风的冰块里,效果奇怪得让Xanxus错觉以为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他对着永远不能听到的人说:

      “你倒是出个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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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贼]Observer轶闻录
    目标是成为海鲜王!最爱的海贼文,没有之一。



    [网王]壮哉我立海大棒球部
    无敌青春励志的棒球部。看什么王子嘛,大家一起来玩泥巴啦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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