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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叽叽喳喳……叽叽叽喳喳喳……
“嗯……好吵啊!讨厌啦!老哥,别吵我,起床时间还没到呢……哇!”欧阳翔瑞一睁开眼睛,视线里就出现了好大一张女人的面孔。
“喂,说你呢!都已经这个时辰了,竟然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别以为王昨天宠幸了你,你就可以当主子,还早呢。有我阿乌在的一天,你就别想躲懒不干活!”
原来一直在自己耳边嚷个不停的就是这个妈妈桑级的女官啊。欧阳翔瑞用手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慢腾腾爬起来。
“来人!把这个不识趣的小奴隶带到冶金场去!”妈妈桑又开始颐指气使的扯开了喉咙。
…………
“晴公主,老奴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将王带回来的小奴隶弄到冶金场去了。”阿乌卑下地禀报。
“做得好,下去吧。”
冶金场的活又多又重,少有人会完整的活着回来,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冒一丝一毫的危险,我一定会把子寒的心牢牢抓住的。对了,昨天青鸟国敬奉了一批首饰过来,我得赶快试给子寒看看。
冷子晴欢喜地打扮起来。
…………
老实说,欧阳翔瑞其实还挺感激她的决定的,因为自己的耳朵恐怕会经受不住她的高音喇叭摧残。
立刻,就有两个侍从模样的人,架着他迅速离开了王宫。
欧阳翔瑞随二人上了小舟,向莲花深处缓缓驶去。逐渐的,小船越来越多了,惊动了藕花丛中的水鸟,扑楞楞直冲向云霄。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没想到能在遥远的古代看到李清照笔下的美图,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看到眼前的美景,欧阳翔瑞情不自禁的吟起了《如梦令》。
“喂,嚷嚷什么,下船。”
侍从又推着他颠颠簸簸走了一大段路,来到偏僻的山坳里。
和外面的世外桃源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首先映入翔瑞眼帘的就是一个个佝偻的身影。这些身影有的弯着腰,在河里淘洗泥沙,有的来来回回挑着担子,有的站在火红的熔炉边锻造器皿,整个冶金场除了吆喝声和皮鞭声,就如死一般的寂静。
“你,去熔炉那边。”
不容翔瑞细想,监工的皮鞭指了过来。
啊?翔瑞瞧了瞧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儿,鬼老天,你也忑缺德了吧,你不是故意想整死我的吧?
翔瑞仿佛听见老天爷那死老头子正在呵呵地窃喜不已。
见到翔瑞靠近,正在敲敲打打的老人拉过他,悄悄地说:“年轻人,看你细皮嫩肉的,是不是得罪了哪个有钱有势的老爷了?他们把你送到这冶金场来是存心不想让你活着回去啦。想你也没什么力气,孩子,你就帮我拉拉风箱算了。”
“谢谢你,老爷爷。”
几天下来,祥瑞从一窍不通的现代人,成功地转型为拉风小学童。
夜幕悄悄地降临了,月娘羞涩的蒙上银白的面纱,秋虫温柔的弹奏出婉转的音乐,应和着哗哗的恒河水,一切都是那样迷人。
“爸爸,你和哥哥现在哪里?祥瑞好想念你们啊……呜……呜呜……”
翔瑞小心翼翼地从领口取出妈妈留给他的“水之泪”,躲在房间角落里,默默思念着身在遥远现代的亲人。
“徒弟,赶紧地把这东西收好,”赞巴惊慌失措的捂住翔瑞的“水之泪”,“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冶金场!你是奴隶!在冶金场里奴隶是不能有私人东西的,更何况你是外国人。如果被监工发现的话,你就惹来杀身之祸啦!”
“谢谢你,老爹”翔瑞感激地深深抱着赞巴。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他早已经把赞巴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来看待。
“放心吧,傻徒弟,只要有我老爹在一天,那些兔崽子就甭想动你一下。” 赞巴呵呵笑着拍了拍翔瑞的肩膀,“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得早期做工。”
“哦。”
“咕咕……咕……”
好饿。翔瑞苦着张小脸,摸摸自己那饿得瘪瘪的肚子。
没办法,没有人会把奴隶当人看的。
“不好啦!翔瑞,快到谷口去,老爹出事了!”尔丹惊慌失措地向他跑来。
“怎么回事?说!”
“验收官怀疑老爹制作的黄金面具掺了假,要拿他治罪呢!”
“什么?不可能!老爹绝对不是这种人的。尔丹快带我去!”翔瑞边说便拉着尔丹跑向谷口。
啪!……
“说不说!”
啪!……啪!……
“老家伙,我看你熬得了多久!给我继续打!狠狠打!”
“住手,你知不知道老爹会死啊!”翔瑞扑过去紧紧抓住监工手中的皮鞭。
“滚开!”凶神恶煞的监工反手抽了翔瑞一耳光,“哪来的奴才,把她拖出谷喂野狼。”
“放开我!你们还懂不懂人权!你们不能这么做!放开我……”翔瑞拼命挣扎。
“翔瑞,别管我。不关你的事,快离开这儿!”
正在纠缠中,忽然传来冷漠的制止声。
“慢着。”
“拜见将军。”
整个冶金场跪满了人,除了毫不知情的翔瑞。
“怎么回事?”
“项将军,下官怀疑这个奴隶手脚不干净。”
“才不是呢,我相信老爹,你有什么证据说老爹在面具中掺了假!”
“哼!证据?奴隶是不需要有任何证据的!”
监工哈哈大笑起来,说着,手又迅速地往下落。
不管是他,整个冶金场的人也都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翔瑞。
“不要……不要啊!……”
“住手。”天籁般的声音在翔瑞的耳边响起。
“是,将军。”监工恭敬地退后一步。
“翔瑞……是吗?小奴隶,如何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放手!”翔瑞用力从束缚中挣脱,“要证明老爹的清白,方法很简单。将军,请允许我做个试验。”
“哦?”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奴隶完全钩起了项昭的好奇心。
“唔……物体在液体中所获得的浮力,等于他所排出液体的重量……尔丹,找两个桶来,都装满水。将军,请准备和黄金面具同等重量的纯金。”
“将军,不可,这小子狡猾多端,说不定又有什么诡计……”旁边的监工急忙制止。
“什么时候将军大人的事轮到你来管了?监工大人。”对于势利的人,祥瑞可是从来都没有好脸色的。
“你……”二话不说,一只“猪蹄”又想朝翔瑞挥来。
“拿给他。”
“是。”没办法,“猪蹄”的主人只好委屈地奉上自己的私房钱。
接过黄金,祥瑞将之和面具分别放入了两个木桶中,然后在桶壁一一作上标记。
接下来,祥瑞取出面具,把和面具相同重量的铜放进木桶,然后作上记号。
“将军,请看,”翔瑞指着桶壁之上的记号,“放进面具时,水面上升的位置和放黄金的桶中水面上升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而放铜进去,桶里水的位置很明显要高很多,所以,老爹没有在面具中掺假。请将军明察。”
“啪、啪、啪、啪,聪明、聪明。放人。”
翔瑞高兴地欢呼起来。
还好,税美人强迫自己抄了一千遍浮力定律。
“翔瑞,你救了老爹,就是救了我,我尔丹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啦。”
“翔瑞,真神了!”
“就是……”
冶金场的众人急忙扶着老爹他们回屋。
“翔瑞,祥瑞……”项昭望着逐渐走远的翔瑞,那头漂亮的金发似乎更加耀眼,更加璀璨夺目了,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
…………
大地之母啊,
我们赞美您,
命运之轮开始旋转了,
你的儿子将会带领我们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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