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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如幻
被秦夜拉到戏院的墨舒看着妩媚风中的两个女子。《长亭送别》正在凄婉哀怨。
唇红齿白,素衣白裙的莺莺。
银发碧眼,蓝袄紫裙的红娘。
悬在腰间的疾风之铃晃了一晃,恍惚间回到幼年。“小宴。”
旁边有人嫣然一笑:“公子,你认错人了。这里只有丹筝和若婠,并没有小宴呢。”
秦夜暗中拉拉墨舒,传音道:“舒,你不是忘了小宴长什么样子?”
是的,是的。已然忘记小宴的样子。但是依稀记得那一身似雪白衣,那行云流水疾犀利落的一刺,那冰冷淡漠的语气。只是,仅仅一眼他就知道,台上水袖轻舞的丹筝,便是那时从牡丹花妖手中救下他的冰冷淡漠的女孩。
十几年来的逍遥淡泊在瞬间瓦解。他坚持要为她们赎身,带她们回去。疾风之铃终于坠落,跌得粉碎。
“红娘”悄然下台。
秦夜看见厚重胭脂下她淡然的忧伤,莫名地涌起一股熟悉感。若不是墨舒与小宴相处的时间较他要长久,他也许就会斩钉截铁地认为若婠才是小宴。
戏班老板倒是很好讲话。他不要银子,只要墨舒好生对待丹筝。
丹筝挽着墨舒笑吟吟地离开。秦夜发觉不见了若婠,看看久别重逢的两人,孤身走进后台。
“白叔。多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就让若婠给你唱一曲吧。”
戏班老板呵呵笑道:“不必,不必。众姐妹中就属你资质最好,如今要离我而去,还真有些不舍。白叔无所想,就只希望你们以后能过得比现在好。”
秦夜挽帘进入,道:“老板放心。虽然丹筝是我们旧识,但既将若婠一并带走,就决不会亏待她。墨舒和我必会与她兄妹相称。”
若婠向戏班老板笑笑,以示安慰。不舍地跟了秦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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