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团扇家的一只二

　　三十五.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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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羁绊如同一张网，托起你的重量，也让你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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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尤琓死时发生的事情，卡卡西也是知道的，至于我对此的反应，更是没人知道的比他更加清楚。所以当我冷着脸从暗处走出，把疲惫不堪的他拉到一边提起尤琓时，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他慢慢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腿，站直身体，即使我们两人都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负担。叹了口气，我闭了闭眼睛，或许有点太急了。转身拉着他的手臂，调整了一下姿势背起卡卡西，他犹豫了一下似是想要拒绝，最终还是没有嘴硬。曾经一同研究写轮眼，写轮眼对他造成的伤害我太清楚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他低声询问。

　　“树林里藏着的第三个人，有一双三勾玉写轮眼。”我抿了抿唇，任卡卡西自己思考，得出他的结论。没有再说什么，我背着卡卡西走回那四人身边，无视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质问，给了他们一个笑容。“我和你们卡卡西老师打了个赌，如果我在你们到达任务地点前被他发现，就要把他背到任务地点。现在我被发现啦，你们别管我们，继续前进吧。”

　　鸣人丝毫没有保留地嘲笑了我，并不带任何恶意的，但仍然被小樱暗暗狠狠踩了一脚作为教训。佐助有些怀疑地看了我们几眼，但也没有多说地服从了卡卡西的指令，继续前行。

　　一旦冷静下来，我还是决定在这里多待一阵再回去木叶。卡卡西也因为写轮眼的消耗而暂时无法行动，此时离开太过危险，这个任务已经上升为B级，怎么可能交给这三个小鬼来解决。给牧野写了一封信，信上没有提起那个有写轮眼的男人，只是说她许久没有回来，或许愿意回来看看旧识，以及已经成为下忍的佐助。

　　把信件寄出，我顺便把自己的小任务完成后便回到委托人的家。那家有个小男孩，阴沉沉的不怎么讨人喜欢，我也并没有太理会他，简答打了个招呼就去把那三个下忍新生从房间里叫了出来。“卡卡西老师他……真的没问题吗？”小樱有些担心地望了望卡卡西休息的房间。

　　虽然说是以打赌这个借口背了卡卡西回来，我借此遮掩了卡卡西真实的状况，但他的疲倦还是很明显的，此时又闭门不出，自然让他们有些不安，只不过只有小樱提了出来。耸了耸肩，我看向门外的树林：“你们和他处多了就知道了，估计他现在正乐着不用带你们这些小鬼，好吧麻烦都丢给我，舒舒服服在房间里偷懒。”

　　“哎——？！卡卡西老师太狡猾了！”鸣人一敲掌心，转身就想闯进房间里把那个偷懒的带队上忍揪出来。

　　抓住他的后衣领，我不客气地把他拖了回来。“行了，让他窝在里面烂掉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做。”

　　一直没说话的佐助听到这里才微微皱起眉。“你这是要替卡卡西给我们上课吗？你教我的东西我都会了。”

　　沉默了一下，我不太情愿地承认我能够教给佐助的的确不多了，但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和他明说。打量下旁边的两人，鸣人听到佐助的话立刻就安分下来，摩拳擦掌的显然是准备学会佐助已经学会的任何东西；小樱则是和任何一个乖学生一样下意识服从了我这个代课老师的意思，而佐助的话也给了她一定的动力，可以看出几分的跃跃欲试。颇为满意，至少这个队伍里还有两个是很好管的正常小孩子。“卡卡西想要我教给你们一些东西，的确是佐助已经会了的，但他的训练部分会更困难一些。”思索了一下，我抱着手臂点了点下巴，“或许不用更困难……来吧，我们到后面的树林。”

　　最后看了眼卡卡西所在的房间，我领着三个孩子走进树林深处。高耸的树木粗壮挺拔，一片薄雾像是模糊的手臂般从昏暗的密林中探出，消散在枝叶间透出的阳光下。在一块不大的空地中站定，我挥挥手示意他们三人停下，自己独自继续向前，踏上一棵树的树干，平稳地一路向上，与地面垂直着一直走到树枝太细而无法承受我的重量的程度，弯腰让身体重心向上，将一只苦无插进树干中，翻身一跃，从枝头跳出，稳稳落地。佐助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眼里透露出几分失望，像是在表示他不屑的不满——毕竟这是他每天训练的内容之一。至于鸣人和小樱脸上却是完全震惊的，毕竟现在的忍校又怎么会教这种东西。

　　“将查克拉运送到脚底，用适合的力度进行控制，从而达到吸附在树干上的力量。”拍拍手，我微笑起来，“下面请佐助小朋友给我们示范一下，大家鼓掌——”

　　佐助给了我一个瞪视，没什么好气，但还是向前几步轻巧地踏上枝干，以前冲的力度一路向上，在离那把苦无不远处的地方才停下来，挑衅似的往下看了看才从顶处顺着树干滑了下来。“佐助，你又耍帅！”鸣人咬牙瞪着佐助，抓狂地看看佐助又看看小樱——满脸崇拜已经迷失自我的小樱——更是要气炸了。

　　叹了口气，我倚在旁边的树上，揉了揉额角。“好的，就是这样。那么，既然鸣人和小樱还不知道如何这样控制查克拉，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由佐助教会鸣人和小樱，直到他们可以到达那把苦无的高度为止。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小樱带着惊喜地用力捂住脸，而鸣人和佐助的脸色争先恐后地难看起来。“我来教他？”“为什么是他教我？！”

　　“因为你们其中一个会，其中一个不会。”我干巴巴地回答。“而且你们是好队友，要互相帮助，知道吗？”停顿了几秒，我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如果你们完成的不错，我就给你们讲讲你们卡卡西老师过去的糗事，以后你们可以用来笑话他。”

　　鸣人的目光热切起来。至于佐助则是侧过脸哼了声，又补充了一句：“我更想知道你和卡卡西的关系。我之前从来不知道你们认识。”

　　微微愣了一下，我才模糊地想起，本身我们卡卡西第三班散的时间就早，佐助当时还很小，加上卡卡西的身份当时对于宇智波还比较特殊，卡卡西曾是我和鼬的老师这件事佐助应该是不知道的。安静了几秒，我想如果我避开鼬，我和卡卡西间不少事情的确还是可以作为笑话说的。“成交。”笑了笑，我抱起手臂站在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么，佐助老师，你可以开始教课了。”

　　虽然佐助和鸣人都给了对方一个“我太他妈看你不爽了”的眼神，但好歹是臭着脸开始了所谓的授课。我在旁边观察着，确认佐助并没有耍小脾气故意掩盖什么窍门后，才转身离开了空地。回到委托人家里，我在卡卡西休息的房间门上敲了敲，推门走进房里，正好看到卡卡西勉强起身。“躺下吧，我让那三个小鬼去做查克拉掌控练习了。”关上门，我看着卡卡西疲倦地出了口气，慢慢在他身边的软榻上盘腿坐下。“你感觉好些了？”

　　“一周内就能够完全恢复。”他并没有躺回去，只是换了下重心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笑得眉眼弯弯，他挠了挠头，“大概是人老了吧，容易消耗过度……”

　　“你连三十岁都不到，要说老，你和三代去说。”白了他一眼，我撑着脸歪着头观察他。“你这是在故意挑战自己的极限？在这种时候？如果你无法及时调整自己，给再不斩造成的伤害没有你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大，佐助他们都会陷入危险。”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啊……我是计算过。使用写轮眼可以给再不斩更多的伤害，就算他逃脱，我也有足够的时间训练他们三人，毕竟以他们现在的水平，再遇到这样水准的人就太糟了，即使只是多一点点的时间也可以造成不同的效果……”他又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毕竟他们和你们当年那届所处的位置太不一样了。”

　　我没有说话，但明白卡卡西的意思。不仅仅是实力和战斗感上最明显也是最有决定性的差距，比起佐助他们，我们那一届拥有更多对于自我位置的意识。虽然一开始我们无法磨合，但因为我，鼬和牧野都足够聪明，足够理智，我们会有意识地进行调整来掩盖这种磨合不足所造成的漏洞，并且在战斗时将个人感情放在后位。现在的孩子们不会这么做，因为没有威胁，关系上的不和睦可以成为致命的弱点，毁掉他们本身就不强大的实力。

　　“主要是鸣人和佐助。”我带着几分复杂地说。

　　卡卡西默认。他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停顿了几秒才再次开口：“宇智波尤琓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当年主要是宇智波族长夫妇负责了他的后事，因为他没什么直系亲属，木叶便全权交给宇智波家族来负责了。”

　　呼吸一滞，我并没有意料到这个谈话会在这时被提起，但因为这的确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我并没有做任何事情来打断。卡卡西似乎是等待了几秒间接观察着我的反应，接着说了下去：“具体的记录应该在木叶医院有记录，不过我不认为他的眼睛被夺走了，毕竟若真是那样，当时应该会掀起不小的风波。更何况……写轮眼并不是每个宇智波都能够开，拿走一双普通眼睛而移植再自行开眼的可能性太小，难度太高了。”

　　我不得不承认卡卡西是对的，他的思路比我清晰很多，应该说我失去了平时会有的理智和冷静。“我想不出那还能是谁，我知道的宇智波现在只有我和鼬以及佐助三人，应该没有更多宇智波了。”

　　卡卡西对此也无话可说。许久无言，我重新站起身，蓄满卡卡西放在桌上的水杯。“这几天我来照顾他们，你就放心休息吧。等到你恢复过来，我再回木叶调查那些记录。”抿了抿唇，我握住门把手，“我去看看他们练习的如何了。”

　　“不要吓坏小孩子啊，二。”关上门时，卡卡西懒洋洋的回应从门缝里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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