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曾经的曾经

作者: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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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说实话,仙台的生活比浅原暖子预料中要更加难以适应,这样子的落差让少女有些心累。

      “这里是赤司征十郎。”
      “喂,赤司君,是我。”
      “什么事,浅原?”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你了。”
      “我在做作业。”
      “抱歉,那个,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你边说我边做也可以。”

      这么说着的赤司征十郎从书桌上拿着耳机插到耳机孔里,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握着原子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另一边的少女拿着电话,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赤司君,我不习惯这里。”
      “新家好偏僻,去学校要走好久。”
      “都已经第二学期过半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圈子,我一个转学生融入不进去。”
      “每天上学放学都自己走,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才一周而已,之后就会习惯的。”赤司征十郎把演算好的答案写到了作业本上,然后对着电话那边淡淡地回道。

      “可是啊,”浅灰发色的少女鼓了股腮帮,开始在床上翻滚了起来,“午餐都是一个人在教室吃,很寂寞啊。”
      “以前的话大家同班的都会拼一下桌子一起吃,现在的学校不知道为什么自带便当的人超级少。”
      “本来成绩就一般,不知道爸爸怎么回事,让我转到了蛮知名的学府,今天小测验成绩下来差不多是全班倒数了。”
      “总觉得好累……”

      电话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浅原暖子听见原来刷刷的写字声停了下来,然后冷清的声线从电话对面传了过来。

      “浅原,你太娇气了。”

      “没办法,我本来就是娇气的小女生啊。”苦笑了一下,浅原暖子翻了个身,把连埋到枕头里面,声音闷闷地说着,“我现在超想赤司君。”
      “嗯。”
      “赤司君想我嘛?”
      “浅原,不要把头埋在被子里。”
      “切,又不回答……顺带一提我埋的是枕头不是被子哦。”

      在仙台的生活确实如赤司征十郎说的那样,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浅原暖子本来就是比较开朗的人,朋友之类的没过多久也顺利地交到了,虽然没有什么闺蜜,但是至少上学放学都有了个伴。
      三五个女生一起,嘻嘻笑笑地说着哪里的关东煮好吃,哪里的发饰更加实惠。
      高中女生的日常生活,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约会这种事情对于赤司征十郎而言并没有什么概念,两个人一起出来的时候大都也只是散散步聊聊天而已,本来就不是经常性约会的两个人,在浅原暖子搬去了仙台之后,见面的次数愈发地少了下来。

      升入二年级的那个春假,浅原暖子曾一个人跑到京都去找过赤司征十郎,新干线的列车一站一站地停靠,每次看到的窗外都是不一样的冬日景色。
      其实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这样子的长途旅行只是为了见那个人一面,到底算不算傻瓜一样的行为呢?
      可是没办法啊,已经忍不住了呢,那股不断满溢出来的思念。

      刚一下站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电话,浅原暖子戴着手套站在站台上,呼出来的热气在空气中形成一团白色雾气。

      “喂,赤司君。”
      “什么事,浅原。”
      “你猜猜看我现在在哪里?”少女的声线带着一些欢快,赤司征十郎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电车报站的声音。

      “来京都有事?”一边这么说着的赤司征十郎,一边皱了皱眉拿出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
      “没事啊,只是想你了。话说又是一猜就中,赤司君难道在我身上放监视器了?”
      “不要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浅原。你那边站台的声音太明显了。”
      “诶诶,好吧。”撇了撇嘴,浅原暖子捏着车票出了站台,“呐,赤司君现在有空嘛?我过来找你。”

      对面没有回话,浅灰发色的少女只是听到了像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冷风吹过的呼啦声。

      “浅原,你出站了?”
      “嗯,出来了哦,现在在自动售货机的长凳这里。”
      “坐着别动,等我十分钟。”

      命令式的口吻,赤司征十郎这么说完就径直挂掉了电话,看着显示【通话结束】字样的手机屏幕,浅原暖子愣了一会,然后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赤司征十郎从来都不是一个体贴的人,这一点浅原暖子很早就知道了,但是作为恋人而言,那个红发少年对她真的已经足够好了。

      会接她上学,也会送她回家,邮件和电话尽管简短却也总会回复。
      哪怕她这么自说自话地跑来京都找他,他也没有说她太过任性什么的。
      ——啊啊,其实自己被重视着也说不定呢?

      突如其来的一阵温热从左边脸颊上传来,浅原暖子转头看见赤司征十郎手里拿着一罐热可可。
      褐色的外套,帽子的边上还有一圈毛绒,白色的围巾裹地有些松松垮垮,那双异色的瞳孔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浅原暖子。

      眨了眨眼,浅灰发色的少女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愣着干什么,拿着。”把贴在浅原暖子脸上的热可可拿到少女面前晃了晃,赤司征十郎微微皱了皱眉。
      “啊,谢谢,赤司君。”像是反应了过来,浅原暖子接过罐装饮料双手捂着。
      打开了自己的那一罐,赤司征十郎喝了一口,然后像是嫌弃味道一样紧皱住了眉头,“好难喝。”

      “诶?”浅原暖子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了红发少年把饮料扔进垃圾箱的身影。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爱喝这种东西。”
      “赤司君不觉得冬天喝热可可很幸福嘛?”(*梗出自《我们的存在》)
      “完全不。”

      一把靠在了长椅的椅背上,浅原暖子仰头看着浅蓝的天空。
      冬日的天气虽然冷冽,但是只是这样看着的话,纯蓝的幕布倒也算是令人静心的景色。
      浅原暖子听见赤司征十郎脚步移动的声音,然后原本明亮的视线被一些隐隐绰绰的阴影遮挡住。

      “赤司君挡到我看天空了。”
      “我倒是觉得比起天空,你更加情愿看我。”

      赤司征十郎站在长椅的背后,双手插着口袋俯视着浅原暖子仰视天空的脸。
      从少女的角度上看,红发少年帅气的样貌倒转着,恰巧遮住了刺目的太阳,映在了浅蓝色的天空中。

      “有时候觉得赤司君很自负呢。”
      “是吗。”

      浅灰发色的少女坐在长椅上,双手捂着热可可,仰头看着上方。
      红发少年站在长椅背后,俯视着的角度,和少女相互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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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赤队崩得好厉害嘤嘤嘤QAQ
    他不应该对浅原暖子这么上心这么好的啊,特地跑去电车站台……!!这不科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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