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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披香殿中,巨大的兽头鎏金青铜香炉口中徐徐吐出轻烟,一个女子翩翩起舞,裙幅摇曳如盛开的花朵,这是最美的一刻。
舞衣依旧,只是当年的那人已不知在何处了。
一曲终了,殿中一角投来一丝激赏的目光。女子回头,看见了那个男子,目光闪动,对他浅浅一笑。而此时殿中的皇帝已大声叫起好来,于是掌声雷动,谀辞纷至。
此时那男子低下头来,径直走了出去,皇帝虽然在与女子说话,却一直留意着这个男子的神色,这时见他走出,目光一暗,不为人知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大殿外面是空旷的庭院,天色晴朗,蓝得极是澄澈,此时正是秋天,有一群鸽子从殿后扑拉拉地飞起,掠过大殿的屋顶,男子负手而立,神色淡远宁静。
后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先前殿中起舞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男子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说:“你来了,好久不见了呢。”
女子仍然穿着舞衣,内里是绣着鲜艳的花朵的云锦制成的八片长裙,外面覆以半透明的轻纱。方才舞动时,裙幅撒开,就好像天女散花,将花朵洒在裙服上,一时间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缭乱,神为之夺。但这时她静静立着,神清骨秀,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是喜是悲,身后是古老的宫墙,几丝茅草在风中乱舞,天地间秋意萧索,无尽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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