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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苏启航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生怕司徒她们有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喊“给总管大人请安”。苏启航一轱辘爬起来叫醒光绪。光绪也有点慌了,一脸不知所措地望向苏启航。苏启航见脚步声已经快到门外了,连忙附到光绪耳边交待了几句,一矮身钻到了床下。
这时李莲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奴才李莲英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李总管请进,不必多礼!”光绪连忙过去将门拉开,请李莲英进屋。
“谢皇上!”李莲英进得屋来,飞快地将屋里扫视一周,未发现什么异状。“皇上昨晚可曾受到惊扰?”
“总管此话何意?”
“奴才今天一进宫就听说昨晚有刺客闯到皇上宫里。奴才担心皇上受到惊吓,特地早早赶来。”
“总管大人真是忠心——”
苏启航实在听不下去二人在那里打太极,也不等光绪摔杯子了,直接从床下飞快窜出,直接将刀架到李莲英脖子上,“别叫,否则我宰了你!”
“是你,皇上——”李莲英直瞪向光绪,满眼质问。
光绪满脸歉疚地一笑,“总管委屈你了,等救出文卿,联给你赔罪。”
苏启航心里一叹,光绪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就请总管大人麻烦带路去见一下珍妃娘娘她们吧。”
“我不知道她们在哪儿。”李莲英狠狠地瞪了苏启航一眼,把头偏向一边。
苏启航把刀往前一递,在李莲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李莲英疼得咬着牙、直吸凉气。光绪也吓了一跳,伸手来抓苏启航拿刀的手。苏启航肩膀一侧,挡住了光绪。
“皇上放心,我不会将李总管杀了的。但要是李总管老是这么不合作的话,那我可就不好说了,我怕我的手时间长了拿不稳这把刀啊。”说着,苏启航手又轻轻一抖,刀口又深了一点。
李莲英疼得大叫一声,终于软下来,恨声道:“算你狠,我带你去找。你小子给我等着瞧。”
苏启航哈哈大笑,“好!我恭候总管大人招待。咱们马上走吧!总管大人可别耍花样啊!”苏启航边说边收起刀,抄起桌上一个茶杯捏碎,捡起一片碎瓷片反手掷出,瓷片飞出插入房梁有一寸深,又拾起二片拿在手里,这才笑笑地看着李莲英,“李总管的脑袋恐怕不比房梁更硬吧。”
李莲英脸色发白,身子微微打着颤向光绪一揖,“皇上请,奴才在前面给您带路。珍妃娘娘现在就关在永寿斋。”
光绪连忙唤人找了两身小太监穿的衣服,和苏启航一起换了。二人跟着李莲英骑马急急赶往颐和园永寿斋。到了颐和园,有李莲英在前面带路,一路无人阻拦到了永寿斋。
永寿斋门口守着两个小太监,远远地看到李莲英,急忙跑过来问安。其中一个小太监见李莲英带着光绪和苏启航两个人,于是满脸堆笑地问:“总管大人,您是安排人来替换我们哥俩吗?我们两人已经在这儿守了一天一夜了,一直没阖过眼,这两个眼皮现在都快要粘到一起了,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
李莲英脸一沉,“小桂子,怎么这么没规矩。这二位是老佛爷宫里新来的当差的,怎么能干这等粗活?还不快给二位公公赔礼,让二位公公在老佛爷面前给你美言二句,给你安个好差使!快去!”
这个叫小桂子的小太监被李莲英说的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李莲英“哼”了一声,小桂子一下回过神儿,连忙跑到光绪和苏启航近前连连作揖、赔礼。光绪怕被认出来,侧身躲开。苏启航大大咧咧地说声不必了,示意李莲英进院,然后一把拉起光绪也走进了院子。
进得院子,苏启航发现院子里再没有一个太监、宫女。揪住李莲英催问珍妃她们在哪间屋子。李莲英抬手往最靠右边的房间一指。苏启航松开李莲英跑向他指的房间,看到门上有锁,两手一用力,拽开锁冲进屋里。光绪跟着苏启航冲进屋。
一进屋,就见司徒和张芸二人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堵着一团布,两眼吃惊地望着他们。待看清是苏启航,两人一脸惊喜。
苏启航冲过去将二人口中的布一把拽掉,又利落地解开了二人身上的绳子。两人手脚一可以活动,都凑过来打苏启航。司徒边打边骂:“你这个死家伙,跑哪里玩去了?是不是想扔下我们不管了?害我们被慈禧那家伙给捉到这来,差点就没命了!”苏启航被打得到处躲。
光绪冲进屋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大张着嘴呆立在原地。苏启航眼角余光扫到光绪进来,窜到他身后。司徒和张芸二人张牙舞爪追过来。看到一脸呆样的光绪,二人也呆住了,转头看向对方,同时出声:“哇,这家伙怎么长得那么像你啊?”“哇,这家伙怎么那么像我啊?”
苏启航从光绪背后探出头来,“我也发现这家伙长得跟司徒一模一样。”
光绪回过神,一脸疑惑,“你们说联呢啊?联长得像司徒?司徒是谁啊?”
张芸和苏启航一起指向司徒,异口同声地说;“司徒就是他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说联长得像女人!”光绪一看二人指的人,气得脸脖子都涨红了。
“谁说你长得像女人了?”苏启航和张芸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张芸笑得腰都弯了。
苏启航好心地拍拍光绪的肩膀,“我们不是说你长得像现在的司徒,是说你长得像以前的司徒。”
光绪更迷糊了,一脸呆样地望着苏启航:“什么以前的司徒,现在的司徒?”
苏启航挠了挠头,想解释一下,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再伸手拍了拍光绪的肩膀以示安慰,“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知道你长得像很久以后出生的一个人就行了。”
光绪脸涨得更红了,“大胆!你竟敢 ‘你’呀‘你’的地叫联,还敢拍联的肩膀,你活够了吗?”
“啊!对不起啊,我忘了!我以前——”苏启航还想说什么,被司徒一把拉住。司徒一脸惊喜地插话进来。“联?你是光绪皇帝?!太好了!张芸,别笑了,快把那块玉佩拿出来。”
张芸揉着肚子直起腰,掏出玉佩递给司徒。司徒接过来,举到光绪眼前,“这块玉佩是不是你递给珍妃的?你那里不是不还有另一半玉佩?”
光绪不假思索地接口,“这当然是联送给文卿的,联自然拿着另一半。”
“太好了,另一半在哪里?快拿出来?”张芸也凑过来。
光绪满脸不解地从怀中掏出另一半玉佩递给张芸,“文卿,你要这个做什么?”
张芸接过来边递给司徒,边对光绪说,“我不是你的文卿,我们要用这个试试能不能回家。”
“文卿,你说什么?你不是文卿,你是谁?联怎么会连你都认不出来呢?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你还要回哪里?联这次一定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把你从联身边带走,除非联死!”光绪有些惊慌地紧紧抱住张芸。
张芸努力挣了几下,怎么也挣不出光绪的怀抱。无奈,抬头看向光绪写满焦急、心痛的脸,强压下心中的不忍,“我真的不是你爱的那个珍妃,我只不过是占据了她的身体的外人。而且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要回到我原来的那个时代去。”
光绪的泪流了下来,低头轻吻张芸的额头,“文卿,你骗不了联的,你就是文卿!联知道错了,以前联太懦弱,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联发誓,这次联就是死也要保护你,将你好好地留在联身边。请你一定相信联。好吗?相信联!联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这段日子,联天天看着你的画像,天天乞求上天让你从画里走出来,陪在联的身边,现在联终于如愿以偿了!联真的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光绪的泪一滴滴掉落,落在张芸的脸上,落入张芸的心里。张芸的心软了下来,不禁双手圈住光绪的腰,回抱光绪,想给这个用情至深地可怜帝王一点安慰。光绪似乎受了张芸动作的鼓舞,情不自禁吻住张芸的唇,将舌头深深探入张芸的喉中,把所有的思念、不安和渴求全部融化在吻中。张芸被光绪的热情点燃了,迷醉在光绪的浓浓情意中。
这边苏启航和司徒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光绪和张芸在做什么,两个人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研究两块玉佩上。两块玉佩已经成功地合到了一处,但印象中的光龙却迟迟没有出现。司徒正苦苦思索着当时到底是什么使玉佩出现了光龙。
苏启航终于似乎想到了一点什么,“司徒会不会是需要用血作引?”
司徒一拍苏启航的大腿,“对啊!就是以血为引!来快试试!”
苏启航拿起碎瓷片在手指上一划,挤出一滴血来滴到玉佩上。没有反应。再挤一滴,还是没有反应。苏启航心一横,捉起碎瓷片,使劲在手指上一划,划出一条大口子,用力一挤,血喷涌而出,几乎溅满整个玉佩。
这时,溅到两个阴阳鱼眼上的血开始慢慢浸入玉中,两个阴阳鱼的眼亮起来。接着,玉佩上的血像活了一样,开始缓缓向两个阴阳鱼眼处流动,不断从鱼眼处浸入玉中……
成功了!苏启航和司徒大声欢呼。光绪和张芸被欢呼声惊醒,猛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个大活人呢。急忙分开。张芸满脸通红,责怪地飞快瞥光绪一眼,凑过来看苏启航和司徒欢呼什么。
光绪看到玉佩竟然会发生这种现象,满脸震惊。苏启航三人则是又惊又喜。
玉佩上的血已经全部浸入玉中了,龙开始从玉中慢慢浮现,越来越清晰。龙目睁开了,一金眸、一银眸……
苏启航、司徒、张芸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都快跳出喉咙。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抢走了司徒手中的玉佩,转身就往外跑。四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听那人边跑边喊:“老佛爷,他们都在这儿呢。您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围着这块玉看。连奴才走到身边了也没发现!”
抢走玉佩的人正是李莲英。李莲英跑出去将抢来的玉佩交给一个迎面走来的、被两个宫女搀着的宫装老妇人,老佛爷慈禧。
苏启航、司徒、张芸三个人“不”字还没出口,被慈禧接过的玉佩已经发出一道金光、一道银光,两道光在空中相撞,形成一个银环、一个金球,银环、金球逆向高速旋转,产生耀眼强光旋涡,瞬间将附近的慈禧、李莲英、两个宫女吸入其中,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只有下四人惊慌地喊声在空中回荡……
苏启航、司徒、张芸冲到慈禧等四人消失的地方,玉佩也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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