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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的秘密——梁鹰篇
闭上眼,准备放任那迎头而上的一剑。
“啊!!”一声惨叫,我屹立不动。
呃?怎么一点阿不痛?
“啊!!!”第二声惨叫接踵而至............................
睁眼,转头。
两个白衣人捂眼满地滚..............
呆愣两秒,侧头,蓝袍抚胸自我安慰中................
直接晕倒.........................
“啊,妻主!”梁鹰一个箭步跨去拦腰抱住晕过去严樱,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柔弱无助的人。
猛然,梁鹰的动作顿住,紧贴严樱背部的七月的蓝色薄衣上,传来了暖暖的湿意,低头,蓝色衣袖已被染为泛着暗红的深蓝。
伤的好重,微蹙柳眉,梁鹰茫然的抱着严樱,没有马车呢,要用自己的办法还是.........
满地滚的白衣人在双眼复明后闪的不知所踪,梁鹰用的只是会使人暂时失明的药粉,医术高明的人似乎对下药都很在行。
“要帮忙吗?”连接三楼的旋梯上传来了女声,梁鹰一惊,抬首回望,面纱随风看似轻盈的在空中打着卷。
“再问你呢,那女孩伤得很重,要帮忙么?”女声再度响起,一个身影渐渐出现在旋梯上,身后,一个头戴大型斗笠面纱遮面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请问您是........”隔着面纱,柳眉紧皱。
这里竟然还有人,梁鹰心下大惊,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为首女子身着暗红罗衣,长长的黑发用一根赭色丝带一丝不苟的绑着,一双黑中略带焦黄的眼带着笑意。
“我?呵呵....我可是能帮你的人.......怎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噙着笑,女人放缓语速慢慢地说道。
原本在做着二选一的选择题的梁鹰开始头痛了,严樱是易了容故意不想让别人认出的,这会儿要是让他们送岂不是瞒不住了,但不让他们送,严樱似乎撑不住了,怎么办好呢。
“还傻站着”女人嘟哝了一句,“你想看着她死吗?”
“马车........”梁鹰忽然开口“给我辆马车...........如果你要帮我的话。”
“啪”女子打了个响指“跟我来。”
随着女子来到底楼酒店的后院,一辆装饰简朴但不失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两匹乌黑发亮的马正不耐的哼着。
小心的将严樱平放入车内,梁鹰执着马缰,飞快的奔回郡府。
“还真是令人感动呢,是不是,冷公子。”女子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很奇特的女孩............”长长的沉默,女子背后的人开口了,语气平缓而略显低沉,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是啊,她可是樱啊,不谢的樱啊..........”闻言,女子疯了似的开口,怨愤之意浓厚。
“严小姐这么恨她?”被称为冷公子的男人开口道。
“严小姐?呵呵...........我讨厌这个姓呢,我不姓严,我是柳倩夜!”猛回头,女子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紧紧盯着男人。
梁鹰驾着马车停在了郡府偏门口,横抱着严樱由偏门入郡府,抄着小路避了人径直的到了纹豹居——严樱的闺房,纹豹居原名不叫纹豹居,它是严樱某天突发奇想出来的,正所谓温饱思淫逸,取了谐音而已。
将严樱抱于床上,扯下面纱弃于一旁,神色紧张的替严樱作简单治疗。
右肩伤及入骨,背部刀伤触目惊心,左手的血痕早已凝固,一块一块凝结在手臂上。
是不是伤她太重了?
梁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讽笑,他在嘲笑自己。
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严樱,血已经止住了。跨步出了纹豹居,拦住一个下人,让他找总管来。
不一会儿,馨便赶来了,身后跟着同样火急火燎的淀。
梁鹰看似淡定得站在门口,眼神迷乱的望着远方某处,蓝色绸服被风吹动着,轻轻的在风中打着小卷。
皇城的第一美人就这样站在纹豹居门口,充当起了门神的角色。
“小姐人呢?”远远的看到梁鹰,馨虽一脸的镇定,但略微颤抖的音色泄漏了她的心情。
“里面。”不论面对任何人,惜字如金一向是他的原则。
一晃神,馨便闪入了房内,快的没能让人看清。
梁鹰心里清楚她有多厉害,包括那个在一旁静静站着并且死命盯着他看的淀,他同样知道。
馨小心的阖上房门走了出来。
“谁干的。”她厉声道。
眼神飘向她后又极快的跳向别处,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对于不相干的人,他不想说什么。
淀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飞身掠过馨,径直的推门入内。
“你没受伤?”当他走出纹豹居时问道。
“很奇怪吗?”无神的双眼望向淀,话语从极美的唇瓣中溢出。
淀和馨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种叫怀疑的东西。
确实该怀疑我呢,梁鹰忽然轻笑了出来,这笑是自嘲的。
这事儿不论放哪里,自己都脱不了干系,任谁都会怀疑,除了她......完全不明事理的、傻傻的还想救他........
夜,梁鹰守在严樱床边,毕竟他是皇城最有名的几个医师。
坐在床边,看着佳人睡颜,梁鹰承认自己已经下不了手了,但也无法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呆在她身旁,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一切。
猛地,他身形一震,大步的走出居室。
门外,万籁寂静,树影婆娑,月光摇曳。
“果然动心了呢。”戏谑的声音自树顶传来,而声音的主人轻盈的一跃,如舞蹈般来到他面前。
“明明亲自派了人去截杀,却又亲自带人逃走,这是唱那出戏呢,霜主大人?”声音仍旧带着戏谑,而脸色却冰冷如霜。
银色月光下,万籁俱寂时,一蓝一红的身影面对面僵持着,一如那日,只是人影依旧,而人心已变。
“我不会杀她。”冷冷的话语从薄唇中泄出“也不会让别人伤她半分。”坚定而硬冷。
“你有什么资格!”顿了顿,又接着道“她母亲让你家满门抄斩,你不是总是挂心于复仇吗,你不是想让她母亲也尝尝那种入髓的痛楚吗?”
梁鹰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
“她不会接纳你的,除非你能保证永远都不让她知道你所作的一切!”
“我总是不明白...”梁鹰的声音在幽静的夜色中缓缓的宕开,“你为什么那么急于杀她,除了追命令,你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那是我的事。”脸色一暗,精致绝美的脸藏于夜幕之中。
“杀不杀她也是我的事,她知道以后会如何对我,那是她的事,轮不到我们操心。”梁鹰镇静的吐着话语。
“呵呵.............但愿你不会后悔.......”男人说完便又是一跃,不见了身影,正如来时一样。
“后悔..........”薄艳的唇轻启,梁鹰又笑了,那笑是痛楚的。
可以装做若无其事,可以淡定,可以装做无动于衷,他可以骗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他不敢让严樱知道事实,正如那人说的,他怕她不要他。
今日的两个刺客是他安排的,他想要她的命,因为他已经开始害怕她会扰乱自己。他救了她,正确地说是她的话让他救了她,喜欢你........
合上眼,静立在晚风中,梁鹰挣扎在自己的世界中.............
说不出口的秘密永远活在小小的世界里,仅存一点稀薄的氧气是否够我继续撑下去,始终不敢将爱说出口当然没有资格去竞争,恋爱和失恋同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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