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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九点多钟的时候恬露上来道:“姐,有你的包裹。”布丁跟在后面进来。
大过年的谁会寄东西过来,蘋韵诧异的向门口走,一看到那个外面的标志性的海蓝色绉纱包装纸和深蓝缎带,蘋韵立刻明白过来,快步跑过去签收,向那人笑道:
“麻烦你了,大过年的。”又给了他50块,那人道了谢离开了。
蘋韵连忙解开缎带,细长的盒子里包着一层潮湿的蓝色孔莎,撩开莎,躺着一朵有着彩色斜纹的白色玫瑰花,花瓣上带着水滴。
“这花怎么五颜六色的,是不是真的?”
蘋韵拿起来用鼻子嗅到:“这是彩虹玫瑰,国外今年开发的新品种,只有200多朵上市。”
恬露“哦”了一声道:“姐夫真是肯为你下血本啊,姐姐的美丽不小,幸福吧。”
“什么血本啊,一朵也不过一百多美元,只不过想买也不见得买得到。”
“那就更难得了,姐夫这种高帅富,还这么肯为你花心思,羡慕死人了。”
“好男人不在于这些形式主义。”
“不在这些你还高兴的欢天喜地的,我说这几天闷闷不乐的,一见到这朵花立刻由阴转晴了。”
“死丫头,不准乱说。”蘋韵笑道。还是在旅行的时候蘋韵看杂志看到今年情人节新推出的这种彩虹玫瑰,当时只是随意一说很漂亮,一定买不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到的。蘋韵触摸着湿润微凉充满质感的花瓣,真的不敢相信这朵五彩斑斓的花是活生生的,虽然也是人类介入的结果,但是人类总是喜欢努力使自己顺从自己的心。
“总算没忘了我。”蘋韵在心里道。
这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蘋韵连忙接通道:“什么事?”
“我已经下飞机了,回家吧。”说着挂断了。
“今天就回来了。”蘋韵诧异的道。
向恬露道:“一会外婆串门回来告诉她我回去了。”
笑着出了门,布丁紧紧的跟在后面,到了楼下蘋韵回头对布丁道:“回家了。”
每次春节回来,都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过了半个多小时钧奕才到家。蘋韵问道:
“要吃东西吗?”
钧奕换上睡衣道:“我不饿,你赔我睡会觉吧。”
“我不困。”
“躺一会就困了。”
蘋韵只好拉上窗帘换了睡衣陪他躺着,钧奕抱着她闭着眼睛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想我。”
蘋韵仰面躺着,睁眼看着天花板道:“算今天才四天没见面。”
蘋韵这样躺着睡不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过了一会转过头看他仿佛睡着了,伸出手摸了摸大猫前额的头发,刚动了一下就听他闭着眼道:“干嘛?”
蘋韵又转过身去,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蘋韵很快的睡着了。
蘋韵想今天街上一定很热闹,特意等到天黑出去看夜景。步行街最上面挂满了大红灯笼,人走在下面脸色也被映的发红。街上成了玫瑰花和巧克力的海洋,虽然显得有些不中不西,但是很有喜庆甜蜜的氛围。
一个女孩拿着一束红玫瑰过来道:“哥哥,给姐姐买只花吧。”
钧奕现在对红玫瑰产生了抵抗性,很不想把她和蘋韵联系在一起。见他一脸的犹豫,蘋韵道:“一朵花都不舍得给我买。”
“敢说我没给你买。”
“多少钱。”蘋韵问道。
“80块钱。”
“50吧,贵死了。”
“今天还砍价呀,真有情义还在乎这点钱。”
“不在乎钱的才是没情意不想着长治久安,过了今天十块钱也卖不出去了。”
“好好好,看着哥哥姐姐怎么郎才女貌,挑一朵吧。”蘋韵犹豫了一下抽出了一朵最大的。
“你还知道和人砍价啊。”
“我怎么就不知道啊。这种暴利不砍点价多不甘心。”
“不买不就行了。”
“人家追着你卖,哪好意思啊。”蘋韵闻着手里的玫瑰花道:“你好像很不喜欢红色的东西。”
“尤其是这个。”
“为什么?”
“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走了一会蘋韵问道:“为什么每年6月12都要送我雪山玫瑰。”
“我高兴啊。”
蘋韵看了他一眼,想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些什么真的太难了。
钧奕转过头,蘋韵正嗅着手里的玫瑰花,黑色的大衣,厚重的刘海,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花朵,映着背后灯火阑珊,强烈浓重的色彩对比有一种古老欧洲油画的高贵浑厚的感觉。
“我不想做饭了,在外面吃点什么吧。”
“没定位子,今天哪里会有地方。”
“你要订地方还会没办法。”
到了常去的那家西餐厅,黑色的水晶桌面可以清楚映出人的影子。因为是情人节,桌子中间的插花换成了红玫瑰。蘋韵脱了大衣里面穿着黑边圆领彩色绸衫,颜色很浑厚,映着花像是一张新年明信片。对服务员道:“把花撤下去吧。”
Waiter刚要动手,钧奕道:“不用了,放着吧。”
“奇怪的人。”蘋韵心里道。
服务生下去后,钧奕绕到蘋韵后面,把一条金项链戴到她脖子上,坠子是一只小狗。
蘋韵低下头摆弄着道:“送我这个干吗?”
“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年吗。”
“可是这是只小狗啊,我又不属狗。”
“谁说的,你是一只属马的小狗啊。”
蘋韵撅起嘴瞪了他一眼。
“等布丁过本名年的时候也给它一条一样的,刚好配一对。”
“我才不要呢。”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喝下去了一瓶红酒,蘋韵有些微醉的道:“
我们这样跟焚琴煮鹤有什么区别,都成了牛饮了。”
“那下次直接喝二锅头老白干好了。”
“不要,没有这个好喝。”
“还不是有区别。还能喝吗?再来一瓶白葡萄酒缓和一下,开开胃。”钧奕道。
“好啊。吃完了才开胃。”
等到第二瓶喝完,蘋韵彻底醉了,钧奕仍旧很清醒,扶着她离开道:“酒量还是这么差。”
蘋韵醉醺醺的道:“都是你灌我的。”
“回家了。”
“不要,我要去外滩看海景。”
“醉成这样还看海景。”
“我就是要去看海景。”钧奕无法,这能叫了车去外滩。
夜里海风很大,潮湿中加杂着海水的腥味,蘋韵吹着风更加有些迷迷糊糊的,两个人坐在岸边的的长石椅上,蘋韵头倚着钧奕的肩膀。
“石头剪子布。我赢了。”蘋韵把拳头定在他的两根手指之间道。
“选诚实还是勇敢。”
“诚实是什么,勇敢是什么?”
“说了还有什么意思。”
“诚实吧。”
蘋韵用拳头轻轻敲着头道:“我要好好想想,你有好多秘密我都想知道。”想了一会道:“为什么那天送我白玫瑰。”
“不能告诉你。”
“你在画室里画什么?”
“也能不告诉你。”
“你喜欢你太太吗?”
“还是不能告诉你。”
“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耍赖。”
“耍赖能把我怎么样。”
“就知道你不能告诉我。”想了想又道:“那你给我唱首歌吧。不准再耍赖。”
“唱什么?”
“昨日重现。”
蘋韵躺在他的腿上,海风的声音里娓娓流动着阵阵歌声,蘋韵很喜欢这首歌,虽然她的过往是不堪回首,但每次听到总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一曲唱罢,蘋韵道:
“我还不知道你还会唱歌。”
钧奕道:“谁都像你唱歌走调啊。”
“你笑话我。”
“回去吧。”
“我不要。”
“听话回家了,看,再不走东方明珠塔都倒了。”钧奕拉起蘋韵道。
回到家里,钧奕替她换过睡衣擦过脸准备睡觉。蘋韵含含糊糊的道:“不要大猫找别人。”
“大猫是谁呀。”钧奕抬起她的头给她枕枕头问道。
“不要大猫找别人。”蘋韵只是抱着被子含糊的说着。
蘋韵很不老实,不肯枕枕头,头窜到枕头下面,箍着钧奕的腰。这样头太低,为了不盖住她的头钧奕上半身盖不到被子。
“宝贝乖,好好睡觉。”
钧奕反复纠正了她好多次,可是最后又回到原状。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见他有些轻咳,蘋韵问道:“怎么了,着凉了。”
“没什么。”钧奕淡淡的道。对于昨天的事情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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