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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离人各一方
“李斯否你不是人!”那小白脸说完啐了一口血,正眼都不给李斯否一个,看来是不想再说什么。
李斯否气不打一处来:“嗬还拧上了!”看爷不羞辱死你,他走过去勾少年的下巴,那少年一扭头又是一口血,正儿八经的啐到了李斯否的手上,李斯否抖了抖,觉得恶心巴拉的,把血迹蹭回到少年身上,动作却刻意暧昧的很。
那少年似乎被他恶心到了:“李斯否!我警告你!你别碰我!”
李斯否好整以暇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说。
少年竟然憋住了,李斯否手在他前襟打了个圈儿,作势要脱他衣服。
“……!”来自围观者们
“够了李斯否你疯了吧!”李斯否给了他一个“你懂事儿”的表情,找了个椅子,隔了他半丈远,自己落了座。
少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八卦群众,李斯否便开口了:“这人已经绑起来了,他的目的也已经明确了,他是冲我和容信来的,我看他接下来的话恐怕难以启齿,不想当着诸位的面说出来,可否委屈……”
“好好好我们出去我们出去”然后走出去改成了扒门缝。
少年哼了一声,李斯否笑笑:“你可以说了。”
他盯了盯门口,李斯否凑了过来让他小声讲。
原来这三公子和二公子,甚至老侯爷家里许许多多公子都不是老侯爷亲生的,老侯爷那个方面……嗯,有点问题。那哪来的这么些个公子呢?这老侯爷是个,是个……嗯怎么说呢?恋……童……童年对于这两个公子来说简直是一片黑暗,不堪再提。二公子后来越长越健硕,老侯爷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三公子却不一样,年近二十了还是这副模样,二公子打小护着他不想让老侯爷碰他,后来护着护着两个人却做起了奇怪的事……再后来,老侯爷有反骨招兵买马,二公子也招了些兵马,因为老侯爷的动静,这事很容易也就瞒住了,然后他把三公子拐了出去,准备出逃。
赶巧李斯否和云箫青就来了,这云箫青是老侯爷大费了周折引来的,盘算着要除了他,这事儿三公子被拐出来出来之前便知道了,他想着逆反那就是找死那建安候你就去死吧!结果还是放心不下那个无辜的人到侯府附近看了一眼,看到李斯否和云箫青一起走进侯府的模样,看着两人的神情,惊呆了。如果不是建安候,他跟二哥恐怕也能像这样做一世的好兄弟吧,而不是今天这个不堪的境地。
但他却不能管,也不敢管,只能默默祈祷老侯爷的计划失策,期待老侯爷的能栽在自己的愚蠢里被云箫青当场识破反将一军。
可惜他的祈祷并没有实现,那天,云箫青死了,老侯爷成功了,他看着李斯否离开时灰败的脸色,觉得十分愧疚。定定站在那个角落里,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他,他回过头,建安候!
他被建安候捉了回去,二公子回来抢他,却终究抵不过武功高强的建安候,三公子也重新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老侯爷以为三公子就是这样无论对谁都不会抵抗才跟二公子跑的,放了他一条生路如以前一般养着他,二公子被他关了起来一顿毒打再也就没管,就忙着谋反去了。
三公子回来以后,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心里特恨建安候,趁他来自己房里行苟且之事时候,给老侯爷投了慢性毒……再后来,打起仗来,老侯爷毒够量了终于毒发虽不伤及性命却也武力值锐减,紧急关头咬牙切齿却没办法,只好以三公子作为威胁,让二公子让替他带兵抵抗,答应这样就不再碰三公子。二公子被逼无奈,只得出战。
还叫人把两位公子之间的事外面传得风雨飘摇,三公子生不如死,却为了不让二公子担心自己咬了牙要好好活着。再后来听说二公子死了,被李斯否杀了,老侯爷打不过人家,举家出逃了,二公子就独自藏在建安城一个地窖里,内心无比绝望,想着不如就这么饿死自己算了。
直到有一天建安城里重新热闹了起来,是李斯否的军队,二公子突然不想死了,他要给二公子报仇,他走了出来,作为城里的遗民之一,混进了李斯否的队伍,埋伏了起来。后来听李斯否的部下说他们也是刚进城,他聪明得很,问你们苏将军呢,那人说苏将军很久人没见了,李大人说他在潜心研究战术。三公子当下就有了计较,害死二公子的,恐怕不是李斯否,是苏容信。
他凭着一副讨巧的相貌和口才,一路跟着奔回了金陵,直到今晚他潜进了苏容信的帐子,苏容信在帐子里作画,一会笑一会又抿着嘴不开心的,没杀过人的他见他这幅渗人的模样,更是下不了手了。这时李斯否来了,苏容信竟然藏了起来,李斯否走了很久才挪完那几部,看到案上苏容信做的画了,突然失心疯一样捞起一个花瓶就大喊苏容信,苏容信走出来没说几句,李斯否就往他头上砸了个花瓶,苏容信竟然没受伤,三公子更害怕了。说时迟那时快,李斯否好像哭了,苏容信就一脸那样那样的把李斯否搂进怀里,这笑容简直和建安候的嘴脸重叠在了一起,三公子不由一阵恶寒,他鬼使神差的拉弓射了一箭!
一箭过去,力道不够又少点准头,只射中了苏容信的侧腹,还扎的不深,然后就被李斯否不知道哪儿来的怪力一花瓶把儿砸了过来,比他那一箭还狠力道还大。他捂着肚子,内心冷笑着,自己当年还担心这人,还回去看那一眼,还觉得他没了云箫青的样子十分可怜,现在看着他抱着另一个人的嘴脸,当真是恶心。
李斯否听完张了张嘴,突然有点憋得慌,一句骂不出来,只好换句话问:“你怎么敢认定你哥是容信杀的,你只是听说他一段时间没公开露面而已?”
凉凉的月光打在这个凄苦少年的半边脸上,他懒懒地抬眸睨着李斯否:“我可是听说你们形影不离关系并不一般了,你见天在大家面前转悠,他要是跟你一起来着,会一面也不露让你自己担这么多么?我也看见你刚来在建安城里那几日的那神情了,你分明就是再找人,我们告诉你有人闹鬼之后你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你说说看,不是他杀了我哥还能有谁……我今天潜进他军帐,看他作画的样子不像坏人,本来也在疑虑会不会他不是凶手,会不会错杀了好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斯否你没看见他刚才抱住你那个样子吧,才不会是什么好人呢,李斯否你也是不要脸,云霄青才离开你多久?你就这么缺男人?”
李斯否惊呆了,他们俩刚才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三公子真的是智昏利令了,梗了一会儿,回去守着苏容信了。临了只丢下一句:“容信他,真的很好。”
他来到苏容信帐子里,苏容信已经醒了,一见是李斯否,竟然沉着脸转过了头去。诶这李斯否就不乐意了,我刚担心完你为你审完这么个三公子惹了一鼻子灰你怎么还翻脸就不认人了。心里好笑地坐在苏容信的床沿上,杵了杵苏容信的背:“怎么,刚才一脸傻笑的人不是你了?你想过来了?想过来自己傻乎乎坦白了什么了?”
苏容信嘶了一声,声音哑哑的:“李斯否,我受了伤你竟然先去审人……”
李斯否噎了一下,看着苏容信这幅小媳妇儿样儿,一切懊恼瞬间烟消云散,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苏容信,苏大学士哟,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喂~诶~诶诶~嗯?容信……容信?”
苏容信没听李斯否这么个语气叫过自己的名字,缓缓回过来后,黑玉眸子又钉到了李斯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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