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

　　走到青玉宫的外面，玄衫少年看着前面的青衣少女一脸笑靥如花的样子，再加上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有一种很暖很舒心的感觉。
　　“青瑶。”玄衫少年突然叫住她，在对方茫然的时候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盒子。
　　青瑶记得，那是欧阳少恭递给屠苏的装着仙芝淑魂丹的盒子。
　　“我答应过你。”蔓延的笑意缓和了少年刚硬的棱角，让这个少年变得越发温柔起来。
　　“谢谢。”青衣少女红着脸不敢看他，默默的将仙芝淑魂丹拿了过来。
　　美好的气氛总会被别人打破，根据青瑶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人八成就是方家的兰生小少爷……
　　“木头脸，你们等等我们呐！”方兰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看着这两个人的阵势……自己不会是打断木头脸的告白了吧……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呃……”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方小少爷视死如归的问了一句：“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准，青瑶也转头盯着百里屠苏在寻求答案。
　　不知道道儿青瑶你还跑哪里么快！红叶在后面尽职尽责的吐槽。
　　“跟我来便是。”玄衫少年很淡定的说。
　　“南疆……”襄铃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襄铃以前也住过那里呢！”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沉默了……话说襄铃小狐狸，你不会是靠着那四条小短腿从南疆活生生的跑到琴川的吧！
　　至于方兰生此时是不是在心里默默高歌‘有缘千里来相会’就不是众人可以考虑的范围了……
　　“红叶姐姐，你老是盯着我看干什么？”实在是受不了红叶的目光，青瑶开始向夕榣求救……都大半个月了……
　　“青瑶。”红叶不甚确定的开口：“你最近……想不想吃酸的……”
　　回想起将近一个月前那件令人无限遐想的‘同居’事件，众人均是闪着八卦的眼神看着青瑶和百里屠苏，弄得两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青瑶脸色微红的说道：“都说了我和屠苏没什么，你不要乱想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红叶说道：“谁叫你第二天出现在百里公子的床上，阿翔都看见了。”
　　“啊……”落在百里屠苏肩头的球型海东青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那天朔月，屠苏的煞气好厉害。”青瑶解释：“我只是过去帮忙……”
　　“那就帮忙到床上去了？”红叶不屈不挠。
　　“原本是用手的啊！”青瑶说道：“可是那天实在是太严重了，好像要把屠苏烧化了，用手短期内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很担心，就决定趴到他身上去，这样输送面更广一些。”
　　看着青瑶得意的微笑再次出现，红叶深深掩面。喂，青瑶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在你身下的是一个纯爷们啊……
　　不过红玉听后很是赞赏，原来二公子是在下面啊！青瑶妹妹果然神勇！
　　尹千觞在一边听得很是羡慕，能有女子这般投怀送抱的症状……“百里公子，这朔月怎样才能泛出煞气？”
　　“胡、胡闹！”百里屠苏站在那里，隐隐扶额有着胃疼的痕迹。
　　为了让青瑶了解事情的重要性，红叶意味深长的说道：“青瑶，以后不要和百里屠苏睡在一起，会出大事情的。”
　　“会出什么事？”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明白的青瑶眨了眨眼睛，表示疑问。
　　顾不得会造成什么影响的红叶一心想要青瑶明白什么叫做‘男女有别’，直接咆哮道：“出大事啦，这样下去早晚会睡出孩子的。”
　　孩子？就是姥姥说过的血脉传承吗？青瑶貌似明白的点了点头：“灵犀。”
　　“什么灵犀？”这回红叶不明白了。
　　“我要是有女儿的话就叫她灵犀。”青瑶笑的很幸福。
　　“百里灵犀，好名字。”夕榣比较认同，这个名字她喜欢。
　　“……”红叶无语泪流。夕榣大人，这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插一脚了。
　　“诶？木头脸你去哪？”突然远去的玄衫少年吓了兰生一跳。
　　百里屠苏停了一下，说道：“起、起程。”
　　相比迷茫的众人，红玉姐暗自偷笑。因为从她所站的这个角度，刚好看见自家二公子通红的耳根……

　　腾翔之术过后，他们来到了玄衫少年的家乡——乌蒙灵谷。这个名字的美丽永远定格在毁灭之前的一瞬间，现在映入眼帘的只是在阴暗的天空下悄然静默的一个破败的村落。断臂，残垣，荒草蔓生的女娲神像，还有滴落在四周随处可见的干涸血迹……
　　还有，空气中令人窒息的生死离别……
　　“这里……”青瑶不忍心的说道：“这个地方……”
　　“以前……是个很漂亮的村子……”百里屠苏喃喃道，似乎陷入了曾经的回忆：“自从随师尊去了昆仑山，我也没有再回来过。”
　　方兰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挠了挠头。
　　“屠苏哥哥……”襄铃小姑娘心里也不舒服。
　　“无妨。”玄衫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接着就带着众人走进村子。
　　踏着吱吱作响的桥板，青瑶默默无言，心中却是一股自责弥漫。这里曾经的平静祥和，世代信奉女娲的子民们，如今全都不在了……
　　“哇！那边的是……”方兰生指着山壁上的巨像，被吓了一跳。
　　百里屠苏、风晴雪和红叶对着女娲神像恭敬的行礼。
　　这种礼仪方兰生从没见过，问道：“你们三个这是做啥？”
　　“族中世代信奉女娲大神，便在山壁之上立起了这座巨像，供人膜拜。”百里屠苏说道。
　　“这种礼节表示对女娲大神的恭敬。”红叶解释：“晴雪那里应该也有。”
　　“是这样没错。”可是风晴雪不明白了：“为什么青瑶和夕榣却不行礼呢？红叶那里不是信奉女娲的吗？”
　　大家的目光全部汇集在青瑶和夕榣的身上。不过，黄衣女子迎合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而青瑶则是悲悯着注视神像，什么也没有说。
　　“夕榣大人并不是派中的人，所以她没有信仰。”红叶说道：“青瑶虽信奉女娲，但她……和我们不同，所以无需参拜。”
　　信奉女娲，与众不同……这些讯息汇聚在红玉的脑海中，让她不由得留心下来。
　　方兰生明白了：“我以前听大姐提过，各处信奉的神明不太一样，中原那边是天皇伏羲，南疆有不少地方是地皇女娲，西北面还有供奉火神祝融的。”
　　“襄铃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石像呢。”襄铃小姑娘说道：“看着它，襄铃想起了那个楚嬛大人……”
　　“正是因为女娲心系天下，才能得到万世的景仰。”夕榣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她道。
　　“附近的山，襄铃觉得好眼熟哦。”
　　“石像脚下冰炎洞入口处，我将娘……藏于山腹寒冰之中。”玄衫少年说道：“由我……和青瑶前去即可。”
　　“可是……”方小少爷显然不放心。
　　“既如此，我们就在洞外候着。”红玉知道这个时间应该给这对许久未见的母子，只得安慰道：“无论结果如何……望公子能够从容处之。”
　　留下一句‘多谢’，玄衫少年便同青衣少女一起走向冰炎洞中。
　　刚入冰炎洞，青瑶拉住了百里屠苏的手，并没有说话。
　　百里屠苏知道，青瑶是在担心他。于是玄衫少年紧紧握住少女，带着她来到了冰炎洞的深处。
　　在洞中，青瑶看见了乌蒙灵谷的所有居民。他们穿着南疆的服饰，面无血色的被人摆放在四周的冰壁旁边，身上还带有狰狞的伤口。而在不远处的祭台上静静沉睡着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年轻巫祝，从她的样貌中不难看出，她应该是屠苏的生母。
　　百里屠苏跪在母亲的面前磕了几个头，再度站起。和青瑶一同走上前面的台子。
　　“让我来吧。”青瑶拿出仙芝淑魂丹，看着百里屠苏说道。
　　“青瑶，你不必担心我。”
　　谁都知道，若是不成功，那么愧疚最深的应该就是喂药的那个人……尽管这一切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不。”青瑶的态度很坚决：“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屠苏留着遗憾。我，没有关系的。”
　　青瑶俯下身来，将仙芝淑魂丹喂到韩休宁的口中。
　　接下来就到了最折磨人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努力，都在此一举了。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韩休宁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青瑶把了把她的脉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屠苏，对不起……”
　　此时的百里屠苏已经心如死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母亲，希望会有奇迹的出现。然而，希望终究还是覆灭了，是以那样果断决绝的姿态。
　　眼泪一点一点的从青瑶的眼中流出，她不敢哭出声音，她不想让屠苏更加难过。一双略微粗糙的手抚干了青瑶滑落了泪水，抬起头对上玄衫少年刚毅深邃的眼眸，她听见那个少年说道：“青瑶，对不起。”
　　“生死之事屠苏并不强求，只是想奋力争取一下。如今……”玄衫少年的语气里满是悲伤：“既然无望，屠苏会让村人入土为安。”
　　“并不急于一时，青瑶求姥姥想其他的办法。”青瑶说道：“姥姥见过识广，会有其他的方法也说不定呢。”
　　“不必……”
　　“屠苏，你就听我一次。”青瑶制止道：“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如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不是吗？”
　　在青衣少女的坚持下，百里屠苏最终点了点头。
　　良久，玄衫少年说道：“我们上去吧！”
　　青瑶趁着百里屠苏走在前面，暗自催动仙术，将这里的人检查一个下，终于舒展了紧锁的眉头。
　　还好，来得及……

　　其余的人守在冰炎洞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等待着迟迟不出的结果。
　　“这太阳都应该下山了吧！”泛滥生挠头：“怎么还不出来？”
　　风晴雪抬头看了看惨淡的天空，问道：“兰生，太阳在哪里？”
　　“……”方兰生炸毛：“我这是形容你懂不？”
　　红玉轻笑道：“猴儿讨打，怎的用这么个形容？着实让晴雪妹妹误会。”
　　夕榣也看了看四周枯败的树木，说道：“自从杀戮过后，这里阴气过重形成常年不散的雾霭……连草木都萧条了下去。”
　　“听起来和自闲山庄好像哦！”风晴雪嘀咕道。
　　说到自闲山庄……某位少爷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注目礼……
　　“红叶，怎么回事？”
　　一边鄙视方小少爷前世，一边回答夕榣的问题的红叶从容淡定，说道：“没什么？只是某位少爷有一个很爷们的前世，那个前世有一天一个不爽让自闲山庄全家死光光了而已。”
　　说完回过头看着夕榣，眼中问道‘你能想象这是方兰生干的吗’的问题。而夕榣则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说道：“转世，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受到连环打击的方兰生蹲在女娲大神的脚边练习种蘑菇，顺便还对着神像碎碎念着别人对他的不公正待遇。
　　这个时候你别傲娇啊喂！
　　石门缓缓打开，众人看到百里屠苏和青瑶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苏苏你们怎么了？”风晴雪担心道：“没有成功吗？”
　　青瑶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韩夫人吃下去后，什么反应也没有。”
　　一道精光闪过，夕榣暗自捏了把汗。
　　“怎么会这样？”襄铃小姑娘说道：“是不是少恭哥哥弄错了？”
　　“怎么可能嘛！”方兰生辩解：“我想一定是炼药的时候出了点差错，如此火候啊，剂量啊什么的。那是仙药，怎么可能容易的炼出来。木头脸你放心，咱们再回去找少恭，他一定还有办法的。”
　　玄衫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屠苏不再强求，诸位也不要替屠苏费心了。”
　　“木头脸你这是说什么！”听到这话的方兰生不高兴了，说道：“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伙伴，帮这么一点忙算得了什么！”
　　方兰生的话得到了红玉姐的赞同，她说道：“难得猴儿说出如此仗义的话来。百里公子若是轻易放弃，且不说别人，就连青瑶妹妹也要伤心难过了。”
　　玄衫少年看向青瑶，只见少女闪着晶莹的泪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我没事。”玄衫少年开口说道：“只是青瑶……替我承担了一切。”
　　接下来二人就将在冰炎洞发生的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之后大家变得沉默，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回青玉坛一次，看看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方兰生说道：“就算是没有，那也可以告诉少恭这个药不灵。以免让后人也白费功夫，起码还算一件功德不是？”
　　“兰生说得对。”风晴雪持赞同意见：“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我们也可以去试一试。”
　　“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红叶叹气：“百里公子别太难过，天无绝人之路嘛！”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余一线生机。”夕榣说道：“我看公子并无绝人之象，说不定会有苦尽甘来之时。”
　　“夕榣姑娘，你什么时候该行算命了？”千觞大叔很好奇。
　　夕榣微笑着注视他，成功的把对方盯得毛骨悚然之后，轻启朱唇说出了两个字。
　　“刚刚。”
　　“……”尹千觞。

　　夜间的乌蒙灵谷越发显得阴沉。众人忙碌了一天，此时早已睡下。青瑶夜间起来喝水，无意间看到了独自坐在祭台上的玄衫少年，眼神不由的暗了暗。随后穿好衣服，向屋外走去。
　　“屠苏。”青瑶慢慢的走近，而少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青瑶，你怎么没睡。”
　　好笑的坐在他的身边，青瑶说道：“这句话明明是我该问你的，晚上霜寒露重的，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裳？”
　　“……”百里屠苏。
　　青瑶也没有多问，只是坐在屠苏的身边静静的陪着他。姥姥说过如果对方心里不好受却又什么都不说的话，你一定不要离开。因为他的心里，可能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
　　“……小的时候，我时常希望我娘有一整天的空闲。我可以把自己想到的曲调吹给她听，就像和我一起玩的阿大，也会这样去找他的爹娘。”
　　“不过，我娘总是在忙别的事情。就算偶尔有空，也会斥责我不思进取、玩物丧志。”
　　“直到那一天，血光将这里染成了红色。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娘已经不在了……”
　　“我只想再听听她说话……哪怕是训斥也好，只想……再听一回……”
　　“我把他们的尸骨一具具搬到冰炎洞下，想着只要身体不腐，或许有一天，所有人还能活过来，村子还能回到从前的模样……”
　　“屠绝鬼气、苏醒人魂，只希望不要有鬼来勾他们的魂。但是师尊告诉我，人死了，多半要去投胎转世。”
　　“现在才知道，太过执着，终是虚妄。”
　　“屠苏……”青瑶听着玄衫少年的讲述，听得出其中支离破碎的情感。
　　“你的族人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青瑶看着天空说道：“姥姥说过，即使是痛苦也要活下去，这样才不辜负死去的人对你的期望……”
　　“就像无际的黑夜，总是再漫长，也终有朝阳东升的时候……”青瑶说道：“屠苏，我相信阳光会驱散曾经的痛苦，将这片美丽的地方再次送回到你的手上。”
　　玄衫少年看着青瑶温柔的笑靥，脸上刚毅的棱角在她的注视下变得柔和起来。青瑶就是一片阳光，一次又一次的将光明和温暖照进心中阴冷的角落，让自己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存在……
　　“青瑶，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等、一起去看吗……”玄衫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认真专注，脸上微微带着些泛红的羞涩……看上去还有几分的可爱。
　　百里屠苏这样直白，反而弄得青瑶不好意思。青衣少女白皙的脸上红了又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才符合姥姥说的女孩子的矜持。
　　现在才想到要矜持吗？太晚了，青瑶……
　　“是不是，我问的突然？”眼前的少年开始变得愈发忐忑起来，一心等待着青瑶迟迟未说的答案。
　　“没有，只是……”轻轻的抱住玄衫少年强健的身躯，贴近胸膛听着里面加速的心跳，青瑶缓缓说道：“如果可以，青瑶想要可以陪屠苏更久，比一辈子更久……”
　　而那个玄衫少年听见了少女的答案，温柔的回抱住了青色的腰身，无言的许下了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
　　今夜，有你真好。

　　第二天的早晨，青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枕边安然的放着一块温润细滑的玉石。曾听红玉姐姐说过，屠苏在夔牛宝库里拿了一块美玉。此玉青莹柔和，水润瑶光，是百里公子的心爱之物……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个东西。之后红玉姐姐还故意调笑自己，说道：“那块青玉的美意，我们之中也只有妹妹一人才能领会，可要记得时常拿过来把玩一下才是。”
　　青莹柔和，水润瑶光，不就是青瑶的意思吗？青瑶红着脸埋怨道，红玉姐姐就会欺负人家……
　　透过窗子，在一方空地上青瑶看见了晨起练剑的百里屠苏。凌厉霸道的剑势之后，是玄衫少年一如既往的清俊面容。失去了昨日的伤心绝望，如今的他看起来竟是分外的柔和美好。
　　“哟~~~一大早的，青瑶妹妹这是在看谁呐？”红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是青瑶觉得身后绝不可能只有红叶姐姐一个人。
　　果不其然，晴雪襄铃红叶夕榣一字排开的注视着自己，有一种虎视眈眈的感觉。
　　“呃……早啊！”说实话，青瑶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瑶瑶你一直在看苏苏。”风晴雪今天的话听起来颇为怨念：“我们都站在你身后好久了你都没发现。”
　　青瑶深深掩面。姥姥说的对，色字果然是心头上的一把无坚不摧的刀啊……
　　掩唇低笑的红玉决定落井下石，说道：“青瑶妹妹的心都被百里公子给带走了，怎么会留意这里的动静。”
　　“……我……”青瑶。
　　“好啦！就不要再消遣青瑶了。”关键时候夕榣挺身而出，结束了女队员们的调侃。看着青瑶颇受委屈的躲在自己身后，夕榣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说大巫祝的屋子没有受到当年的波及，但是这里毕竟荒废已久，许多东西与吃食早已不能再用了。”夕榣说道：“如果我们要在这里休整几天，我看要另想办法才是。”
　　“没错。”红叶点头补充：“屋子还算好的，可是木制的桥板因为年久失修，已经被腐蚀的可以了。我记得昨天是……是兰生吧……还差点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呜呜……”襄铃小姑娘揉着眼睛说道：“屠苏哥哥的家变成这个样子，襄铃好难过……”
　　“你们看这样可好……”夕榣说道：“我们也尽一些微薄之力，将这里稍加修复一下，也好方便我们的行动。”
　　“夕榣妹妹说的极是。”红玉很是赞同：“若是几人分开行动，凭我们几人，修复这里应是不难。”
　　“不如这样。”红叶说道：“襄铃自小生活在附近的山林中，定是对周围地形甚是了解。让襄铃和晴雪去采一些新鲜的果蔬，也好让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小姑娘和风晴雪对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义。
　　“日用器皿之类的就交给我吧！”青瑶自告奋勇的说：“我和夕榣姐姐速度比较快，短时间内可以赶到附近市镇采买用品。”
　　借鉴青瑶的速度，这个提议也无条件通过了。
　　“我和襄铃去找食物，瑶瑶和夕榣姐姐去买东西……那谁来洗涮缝补，打扫卫生呢？”晴雪妹子嘀咕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很显然他们这个队伍里能胜任这个角色的人实在是不多……
　　“我觉得这倒是不用操心。”红玉说道：“以猴儿的贤惠与才能，这些小事不在话下……”
　　对啊！他们这里还有一个蕙质兰心的方兰生小公子……
　　“那，襄铃一会儿就去叫他。”
　　至于最后房屋修建和桥板的问题，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某位大叔经常扛着的一件很适合用于劈砍木材的重剑武器……
　　虽说南疆的气候温暖潮湿，四季宜人，但在此时处于睡梦中的方兰生和尹千觞还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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