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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十六
集十六
对于大家惊奇的表情,他很自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你们狗眼看人低啊,跌破眼镜了吧。、
老子从小跟着我变态的姐姐魔鬼训练,内心能不强大吗?
第一轮的比赛结束了,夏络谷赶紧上台喊卡。两个黑带高手搔搔后脑勺,这是拳击比赛还是跆拳道比赛啊,还有中场休息。
夏络谷在嘈杂中接到一个电话。
——“下楼了?……她是路痴,你带她抽学校大道走一圈再过来……五分钟后到……她要不来你就跟她谁齐轻淙在这打架,昏天黑地,惊天动地……”
夏络谷挂掉电话,一副黑心商人的模样。
——“来咯,押谁?这位齐轻淙帅哥还是□□高手?庄家赔率以一赔十,快来下注啊。”
零蓝脸上扯着冷笑从门外款款走进,她看到夏络谷接电话那个躲闪样就略知一二了,毫不犹豫地在黑带高手那儿押上一张银行卡。金灿灿的银行卡押上,众起哗声。
零蓝脸上则是无所谓的表情,这银行卡从叶涛那儿抢来的,她能有什么所谓啊,顺带帮席小别报了仇。
于是陆陆续续有人下注,一百,两百,三百……
第二轮,开始。
齐轻淙开始躲躲闪闪,不时进攻,出手快准狠,渐渐把两个黑带高手压住的趋势。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是夏络谷掐着嗓子跟太监似的叫唤。
——“小别姐啊,你来啦,里面请啊,里面请。不收门票不收门票,我怎么会收大家的门票呢,我不做这么损人利己的事。”夏络谷说完,向席小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众人瞬间石化,你不收门票那我们刚刚交钱托你买大白菜啊?
——“你没有收门票?”零蓝挑眉。夏络谷赶紧从口袋里抽出一把皱巴巴的五元钱塞到零蓝手心。
——“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夏络谷又塞了一堆给她。
——“姐,咱别说了成吗?”夏络谷把全部的都掏出来给她。
——“成,你说啥都成。”
齐轻淙知道席小别来了,赶紧改战术。今天来踢馆怎么可能瞒得过席小别呢。她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么冲动跑来闹事。
于是他理智地对着迎面劈来的两个□□高手,装出一副小菜鸟的样子一动不动。两个人尽管心里疑惑,但收手不住一个侧踢把他翻在地上往他背上火辣辣的一膝盖就过来。
这一幕被刚进门的席小别撞见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站着被人打的,为什么呢,只有夏络谷他们明白。席小别来到台下的场地,夏络谷赶紧狗腿的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
挨上一脚的滋味无与伦比,齐轻淙耍赖,撒丫子翻下擂台冲向席小别。夏络谷赶紧收钱。
——“媳妇,他们两个围殴我一个。疼啊,媳妇我疼。哪疼?浑身都疼啊。”齐轻淙咬着下唇目光哀怨地看着席小别。
周围的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丫的刚才飞扬跋扈横行霸道手下不留情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的,转个头就像龟儿子似的,有没有搞错啊。台上两个跆拳道高手更郁闷,存心欺负他们憨厚是吧,好不容易踹你一脚你就喊疼,你打我们的那些怎么算啊。
——“得了吧,你要是真被揍得很惨,你蹲在门口的那帮亲友团早持着刀上去帮你砍瓜切菜了。”席小别一副看破他说话不打草稿临时抱佛脚的样子。
——“瞅瞅,林雨蕾还在嗑瓜子划拳呢。你给我上去漂漂亮亮的打一场,要是赢不了,今晚你就别回家。”
——“得嘞。”齐轻淙美滋滋的转身朝台上跑去。
——“嘿,我媳妇让我打你们,你们站好了给我打,不可以反抗。”
台下的人栽倒,哪有这道理,哪有人被打了之后还说谢谢的。
出了A中,大家先回学校把书包放回家里再出来集市上聚着。
齐轻淙把赌注赢的钱拿去和大家买路边摊。夏络谷抱着两箱易拉罐,叶绦一个贵公子的形象提着一袋子的生菜,齐轻淙则拿着补足的油盐酱醋,几个女生各抱着一大瓶的饮料簇拥向小别家走去。
——“妈妈~,我今晚不回家可以吗?……我去小别家睡觉啊,……在秋月区呢。”林雨蕾是好宝宝,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她今晚在小别家住。
几个大男生利索地在后花园搭起烧烤架,烧足了炭火,便开起啤酒先干了起来。
——“多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叶绦侧躺在草坪上,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夏络谷。
他的身板很修长,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后背,便绽开成光圈,柔柔散散。齐轻淙随手拿起相机“咔嚓”记下这个柔美的瞬间。
——“是很久了,喝的还是廉价的啤酒。”要知道,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家里最便宜的一瓶酒随随便便可以买一卡车啤酒。
——“咱们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叶绦冷冷地笑着。
——“初一上学期,丝雨的地下酒吧,挽笑走的时候。”夏络谷叹口气。
几个女生在厨房里洗着刚买回来的食材,忙的不亦乐乎。零蓝清高范出来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股票。却发现没有无线网。
——“小别,无线网没开?”
——“大概是莫斯出门时关了,你去开吧,二楼右拐第三间书房。”
零蓝把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挪到沙发上,踏上楼梯走进书房。书房的四壁都是从天花板到地板高的书架,上面放着满满的书,从古今到中外各种名著、小说、书籍都有。还有她和父母亲的合照,后来和莫斯在各地旅游的相册。
看着席小别一张张灿烂开心的笑脸,零蓝满满一颗心都是感动。
这是我欠你的,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好。
零蓝连接好无线网,起身时不小心按到了放在书桌的笔记本电脑的键盘,笔记本电脑由注销状态登陆。
好奇心害死人零蓝并不是不知道,而且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她明明白白的看见屏幕上显示着齐轻淙一封未启的邮件。发件人来自另一个国度,加拿大,是许挽笑。
内容很简明:轻淙哥哥,我就要回来了,你一定很期待见到我对吗?是下周二的航班。我可很想你呢。轻淙哥哥,我在这儿过得很好,你呢?我有好好吃饭睡觉,还长高了一点点,我不再是豆芽菜了。我也很想念络谷,米纳他们。
望一切安好。
零蓝算算,下周二,不就还有六天就回来了。她本想转身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一想到小别,心就抽抽的痛。有些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出于本能,零蓝没有让这篇邮件留下。当“已将邮件彻底删除”的对话框出来时,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的生活还能幸福多久?
佰拾旧把洗好的空心菜切成长条递给席小别串成一串,她是负责素食的。林雨蕾是无肉不欢的,所以她负责荤食,洗着生鱿鱼,一只只递给米米纳切成圈,然后交给小别串成一串。
突然手一滑,一只鱿鱼滑进了水管里,堵住了水管。林雨蕾大喊一声,赶紧放水,希望把鱿鱼冲下去。结果彻底悲剧了,水管堵住,水一点一点积上来,水漫金山寺。
林雨蕾又冲到厕所,把通马桶的带过来看看能不能用,坐在一边研究股票的零蓝看得是眼皮直抽抽。最后,以修水管的马里奥大叔来修水管这场闹剧才结束。
席小别把先串好的串串放在盘子里带出去给男生们,先烤着吃才不会饿肚子。到后院时刚好听到了夏络谷的那句“挽笑走的时候”。
挽笑,许挽笑?初一上学期就转学走的那个挽笑?那姑娘的成绩一直很好,且人长得漂亮。
她习惯性地缩在草丛里听他们的对话,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他们,但是听到齐轻淙接下去的那句,席小别就呆了。
“砰”,又是一个酒瓶子被摔在院子的墙上,这个酒瓶,出自齐轻淙的手里。他的身边,还有七八个空的易拉罐瓶子。
——“挽笑,挽笑”齐轻淙呢喃着,深吸了一口气。“挽笑你走了,我怎么办?”
有一刹那,席小别觉得刚刚还神经兴奋飞速运转的小脑袋有点卡住了。她走了你怎么办?那我怎么办?
席小别猛地站起来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抿着唇眼里都是热意。她沉默地整理着各种烧烤的工具,转头望了望齐轻淙,顿了一下,走向夏络谷。
齐轻淙一下酒醒了七八分,看着席小别却不知道从哪里解释,喝醉了吗,可酒后吐真言不是吗?心一下慌了,不仅慌,他还在害怕,恐惧,看到席小别苍白的小脸还在故作坚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的心梗得难受。
在席小别回头的那一刹那,他张张嘴,低声想喊“小,小别”,可是他喊不出来,他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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