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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星星与旷野上的小屋
玛丽拉住准备出去追人的斯内普:“教授,不用担心,我知道那孩子去哪里了。就当让他和朋友告别一下吧。不如我们先收拾他的行礼?”
斯内普很想问她到底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在担心了,不过玛丽似乎已经开始实践她的提议了。只见她轻轻一挥魔杖,把空旷的房间变回了原样。
圣芒戈的病房都是反映出病人心底最熟悉或者最习惯的样子,房间本身可以直接读取病人的记忆然后把自己变形,这个设计是为了让病人有家的感觉。当然,病人如果有其他需求,治疗师也可以人为的进行变形。
斯内普环视了一下这间反映哈利·波特内心最熟悉的病房:这间病房难得的简单,而且狭小。狭小的空间里有的也就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床,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有缺口的破旧花瓶,瓶子里没有一朵花,地上散落着一些画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样寒酸的蜗居就是救世主熟悉的世界?邓布利多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房间却也不是家徒四壁的感觉,因为墙壁上满是涂鸦,显然是不甘寂寞的小病人的创作。有两面墙上是麻瓜的粉笔画,一动不动,画的是广袤的低矮的向日葵花田笼罩在大朵大朵的乌云之下,远处有三小点点,两个大一点的中间夹着一个小黑点,如果斯内普放任自己的浪漫因子——当然,他身上肯定没有那种东西——他会觉得男孩大概是想要画一家三口,爸爸、妈妈、还有他自己。这个想法让他胸口一滞,抿着嘴把目光转向别处。
靠窗的一面墙没有画太多,只用魔法画笔画了一个窗帘,带着星星的图案。于是这个窗帘就挡住了屋子外面的阳光,让整个房间笼罩在窗帘上的星星散发的柔软星辉之中。说好听了是浪漫,当然斯内普跟着东西是绝缘的;说不好听了就是幽暗,这个房间也好,刚刚空旷封闭的风滚草房间也好,都不见一丝阳光。
最后一面墙上面画着一间旷野上的小屋子,从斯内普进来开始,旷野的风就一直没有停,看上去齐膝的荒草在风的梳理下齐刷刷的弯着。天很黑,唯一的光源便是小屋窗子里透出来的一点灯光,借着灯光,依稀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从房间的窗子往外看。而当斯内普准备认真看看那个身影的时候,对方却躲到了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就在他看画的时候,玛丽已经迅速的收拾好了哈利简单的行李,男孩的个人物品都加在一起也装不满一只小小的行李箱。然后玛丽用了一个缩小咒把行李箱缩到四分之一个巴掌大小,交给了斯内普。斯内普把箱子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玛丽一挥魔杖,四壁上所有的画作便都消失了,房间也恢复成普通的洁白的病房。一阵清风从窗子吹进来,带着院子里的花香,仿佛把男孩存在过的最后一丝痕迹都被抹去了,就像他没有来过一样。
玛丽带着斯内普走到七层,这里比六层安静些。玛丽告诉他,这里都是长期住院的病患,如果没有什么奇迹发生,他们中的很多人恐怕永远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的一间病房外,玛丽敲了敲门,但是没有等回话便推门进去了。而斯内普则顿在门外,看着房门上的名牌微微发呆。名牌上写着:隆巴顿夫妇。
隆巴顿?那不就是十年前被黑魔王用钻心咒折磨得发疯了的那对傲罗夫妇吗?那个时侯虽然没有跟他们战斗过,但是总是在敌对的阵营……
但是,说什么芥蒂的话,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况对方已经神志不清了,未必还能记得他。就算记得,也没什么关系。斯内普抿起嘴角,跟着玛丽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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