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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烟波天客似是无奈地闭上眼,开始讲述他的遭遇:“我被奸人所害,掉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二十几年了,没人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人关心我。”叶开接过话:“你被奸人所害?”烟波天客看向他:“我对人倾心照顾,那人受我恩惠,却对我忘恩负义,我以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善良的人了。”叶开走过去安慰他:“前辈,您别难过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跟您作伴好吗?”烟波天客又问起,“说,谁派你们来的?”傅红雪再次解释,“前辈,我们毫无恶意,前辈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烟波天客看着两个小辈,动作默契,气氛和谐,想到了当初他的两个徒儿本也是如此,后来若不是向应天心生邪念......唉,罢了:“我知道你们心地善良,可你们被人利用自己不知道,我老头子活到这把年纪我已经活够了,你们要杀便杀,免得回去无法交差,那奸贼看你们空手回去不会轻饶你们的。”叶开引他开口:“老前辈不妨直言,那人究竟是谁?”烟波天客仍以为二人是被派来杀掉他的,“明知故问!”叶开见他仍是不相信,无奈俯首。傅红雪拿出烈焰红针问他:“这烈焰红针的主人,是不是前辈所指之人?”烟波天客以为傅红雪承认了,“果然是他们两个,哼,哼哼,二十年前的谜团,今天终于弄清楚了。现在就算立刻死了,我也能做一个明白鬼。你们,动手吧!”叶开觉得师公实在是莫名其妙,“老前辈,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您救活的,怎么可能又让您死呢?”烟波天客早已无甚留恋,“死对我来说又如何,我二十年前就已经进过一次鬼门关了,死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字罢了。”傅红雪想起向应天,“老前辈,这烈焰红针的主人,也是晚辈的仇敌,晚辈怎么会助纣为虐呢。”
烟波天客见傅红雪想到什么杀气顿显,此时才有些相信傅红雪所言非虚,于是问道:“你们当真不是奉命来杀我的。”傅红雪见他终于相信,放下了心,说:“不是。”烟波天客叹了口气,“那真是我多虑了。好,我告诉你们,伤我的人不是杨常风就是向应天。”傅红雪为父亲辩解:“老前辈,家父一生为人光明磊落,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烟波天客惊讶:“什么,家父?你是杨常风的儿子?”傅红雪装作不解:“正是,莫非前辈认识家父?”烟波天客了然:“难怪你们长得这么相像。”傅红雪继续道:“难道前辈熟知家父?可是生前并未听家父说过您的事迹啊?不知前辈......” 烟波天客心一恸,问道:“生前?你说生前?杨常风死了,他真的死了?”傅红雪想到杨常风,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又何来的生前谈话呢?哼!面上仍是一副哀痛:“先父不幸遭奸人所害,死于非命。”烟波天客得知爱徒之死,心里甚是悲痛,喃喃:“死了,死了,杨常风死了。”又想到以他的身手不可能就轻易地死去,遂又问道:“他是怎么死的?如何死的?”傅红雪趁机说出刻在心里的话语:“先父死于甲子年腊八之日,被奸贼向应天密谋杀害。”烟波天客想到日期,腊八之日,比自己落崖之日还早一天,原来是向应天!是了,一定是向应天,他心胸那么狭隘,一定是妒忌自己对杨常风爱护有加,所以将他杀害,但那些腌臜之事却不便对小辈们说,“原来是向应天为了一劳永逸在对我下手之前先害了你父亲,”又想到杨常风遭受的本是无妄之灾,是受他牵连,内心又是自责,“常风,我可怜的徒儿,我误会了你二十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早就离我而去。”傅红雪作势惊讶:“前辈,您,您老人家......”
烟波天客说道:“没错,我就是烟波天客。”傅红雪安心了,面上十分激动,“真的,真的是您老人家!”遂拉着叶开像他叩首:“拜见太师傅。”烟波天客看着傅红雪拉着叶开一起对他叩首,疑问道:“你们......你们是......”傅红雪向他介绍叶开:“实不相瞒,这是叶开,和孩儿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烟波天客了然,“起来吧,好孩子,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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