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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大早我出现在前厅看到的只有巧一人坐在那里,看我四处张望巧应景的道出一句晴天霹雳:“你在找夜和凉的话他们今天一早已经走了。”我瞬间从头麻到脚,昨天发完疯我已经后悔了,以前我们也经常吵架,我们也互相说过让对方滚到天边去,也没见谁真的滚。为什么昨天就要当真,看到我不说话,巧又添了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我第一次从巧的话里听出了冷淡,听出了疏远,听出了讽刺,可是依然不理解。巧起身:“我先去风饮楼了。”直到中午我还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
想起第一次和夜说话的那天,他一个人坐在后院里做乐器,我一直以为他很难相处,所以廉救我们回来那天起我一直疏远着他。他很少说话,可是句句精辟,巧和惜欢属于毒舌型,经常一堆带刺的话砸过来,而夜是那种一句话就能让你重伤不治的类型。可是回想起来从第一次说话开始他似乎从来没有攻击过我,而且经常帮我回击把我刺激的心脏缓慢的巧。
而凉,我一直很喜欢他,原因是惜欢。惜欢一见他就流哈喇子,有意无意的蹂躏他,他眼睛大大的,性格呆呆的,一副纯天然无添加剂的模样。我一直以为他对惜欢也是同样的感情,原来什么都不是可以自己随便想象的。
他们居然就这样走了,我现在已经说不上来是恨还是难过,只是心里的空虚和孤独开始无范围的蔓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惜欢也不知道,我是个孤儿,认识飞扬以前我刚从孤儿院出来工作。
我在公司是大家热闹的源头,从小受尽人情冷暖的我懂得如何讨所有人欢心,认识飞扬的那天是在公司聚会上,我打翻了红酒泼了自己和别人一身被人狠狠的骂,我从头到尾一副笑脸的道歉,人群散开后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安静的替我擦拭着身上的红酒。
我笑容填满脸颊说着谢谢,可是那个男人把我揉进怀里,“想哭就哭出来,你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有多虚伪吗?”那晚我哭湿了那个男人的西装和衬衣,十几年的泪水该要流多久呢。原来我根本忘不了他。其实最近我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廉不是飞扬,就算长的一模一样灵魂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想起惜欢的话,廉和飞扬的性格完全相反,为什么我会喜欢廉,我得不出任何答案。
但是心里缺掉的那一块我极力的想快点找到什么来填补,哪怕找来的是畸形的也好。现在的我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恨,有多可笑。等我知道了,就像垂暮老人看到缓落的夕阳一般无可奈何。
惊醒我思绪的是管家的声音,“悠少爷,有客人找您。”我回过头看到是那个叫白无偿的人。他依旧嗓音低沉的道:“六王爷有请。”上次就是他的六王爷有请让我又糊里糊涂的跟那个男人过了一夜,这次傻子才去。
见我不动,白无偿接着说:“六王爷有重要的事跟您说,请务必一行。”我抬头看看正午的太阳心里琢磨:大白天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我皱了皱眉跟着白无偿进了那座府院,我应该是第三次来,其实我并没有正经的瞧过这座院子,此时细细看去,心里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吓得我直想抽自己。秦以天一身镶边锦衣,头发凌乱的束起,但却不见半分失态。
看到我他站起身走过来,我本能的向后退,他手停在我头上,“白儿,陪你闹了这么久尽兴了吗?外面玩够了就带着烟儿快点回来,父皇很想你们,他老人家也没有几天日子了,最后看在他那么疼你们的份上回来尽尽孝道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本来在路上我就想好了,见到他先给他一套我自创的武功,左勾拳右勾拳最后踹中间。还没来得及实施他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我还真没台词接。
他似乎生气了,至于为什么我根本不明白,突然他抓住我的手腕,“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的十二皇弟。”
我依然做无辜状,闪烁着目光询问他,我听见秦以天咬牙切齿的声音,桌面上甩来两幅画清楚的展开在我眼前,好漂亮的两个人,我眼睛落在那个少女的画像上,和惜欢的样貌如出一撤,再看向少年,我想我的记性非常好,来这的第一天我从湖水里就看清了自己的样子。最后我在两幅画的落款处看到:十二皇子.秦白印、十三公主.秦烟印。
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我挣扎开秦以天的手想要夺门而出,被秦以天扯住手腕拉回来:“白儿,我再说一次,快点回来我身边,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用力掀开秦以天怒喊道:“你这个禽兽,人家还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自家院里的草都吃,你还是不是人?”
秦以天似乎被我的话惊在原地,我抓住空隙窜了出来,一路上我自娱自乐,想着怎么回去嘲笑惜欢,十三公主,哈哈,果然够十三的。我走到家门口笑的扶住墙,想让剧烈跳动的心平稳下来,但是无果。这两幅身体的身份以这样的情况让我知晓,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抬步想进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又想到那两个没良心的,心一阵缩紧。两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我实在有点消化不良。
径直走回自己房间时,惜欢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扑了我一个满怀,“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刚才的事我对她真的不知从何说起,心烦意乱的推开房门,惜欢跟着进来帮我倒了杯茶,“喂,你怎么了啊?”
盯着惜欢手里的茶,我猛然想起,好像从很久以前认识到现在,惜欢从来没叫过我名字,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喂喂的叫我。我脑子里的事横七竖八的,忽然被惜欢推了一把,“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喝了口茶,“你刚才说什么?”惜欢一幅绞帕子状辞简义赅的说:“滚。”我正想问她无理取闹什么她就甩脸出去了。如果时间可以拉进度条我一定拉回这一段,问问她刚才说了什么,所以我后来一直在想是不是全是自己活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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