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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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洪麟、王祺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049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2 文章积分:303,24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随笔
  • 作品视角:
  • 所属系列: 短篇故事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83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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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

作者: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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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茧


      【壹】

      萦绕在耳边的是稀沥沥的雨声,夹杂着沉闷的哀嚎,阴暗潮湿的大牢内,洪麟蓦地睁开眼睛,痛楚顷刻传遍四肢百骸,心痛犹比伤痛更深。目光略略回转,那人就坐在身边,目光中透露出的只是怜悯吗?

      “韩柏他们丧心病狂,居然想到劫狱救你,杀死了众多禁卫!现在已经被抓,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他们?”

      王褀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转为语气上的冰冷,身为高丽之主,做为一手培养起来的健龙卫,竟是如此胆大妄为,这是继他之后公然的集体背叛。

      撕心裂肺的疾呼声又传来,洪麟垂眸,泪水从眼角滑落,为一已,牵连了无辜兄弟。这声声惨叫应该是给自己听,他们在受着什么样的刑法?

      “还有!”足足沉默了一刻,王褀的脸上似罩了寒霜,最不想提及的人,最难以启齿的话涌到嘴边,双唇抽搐了几下,“王后怀孕了!那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对待?”

      曾几何时,他温情脉脉,言笑款款,想要一个像你一样温柔的孩子!十年情义,君臣之间,溢于言表,宜师宜友,如兄长、似亲人、若情人,百感交集、爱恨交织!

      “只要你肯回心转意!一切都会归复于平静,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犹记几日前,也是在这里,隔栏而望,‘只有你肯回心转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那怕是整个国家’,这些话句句出自肺腑,在下令执行宫刑的那一刻,王祺自知难以挽回,可是还要倾尽全力,回到从前的日子,琴瑟和鸣,书画相伴。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憔悴?衣袍血渍斑斑,脸色接近枯萎的蜡黄,原本清纯如水的双眸布满血丝,噙含热泪。往日柔媚、英武一扫不见,仿若腐朽在阴暗的夜里,你怎么还不答应,我已经无计可施!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贰】

      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最终选择了回心转意,毓庆宫灯火旖旎,王祺掌中的手滚烫无比,太医们战战兢兢跪在榻边诊脉,一群新晋的太医。几日之前,也是这样的雨夜,已经把王宫里侍奉几十载、老成持重的太医全部诛杀殆尽,消灭掉所有知晓内幕的人,才能让那个孩子成为自己的孩子。

      “他为什么高烧不退?你们这些新来的都是庸医吗?”王祺的眼里泛着阴冷的光芒,自从他来到寝宫,一直昏迷不醒,全身烧热。

      “回禀殿下!”太医不敢抬头,光听王祺的语气就足以让人打冷颤,“受了……刑的人大多是这样!挺过去也就无大碍了!”

      “挺不过去呢?”只闻其声却不见王祺的嘴唇动弹,移向太医的目光里笼着一层严霜,顷刻将寝宫里的空气凝固。

      “臣等自当尽心竭力!”一干太医直冒冷汗,来到王宫不过短短数日,弄不清躺在寝宫里的人究竟是谁?如果他的身份贵重,怎会受如此的严厉酷刑?如果身份不贵重,一国之主却又是如此的关心?

      这雨根本没有尽头,天地都在烟雾蒙蒙之中,纵使整个王宫被雨水洗得焕然一新,但在王褀眼里,看到的却是惨淡凄凉。雨夜,窗外雨打芭蕉声声,寝宫内烛火摇曳着漠漠光华,几个太医刚刚退下,手上捧着他们精心调制的药方。

      伶俐的宫人急忙奉上参汤,王褀忽然有种错觉,但见是个陌生的年轻内官,冷漠的转过了头。跟了他将近三十年的黄内官也难逃噩运,只因他知道太多,不只是黄内官,今夜又将有人付出生命,做为通往将来的铺垫。

      碗里是热滚滚的参汤,放在掌上立刻被灼痛,这种痛楚真的很舒适,这种热度能否温暖那颗心?他已经醒了,也不在烫了,一缕乌漆漆的青丝垂在枕边,双眼空洞洞,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王褀尽力把参汤一勺勺送入他的嘴里,突然停下动作,又慢慢垂首,“迫不得已,必须这样做!他们必须死!你我身边的人,中殿宫的人,健龙卫里参加过上一次灭口行动的人!所有可能有关的人!”目光渐渐缓和,见他的泪水滚滚而落,是在质疑自己的做法,“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一切为了将来!”

      【叁】

      转眼间,春雨化作秋霜,寒风夹杂着细雪飘飞。寝宫里温暖如春,烛火摇动着幽暗的橘色光芒,深沉而静谧,王褀侧过身子,落入眼帘的是一双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如果不是有几声细微的呼吸,连他都怀疑躺在身边的是具尸体。

      “要是明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王祺尽量挑些开心的话题,“噢!你应该看到了吧!那幅画我已经改过了!你不是喜欢拉弓射箭吗?我完全照着你的意思改!”久久的沉默,一如的无人回应,王祺索性爬起来,“我在跟你说话!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屑回答?”

      他的表情一尘不变,心神怕是早飞到了九天云外,把刚才话当了耳边风,王祺干脆把他拽起来,紧紧抓着他的臂膀,眼中竟是迷离,像游离在黑夜的孤儿。

      “你打算在这里躲一辈子?你恨我杀了韩柏他们?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动情之下,张臂把他揽进怀里,慢慢平复着心中的气息,“在这里躲了几个月,你应该出去走走!我喜欢你在我身边,喜欢被你保护着!”

      “为什么要我屈辱的活着?”轻飘飘一句话,满含哀伤,到头来一场空,什么也没能护下。

      王祺觉得这话很可笑,看来是在封闭的地方待久了,说话都语无伦次,“说什么傻话,在我身边怎么是屈辱?不喜欢被我这样抱着吗?”

      “和抱一具尸体有什么区别!”曾经那些好兄弟,连埋骨何处都无从得知,为一个荒唐的错误,再用更多的荒唐去补救,甚至不惜人命,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就算是尸体我也要!”他明明是在赌气,解释了那么多,就是不解其意!看不清是为谁好!

      推拉宫门的响声打破此时的僵局,内官跪在门外,垂首回禀,略带急切,“殿下,王后娘娘就要临盆了!您快去看看吧!”

      王祺慢慢松开洪麟,眼光全落在他的脸上,不安、慌乱、焦虑……所有的表情竟是如此真实!刚刚还说是一具死尸,听到那个女人就回魂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回心转意?人在这里,心怕是飘到了中殿宫!

      自王祺走后,洪麟就陷入了忐忑不安之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推开一扇窗,夜幕沉沉下,北风夹杂着细雪迎风乱舞,回廊上的宫灯突然向这里照过来,急忙把窗子闭上,缩在角落里一刻刻等待。

      昼夜交替间,总不见王祺的身影,好不容易盼到他,看到的是一脸的阴沉。灯火下,王祺久久而坐,见他的目光里全是期盼,直接大胆,毫不掩藏。

      “是个男孩儿!”王祺总算开了口,可他的目光并没有改变,就这样关心吗?脸色一沉,如寒霜笼罩,“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胎位不正,王后是费尽千辛万苦才生下他!只保住了孩子!”寝宫里的空气再一次凝结,王祺等着他号啕大哭,这是一场意外,谁也不能预料的意外。等来的仍是良久的沉默,一滴眼泪也没有,谁说他的心在王后那里,竟连自己也没有看清。

      “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将他抚养长大!”王褀紧握他的手腕,透露出的不是悲伤,而是喜极而泣,“这几日,我要为王后的大丧忙碌,你就不要露面了!等孩子满百日时,我们一起到玉川寺为他祈福!”

      【肆】

      百日之后,是春寒料峭的季节,高丽王世子的祈福仪式结束后,玉川寺又归复了宁静。禅房内,王祺抱着他的孩子,刚满百日的婴孩儿,越看越欢喜,就如他预期的一样可爱。

      “我给他取名为禑,觉得怎么样?我高丽国的世子!王禑!”

      洪麟今日的修饰十分整齐,青丝披肩,刘海儿细细碎碎的贴在脸颊边侧,在绛红色的锦袍的映衬下,显得精神奕奕。微微抬眸,向王褀怀中的孩子看了一眼,答非所问道:“殿下,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王褀笑意款款,难得他今天语气柔和,不再跟自己赌气,不再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顺手拿过一柄白玉色刀鞘带花纹的短刀,是曾经赐与他的那柄,“这刀这是配你合适!早去早回!”

      洪麟离开的一瞬间,王褀的眼光扫过他纤瘦的背影,似乎感觉到什么!好像心被人揪了一下,但那种感觉又一消而散!寂静的春日午后,窗外落花飘落,难得偷却浮生半日闲,算了算时辰,洪麟出去有好一会儿了,到底去了哪里呢?一种不好的念头涌到心尖,忙使人去寻找。

      玉川寺周围群山起伏,山峦叠障,找一个人岂是容易,待到日已西斜时,所有派遣去出去的健龙卫一一返回,答案均是找不到。

      他竟然走了!光明正大的走了!王褀怒火中烧,当时就轻易的相信了他,大意到没有派人跟踪!他真的忍心离开?他舍得下这个孩子?“找!找不到你们就别回来!”失魂落魄的坐下来,整整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王褀得到了好消息,脸上的阴霾一扫不见,匆匆赶到健龙卫所说的地方。一处崖壁之上,青松隐隐,浅草依依之间,他侧身躺在那里,晨风掠着几缕发丝,他睡得那么沉,要不是发现带血的御刀,真的以为他睡着了。所有参加寻找的健龙卫不发一言,都在等待王褀进一步的动作。

      王褀跪倒在浅草丛里,吃力地把他抱在怀里,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草茎,是一剑穿心的致命伤,他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听不到、看不见世间的一切,王褀连声叫着太医。

      太医来了,象征性的搭着卖弄脉搏,人间无药可救,怕是只有大罗神仙的金丹。

      “你还愣着干什么?”王褀瞪着太医,双眼布满血丝,完全没在意怀里的人是不是冰冰冷冷的。

      “臣只会医活人!”太医冷汗直落。

      “难道他不是活人,他的心刚刚还在跳!”王褀伸脚把太医踢开,差点儿把他揣入万丈深渊。

      【伍】

      日薄西山,夜幕渐渐降临,一众健龙卫仍像一堵墙那样把王褀围在崖壁之上。从晨至晚,他也没有松开怀中之人,姿势都不曾变动一下,泪水一滴滴洒在早已失去知觉的脸颊上。

      众人自知无法规劝,快马加鞭从王京请来了王师辛旽,现在怕是只有他的话管用了。

      崖壁上的火把宛如游龙,辛旽赶来的时候,也为眼前一幕惊讶,从宫墙内最为禁忌的传言,到千真万确呈现在面前,留给他的不止是震惊。

      “殿下!”辛旽缓缓跪下来,王褀此时等于一尊石像肃立着,“臣来的时候去寺里看了世子,他看不到你哭得很厉害,他需要你呀!”

      世子,婴孩儿的模样在王褀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心力交瘁的孩子!思绪又回到毓庆宫里,当时他言又欲止,隐忍而晦涩,‘为什么是我?’,‘想要一个和你一样温柔的孩子!’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已然奠定了今日的苦果!

      “殿下,回去吧!世子在等着您!”作为君王最信任的臣子,辛旽只能点到为止,以世子相劝。

      一整天的身心交瘁,王褀不知能否接受眼前的现实,反而把怀中人抱得更紧了,眼光扫过无所事事的健龙卫,撑着沙哑的嗓音道:“你们还站在这里?还不去查找凶手!”

      一众健龙卫相视而望,明眼人一看即知,这凶手怕是翻遍整个高丽王朝也是寻不到的,但见王师的眼色,不得不奉命行事。

      夜风习习,空山无语,寒意直透人心,一个转变就是天塌地陷,怎样才能挽回?怎样才能重来?“在军国大事上,你就是孤的师傅!孤信任你!事到如今,孤该怎么做?孤到底做错了什么?”

      宫墙的传闻辛旽略有所知,这就是一国君王最爱的人,一个永远无法拥女人入怀的君王,带着几分妒意,带着几分羡慕,“殿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在意世间人的目光!”这句话天晓得是说给自己听,此时宁愿换作他怀中那个人。

      “孤想让他附葬玄陵!”

      就是这句话让辛旽震惊,今生不够,还要生生世世。他还是这么做了,玄陵的地宫内,倾尽奢华,宝床之上那口精心雕琢的棺椁令人眩目,来自大明国的金丝楠木,帝王享受的级别,封侯入祠,陪葬奢靡,国王的疯狂举动唯恐天下不知这段宫廷的禁忌。

      珍珠金贝一层层倾满棺椁,各种生前的受赐之物一件件摆放在内,辛旽向棺椁内望了一眼,逝去的人几乎是躺在珠光宝气之间,身下是几层密匝匝的珍珠,衬得人栩栩如生。

      “他最喜欢这件黑白相间的衣服!他不喜欢那些披红挂绿的装束,明明不喜欢,却也不说!”最后,王褀将亲手所绘的《天山大猎图》放入了棺内,他想通了!与其自怨自艾,倒不如生生世世相伴,几十年后,也许十几年后。

      辛旽隐隐觉得不安,“殿下,这恐怕不妥,陪葬太过于奢侈,恐怕引起……!”

      “是你太多虑了,毕竟这是孤的玄陵!”王褀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出,亲手把绣满梵文的金丝锦被覆上,最后一次抚摸此生最爱之人,“原谅我!”在无数的陪葬品中摸到那把御刀,挽起他的一缕发丝轻轻割断,收在自己的怀内,又拿出一只锦囊,放在他胸前的衣襟里。

      棺椁被永远的尘封,天空又飘起了细雨,出了地宫,王褀才松了一口气,放眼这座最为庞大的陵寝,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王师是不懂孤的意思,正是有了那些香料、珍宝,他永远会栩栩如生不是吗?”眼光微转,右侧是一座高高耸起的陵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虽死也不能原谅的人——王后。

      【尾声】

      五年后

      连绵不断的大雨几乎快把皇城淹没,王京几次告急,在大雨的冲涮侵蚀下,王宫内惨淡一片,往日的浮华仿佛全都消逝在雨中。

      毓庆宫似乎不曾被雨声惊扰,王褀拥着五岁的幼子坐在书案前,耐心地、一笔一画的教他勾勒兰花,一枝枝飘逸秀雅,一如他的身影。

      “父王,你怎么了?”王禑回头,见父亲的眼中似有盈盈泪光。

      “想起了禑儿昨日为父王画的像,有些感动!”王褀急忙掩饰自己的表情,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寄托,在他举手投足、凝眉沉思之间,总能看到他的印记。

      推拉宫门的声音打断了父子的对话,王师闪身而入,神情大为急促,“殿下,刚刚收到急报,玄陵昨夜遭遇水患,地宫涌进大量雨水、泥沙,此刻正在清理!”

      王褀蓦地站起,心中为之一惊,来不及多想,冒雨匆匆赶赴玄陵。整座陵寝在大雨的冲蚀下格外苍凉,枝叶落花遍地,在他步入地宫之时,泥沙虽被清理干清,可依然能看到曾经狼狈不堪的痕迹,尤其是宝床上的棺椁,竟像刚从泥里拖出来的一样,污垢斑斑。

      “开棺!”

      王褀突然下令,倒把随行的辛旽吓了一跳,才要劝阻,又见他的眼神异常坚定,根本无从可劝。

      棺椁的四角下了指头粗的长钉,一阵剌耳的响动之后,尘封五年的棺盖被缓缓推开。王褀第一个冲过来,他要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安然无恙,空空如也这个词第一次这么贴近。

      辛旽感受到了王褀惊讶的目光和神情,伸头向棺内一探,什么都没有!无数的珍宝、金丝织就的梵文锦被、天山大猎图……曾经在他眼前一一而过的奢华随葬品,只留下一件,破损了的锦囊和几缕发丝残留在棺底。

      “人呢?”王褀那寒霜般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已近疯狂的地步。

      地宫里的人皆不敢答,辛旽也大感意外,逝去的人竟能从封死的棺木中凭空消失,这种怪异的故事闻所示闻。

      “人呢?”王褀再一次怒吼,眼光瞥向辛旽,那是在下令。

      辛旽接到这个无言的命令,自是无限的感伤,这次又不知要牵连到多少人,首当其冲的是玄陵所有士卒、官员。

      几声惊雷闪过,王褀默默驻立在地宫之外,天地茫茫,倾盆大雨无边无尽,遮住了视线,辨不清方向,他到底去了哪里?怎会一晃不见?老天竟连最后的愿望也要剥夺吗?流淌成河的雨水仿佛变成了血色,一个人不能凭空消失,找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雨越下越大,在他听来,就是世间一首最为悲凉的歌!

      ————————

      这一年,王褀被随身侍卫弑杀身亡,侍中李仁任拥立王禑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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