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无关空间（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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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经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牺牲性命去为之拼搏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的老爹现今最接近海贼王的男人，四皇之一的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另一个，是你口中总是出现的爱哭的弟弟，蒙奇•D•路飞。
　　我当时听着只是笑笑，没当回事，因为我不觉得你会轻易死去，或者那么轻易地选择死去。
　　只是后来事实证明，那是我唯一看错你的一次，而且错的离谱，代价大的我无法接受。

　　艾斯，艾斯，你知不知道，直到现在叫着你的名字，我的胸口依然会喷涌出如苦涩海水般沉重的痛。
　　让我忍不住发抖。
　　可是，再没有人如你一样，在冰冷与黑暗中，为我拘一簇温暖而明亮的火焰。

　　1
　　我睁开眼，一只海鸥正站在我脸上扑打着它肥硕的翅膀，一下又一下的往我脸上招呼着。
　　我伸手把它提起来与我对视，忍不住教训道，“提斯，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下去我的脸会和沙滩一样平？”
　　它不屑的觑了我一眼，说，“昏了那么久，还好意思。”
　　我承认，被一只小脑只有米粒儿那么大的鸟类鄙视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但是当被一只智商高达180的鸟类鄙视时，你除了打击它是鸟类，其他什么都说不出口的。
　　于是我只说了两个字，“鸟类。”
　　于是，脑门上再次遭到了来自于鸟类用它身上唯一可以称之为武器的鸟喙的毫不留情的攻击。
　　“好了好了，提斯，这是哪儿？”制止住发疯的海鸥，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忍不住问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的浅滩，如果说有什么活物的话，大概就是身后的这棵树。
　　这个地方似曾相识，或者说，感觉令我印象深刻。
　　我们的所在地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不，这么说太浪漫了，应该这么说，我们被困在海上了。
　　“不会吧？”我看向提斯问。
　　它还在为我刚刚讽刺它的事儿耿耿于怀，用一种讽刺的口吻道，“你的脑容量能记得多少事儿？”
　　我，我忍，“……我们真的回来了？”
　　提斯，“目的地是你选的。”
　　“可是我没特意选在这儿。”这个着陆地令我心情十分郁闷。
　　提斯再次开口讽刺，“你不知道你们人类有一种意识名为潜意识吗？”
　　“提斯，可以请你恢复你鸟类单纯美好无害的本性吗？”我看着它认真地说。
　　“抱歉，我没有作为鸟类的本性。”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理它，起身走到另一面，不过也只是两三步的距离而已，抬头看了看四周空无一物的海面，此时的大海犹如闪烁着宝石光芒的玻璃镜面，美好的让人心里忍不住欢喜。当然，这只是假象，我知道很快它就会变脸，然后一个海浪打过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提斯飞到我的肩膀上，说，“不用看了，四周我已经飞了几个来回，没有其他岛。”
　　我叹口气，我当然知道没有其他岛，于是只好求助于180的智商，“提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你以前有办法吗？”提斯再次丢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耸耸肩，“没有。”
　　我们有的只有等待，等待那场暴风雨，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所以，省点力气吧，还不如趁机睡个觉储存一下体力。”
　　我忍不住回头看看它，“提斯，刚刚是你把我叫醒的。”
　　“那不一样，你刚刚是昏迷，现在是睡觉。”提斯理所当然的说。
　　好吧，我一直不太明白智商180的脑子究竟是怎么运转的，至少我搞不清楚究竟不一样到哪儿。
　　我重新躺倒在细细的浅滩上，带着些微暖意的海水不停地浸过我的脚。
　　提斯一翅膀拍在我的脑袋上，冲我吼道，“把你的脚从海水里拿出来！”
　　我无辜的看看他，把脚抽了出来。
　　再不那么强烈的阳光下再次陷入睡眠，半梦半醒间，我突然记起我忘记告诉提斯一件事于是伸手扯住它的翅膀道，“提斯，其实我不想见他的。”
　　我没有听见提斯对我说什么就陷入了无意识中，梦里似乎见到那个人扬起笑脸对我挥手。

　　提斯看着陷入沉睡中的人忍不住叹口气，“何必对我撒谎呢……”
　　张开翅膀，用翅膀遮住他的双眼，替他挡住阳光，然后窝在他的肩窝提斯也决定睡一觉。
　　很快他们会再次遇见那个火焰般的男人，很快。

　　2
　　暴风雨很快如期而至，把我和提斯淋成了另一种提斯的同类。
　　在不断拍过来的海浪中，我呈大字状死死趴在浅滩上，浑身没一点力气。
　　海水不断盖在头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朝提斯认真问道，“提斯，你说，我们为什么不用能力呢？”
　　提斯一愣，然后羽毛整个竖了起来，这是他情绪出现极端时的表现。
　　“现在！用！”提斯几乎是用吼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无辜的看看它，“提斯，我现在很怀疑你的智商究竟有没有180。”
　　在海水中，我怎么用能力？
　　提斯认命的钻到我身子下面，问道，“还要多久？”
　　我想了想，摇摇头，“你知道，我对时间最没概念的。”
　　提斯说，“我知道。指望你回答问题才是我最大的问题。”
　　好在我记得这场暴风雨虽然来势凶猛，但并没有多长时间。
　　于是为了挽回我的面子，“应该快过去了。”
　　提斯作为一只智商高达180的海鸥，显然对这种模糊的答案的并不满意，于是从我身下拱出脑袋问：“应该？马上？马上是多久？应该是什么时候？”
　　但显然，这个问题我还是回答不出来，好在雨渐渐小了下来，而海浪也不再死命的往我身上拍，“应该就是现在。”
　　提斯从我身下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白痴都知道。”
　　我……我不跟一只鸟类计较。
　　伟大的航路最典型的天候变化特点就是永远也你掌握不住它的变化，所以在暴风雨过后，瞬间就是太阳的曝晒。
　　我们俩缩在唯一一株生物的影子里，躲避着阳光直接的照射。
　　提斯再次张口，我有点紧张。
　　“他什么时候来？”提斯问。
　　这个我知道，我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说，“傍晚的时候。”
　　他来时，天边的云霞犹如燃烧的火焰，灼灼，刺目。
　　提斯也抬头看了看挂在正中央的太阳，喃喃道，“遇见时我还是雏鸟，不知道你一直说的样子是什么样子，这次我一定要看看。”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提斯，那时候你还是个蛋。”
　　提斯身上的羽毛再次竖了起来，“我没有是蛋的时期！”
　　我挠了挠头，确定自己没记错，那时候提斯的确还是一只蛋，他来时我还在考虑是把它煎着吃还是水煮着吃。最后我们两个决定把它煮着吃，结果提斯在水里面孵化了。
　　提斯还在炸毛，我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它。

　　太阳很快往西边沉去，天边的云朵慢慢被浸染成红色，亮亮的红色，像是天地间盛大狂欢时的篝火。
　　燃烧着天空，燃烧着海面。
　　那个人就那样自火焰中而来，带着那只小船慢慢想我们驶来。
　　他的周身都是带着金光的红色，整个人像是从海中出现的神。
　　提斯眯着眼说，“你的神来了。”
　　我一时无语，只好干涩着嗓子点点头，虽然更多时候我觉得这个人随便的不像人。
　　提斯摇摇头继续说，“原来从一开始就这么不靠谱。”
　　我抬头，果然看见刚刚还站在船上的人已经抓着船浆睡着了。
　　提斯撇我一眼，“所以你才这么不靠谱。”
　　我不服气，“你才是他养大的，凭什么只说我一个。”
　　提斯斜眼看我，“我从来不和你们在一个档次。”
　　我一下子语塞，这到底是只什么鸟！
　　小船撞到我们的浅滩上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看到我时，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在什么地方。
　　他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帽子从头上落了下来。
　　“抱歉，我饿了，我可以把这只鸟吃了么？”他看看提斯，向我问道。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提斯又一次炸毛，大声吼道，“喂！你们两个！”

　　3
　　对于提斯会说话还有智商高达180这两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那时在这片浅滩醒来，身上除了衣服就是手里那时还是蛋状的提斯。
　　提斯到底是跟我一起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片浅滩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走过来，看看我，又看看提斯，“你们真奇怪。”
　　明明他才是最奇怪的那个。
　　原本只剩下不到五平米的浅滩在他和他的船到来之后显得更拥挤了，他却丝毫不介意的坐了下来。
　　我和提斯默默地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毕竟现在我们还不认识他，哦，不，他不认识我们，为了不显得那么奇怪，我们两个只好憋了一肚子话选择沉默。
　　他抬起头看着我们，咧嘴笑道，“我是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
　　我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再不介绍自己，我就忍不住了，“我是托特，托特•克罗诺斯。”
　　然后拍拍怀里的提斯，提斯还在为刚刚艾斯要吃掉他的提议堵着气，于是气呼呼的说，“我是提斯！”
　　艾斯一愣，随即笑道，“哈哈，真是好名字。”
　　我默，当然是好名字，你取得啊。
　　提斯，意为梦想之地。
　　你已经舍弃的梦想。

　　这是我们的相遇，在你看来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对于我和提斯来说，却是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相遇。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和提斯有多么希望不要遇见你，也不知道，我和提斯多么渴望遇到你。

　　艾斯看了看我们两个，又看了看四周，此时已经入夜，海风从四面八风袭击者着这个不算岛的岛。
　　“你们两个……被困在这里了？”艾斯问。
　　我点头，提斯沉默。
　　看到我们点头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一直不明白艾斯的笑点在哪里，以前不明白，现在还是不明白。
　　所以我继续沉默。
　　艾斯笑完之后，对我伸出手，“加入我的海贼团吧，我们一起走。”
　　我看着那只手，又看看他笑着的脸，然后把手放上去。
　　当年我就是这么被他拐上船的，那时候以为他有很多同伴，没想到上船之后才知道他根本还没有同伴，海贼团总共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加一只会说话的鸟。
　　提斯看到我把手放到他手上，不满的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
　　提斯提斯，不要生气，这是最后一次。
　　于是终于还是上了他的船，这时候的他刚刚进入伟大的航路，还没有完整的海贼团，甚至连海贼旗和海贼团的团名都没有。
　　艾斯看看我说，“托特，你说，我们海贼团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我沉默的看着他，最后说，“黑桃，黑桃海贼团吧。”
　　他一愣，再次笑了起来，“与死亡为伍，好名字。”
　　我再次默，一般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都会生气的吧，都会以为我在诅咒他或者耍他吧。
　　所以我还是不知道艾斯的笑点在哪里，就像不明白提斯智商180的脑子怎么运转的。
　　总之，艾斯的海贼团从此就是“黑桃海贼团”了，直到遇到纽盖特。
　　我问提斯，“我们这一次从哪里开始插手？”
　　提斯再次用它那不大的眼睛深深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说，“那是你的问题。”
　　我想了想，说，“那干脆不要让他遇到纽盖特。”
　　提斯再次鄙视了我，我被这个眼神激怒了，伸手扯住提斯的翅膀开始拔毛。
　　“喂喂，托特，不准拔我漂亮的羽毛！”提斯失声尖叫道。
　　艾斯被我们两个吵醒，迟钝的看了一眼我们，然后果断加入了拔毛行列，边伸手边对我说，“托特，你终于忍不住要吃了它了么？”
　　提斯一抖，然后毫不犹豫的咬住艾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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