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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死亡
安妮驾驶着飞船跟在史塔克耀眼的红黄盔甲之后，悄悄连线上了贾维斯系统：【“贾维斯，洛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否安装了监控装置和扬声装置？”】
【“史塔克先生在史塔克大楼除私人空间外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和扬声装置，女士。”】
【“给我洛基现在的影像，然后……让我和他谈谈。”】
【“如您所愿，女士。”】
【“洛基？”】
站在洛杉矶最高大楼边缘看着这“堕天使”的现状的洛基，冷不防被从脚边响起的声音而警戒地抬起权杖，却在分辨出声音所属的对象时放松下来，蹲下|身，看着小小的扬声喇叭说道：“哦，是你吗，我亲爱的盟友？”
【“是的，这里是安妮维特维基。我在另一栋大楼上遇到点状况——传送过来的外星人攻击似乎人脸识别系统出了点故障，连我也一起被攻击了。你能……控制他们吗？能让他们别攻击我吗？”】
“什……！”
因为对方的话而诧异地抬头看向空中密密麻麻的其塔瑞军队，洛基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无法控制这只庞大的军队，他做到的只有将这些军队从遥远的宇宙召唤到这里，仅此而已。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离开这座城市，现在！我无法控……”右手中的权杖发出嗡鸣，洛基眼中的蓝色更甚，顿了顿，他的语气和神情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突然变得从容不迫，“向我所处的这栋大楼过来吧，亲爱的盟友，我来保护你。”
洛基紧盯着那个扬声喇叭，好像能够透过这个喇叭和隐藏的针孔摄像头看到安妮似的。在一阵电流杂音后，安妮的声音再度响起：【“嗯。我知道了。”】
得到自己希望答复的洛基满意地起身，看着史塔克大厦周边明显较其他地区高的其塔瑞飞船和母舰，鼓励道：“好孩子，我在这里等你。”
【“嗯。”】电流的杂音隐藏了安妮变调的“嗓音”，【“我爱你，洛基。”】
洛基错愕地睁大了眼，但只一瞬，他便恢复了常态：“是吗？那就快点过来吧。”
【“收到，这里是安妮维特维基，通讯结束。”】
闭上眼睛，鹰眼带有爆炸特性的箭支在左侧三米开外炸开。待到爆炸产生的气流过去之后，安妮才慢慢睁开眼，看向在左边高楼顶端阻击的巴顿，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笑。
——扮坏人？这她最在行。在那个地球演了九十六年的反派，在这里和演技派反派洛基待了那么久，她绝对有自信模拟出最佳的效果。
安妮调转飞船的朝向，面对巴顿展开了双臂，并清空这一整片区域的飞行机器——包括那些其塔瑞人的母舰和飞船，仅留下几架无人操纵的飞船悬浮在自己身边，然后，所有佩戴了复仇者专线耳机的复仇者们（也就四个）便听见了安妮用如同念话剧一般的口吻说：【“这不是鹰眼——克林特巴顿吗？这么心急，不考虑一下你的人身安全？要知道，你身后背着的箭筒里火药可不少。只要我愿意……咔砰——！！那么一下子，你就会被炸的这一块那一块……啊哦。”】
一架无人飞船斜冲着挡下巴顿没带任何附加属性的箭，在冲出有一段距离后爆炸。安妮木着脸全性能极差，被插根箭就会爆炸的外星飞碟，不由得想起神盾局那艘被巴顿插了好几支箭目前仍在天空自由翱翔的母舰以及神盾局那被洛基一炮轰翻，从史塔克大厦顶端坠落，依旧没将里面三位不能飞的英雄炸飞的鱼鹰战机。
【“我说过，请你冷静一点。”】回头继续摆出洛基式志在必得笑脸的安妮在频道里这么说道，【“你想杀我？好啊，来跟我玩个游戏吧。”】
从箭筒里再次拿出一支箭，搭弓上弦的巴顿面无表情：“为什么？”
【“Humm，你知道，神总是喜欢跟凡人玩游戏的。因为看着你们这群蚂蚁……”】
【“你看，队长，我就跟你说要小心那个金发妞吧！看看安妮维特维基！跟洛基待了这么短一段时间就从一个技术宅变成一个中二了！保不准托尔那个金发妞内心其实也是……”】
【“安静，史塔克！抱歉打断你的发言，维特维基小姐，请继续。”】
【“这里是特工罗曼诺夫，我认为没必要跟安妮维特维基瞎扯那么多。扔下你的箭筒，立即离开那里，克林特。我马上赶过去。”】
【“噢，咳咳，这里是花花公子史塔克，特工罗曼诺夫可真厉害！加油跑吧，因为所有的机械代步装置都无法使用。还有，麻烦给我们尊敬的‘机械之神’一点面子好吗。你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非常不好的行为，要尊敬神啊，女士。”】
就你最不尊敬她。所有能听见史塔克发言的智能生物都在心中念叨道。
安妮脸上的邪笑已经僵硬，抽抽嘴角，放松一下面部神经，深吸了口气，“说道”：【“肃静，无知的凡人们！你可知道你所面对的是神？你……”】
时时刻刻都瞄准着安妮的巴顿惜字如金：“说人话。”
【“……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透过史塔克大厦的监控系统“看着”洛基的安妮悄悄检测了一下自己这样超负荷输出所能支持的时间后，决定长话短说：【“非常简单的游戏。你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对了，我就会让你向我射一箭，我不会做任何躲闪或者抵抗。但是如果你回答错了的话……托尼史塔克现在穿着的盔甲……”】
【“WTF！！我是躺着也中枪啊！”】
【“你身后的箭筒……”】
【“这里是特工罗曼诺夫！别跟她玩这个游戏，立即扔掉你的箭筒，离开那里！”】
【“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武……”】
“嗖！”
“轰！！”
看着又一艘阵亡的飞船，安妮觉得脸上的笑要维持不住了：【“总之，如果我先死，就算你赢，我会告诉你们阻止这场战争的方法，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会在我死之后由贾维斯告诉你们。如果你死了，巴顿，那么……除了你们这个复仇者联盟失去了三位复仇者之外，一切照旧。Well，你可以祈祷剩下的三位英雄能够扭转战局——向我祈祷。”】
“你判断答案对错的标准是什么？”
安妮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和展开的双臂，仰望着上方的巴顿，眼神闪烁了几下：【“诚实。我要的是你最真实的回答，没有谎言，没有绕来绕去意义不明的词语，要能让我能够立即听懂，明白了吗？”】
“Got it.”
巴顿脸上表情依旧，他沉默地等待着安妮的问题，瞄准着，语句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安妮停顿了一下，屏蔽了巴顿对外的一切通讯：【“好了，现在他们听不见我的问题，也听不见你的回答。所以，记住我的要求：最——真实的回答。”】
“提出你的问题，维特维基。”
【“Yean，第一个问题，”】安妮脸上再度扬起了笑容，只是这一次的笑没了之前的邪魅，更像是在苦笑，【“探员科森，菲尔科森，怎么样了？”】
“死了。”
箭支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准确地命中安妮左肩关节，巴顿耳机里冒出一阵电流杂音，在这杂音中他能隐约听到罗杰斯焦急的呼喊，只有短短几秒钟，安妮朗诵莎剧一般的声音便再次在他耳机里响起：【“真实的回答，克……巴顿。”】
“下一个问题。”将弓弦拉至嘴角，巴顿接着瞄准了安妮的右肩关节。
尽管左肩还插着一支箭，但安妮却发出了一声轻笑：【“好的，克林……”】看了看巴顿的表情，安妮还是改口道，【“巴顿，下一问。”】
【“如果你们俘虏了洛基，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向他眼里射一箭。”
巴顿松手，向安妮的右肩射了一箭。这一次电流杂音时间更长，队长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从箭筒里拿出第三支箭，瞄准安妮左膝关节的巴顿音调平稳：“下一个问题。”
【“啊，下一问下一问，哈哈……哈……”】
……
“重复，这里是罗杰斯，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巴顿？”史蒂夫罗杰斯控制按着耳机的力道，以免自己一用力把唯一的通讯工具给按碎。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没收到任何来自高楼上的阻击手的回应。
暗骂一声，准备沿着救生梯跑上去的美国队长被钢铁侠拦下：“冷静点，队长。仔细看看高楼周围，看到了吗？没有任何外星飞船，别说外星飞船，就连我也飞不过去——在到达以巴顿为圆心，半径三百米的区域时，飞行装置会自动拐弯，任何瞄准那个区域的远程武器都会失灵。这看起来有点像是机械之神会做的事了。”
“那……”
“所以我跟你说冷静啦：不只是我，其他外星人想攻击精灵王子也是没可能的事。至于那个机械之神嘛……”托尼抬头看了一眼对峙的二人，夸张地耸了耸肩，“我看那小妞完全没有想伤害巴顿的意思。你知道吗，据说所有人都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尤其是男孩子。嗯，还有中二。”
闻言，曾经被一大群体格健壮的男生沿街打的美国队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
【“第三问，”】不需要声带震动发音，所以直接在巴顿耳机里响起的声音本不会受到安妮身体状况的影响，可此时她的话语却带着点颤抖，好似，不，是本来就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单是巴顿那两箭，这种大范围高密度的能量消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极为困难的。安妮听着体内传来有如冰块解冻的破裂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这么长的距离，巴顿也肯定听不见，【“如果我那时，你知道，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如果我跟你回了神盾局，我们能够，嗯，相处得，像个朋友吗？”】
“不会。”
失去一个支撑点的安妮打了个踉跄，要不是腰上的紧系的“安全带”，她估计就得倒在地上了：【“为什么不？”】
“你拥有特殊能力，会被送去研究部门。我属于特殊行动部，很少有合作的机会。”
双膝中箭的安妮调整了好一会才回应道：【“……我明白了。嘿，照你这顺序，我这大概是最后一问了吧……这个不是问题，你别回答。”】
左手快要松开的巴顿身形一震，用持弓的右手二指稳住了有前冲趋势的箭支：“说出你的问题，维特维基。”
【“你不会真的……算了，最后一问：你相信男女之间有单纯的，不掺杂任何……特别的，像是‘性’这样的元素存在的感情吗？”】
“……”
这一次，鹰眼巴顿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作答，他罕见地沉默了。接着，他给出了更加罕见的应答：“可以换个问题吗？”
【“可以。”】没有任何犹豫，安妮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本可以让她扳回一局的问题。这让巴顿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可以？这个问题你……”
【“如果我不换的话，”】安妮冲巴顿笑了笑，脸上透露出一丝疲惫，【“你或许就不会给出真正诚实的答案了吧……这个不是问题，你别回答。”】
巴顿听着耳机里安妮给出的回答，愣了一下，慢慢放下了弓，将箭插回了箭筒，从瞄准状态中退出，仔细看着身中四箭的安妮。见状，安妮赶忙收起了笑容，换上了冷艳高贵的口吻：【“怎么了，鹰眼？你是有心之人，但请不要对着你的敌人这么做。最后一个问题，准备好了吗？”】
“你没说我这一箭要什么时候射出，”巴顿紧盯着安妮的眼睛，没有举起他的复合弓，“我先回答了你的问题再射出这一箭也可以。”
安妮被这回答噎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一招漂亮，巴顿。”】
“是吗。”
【“好了，我是认真的。这是最后一问，你回答完毕之后，就杀了我吧。”】
“你那判断标准不存在了吗？”
【“我相信你一定会给出最真实的答案的。”】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安妮再次确认之前做好的录音文件和程序已经由贾维斯“接手”后，提出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有被控制期间的记忆吗？”】
“No.”
锐利的箭支穿破空气的阻碍，没入安妮的眉心。没有任何人类能在这种情况下存活，遵照“常识”的安妮，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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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网络超不稳定有木有！！！上一会断一会有木有！！！下午加晚上一直在客厅房间两头跑有木有！！！在座机上致电一万号叫我重启所有电源路由器有木有！！！重启后上了一下又断了有木有！！！再打过去她还让我重启确认一下能不能上网再问她有木有！！！！等我重启完毕她已经挂电话了有木有！！！别这样啊小万！！！晋江特么的还回复不起有木有！！！！心如刀绞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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