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哥谭决定去死

　　“这次效率很高嘛。”
　　“还不是那些人要得急，这么大的需求量，前几天市政厅是不是他们炸的？”
　　“谁知道呢，你我都只管卖货，难不成你还舍不得这个城市。”
　　“哈，怎么可能，你明明清楚的很——安宁下来的哥谭，就不是哥谭了。”

　　蝙蝠侠就悬在教堂顶端的雕像上，不知听到低下交易的双方这番话语，为了让哥谭安宁下来的他作何感想。

　　拜爱丽丝·曼森提供的“油漆公司”的人的些许疑点，蝙蝠侠顺着线索发觉有人以他们名义购买大量军火，而报上的名字却不在爱丽丝所给的名单上。订购军火对于□□来说完全没有用假名的必要，哥谭市的□□几乎都有所联系，“油漆公司”的入驻到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

　　“东西呢？我也是帮人验货，你别拿那些半残品应付我。”
　　“你什么时候也成狗腿了，帮人验货？现在外面风声的确很紧，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得看给谁当狗腿，你不懂，这个人可不是咱道上的人。”

　　不是道上的人。蝙蝠侠敏锐的抓住了重点，用“油漆公司”的名义订购军火，但又非道上的人。再联系爱丽丝·曼森说到“那个人”时满脸纠结的神情，不难想到这个订购者就是爱丽丝口中的幕后黑手。爱丽丝说他谨慎又多疑，从连买军火都要用人验货来看，的确是够谨慎，可不够聪明——他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找到了交易地点就足够证明。但曼森说道他时却总有种连蝙蝠侠不小心的话也不是他敌手的担忧，知道爱丽丝并非胆小之人的骑士，不禁心生疑惑。

　　他藏得太深，蝙蝠侠从一开始就只知道他的存在，但除去爱丽丝所说，他完全没察觉到有这个人的迹象。直到这次交易，他才露出蛛丝马迹，打消了蝙蝠侠心中隐隐生出的“曼森从一开始就在撒谎”的想法。可是如果“那个人”能藏到现在，怎么可能露出这么明显的行迹。

　　除非他是故意的。曼森三番五次阻挠他试探蝙蝠侠，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存在引起骑士的注意。

　　那名少女想的终究是太过简单，既然“那个人”咬定自己不放，就足以证明他的目的是蝙蝠侠。那么无论如何，他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因为蝙蝠侠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情报把哥谭置于危险的境地。

　　黑暗骑士的披风悄无声息的展开，他松开倒挂在雕像上的绳索，一个转身，利用展开的披风向教堂门口看门的持枪者滑翔过去。

　　“——上帝，是蝙——”

　　就在最先发现他的人开口的一刹那，骑士利索的收起披风，踩着背对着他的人的脊背落地，对着开口提醒同伙蝙蝠侠来到的那个人的鼻梁就是一拳，硬生生截住他的话。然后在圣像之下进行着谈话的交易者回头之前展开绳索，重新回到屋顶的死角处。

　　“……啊。”

　　“这怎么回事？！”当他们回过头时看到的只是躺在地上的手下，禁不住慌乱起来。
　　“别急，是蝙蝠侠，他一定就在这附近，快警戒起来！”

　　不过蝙蝠侠现在可没功夫去管地下的情况了，他在听见距离自己周围不远的那一声小小的惊叹声时就抬起了头看向房梁，那抹并不陌生的艳红色身影正坐在上面，对上自己的目光，她慌乱的差点掉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墙角，稳住身形后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手足无措的看着骑士。在面具之下骑士皱紧眉头，爱丽丝·曼森，还真是到哪都有她的事。蝙蝠侠环绕四周，这可是教堂，屋顶不是一般的高，她怎么上来的？而且在她出声之前蝙蝠侠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明明不懂功夫，却总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被抓个现行的爱丽丝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怎么会想到蝙蝠侠会刚好停在这附近，她自以为这里已经是最隐蔽的地方了。见他落在离自己不过半米远的地方，爱丽丝心中一惊，就发出了声音。女孩拍了拍胸口，刚想开口小声说些什么，察觉到她要说话的蝙蝠侠立即将手指往嘴唇上一竖，示意她噤声。开什么玩笑，现在下面的人警戒的连根针掉下去都可能开枪，还想说话，这不是找死么。

　　到底没有对敌经验的爱丽丝下意识捂住嘴巴，拼命的点头。

　　蝙蝠侠能怎么样？现在要紧的是处理下面的人，他只得用手势告诉爱丽丝叫她呆着别动，得到爱丽丝的同意后才松开绳索，取出蝙蝠镖再一次跳到地面。

　　毕竟蝙蝠侠在□□之中的威慑力非同凡响，他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敌人中间，吓得他们一愣。蝙蝠侠抓住这个瞬间，朝距离自己最远的敌人掷出蝙蝠镖，然后一个转身握住最先反应回来举起枪的敌人，让他们见识到黑暗骑士徒手拧弯枪管的本事。

　　就这么一落地没半分钟的功夫蝙蝠侠已经解决掉了三个人。他朝半空中的雕像发射绳索，利用升空的速度躲过子弹，然后拽紧绳索一绕，反转方向重新落地，顺带还踹翻背对着自己的敌人，一弯腰用手肘上的倒刺击倒冲上来的敌人，再次摸出蝙蝠镖，正中已经瞄准自己的枪口，堵住的枪口一炸，蝙蝠侠跃至那人跟前补上一拳，整个教堂就只剩下替“那个人”接应军火的手下了。

　　那人显然骇得不轻，连端着枪的手都在哆嗦，蝙蝠侠径直走过去，他都记不起开枪。干脆利落的击倒他，骑士也不忙着审问，转身看向天花板：“下来。”

　　房梁上探出她半抹红色的影子，女孩对着蝙蝠侠威严的语气有些心虚，磕磕绊绊的开口：“那个……好像……我下不来了。”

　　“……”所以就算是智力超群的蝙蝠侠，也想不出爱丽丝究竟是怎么上去的。他回头瞥了一眼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敌人，不得不发射绳索跃至房梁上，站稳后无声的向爱丽丝伸出手。

　　“诶？”爱丽丝没反应过来，诧异的盯着蝙蝠侠，没有任何动作。蝙蝠侠也懒得解释，伸出手拽着爱丽丝将她拉起来，重心猛然变化的爱丽丝一下子从房梁上站直，毕竟这里离地面至少七八米，重心一摇摆吓得爱丽丝抓紧骑士的手臂。蝙蝠侠看少女不再惊慌，在她稳定重心后抱紧她的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爱丽丝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蝙蝠侠的手触及她腰肢的一刻女孩本能的就僵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蝙蝠侠会直接抱着自己下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爱丽丝，直至踩到地面，骑士松开了手才尴尬的恢复正常：“……谢谢。”

　　“你来干什么？”没去管在地上□□的罪犯，知道女孩羞涩的骑士后退几步，停在合适的距离开口。

　　见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冷漠，爱丽丝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你会来这里。”

　　那就是又有情报，知道如果不是有事情少女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答案完全在蝙蝠侠的意料之中。不过他更想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把自己藏在房顶，但现在问明显不合适。

　　“又有事情发生。”蝙蝠侠边说话边思索着，昨天陪女孩找了一下午朋友，今日白天更是确认她在家里忙着她那副壁画，她的情报来源究竟是什么？

　　爱丽丝点了点头，看向骑士身后的罪犯：“‘那个人’故意留下线索让你查——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为了目的想要扫清你才想要你的情报，没想到……他的目的就是你。”

　　这点蝙蝠侠早猜到了，他没说话，静等爱丽丝说下去。

　　“这只是他部署的计划之一，计划之二他将目光转向了我。”明明提及自己有危险，少女的表情依然如常，平静的仿佛完全和自己无关，“他命令柯尔·史密斯与所有人断绝联系，直至杀死我后再回归组织。”

　　“他早就怀疑柯尔了，而且我在他动手时又出现过几次，所以‘那个人’也盯上了我。”爱丽丝正阐述着关系，蝙蝠侠已经想清楚其中的关键了。“那个人”怀疑柯尔，柯尔和爱丽丝摆明了是朋友，自己也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爱丽丝到医院。让柯尔暗杀爱丽丝，他一件事解决了三个问题。

　　“除此之外呢。”女孩不会为了这件事就来的，她看起来完全不把柯尔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是坚信柯尔·史密斯不会杀死自己，就是有能力自行解决这件事。蝙蝠侠隐约意识到她应该还有情报。

　　果然女孩抿起嘴唇微微一笑，前几次与她见面时脸上挂着的隐隐的担忧全然不见：“我的确由于某些原因不能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过我白天突然想起来绕过那些原因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线索。”

　　说着爱丽丝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如她给自己的“油漆公司”的名单一样是自己手抄的。

　　一张市立书店购书单。落款时间是九月二十九日。

　　想起白天布鲁斯与她短信时，提到前几天阿尔弗雷德从市立书店新买了一些书的蝙蝠侠，深深的看了满脸笑容的爱丽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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