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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镜 Lv.Five - Lv.Follow-up
Lv.Five 毁约
不过一年。谁都没想过,世事竟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商定了给组织余党最后一击的计划,GIN已经不在了,剩下那些虽然有威胁,但对于这两位都不足挂齿。
当然还有我们的魔法大师怪盗KID的协助,本就该是绰绰有余的行动,却因为一场意外差点酿成大祸。
那一天的天色特别的阴霾,工藤一早就接到毛利小五郎的电话说是毛利兰失踪了,他和快斗两人非常焦急地赶到小五郎那了解情况,根据线索得出的结论大抵就是组织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而毛利兰的失踪十有八九和组织有关。
可是,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偏偏在工藤新一十万火急和服部商量对策的时候,快斗接了一个电话后便不告而别,匆匆离去,工藤和服部对了眼色,服部的意思太过明显,工藤怎么能不明白,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
那一天,兰受了重创,生命垂危之际,工藤为了给兰活下去的动力允诺会娶兰,会一生一世待她好。这样的承诺一出口,工藤便已经了然,他和快斗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信我?”
“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去相信。”
“那好吧,我们到此为止吧,工藤新一。”
狠心说出的不信任,工藤新一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可如果不那么伤人,他们之间还能否理得清楚。死结,解不开,那就索性一刀割断。
“快斗,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可是我求你了,不要,不要回到工藤新一的身边。你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青子哭得近乎哽咽,对着快斗的祈求,一次比一次激烈。其实都是意外,兰和青子似乎早就察觉了自己身边青梅竹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女人终是敏感的,两个人心领神会地约定,要让他们过正常一点的生活。
至于兰被组织抓到,也只是意外,工藤那边有所行动,组织那边也同样,只是他们以为毛利兰是工藤新一深爱的人,所以一直监视着兰,当兰发觉新一的变化有所行动的时候,组织也同时准备对兰下手。可是那时的新一,除了把精力放在组织那边,更多的是徜徉着和快斗去国外生活的种种美好。
所以,毁约,亲手摧毁和快斗的诺言,不是不信他,而是,他对兰,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自己没能分一点心思在兰身上,兰就不会遇到这样的意外,亏得自己还曾自诩喜欢着毛利兰。
“好了,青子,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不管怎样,我回来了,我们离开这里吧,相信我,我会好好待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黑羽快斗都明白了,他和工藤新一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可能。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分了手,推翻了曾经的承诺,也撕毁了各自的心。
Lv.Six 重逢
转眼又是数年。
数年来,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做足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功夫,当然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是相爱的,哪怕掺杂了太多太多复杂的东西,可即便不纯净,他们的感情也不会不深厚。而且,他们也有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
恩爱夫妻令人艳羡,这些年工藤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快斗要知道他的近况并不难。而自己也是一样的,他和青子同工藤与毛利兰是一样的。三年里,他尽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和他的父亲黑羽盗一一样,他也喜欢教儿子黑羽泽一些魔术。
还是幼童的黑羽泽很聪明,一点即透。也正因为这样与平常孩子不同的聪明,让黑羽泽明白自己的父亲并不快乐,父亲待他自然是好,待他的母亲黑羽青子也很好,可是那层好是带着客气的,看着别的孩子和父母间的相处,黑羽泽知道父亲有着更深的秘密。
相遇是个意外,是从来不受控制的意外。那一年,小泽认识工藤新一的小儿子工藤南。他很喜欢他,可是后来当他的母亲青子看到小南时的表情,他就明白了,母亲不喜欢那孩子,而父亲看着小南,也只是漠然和叹息。
每每黑羽快斗摸着小南的头说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小泽明白父亲是喜欢小南的,对自己的疼爱完全不同,明明喜欢,却又刻意保持着距离。
那一夜很冷,但夜里的月却如同工藤和KID初识的那一夜一般。快斗第一次没有在饭后教孩子小魔术,而是在跟小泽道了歉之后匆忙出了门。而小泽却在父亲离开后偷偷地跟着出了门……
“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这么不希望见到我?”
“别这样,快斗。”
“如果,时光可以像眼泪一样,让我倒流回眼眶中,然后,让他再重新流下来,你说,新一……它们走的,还是原来的道路吗?”
回不去了,快斗。生活不是魔术,没有人能够重来一次。快斗终是没得到工藤的答案,只好生硬地转过了话题:
“你儿子,好像跟我儿子,是同一个幼儿园的……”
“这我知道……”
“别再让你儿子跟我儿子有交集了,没有用的,你休想抓住我的一切。”
第二天,工藤南出了意外,被人推了下来,失了一段记忆,而从此也留下了后遗症。那个推他的人,便是黑羽泽。
小泽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前一晚跟着父亲出去,见到了小南的父亲,听到了两位父亲间的对话,就莫名地嫉恨着些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毕竟他还太小,终究还是不明白两个大人间的纠葛。
将这样的情绪发泄在小南身上,他后悔极了,也害怕极了。看着孩子,黑羽快斗终于知道,是时候彻底离开了,离开他们的生活。
Lv.Seven 馈赠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他们曾经约会的小屋子里。
工藤去的时候快斗并不在,看着自己从来没有收拾过的自己的东西,猛然笑了起来,早该一并清理干净的,早就该的。
于是他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侧头看见了那面擦得干净而又明亮的全身镜,忍不住上前轻轻拂拭,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却止不住想起快斗的那张脸来。忍不住还幻想着他拥抱着快斗,或者被快斗拥抱的情形……
后来他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那面镜子突然翻转了过来,如同一扇神秘的门,向工藤开启了一个通道。工藤慢慢走进去,发现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魔术道具,还有一些珍宝之类的东西。
“你来了啊。”
听到声音,工藤正眼看着走道的尽头,快斗坐在尽头的那张单人沙发上,一副颓废而又憔悴的姿态,中指和食指夹着一根烟,放在唇边,深吸一口,又呼出一口。可旋即,又忍不住猛咳起来。
工藤急忙上前去轻拍他的背,转而又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膀。可是,快斗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挣开了工藤的怀抱。
“咳咳,别这样,咳咳,工藤,几年前我们就没了关系了。”
“工藤……”工藤新一喃喃重复了下自己的名讳,然后便笑了,如同自嘲一般地笑,“的确,所以,连称呼都已经那么生疏了吗?”
“要不要来一根?”
黑羽快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工藤。工藤伸手接过,快斗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打火机替他点了烟,然后又把打火机递给了工藤。
工藤摸索着打火机上那枚有着棱面的浅蓝色宝石,发觉它慢慢地变得更浅,直至通透,转而又出现了浅粉的颜色,真是个好东西。该是他哪里得来的吧。
“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从我发现这间密室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
好像是猜到工藤在想什么似的,快斗兀自解释着。工藤不言语,并不是不信,只是相对无言的时候,连这句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仿佛只是没话找话而已,让人无限地惆怅,以致觉得悲凉。心,好似被掏空了一样。
“送你吧。”
看工藤不接话,快斗又自己说了起来,但出口却只有将这玩物馈赠的意思。
“是留作念想吗?快斗,我们……”
“别说了。工藤,别说了,说的更多也不能改变什么,我们对兰和青子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已经够了,而且孩子也大了,小泽虽然不懂,可他已经察觉了,所以没有必要,就别再见了吧。”
“哼,恰好,我也是这么想。”
那就这样吧,既然都做到了如此地步,何必再说,不如潇洒一些吧。工藤起身离开,听见关门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远远地又穿透过走到传到耳边,快斗终是再也忍耐不住似地落了泪。
而工藤,靠在快斗家的房门前,一手垂下握紧了快斗馈赠的打火机,一手夹着烟,放入嘴里猛吸,从眼角顺着脸庞滑落的灼热液体,晶莹而伤人。那是工藤第一次抽烟,之后便再也没戒掉,如同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像毒药一般上了瘾,明明都已经放弃了,却怎么都弃之不去的怆然和麻木。
快斗留给自己的礼物,他一直都精心收藏着,只是他不知道,这东西不管黑羽的先人是如何得来的,但确确实实是黑羽家的传家之物。
Lv. Follow-up
后来的后来,黑羽快斗去了他曾经想去的法国,可同行的对象却不是工藤新一,而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
十多年了,黑羽快斗还是走上了他父亲黑羽盗一的旧路,失去了踪影,青子为此倒了下来。留了多少年,终究还是留不住。小泽从法国回来,为了小南,也为了自己的父亲。
小泽从自家离开的第二天,工藤又在报纸上看到一个预告——怪盗KID的再次重现。而他的目标就是那枚六棱镜宝石,大抵意思就是自己也丢失了那枚宝石,而自己将会重新夺回宝石还给所谓的中羽家。
工藤原以为那些不过是小泽那孩子的小把戏,对于黑羽快斗丝毫不会有什么作用,可没成想自己做了番调查后发现和小泽并没有关系,既然如此,那么就是他回来了……
这么多年来,工藤头一次感到如此兴奋。平平静静十数载,时光磨尽了耐心,磨尽了年华,到底还是抹不去那几年的真心相许,埋过心底,走过岁月,殊不知原来只需一点的希望,便可以燎原,燃起心中干枯已久的火种,原来都不曾忘……
而如今,他终究是明白的,他总想再抓住些什么,然后就再也不放了。倏然地,他披上外套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新一……你去哪……”
“照顾好孩子们,我去办点事,暂时不回来了……”
“新一……”
兰终是没有唤回新一,问个明白,看到茶几上的报纸,上面大幅KID的照片,刹那间就了然了……
好似这些年的一切,不过只是镜中的一个故事,虚妄得太不真实。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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