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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
宁凡清站在街道上,他被消防车浇个透心凉。水珠贴着锁骨没入胸膛,宁凡清觉得头更疼了,似要爆炸一般,这真的是意外吗?又一个巧合?
自己突然非常受欢迎,体育老师陈彪想要强/暴自己、未遂。女生朱云主动要做自己的假女友。
煎饼摊失火。
自己看见丁书向单老师表白却被拒,单老师丈夫工作的医院失火。
张容勇偷拿医务室的打火机、汽油等物,还有他躲闪的眼神。
医务老师胡东偷摸自己的屁股,还有胡东与陈彪奇怪的传闻。
自己家失火,半夜有警示电话。
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呢?宁凡清抹了把脸,原来是这样,他扯开一抹苦笑,这一定是人为的,决不巧合!凶手一定是他(她),一定是那个人干的!
消防车里的通话机“乌拉、乌拉”的响,宁凡清断断续续的听见,又一个地方失火了。市消防局正加紧调派消防车去增援,而失火的地方竟是——竟是丁书的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凶手似乎就在宁凡清认识的人里面!
闹腾了一夜,宁凡清等人疲惫不堪,但所有人都不能休息。警察认定这是一起极罕见的连环纵火案,决定将多起纵火案、并案侦察。而所有人都被请到了警察局,面对一屋子人,宁凡清突然明白了什么。
警察环视了一圈,缓缓开口道:“请诸位来是因为最近我市发生了多起纵火案,根据调查凶手就在诸位中间。煎饼摊的火灾正是所有火灾的起源,心理学家说:往往连环凶手第一次做案,会选离自己家近的地方或者生活区域近的地方。”
学校煎饼摊老板、那个好色的光头,原本正神色猥琐、贼眉鼠眼的在瞟女生朱云的胸部。听到警察提到他,他激动地叫起来:“我可是清白的,我还倒楣的摊位被人烧了呢!”
“清白?”女生朱云讽刺道,“除了你别人都是清白的,你个不要脸的大色魔!又好色又贪财,还用地沟油充菜油,我们好些同学吃了你的饼都食物中毒,上吐下泄了呢!”
警察翻了翻调查笔记,确认了朱云的说法,“确实有很多学生反应食物中毒的事,因为煎饼摊老板是学校教导主任老婆的亲戚,所以食物中毒的事被压下来,并没有扩大。”
“你、你,”煎饼摊老板指着朱云,气哼哼地道:“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煎饼摊老板一脸猥琐地冲宁凡清道:“你别理这个小蹄子,她鬼着咧!报告警察同志,我上次听见这个女的在跟别人说宁凡清的事,说什么要将宁凡清俘虏,做自己的奴隶什么的。”煎饼摊老板义愤填膺道。
警察看向紧贴着宁凡清的女孩朱云,这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女孩。“根据警方的调查,事实上朱云曾交过几个男友,而那些男友都反映朱云心理变态,他们是不堪忍受虐待才分手的。”
朱云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哆嗦了两声,就不支声了。
丁书突然举起手说道:“我与宁凡清一起回家的路上,朱云曾说过知道宁凡清家的地址和电话,宁凡清家的火可能就是她放的。”
警察望向宁凡清,宁凡清迟疑了下、还是点了头,他不能说慌,事实上确有此事。
警察低头写了些什么,而朱云的脸更苍白了。“不,我没干过,你们不能诬赖我!”朱云尖叫起来,“那XX医院的火呢,难道也是我干得吗!我根本就没动机!”
动机?班主任单老师突然白了脸色,偷偷瞟了眼丁书,而这个隐秘的动作却被在场的有心人看个正着。
“XX医院的火灾可能是丁书干的,”医务老师胡东突然出声,“医务室离仓库很近,有一天晚上,我曾经看见丁书与单老师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丁书说爱单老师,而单老师以家庭为由拒绝了他,说不定丁书一怒之下,就想杀了单老师的丈夫。所以他放火烧了XX医院,在XX医院工作的丈夫不是也在这场火灾中受了重伤吗!”
胡东此话一出,引起一阵哗然。单老师望向丁书,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而丁书更是面无血色地痴痴望着单老师,并不反驳。
警察很敏锐的抓住了胡东话里的漏洞,“这么晚,你怎么没回去,反而去少有问津的仓库附近呢?”
胡东“吱唔”了下,有些词穷。这时,体育老师陈彪倒是跳出来为他解围,“那天,我跟胡东约好了见面。”而胡东在迟疑了一下后,点头确认了陈彪的说法。
警察看了眼陈彪,“有人反映你跟胡东是同性恋人,有这事吗?”
陈彪突然看了眼宁凡清,然后点了点头,而胡东则狠狠白了眼宁凡清。其他人也奇怪地看看陈彪,再看看宁凡清。宁凡清躺着中枪。
警察问宁凡清道:“听说你最近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你和陈彪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宁凡清觉得自己非常无辜,想起陈彪曾经想强/暴自己的事,自己是否要说呢?就在这犹豫的当口,胡东又开口了,“我抽屉里收缴了很多打火机和汽油,都是学生偷偷带到学校来的。自从宁凡清来过我医务室后,少了一部分。”胡东说到这,又白了宁凡清一眼。
“是我拿的,”张容勇突然开口道,“几个同学被胡东没收了打火机,拜托我拿回来,那天就是我去医务室拿的,同学A、B和C能做证。”
胡东耸耸肩又不吱声了。至此,线索又中断了,案件进入了僵局。
宁凡清低头细细思考,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疑问,是谁?是谁会烧自己家呢?朱云明显没有动机,自己并没有拒绝她。还有谁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和电话呢?是丁书!宁凡清看向那个一脸悲痛的男生,丁书家刚失火,又是谁放的火呢?自己的猜测是否出错了呢?
“丁书,”宁凡清的眼睛深沉的可怕,“你知道我家的电话和地址,朱云曾提过,当时你正在场。而动机,”宁凡清深吸口气,“因为你与单老师的事,我也是目击证人。就在那个拐角后面,当时你并没有走,你躲在一边,你看见了我。”
丁书呆呆地坐着,“不,不是的,我与、我与。”慌话却无法说出口,他无法否认自己爱着单老师,那是他唯一的光明所在。
“XX医院的火灾,”宁凡清沉吟片刻道,“XX医院位于城东路,对吗?我曾经听同学说过。”
警察查了下笔记,点点头。“确实是在城东路,这意味道什么呢?”
宁凡清再次看向丁书,“我曾听你说过,你在城东路打工,对吗?会不会是你在打工的餐厅里,看到单老师的丈夫,心生怨念、继而放火泄恨呢。”
“他不是个好丈夫,”丁书并不理会宁凡清,对单老师道:“他是个畜/生,我看见他带个女的来,还又搂又抱的,你值得更好的人。”
“至于煎饼摊,”宁凡清道:“会不会你也吃过煎饼后食物中毒了,却被教导主任硬压下了,他许诺你什么,保证你升研?”
“都是你的错!”丁书恶狠狠地盯着医务老师胡东,“教导主任已经答应让我升研了,但你却出了份心理诊断,说我心理有问题、太孤僻,不能升研!”
胡东吃惊地望着丁书,这件事应该是保密的,丁书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只好徒劳地解释道,“我是出具了心理诊断报告,但结论是不影响升研啊!”
丁书不敢置信地叫起来,“教导主任说,他说——”他颓然地低下头,心里明白了什么。
至此,所有的火灾都指向了丁书。可丁书家的火灾呢?宁凡清想起了自己的梦,那三个诡异的梦。“在你小的时候父亲经常打母亲,而你只能躲在衣柜里哭?你的父母都死于火灾,火可能就是你母亲放的,你母亲本可以逃出去,可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此后你与奶奶相依为命,而奶奶常责骂你母亲,你奶奶在今晚的火灾里烧死了,对吗?”
静、除了静、还是静。丁书呆呆地看着前方,眼睛却没有焦距。他扯了抹苦笑,“火焰是神圣的,能洗清世间的罪恶。这个世界太污浊了!”丁书从怀里掏出双精美的红色手套带上,手套上绘着繁复的图腾,哪怕只看一眼也能感受到上面蕴藏的邪恶信息。
“我吃了煎饼后上吐下泄,教导主任找到我,让我不要追究食物中毒的事,他保证我升研。可我升研的事还是没成,教导主任说是医务老师胡东干的,胡东出具我心理有问题的报告。我一怒之下,就将煎饼摊烧了!”
“我向班主任单老师表白、我爱她,可她为了丈夫拒绝了我。她的丈夫不是好人,我打工的餐馆离他的医院很近,我看见他有第三者,为了教训他,我放火烧医院,他受伤就不能再去找小三了!”
“我也不能放过阻止我升研的医务老师胡东,那天一大早我去了学校,见他一人在医务室里,就放了火,可惜他逃了出来,人越来越多,我只能走了。”
“宁凡清家也是我烧的,因为他撞见了我向单老师表白,我怕他猜到些什么,就一不做二不休放火了。可是,一想到他并不没看不起我,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鬼使神差的,我就打了他家的电话示警。”
“明明是父亲对不起母亲,常打骂母亲和我,奶奶却一直骂我的母亲,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索性一把火也了结了她。”
“这可是个好东西,是我梦寐以求的宝物,能将世界再次变得干净。”丁书的脸上带着无限的陶醉,“多么美妙的东西,我称它为——神圣的火焰!第一次在店里看到它时,我就明白,只有我才能拥有它,它是只属于我的火焰手套。而最后罪恶——我,也应该消失,世界就能真正干净了!”
说完这些话,丁书的脸上露出抹不同寻常的艳红,他的双手交握,火焰立刻包裹住他,将他一点点的吞噬。警察想去救火,却怎么也无法扑灭火焰。在众人的目光中,丁书被烧得一点不剩。而火灾现场没有点火装置之迷也得以解开,警方封锁了火焰手套的消息,对外只说是用汽油自焚的。
丁书最终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校园又恢复了宁静,该笑的笑、该哭的哭,不再有人记得他,仿佛只是一叶无根的枯黄。火焰手套的秘密也被丁书带走,无人能够知晓他从哪里得到的手套,手套又来自何方。
火焰是神圣的,能洗清世间的罪恶。而这个世界太污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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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语:这个故事终于写完了,一个下午写了两章,包括纸质和电子两版,感觉人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得想吐!
连环纵火的凶手是丁书,有人猜到了吗?笑~~期待下一个故事吧,是高(第八个字母)的、很多很多的(第八个字母)。内容已经想了很久了,超正的,绝对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