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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那个衣着干净利落的年轻男人坐在一侧,修长手指握住酒杯。灯火昏暗气氛暧昧,他拒绝所有搭讪,一个人静静喝闷酒。
赫连一眼就看见他。
酒吧有主题派对。几个相熟乐团包场。一群纨绔子弟仿佛刚从T台下来,笑语震天,言语嚣张,身着昂贵而奇特的英伦潮服。
其中一位身形矮而胖,将巴宝莉格子裤穿成了美国农场主,还是荒郊野外胸前系围裙的养猪场农场主。
那男人酒喝得很慢,有些恍惚,眼神茫然看着前方。
赫连干旷良久。
他很少搭讪,为安全也防止自己可能会曝光。隔着晶莹的排排酒杯和纵情声色男女,他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然后,他就动了。
二世祖们调戏一位清秀少年,后者完全像是走错门一般惊愕,仿佛是在找人。
赫连记得他,未成年,自己的粉丝——上过床的未成年粉丝。
他挥着酒瓶冲上去,一瓶就开了那人满脸花。酒意半酣的男女猛然尖叫,夹杂着狂乱的叫好,爆发的骚乱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蔓延开来。
有人怪喊:“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有人腿脚生风:“你敢摸我!王八蛋!”
有OL一般的喝到半醉的女士形象全无,小坤包抡的虎虎生风:“让你不升我职!老娘哪点比她差!”
于是众人开始混战。没有派别,没有敌人,他抄起酒瓶砸到另一个人脑门,转头就被别人下黑手打倒在地。
那个农场主——不,穿英伦格子裤的小胖子噢噢怪叫,英语夹杂听不懂的国语,手中长凳猛然挥舞,风声呼啸袭击赫连后背。
旁边一个酒杯飞过来,小胖子被砸到鼻梁,失了准头和力度。
赫连转身,手臂狠狠抗住长凳。
他在纳闷:这长凳,是从哪里出现的?夜店中怎么有这样菜市场气息的物品?
他看见小胖子呲牙咧嘴。于是夺过长凳甩在一边。他愣了愣,咬着牙糅身扑上前,直接将英伦小胖压倒在身底。
双方厮打毫无章法和脸面可言,他一拳揍得他鼻青脸肿。
“我让你调戏小孩!”
英伦小胖也不是吃素,一手扯住赫连头发,短发太滑,他没能握住,反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bloody son of bitch!”
赫连大吼:“我让你当bitch!”
他扣住他双臂,狂乱出拳:“尼玛!我让你穿这裤子!”
“王八蛋!五短身材!你穿这裤子丢人现眼!”
“丑的不揍你都不好意思!尼玛!我最讨厌三接头皮鞋!你还穿花内裤!”
“我让你穿花内裤!”
“我让你穿!”
他把小胖打得一滩烂泥毫无还手之力,犹不过瘾。眼光扫过,见那男子已起身,结账离开。
他越过混乱现场,向外追去。
路灯熄灭。一片黑暗。他踉跄追在身后,探手捞住他衣角。
他将他踉跄拖到暗巷,手忙脚乱压住他双手,两人靠在墙壁。
赫连低声说:“你——你真性感。”
他吻他,吻得磕磕绊绊。
男人冷冷低喝:“放开。”
赫连说:“嘿,嘿,嘿。”
他单手松开他,膝盖顶在他双腿之间。摸他胸前,又摸他裤子,掏出手机。
“我给你我电话。放心,我很绅士。”
他哆哆嗦嗦输入号码,直接摁了关机。“别忘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男人看他狼狈不堪。眼底都是厌恶。他轻松推开赫连,拍打身上的尘土,在黑暗中缓缓看了看四周。
赫连将手机重新塞进他衣兜,手势很猥琐。
男人说:“这个地方很适合你。”
赫连说:“什么?”
男人动了。
他下手凌厉狠辣,左手平抬袭击他咽喉软骨,赫连本能伸手握住。他右手陡然出拳击打他胃部,痛的赫连立刻弯腰,他竖起左肘利落一压,赫连就趴倒在地。
男人拍了拍手,安静看了一会。
他捡起赫连摔落在外的手机,看人名。
一页一页的翻屏,许多熟悉或者曾经耳闻的名字不断滑过他眼底。
有个文件夹,名称很直白:sex。
男人随手删除文件夹,将手机扔在赫连脚下。
周锦聚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来。
他刚到门口,就被醉汉扯到暗巷,一通狂吻,还夸他性感。
他不仅性感,而且还有正义感。
这个酒吧色狼他认识,他看过他的戏。
他弯腰捡起手机。在键盘中输出自己的号码。听到冰冷女声提醒:……电话暂时未能接通……
他将手机塞进赫连胸前,扳过他的脸,默默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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