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扣の海棠花开,君可知否?

作者:笑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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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回到相府,走到邀月的书房,轻轻叩门。
      “进来吧。”邀月说道。
      “……”旖璇打开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邀月放下手中的书。
      “嗯。”
      “你想要救他们?”邀月说道。
      “……你知道?”旖璇抬眸。
      “本来不知道的,不过听说了今天你的行为举止,再想想皇上说的那些话,自然能猜得出来。”
      “……我救不了他们。”旖璇垂头道。
      “的确救不了。皇上已经起了杀意,”邀月收了桃花扇。
      “其实……他们算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旖璇略略皱眉。
      “好了,笨丫头。”邀月站起身来走到旖璇的身旁,“没有什么因不因为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别瞎揽。无论是谁,只要一触及到皇家秘辛,都没有好下场。宋清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他没有弄清楚什么事情是可以去做的,而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做的。你现在只是知道这有关皇家秘辛,还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皇上暂时不会对你起疑心,你要更加注意。”邀月扶着旖璇的肩膀道。
      “……我累了,先回房了。”旖璇转身走了出去。
      “小旖璇,”身后,邀月叫住了旖璇,“记住,遇到什么困难了就告诉我,我会帮你。”
      “……”旖璇点了点头,继续迈步走向房间。

      深夜,一个黑影从相府溜了出去。靠近了宋家,风无声地吹过,树叶发出了摩挲的声音。向地上轻轻掷了几颗药丸,药丸一碰地就化作了药粉,在空气中无色无嗅地弥漫。旖璇运气轻功从后墙翻了进去。走进了后院,摸进了北边儿的一间大房。一进房间,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毒药。旖璇向口中扔了颗药丸,然后悄悄向里面走去。床上刚刚生产完的妇人和守在床边的一名男子还有两个丫鬟已经晕了过去,而妇人旁边是一个襁褓,走过去,抱起襁褓再迅速向外掠去。
      试探了一下孩子的气息,似乎停止了。这就是她今天白天在孩子身上动的手脚,孩子的体制弱,只要稍微的一点迷药或者是烟就会夭折,所以她在婴儿的鼻尖抹了些药,让婴儿的气息微弱得近乎停止。这样孩子就不会吸入太多的空气,而且如果有人来试探婴儿的气息那么也会误以为孩子已经死了,无论是哪种,孩子都有一定的机会逃出生天。但是这样子坚持的时间很短,时间一长孩子就会窒息而死,所以她才会赶来。
      这周围看来暂时没人,说明那些人已经检查过所有的人了,至少已经暂时撤退了。而这个小家伙也算是逃过一劫,不过她必须尽快替婴儿解毒。向婴儿的口中放了颗药丸,走到后墙边,翻墙而出。
      走出几步,身后感觉到寒冷的锋利之气。侧身一闪,躲过背后一剑,左闪右避,周围已经聚集了不下十个的杀手。
      一手揽着襁褓中的婴儿,另一只手在袖中捏紧,手心是可以令人顷刻间毙命的毒药。她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会毒,而且也不想害了这些人。可是,不杀了这些人她今天的事情一会儿便会传到冥炎承那里,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儿梦游?”远远地传来懒懒地声音,“呦!怎么有这么多人?”一眨眼,邀月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旖璇静静将毒药收好,没露一丝马脚。
      “我大半夜的睡不着出来逛逛,没想到大家也睡不着啊。怎么还拿着剑呢?”邀月看看旖璇周围的十几个黑衣人,眼底已经泛着阵阵寒意。
      “唉!说着说着我都有点儿困了,不说了,回去睡觉了。”邀月挥挥袖子准备走人,旖璇也准备走人。
      突然夜空中幽幽传来冷冷的语调:“丞相和戏阳爱卿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大街上?”冥炎承从黑夜中缓缓走了出来,戴着金色的面具,穿着一身琉璃白色的绣龙锦袍。
      “……微臣参见皇上。”邀月和旖璇下跪道。旖璇也索性将蒙面的黑巾解了下来。
      “两位爱卿真是好兴致……戏阳爱卿怀中的是什么?襁褓吗?”冷若千年寒冰,深若千丈深渊。
      “……微臣恳请皇上留下宋家最后的一根血脉。”旖璇叩首。
      “戏阳爱卿和宋家看来关系很好啊!”
      “这还只是一个婴孩,只要没人告诉她,她便不会知道任何事情。”再次叩首。
      “戏阳爱卿知不知道皇家之事最忌讳的便是野草又生?”冥炎承的语气已经有些不悦。
      “那便恳请皇上将这个婴儿随便找个边陲小镇的农户人家让她活下去。”旖璇又恳切道。
      “戏阳爱卿,你觉得朕会不会怀疑你知道一些事情?”否则他为什么会与宋清的关系这么密切。
      “微臣如此做皆是出于良心,没有其他的原因。”
      “良心?”冥炎承薄怒。
      “……此事皆是由微臣而起,这个案子本来是微臣的事情,因为微臣有事外出便交给了宋大人,何况……宋大人做事很认真,是谏官中难得的忠良之士。”旖璇眼一闭,豁出去了!大不了明天就跑路!谁怕谁!
      “戏阳爱卿是说朕残害忠良?”
      “微臣不敢。”
      “戏阳璇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跟谁说话!”天子的怒火快要揭了宋家的屋顶。
      “皇上!”邀月出声。
      “……”冥炎承冷眼看着伏在地上的旖璇……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又捏紧又松开,这个人有非杀不可的理由,但是,十五少年却是才思敏捷,天资英才,不可谓不是一个极好的人才,而且寂静的皇宫中有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人,的确也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但是今天……他还能饶他吗?“戏阳璇羽,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相府一步,否则斩!三个月后降贬另定。”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换了别人早就当场血溅三尺。冥炎承没有深思的是,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他没下杀令。
      “谢皇上!臣遵旨!”旖璇再次叩首。而一旁的邀月微微抬头,眼底是平澜无波,又似乎是暗流涌动。
      “邀月,他们会把望萱怎么样?”旖璇回头望了望寂静的宋家,深黑色的夜,吞噬了十几口人命,而她无能为力。
      “皇上既然让暗卫领走了婴儿,就说明他不会让她死了。应该是找个边陲小镇,找户寻常人家。”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能做的真是太少了,面对因我而死的人,我竟然差点儿连他们唯一的血脉都保不住。”旖璇的眼睛很平静。
      “皇家秘辛是绝对不能被公之于众的,历代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应该也就是这件事了。毕竟,这些皇家秘辛很有可能会涉及到皇位争夺,国之根本,国家命运。”邀月望着旖璇的表情,只能抚慰。
      “可是……宋清会把这种重要的事情公之于众吗?”宋清在她的眼中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怎么会如此不顾大局?
      “他也许不会,但是难保他不被有心之人利用,难保他的家人不被别人收买。”邀月轻轻拍了拍旖璇的肩膀,
      “……如此,谏官们会心寒,谁还敢为了真相为了惩治贪官污吏而卖命?”旖璇没顾及邀月的动作。
      “这件事情,皇上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一点半点,而你,已经是特例了……所以,先消停会儿。”邀月又拍拍旖璇的小脑袋。
      “……冥炎承今天算是动怒了吗?”旖璇看向邀月的眼睛。
      “算。”
      “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更严厉的惩罚?我原本还打算明天跑路,然后继续逍遥自在呢!”那口气,稍微有点儿失落。
      “……等哪天他暴怒,应该就会有更严厉的惩罚了。没准儿直接血溅当场,到时候还得我抛下丞相的位置拉着你亡命天涯。”邀月半玩笑半认真道。
      “那算了,回府吧!”旖璇聋拉着脑袋朝着相府走去。而低垂的眸间是愧疚,宋清,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起。
      然后三个月禁闭正式开始,前三天,旖璇浑浑噩噩地在房间里憋了三天。然后,当邀月一掌将房门拍了个粉碎冲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满房间的书画和书籍?还有一身朱红色的水袖锦袍的翩翩少年亭亭玉立,手持毛笔,立在桌边,对着一张宣纸发呆……
      听到那巨大的响声,看到满屋飞溅的木屑,感受到有些刺眼的光亮,某人终于停止发呆,幽幽抬头,开口:“门招你惹你了?好歹是你家的门。”
      邀月和晴儿抚额无语。
      旖璇将手中毛笔一转,点墨,抬袖挥毫——不一会儿,灵动疏朗,跌宕多姿的两个大字赫然呈现在纸上:无聊。
      她的确无聊,无聊到开始练习书画来打发时间。才三天啊,平常好歹可以到处乱逛,看看卷宗,现在被关了禁闭等于和外界失去联系,她不无聊谁无聊?至于调整心情,改变今后的为官之道以及策略什么的,第一天就足够了。八十九天她就得开始打发时间了……现在还剩八十七天零六个时辰……
      第四天,某人躺在屋顶上看着云卷云舒,“晴儿,你说本少爷被禁足三个月会不会太丢面子了?”
      第五天,某人趴在相府的假山上晒太阳,“晴儿,你说本少爷是不是太颓废了?”
      第六天,某人靠在柱子边儿,接地气,“晴儿,你说本少爷是不是太清闲了?”
      第七天,某人蹲在池塘边,望水中鱼,“晴儿,本少爷突然想吃鱼了……”
      第八天,某人坐在梁上看遍厨房美景,“晴儿,本少爷决定逮耗子,逮两只给晴儿玩玩好不好?”
      ……
      ……
      ……
      最后,晴儿烦不胜烦,在把旖璇送来的耗子,蟋蟀,毛毛虫一一婉拒后,终于爆发了——“戏阳璇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给我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我就把你给扔出去!”
      “好啊好啊,本少爷正愁出不去呢!被你扔出去不是我自己溜出去的,应该不算违抗圣旨……晴儿,我送你□□好不好?快把我扔出去吧!”一双秋眸中闪烁着光芒。
      “……”晴儿感到极其无力,“你怎么不去弄公子?”就知道欺负她一个小丫头,呜呜~~
      “我也照顾到邀月了啊,一只□□,两支蝎子,三只蜘蛛,四只毛毛虫……这些天邀月每次回房都要先做一次全面大扫除的,真是的,太不给我面子了!把我送给他的东东都毫不留情地扔出了相府……”她美其名曰大家都是医者,要培养对于毒物的感知度,还能够训练反应速度和防暗算程度哦!嘿嘿一笑,拍拍一边儿石化掉的晴儿:“所以,晴儿,你已经是被少爷我忽略的了。”
      转身,坦然自在地摆着长袖踏出房门,迎接美好的阳光。“啊啊啊!阳光真美好,小鸟儿起得早。啦啦啦~~~”身后传来倒地声。

      淼翎书阁中,冥炎承微微抬眸看看跪在地上的暗卫。他原本也懒得去搭理那只想死想疯了的猴子的,但是最近太安静了,安静的他都有点儿不习惯了,于是派人去相府随意看看……随意看回来的结果就是那只猴子在相府中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尽显猴子本性……
      “他……真的这么悠哉?”冥炎承略微挑眉。
      “回皇上,是。”
      “……”冥炎承略微有点儿疑惑了,他让他禁闭是不是反而成全他了?“下去吧!”先让那只猴子快活会儿,三个月后有他好受的!
      “来人,宣月相。”上次让月子泠办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

      三个月后,相府大门敞开,里面儿走出来一个身着水红色长衣,腰着黑色玉带,一头长发随意插了根玉簪的翩翩俊美少年。美少年站在相相府门口,仰天大呼:“我—出—来—了!”引得不少过往行人纷纷侧目,男的有些鄙夷,有些羡慕,有些无视,而女的则是颇有默契地纷纷含羞快步走过,不过都偷偷抛以杏眼……
      “旖璇,注意形象。”邀月从后面走上前来,拍拍旖璇的肩膀。
      “啥形象不形象的?本少爷这形象还需要刻意去注意吗?”手中桃花扇一甩,摇啊摇……“不好意思,拿错了……”把桃花扇还给邀月,重新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质小折扇,在阳光下很晃眼。
      “走吧。”邀月对于旖璇这三个月以来的时而迷糊时而狡猾也习惯了。
      两人坐上轿子,向着皇宫进发。
      “罪臣戏阳璇羽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旖璇跪在定坤殿下方。
      “难得戏阳爱卿有如此觉悟,看来爱卿很适合去禁闭。”冥炎承挑眉。
      “罪臣身为谏官怎可天天在家,远离圣驾。”旖璇抱拳道。
      “如果爱卿不做谏官了呢?”
      “皇上要将罪臣罢职吗?罪臣遵旨。”她的还阳国和明琴国啊!偶来了!
      “……朕有这么说么?”难道这只猴子很想要罢官?
      “皇上另有安排?”麻烦了,不要去守什么皇陵,打扫什么皇宫之类的啊!
      “朕要戏阳爱卿身兼两职。”终于看到点儿这只猴子的焦虑了。
      “扫地板加捉□□?”旖璇稍微大脑抽经。
      “似乎爱卿很喜欢?”
      “是个人都不会喜欢。”你个无聊神经倒霉催的皇帝!
      “朕看爱卿很向往。”你本来就是个想死想得发疯的猴子!“既然这样,朕决定,爱卿除了是四品谏官外,再加上扫地板和捉□□好了。”抿口茶,今天的这茶特别香。
      “……皇上,罪臣其实不向往的……”看到冥炎承挑眉,“皇上要罪臣去哪儿扫地板捉□□?”她的人生真是作孽啊!
      “看心情。”冥炎承再抿口茶。
      “……”你个倒霉催的皇帝!
      定坤殿上,只剩下旖璇和冥炎承两人,别的人都已经退避三舍……因为,旖璇正在实施她的扫地板大业,那哪是扫地板啊?简直就是扫帚、水、灰尘漫天乱飞……
      殿外,海公公颇有些心疼地看着坦然坐在殿上的皇上……皇上呦!您干嘛还不赶快跑啊?就冲着您这份看着臣子干活儿的勤劳劲儿,奴才真是深感欣慰啊!不过……咳咳……这灰尘奴才这把老骨头是受不住了,您自求多福吧!闪~~

      “咳咳……戏阳爱卿你平时在家就是这么打扫的?”冥炎承终于忍不住了,他都快被呛死了。
      “回皇上,微臣在家不是很动手打扫家务的,略有不周到之处请皇上见谅。”挥动手中的扫帚再次起尘……
      “算了,你还是别打扫定坤殿了,去打扫殿外就行了。”殿外就不怕你玩儿这招了!
      “是,臣遵旨。”提着桶,扛着扫帚,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仿佛那不是扫帚,那是大刀。
      邀月面圣时,看到的就是如此不和谐的一幕—殿外阳光正好,某人正在水淹地板—反正太阳一晒,总是要干的嘛……殿内安静祥和,皇上正在无奈挑眉—室内室外都不适合这只猴子。
      “臣,参见皇上。”邀月控制住了要笑喷的欲望。
      “免礼。月相啊,你家的这只猴子……真是另类。”冥炎承已经不想再看殿外的惨状了,因为旖璇走过的地方,必定是哀鸿片野,而一班宫娥太监不得不去清理现场……
      “皇上见笑了,戏阳兄很久没有打扫家务了,生疏了。”邀月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些抽搐。
      “算了,把这只猴子拎出朕的视线。明天开始,朕不想听到任何一只蝉鸣。”这样子你就不能投机取巧了吧?
      “臣遵旨。”邀月深吸一口气。

      “邀月啊,我完蛋了……为毛要去抓蝉啊?”旖璇憋着一张苦瓜脸。
      “谁让你要惹皇上呢?算了,我陪你一起抓得了。”邀月说着卷起长袖。
      “真的?哇!邀月你真是太好了!”旖璇蹦起来。
      “咳咳……别瞎胡闹了,快点儿动手,否则你吃不了就兜着走了。”邀月轻咳掩饰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打包带走的?”
      “……”
      于是,在宫人惊诧的目光中,丞相和戏阳大人纷纷飞上了树,然后——抓蝉……
      一些前来面圣的官员听太监们这么说原本还不信,可是看看那树上挂着的一白一红两人……可不就是他们的丞相大人和戏阳大人?
      “丞相大人……您这是……”张大人终于忍不住了。
      “啊?张大人啊,本相近来觉得缺乏运动,就上树锻炼一下身手了。”邀月潇洒地一挥手,又有一两只蝉进了麻袋。
      “您和戏阳大人一起?”听人说丞相和戏阳大人的关系非同小可,戏阳大人住在相府不说,两人天天一起坐轿子来上朝,而且上次戏阳大人受伤也是丞相大人一路搀回去的……这中间,大家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
      “嗯?谁叫我?”某人被茂盛的柳条挡住了,一只脏兮兮的爪子幽幽从柳条中伸了出来……
      “……戏阳大人,您真幽默。”张大人拍拍自己的心肝儿,大白天的拍鬼戏?
      “本官不幽默,本官只是比较喜欢喜剧。”某人帅帅地一甩头,终于甩掉了几片头上的柳叶。
      “……二位大人慢慢锻炼,我还要面见圣上。”张大人转身拔腿,这年头太可怕了……
      “……他走的干嘛这么快?”旖璇终于从柳条中露出了张有点儿花的小猫脸。
      “因为他急。”邀月回道。
      “哦。”
      在晚饭之前,丞相和戏阳璇羽一起在宫中上房揭瓦,爬树翻墙的惊天之举就传遍了宫中和众位消息灵通的官员之间。虽说是众说纷纭,议论纷纷,但是主题均统一围绕在:丞相究竟和戏阳大人的关系好到哪儿去了?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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