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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闺情怯谁知娇养
紫薇回到寝殿，闻金锁已经睡下了，便自往屋中歇息。
她身子尚未大好，受的伤有难办，胡太医思来想去，这个格格身子急需，不好下猛药不要，只能慢慢用药膳等物养着。
“格格，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生机玉衡膏。”在这段时间，钱嬷嬷先充当了紫薇的教养嬷嬷：“等沐浴过后，奴婢再给格格用上。”
生机玉衡膏制作复杂，所需药物更是珍贵，内务府只供应乾隆皇后太后使用，不仅对外伤有奇效，还可不留疤痕，平日只需沐浴过后抹上一点点。这次一下子赐下一大瓶，可算是乾隆一年的用度了。钱嬷嬷见这个格格果然受宠，只是对宫中事还不是很明白，容易被宫中不长眼的利用了去。
胡太医又要让紫薇快些好，还要不留病根，这事可实在难为。闹了半天，才想出个药浴的古法子。取温泉水，将炮制熬好的药汁混入其中，每日浸泡半个时辰。听琴等人准备好热水，伺候格格沐浴，这一看不打紧，紫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让钱嬷嬷都不由得叹息。带沐浴之后，才挑了一点点那膏，给紫薇细细的抹上。紫薇只觉得清清凉凉的，有说不出的舒服。
临睡前侍书入画给紫薇通了头发，换上柔软的中衣，听琴准备蜂蜜灵芝水。用熏香暖过蚕丝被，司棋和听琴在旁边上夜。紫薇安置下后，钱嬷嬷等人退下。
许是累了，今天发生的事也是够多的。紫薇没有一点到新环境的不适，枕着软软的棉花枕，立马进入了梦乡。这是到京城来之后第一晚安睡，不用担心怎么认爹，不用提心吊胆小燕子的脑袋，不用伤心身份得不到承认无法嫁给尔康，不用想着欺君之罪，不由顾虑皇额娘的刁难。什么都好了，之后也会越来越好吧！
“格格，该起了。”
皇后担心紫薇的身体，特令五日一安便可，不用日日请安，只等早早的学好规矩再说其他。是以钱嬷嬷晚了一刻叫醒紫薇。
紫薇也是浅眠的性子，一有风吹草动便醒。起来后由着听琴给穿衣服梳头，因着身子，怕那旗头过重，便梳了满人常用的两把头，用青玉、白玉簪子固定。
梳洗完毕，司棋奉上银耳莲子羹与主子开胃，接着便是御膳房上来的早膳。皇后特特吩咐了给紫薇准备济南菜式，各种小菜精致美味。
“格格，皇后娘娘发话格格学规矩，如今既是早膳，那奴婢便先同格格讲讲用膳的规矩。”
钱嬷嬷也知道时辰紧，格格身子又不好，只能抓紧时间讲一点是一点，好在这吃饭都是坐着的，费不了神。
“嬷嬷请讲。”
紫薇昨日见了和嘉公主的高贵威严，心中暗自惭愧，誓要好好学下规矩，做和自己四姐姐那样威仪的公主。
钱嬷嬷见紫薇这样，心中高看了几分，于是开讲道：“这宫里用膳，主子有主子的用法，奴才有奴才的用法。奴婢便给格格讲讲格格的用法，格格虽未册封，但份例一律按四公主的，每日有新粳米一升、粳米面一升两合、白面一升、猪肉十盘、羊肉牛肉八盘，每季时令蔬菜鲜果一日一份，余下油、盐、酱、醋等皆有定例，大多数管够的，若是有份例上的事儿过了，便由格格的份例里出。”
紫薇惊愕宫中的生活之奢华，这些东西若是一日所用，那她吃死了都用不了那么多啊！ 只是接下来上菜的时候她明白为什么了。
御膳房的膳食端上来之后，足足有五十几个小盘子，样样精致，不过量却不多。听琴端了一碗绿粳米放置在紫薇面前，司棋等人打下手布菜。
“格格昨晚已是听过，每日用膳，不论喜不喜欢，每道菜必吃，但多不超过三口。这是在格格自己房中，自是另当别论。但用膳之前，必有宫女太监试吃。”也就是试毒：“格格在自己房中，很多规矩是不必的。但一旦是国宴，或是长辈们的家宴，格格用膳之时，长辈未有动筷、晚辈不得动筷；长辈一旦放下碗筷，晚辈不得再用膳。长辈给抓的瓜果、给夹得菜，不论喜不喜欢、半饱不饱，都必须吃光……”
紫薇认真的听着，半个时辰之后才算是用完了这顿早膳，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小燕子要死要活的不学规矩了。
用完早膳之后，容嬷嬷也到了，钱嬷嬷才正式给紫薇教规矩，第一等的，便是讲清宫中的人情世故。
“宫中的主子，除了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之外，还有皇贵妃，本朝皇贵妃有慧贤皇贵妃、淑嘉皇贵妃、恪哲皇贵妃，这三位都是去了的。皇贵妃位同副后，可协力宫中事物，是以皇贵妃与皇后很少同在，本朝只有顺治爷时的孝献皇后在封为皇贵妃时后位仍在。”钱嬷嬷讲道：“除了皇贵妃，减一等的便是贵妃，设有两位，舒贵妃娘娘，还有纯贵妃娘娘。接下来仍有四妃，在位有庆妃、颖妃、瑜妃、令妃，余下的嫔位上有婉嫔、豫嫔等人，下面的贵人虚席，这些都是称的上主子的，余下的答应常在秀女等算不得主子，奴婢便不为格格细讲了。接着说格格的兄弟姐妹，格格如今共有十四位兄弟、九个姐妹，先说阿哥，除去早已过世的大阿哥、二阿哥端慧皇太子、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便只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大阿哥为过世的淑嘉皇贵妃所出、端慧皇太子和七阿哥皆为先皇后所出，皇上最是敬重先皇后，先皇后生前居住的长春宫如今仍是封着的，格格日后散心可千万不能走到那边儿去。十阿哥为舒妃娘娘所出，十三阿哥为如今的皇后娘娘所出，十四阿哥为令妃娘娘所出。再说格格尚在的的兄弟，四阿哥与六阿哥已经过继给族中的亲王，格格平日是见不着他们的，三阿哥为纯妃娘娘所出，长年在府中养病，五阿哥格格想是认识的，为瑜妃娘娘所出；十一阿哥为淑嘉皇贵妃所出、现养于皇后娘娘膝下，格格昨日也见过了；十二阿哥为皇后娘娘所出。这些阿哥和宫中各位娘娘格格可要记牢了，半点儿都错不得。”
紫薇听得仔细，钱嬷嬷讲得也不甚快，勉勉强强也能记下了，钱嬷嬷怕有遗漏，又给讲了一遍。
“再说格格的姐妹，格格共有九位姐妹，除去没了的大格格、二格格、五格格、六格格，八格格，仍在的有三格格固伦和敬公主、四格格和硕和嘉公主、七格格、九格格。大格格为先皇后所出，嫁与蒙古博尔济吉特氏，但仍居于京城，过几日格格便会见着了；四格格为纯贵妃所出，嫁与先皇后娘家富察家嫡子福隆安，格格昨日也见过了。七格格九格格仍是年幼皆为令妃娘娘所出，格格也应是见过的。”钱嬷嬷见紫薇若有所思，才道：“说到这里，奴婢在给格格讲讲皇家的册封和品级；宗室的品级共有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和固山贝子，往下的还有镇国公辅国公等；而格格们品级，第一等的便是为皇后所出的固伦公主，位比和硕亲王，也就是格格的三姐姐，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格格日后见了定是要亲近她的，”钱嬷嬷话里的意思就是让紫薇多多留意和亲近这位公主，而紫薇也敏感的察觉到了，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和这位公主亲近，这时钱嬷嬷又道：“第二等的便是后妃所出的和硕公主，位比和硕亲王世子，便是格格的四姐姐，所有的公主都是在指婚之时册封的，这里头有个例外的就是四公主，因为当时给纯贵妃冲喜而事先封了，格格册封之后也为和硕公主，定要拿出和硕公主的气度来。”
紫薇听了点点头，钱嬷嬷讲了那么多也累了，司棋也有眼色的奉上茶来。
容嬷嬷接过钱嬷嬷的话，道：“和硕公主之下便是和硕格格，位比多罗郡王，为和硕亲王嫡福晋之女，这里头也有两个特例，就是养在先皇后身边的和硕和婉公主和兰格格，宫里头的和硕格格一个是还珠郡主，一个是老佛爷身边的晴格格，格格可记住了。之后的有多罗格格，位比多罗郡贝勒，为和硕亲王侧福晋、庶福晋或多罗君王嫡福晋之女；固山格格，为多罗郡王侧福晋、庶福晋之女，固山贝子嫡福晋之女，下面还有公格格、六品格格，这些分位低微，格格平日也不会见到，奴婢就不为格格细讲了。”
司棋看着紫薇的眼色将一些注意的事项细细记下，便与让紫薇查阅。钱嬷嬷见紫薇学得快，便也讲得多些：“奴婢听闻格格在南边时也是读过书的，不知格格看过那些书？”
紫薇略一回想：“自幼启蒙是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学字时读过女戒、女则、女四书，后来还读过五经、太史公书，四书念到中庸。还学过一些满文。”
虽然读的书大多不是女孩子应该读的，但是钱嬷嬷听到紫薇读过女戒、女四书是脸色还是好看了些，也不计较其他的。便问道：“格格可还记得女戒、女四书所言？”
“我都记得。”
紫薇忙道。
钱嬷嬷听着便抽了几段。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女子在堂，敬重爹娘。每朝早起，先问安康。寒则烘火，热则扇凉。饥则进食，渴则进汤。父母检责，不得慌忙。近前听取，早夜思量。若有不是，改过从长。父母言语，莫作寻常。遵依教训，不可强梁。若有不谙，细问无妨。父母年老，朝夕忧惶，补联鞋袜，做造衣裳。四时八节，孝养相当。父母有疾，身莫离床。衣不解带，汤药亲尝。祷告神祗，保佑安康，设有不幸，大数身亡，痛入骨髓，哭断肝肠，劬劳罔极，恩德难忘。衣裳装殓，持服居丧。安理设祭，礼拜家堂。逢周遇忌，血泪汪汪。莫学忤道，不敬爹娘。绝出一语，使气昂昂，需索陪送，争竞衣装。父母不幸，说短论长……”
见紫薇都答上来了，脸上也更加温和，想来这个格格虽说出身不好，但该学的都学过。便问起紫薇满文，又同紫薇用满语对了几句话，考校一番，才点点头，道：“格格的满文学的可以了，咱满族入关虽已上百年，但这满语还是有老辈的人学的，格格日后听到有人用满语和格格说话，格格定也要用满语回的。”
紫薇口称是，钱嬷嬷便又考校起女子六艺，琴棋书画在旁伺候，紫薇琴艺高超，棋艺连乾隆都夸赞，书画更是不在话下，钱嬷嬷也对紫薇有些听闻，虽说不赞同紫薇身份未明是与皇上唱歌下棋，但如今是格格了，这女子六艺中的四艺在格格中间也是少有的才女。接着才是重点，满族女子看重的绣艺和厨艺，厨艺一般用不上，紫薇也会做些精致的小菜和点心，便没有深究，轮到绣艺时倒是让钱嬷嬷吃了一惊，紫薇会的是南边快要失传的双面绣。
“奴婢之前真是有眼无珠，格格这针法--------”钱嬷嬷啧啧称赞：“若是配上格格一手好画，真真是了不得。”
“嬷嬷谬赞。”
这绣法是当初娘收留的一个老妈妈教她的，那个老妈妈与子女不和被赶出门来，才被娘亲收留，许是这番经历让她少了对夏雨荷母女的轻蔑，这个老妈妈年轻时是济南最好的绣娘，便留下教导紫薇绣艺，在娘亲的监督之下紫薇也不敢怠慢，好在她天生聪慧，倒也尽得真传。
紫薇的一言一行是按照汉族大家闺秀教导的，容嬷嬷对着矫正紫薇的做法，请安的礼仪倒不是很难，难的是那十寸高的花盆底难踩，紫薇身子不好，容嬷嬷只能先一寸寸的给加上去，她倒也能踩着，只是走的不美。花盆底走起来上肢摇摆幅度更大，看着更漂亮，为了给紫薇稳住重心，容嬷嬷吩咐着给紫薇头上顶一个瓷盆，加入水，慢慢练习着走。
按着钱嬷嬷讲得规矩用完午膳之后，下午便是紫薇歇息的日子，只是金锁受伤，紫薇也无事可做，钱嬷嬷见这个格格白的跟张纸一样，总觉得不能只交一些死板的规矩，便搜肠刮肚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当话本子说给紫薇听，也常说说后宫各位主子的喜好，讲讲老佛爷喜欢的佛经，或是教教紫薇蒙文。钱嬷嬷之前调教过和敬公主，和敬公主嫁往蒙古，自是要学蒙文的，闲来无事也教教紫薇，倒是紫薇聪慧，学的很快，钱嬷嬷看着这个徒弟也觉得很欣慰，便更用心的教了。
“皇上驾到-------”
乾隆气势十足来看自己的女儿，正巧见着紫薇在听钱嬷嬷说事，偶尔掺杂这满文或蒙文。
“紫薇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福圣安。”
“起喀！”
西藏的事解决了，乾隆龙心大悦，唯一的一点小遗憾没有吧福尔康送走也在见到自己女儿之后不翼而飞。
“紫薇啊！”乾隆问起紫薇在这里住的如何，吃食可曾习惯，宫人用的可好，再听到皇后赐下四名大宫女，见那几个孩子伶俐，倒也想起皇后跟她提的金锁这个人来，对奴才乾隆总是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但是这个奴才是个忠仆，而且自幼陪伴着紫薇，一路上也跟着吃了不少苦，便想着给个好去处：“那金锁如今怎样了？可有大好？”
“紫薇替金锁谢皇阿玛的关心。”
一想起金锁，紫薇便红了眼眶，乾隆看的心里叹息一声，道：“紫薇，你也不必替那个丫头担心，朕已经让人把她转到了乌拉那拉家旗下，日后你给她谋个好去处便是了。”
“紫薇省的，谢皇阿玛，这点小事还要劳烦皇阿玛，紫薇真是------”
“你这孩子，朕是你阿玛，你不劳烦阿玛还能劳烦谁呢？”
乾隆对自己这个女儿极为珍视，懂事孝顺，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想起紫薇为他挡刀那会儿自己的担心，怕真是父女天性吧！
“皇阿玛！”
紫薇喊了声，那些积在心里的不安、心里的怨恨，此刻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眼前这个是自己的爹，是自己在这个四九城里能依靠的人。
“方才朕听你说着蒙文？这是为何？”
乾隆轻轻咳嗽一声，扯开话题。
“紫薇闲来无事，钱嬷嬷便教着紫薇蒙文，自是学一样是一样。”
“原来如此。”
乾隆听着有趣，便用满蒙文考校起紫薇，虽说蒙文学的还不是很好，但紫薇的满语却是很不错，同乾隆对答流利，没有一点突兀的地方，想是用心学的。乾隆看着优秀的女儿，募的想起夏雨荷来，他一走就是十八年，雨荷非但不怨，还把他们的女儿教的这般好，到底是朕负了她。来时想起御花园御花园中偶遇庆妃，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乾隆不是傻瓜，后宫争宠什么的一点都看不清楚，只是一心不愿意相信罢了，骗骗自己后宫安宁，这样后宫的女人越是争斗，夏雨荷的模样就越是清晰，乾隆十八年前的感情便越是越是深厚，一想到夏雨荷，乾隆便觉得自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和紫薇闲话家常一番之后，才说出这次的来意，除了看看紫薇可好，顺便也将皇后托的一样东西带给紫薇。
紫薇打开一看，眼眶便红了。
乾隆奇怪，凑近些一看，心里也莫名的震撼起来，那是雨荷的贴身之物，乾隆见过不止一次：“紫薇，这是-------”
“是娘临走的时候留给紫薇的，上次在劫天牢紫薇落下了，一直没照着，还以为是娘觉得紫薇不孝，不配戴着，收回去了。没想到却是在皇阿玛手中------”
乾隆心下了然，也知道为了那天紫薇坚辞和孝的封号，怕也是因着项链之故。便安慰道：“这是皇后给朕的，说是上次值殿的侍卫拾到了，托和嘉送进来的。你也不用伤心，这不已经回来，你这样孝顺，你娘那会责怪你，天下没有不想女儿好的母亲。”
“紫薇省的。多谢皇额娘和四姐姐，还有那位侍卫。”
紫薇这里只是单纯的一个谢谢，可是乾隆自动脑补起皇后的话来，瑶林专门托和嘉送进来的，知道是紫薇的，这孩子，直接和朕说一声不就得了？真是-----不对啊！莫不是------
“皇阿玛？”
乾隆双眼放光的眼神让紫薇很不习惯。
“嗯，啊，哈哈哈，紫薇啊，你在这儿可要和钱嬷嬷好好学学规矩，你皇玛嬷最喜欢规规矩矩的格格。”
“紫薇知道。”紫薇想来想去，还是问了一句：“皇阿玛，小燕子------”
一说这话，乾隆的脸色便沉了下去，道：“别说她了，朕让小燕子禁足抄一百遍女戒，这次定要她亲笔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出来。”感情乾隆也知道有人喜欢专门抓自己话语中的漏洞，狠狠地补上了这句，转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女儿被吓到了，立马换上温和的表情，安慰道：“紫薇啊，朕知道你是个良善的性子，可是这回小燕子不得不罚，这次是伤了你伤了金锁，朕看下回她该去杀人了。你也别心疼她，这丫头得教训教训了。”乾隆心疼女儿，一心给紫薇出气，但又顾着紫薇和小燕子之间的感情，只能抱着紫薇慢慢哄着，这哄女儿乾隆还是第一回，不疼不痒的说些好话，好在紫薇聪明，也没有多问。心里却是担心的，小燕子那个性子，抄一百边女戒，那得抄到猴年马月啊！刚想求情，再一想到皇阿玛不悦的神情和躺着的金锁，也就没心思了。而且她也觉得小燕子是该收收心了，说什么规矩难学，自己这几天来虽说可点累点，可钱嬷嬷等人也没有刁难自己，容嬷嬷严厉那也是教的尽责。想着之前皇阿玛还夸自己越来越有皇家女儿的威严风度了，紫薇便觉着真是小燕子自己不好，学不了规矩，可小燕子不是很聪明的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朕听说你之前住的大杂院是一对兄妹帮扶着的？”
“是的。他们二人兄长名叫柳青、妹妹名柳红，大杂院的老老小小都是他们卖艺养活的。”
“如此倒也是义人，小燕子和永琪都说他们好，既然连紫薇都这么说，嗯，紫薇啊，小燕子初一十五都也可以出宫，你要不要也-----”
“皇阿玛，紫薇是女儿家，怎可轻易出宫呢？再说紫薇也想走皇阿玛跟前多多尽孝。”
“朕知道你孝顺，但人家也帮过你，朕赐一百两黄金，算是替你谢谢他们。你可以亲自出宫去见他们一面，或是让身边的人去。皇后也是许了的。”
乾隆觉得给了小燕子不给紫薇有点说不过去，便也同意紫薇出去，反正连皇后都同意，满人没汉人那么多的规矩，满族格格在街上纵马都是常有的事。
“紫薇谢皇阿玛！”
一边容嬷嬷看的却是惊心，知道主子受宠，却没想到受宠到这个程度，要知道满人抱孙不抱子，不仅是儿子，女儿也是很少抱得。钱嬷嬷想起自己原先教导过的和敬公主，那样金尊玉贵，那样受宠，也绝少见到皇上这般抱着哄着的。不用说还给出宫的特权。
再说乾隆知道宝贝女儿过的还不错，赏了这边的奴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了。紫薇等乾隆走了许久，才让侍书入画往漱芳斋走一趟。只是如今小燕子在禁足，还下的是死命令，宫女进不去，便让打听打听。知道小燕子被打了三十大板，很是心疼，可后来知道那日小燕子把所有下人派出去，找皇阿玛时说的也是自己要被赶走了，心里一凉，也不想听了，近来学规矩忙得很，紫薇还没来得及细想金锁的话，看来她是得好好想想了。至于柳青柳红，等学完规矩再说吧！如今她身在深宫，自当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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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女四书在古代真的坑死人，最重要的居然还是女人写的。其中女论语的作者宋家姐妹生于唐朝并且终身不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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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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