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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步步为营惊心魄（下）
第二日，皇后早早的起来。今日本来不是五日一安的日子，但是昨儿皇后跟乾隆聊了一宿，今日觉得有必要去给太后请个安，请她老人家拿拿主意。再者晴儿在这里过了一宿，怎么样也得让太后看到她的心尖子安了心才对。
太后本来身体乏了，听到皇后前来请安，知道皇后的脾气，她放出了不想人来打扰的意思，只要不是十分要紧的事，皇后是不会冒冒然过来。想了想，便招了桂嬷嬷过来，洗漱一番，准备点早膳，正巧她心里也有个事儿，不早不晚就现在跟皇后说了吧！
皇后被引进去，中规中矩的给太后请了安，得了太后留下来用早膳的意思，才敢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婆媳两个一边用膳一边聊着宫里的零碎小事儿。
“昨个儿多谢皇额娘的恩典，儿媳没有立刻来给皇额娘谢恩真是-------“
“皇后！”
太后很是宽容的拦下了皇后要说的话；“你我之间那里还能说得上这些客套话，皇后你也未免太拘谨了，这里如今就我们两人，还要说这些话作甚！”说着甚为慈祥的嗔怪道：“你呀！”
“皇额娘教训的是。”婆媳之间如此模样，外人看了是最好不过的，皇后心中这般想，口中却说道：“今个儿打扰皇额娘了。”
“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事，这么跟我藏着掖着的。”
太后笑着说道，心里暗暗猜测起皇后来这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后摸不准太后的心思，东拉西扯先把自己的想法掩盖起来，恰好有一个很好地借口。
“昨个儿儿媳做主，让晴儿留我那儿了，她们小孩子家家的比较好说话。”
太后笑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变着相儿得说我老嘛！你啊，就别给那毛孩子开脱，玩野了性，就不乐意回来了。”太后这话当然只是顺着皇后说的，没有真怪罪晴儿的意思。但是太后不信皇后大早上的来就为了给晴儿说这件事？定是还有别的目的，以皇后的性子，若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怕是早就开口了。可今个儿她推三推四的不说，还试探自己的意思，恐怕------太后听说昨个儿皇帝在她那里就寝的。
“皇额娘说的哪里话，您一点都不老，看上去啊，就跟……”
太矫情的话皇后说不出口，但是不说的话，不过还好的是，太后突然出声让皇后解了这种尴尬：“好了，晴儿啊是我吩咐的，昨儿我让她去你那里时天色晚了，来来回回的跑可不是折腾吗！”
“看看，皇额娘就是疼晴儿！”
虽然是奉承，但明显太后很是受用：“我如今膝下啊就这么个孩子，唉，阿哥格格们一个个长大，分府的分府，出嫁的出嫁，晴儿在我身边啊上上下下打理，也让我这老婆子心里舒坦些。”
“那时，皇额娘最会调教人了，看晴儿出落得，满宫里谁能比得上！”
皇后不要命的拍太后的马屁，同时心里想好了下一步如何开口。
“你啊就不要这么奉承我这老婆子，听你的口气我可就知道一件事儿。”
太后边说边接过桂嬷嬷递过来的燕窝粥，略略喝了一口，开始试探皇后的来意。
而皇后继续顺着太后的话说：“皇额娘神机妙算，媳妇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望您老人家的嘛！”
“哎，别给自己贴金，你啊我是看出来了，你今儿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后手指着皇后笑着说道：“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的了？还是皇帝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接招，但太后的印象里皇后能这么做的也只有一个原因，正好她也要跟皇后说这件事，那个含香实在太不像话了。
皇后讪讪的笑道：“皇额娘说的哪里话，皇上好着呢！”她尴尬的笑道：“我啊，近一阵子和婉回来，再看到晴儿，就想起她刚刚来宫里的时候，就这么还不到鼓凳的小不点，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
“都这么多年了，”一说起这个，太后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啊！”
老了老了。想起自己曾经的如花美貌也变成如今这鹤发鸡皮的摸样，谁都会发几声不甘的感概，当然对于太后来说，不如意的事情也就这么一点而已，她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这世上已经是鲜少能有不如她意的事情，即使有，也显得不是那么要紧，太后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一开始就没把那个含香放在眼里，哪怕如今皇帝荒唐了这么久，太后认为只要是新鲜劲儿过了，她照样能收拾，等的不过就是皇帝兴头足了而已。
皇后趁热打铁：“是啊，一眨眼就是大姑娘了，都到了该为她操心的年纪了。”她话中意有所指。
太后不愧是老油条了，自然是听了出来，方才皇后一直把话头有意无意的指向晴儿，还当着只是普通的奉承，这么看来，确实是有事。但至于是不是与晴儿有关，太后目前还不是很确定。
脸色略微有些沉了下来，说道：“嗯，这孩子啊从小就乖巧惹人疼。是啊，一晃眼都这么大了，我听你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这孩子越大啊就越留不住了。”这是太后发自内心的叹息，满人早嫁，十三岁上就能选秀或是嫁人，晴儿如今已是十七八的年纪了！
皇后几番试探，确定了太后的意思不是很反对，便小心翼翼的把乾隆昨天的话整合着自己的意思很小心的提了提。就见到太后脸色阴阴阳阳的变化，她也能理解，晴儿在太后身边呆了这么久，一直都不离左右的，忽然要把人嫁出去，着实心里不舒坦。最初意识到兰馨也要出嫁的时候，皇后也是这个心思，但俗话说的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晴儿不比紫薇是特殊原因，她这个年纪已经算是晚的了，幸而八旗里年龄登对的有为子弟还是有的，不用再嫁到蒙古去受苦，皇后心想，赶上了这趟，把三个孩子一同嫁出去，倒也是一场盛事。不过，这前提是太后肯点头啊！
不过太后的脸色，像是不太好。
以往太后对身边的晴儿赞不绝口，但似乎却没有说出嫁的意思。皇后能理解，老人嘛，总爱把孩子留在身边，想多看一会儿，可是孩子到底到了年纪了，不嫁不行，难道还要留在宫里做老姑娘，再说了，皇后心中合计合计，在京城里挑一个不错的子弟，或者就在钮钴禄一族里给晴儿找个不错的，也算是一直把晴儿留在了身边。
半响，太后才道：“原来也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想多留晴儿一阵呢！”
皇后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说道：“皇额娘，我这就是一说。”确实不急，按年纪，上面还有个紫薇，得先把紫薇嫁了出去，才轮到得到晴儿。
太后怅惘道：“你说的也对，确实孩子们都到了年纪了。我记得你宫里的紫薇比晴儿还要大一岁吧？”
“嗯，是的。”
来了，皇后心中立马精神起来。
“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除了紫薇晴儿，她还有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兰馨，太后心里不动神色的打算着，皇后有一个嫡子，还有两个养女，这筹码可是满宫都羡慕不来的。两个孩子的婚事，多多少少都能给后来的小十二带来很大的助力，若是嫁得好的话……太后在心里估量起来，两个孩子都是乾隆喜欢的，不可能嫁的太差，按乾隆的意思，如今也不可能再送到蒙古。紫薇兰馨，一个乾隆宝贝的亲生女儿，一个是宗室分量很重的养女。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兰馨抱到皇后膝下，如今给了皇后两个绝好拉拢势力的工具。再看皇后的意思，就是不为了小十二日后，为了她自己，恐怕这婚事上也不可能马虎的。那么老五……跟乾隆一样，太后的心眼也是偏的，比起从小不是很熟络的十二，自然是孝贤去后在她膝下呆了一阵，而且颇为疼爱的五阿哥更加得她的心意。再者小十二还小，皇帝他……这么想着想着，太后总算是琢磨出了皇后这趟来意了。恐怕她名下两个孩子的婚事她早就打算好了，再联想起乾隆昨日在她那里，恐怕是皇帝也有这个意思。不由再提道：“怎么样都是养在你名下的，不能不尽心啊，你心中有没有哪家子弟比较好的。”算算紫薇快要出孝了，太后想，在呆下去年纪就大了，怕是皇后早就打算好了。
皇后看着太后，其实心里很为难。乾隆总爱干一些摸不着头脑的事，就比如说紫薇的婚事，从头到尾没见过他要放弃老五，可是却给紫薇挑了个重磅的不能再重磅的婚事，和嘉的兄长一个过继、另一个也差不远了，这么一来，就等于把富察家绑到了十二的船上。这么好的事，皇后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虽然觉得两个人身份差太大，但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反对。不管嫁谁都有利可得，那么干嘛不嫁利益最大的哪一个。更何况这可是天下第一人的意思！还有兰馨……乾隆让皇后看着尽心一些。皇后在心中暗笑：这么一来，小十二身上的筹码便又要重上几分，就老五如今一个光头阿哥，便是西林觉罗家的格格嫁过来，不对、有小燕子在，她不信老五这婚事能成！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过了太后这一关。
“福康安！”
太后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斗，震得皇后心肝儿颤。她心中大怒，皇后还真敢想，想把元后的母族，当朝的重臣绑到自己的船上！这么一来，老五跟十二的平衡就……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允许呢！
“皇后，不是我说你，你觉得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富察家肯要？”
一时激动，太后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皇后心中委屈，暗想：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是你儿子作的！这门婚事也是你儿子一心想促成的，怎么现在啥事都赖到我头上来了？虽然，这里面自己的好处也不少啊！但是委屈归委屈，为了既得的利益，皇后还是很乐意努力一把的，于是顺带着委婉的提了下这是乾隆的意思。
太后的第一反应便是皇后说谎！但看到皇后那张略带着紧张不安的脸，她心里又有些泄气，皇后可不是这么大胆的人再说了，她只要一问皇帝不就什么都穿帮了？以前的皇后重身份规矩不会这么干，现在变了聪明的皇后恐怕更不会犯这么蠢的错误了。那么，还真的是皇帝？不得不说这时候太后的内心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了，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皇帝不会不知道，那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放弃老五了？不对啊，前几日还来这儿夸他来着。该不会就是表面的功夫吧？再想起乾隆给永琪指的小燕子，那个女混混，太后便更加不能容忍了，不行！这桩婚事不能成。但是作为长辈，也作为皇帝的娘，对于紫薇，她到底隔了一层，真正能做主的还是皇后。就像她能影响谁不能当皇帝，却不能影响谁能当皇帝；对紫薇的婚事上，她作为奶奶辈，只能影响紫薇不能嫁谁，不能影响紫薇能嫁谁或者干脆就是不让紫薇出嫁。其实想想，便是不嫁福康安，一个和硕公主，总是拉拢势力的好工具，难保皇后不出怪招。一想到这里，太后心中便急得上火。
“皇额娘，我也知道这不妥，但是皇上的意思是，孩子们里他看着紫薇最合适。你也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他放在心尖子上疼的。紫薇的事儿，一日每个着落他就惦记着一日。妾身也跟皇上说了这里面的顾虑，可是皇上说富察家是个好的，拿捏得了轻重，怕是嫁到别人家里为了身世为难紫薇，不如托给自己最喜欢的侄儿，一举两得。”
与乾隆的一举两得就是紫薇的婚事成了、自己侄儿的一辈子自己也安排好了。两个孩子有他护着，还有这么个身份傍身，日后定能富贵安康，一身顺遂。至于孩子们乐不乐意，他会听取意见，但大方针是不会变的。而对于皇后来说，一来紫薇在自己膝下很乖巧安分，自己也乐意全这个母女情分，给她找个好婚事，日后常常能来膝下尽孝；二来呢，搭上富察家，小十二日后就更有保障，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儿，她何乐而不为？
皇帝莫非是糊涂了？
太后腹诽，但是因为乾隆的缘故，她又不能板着个脸说不好。可是福康安毕竟是傅恒的儿子朝廷重臣，紫薇这样的身份就是嫁到蒙古和亲都是便宜了。太后心里不留一丝余地的想，或者回疆或者西藏都是个好选择，只是-------她眼神转了个方向，不说皇帝，怕是皇后也不会同意的。
“话是这么说，但富察家好歹是几代忠臣，为国尽忠。紫薇的身份太低了点。”但是兰馨，也不能提，那也是皇后名下的公主。如果是晴儿的话-------太后心里的意思活泛起来，说道：“就是安抚，也要换个好人选啊！”
宫里如今适龄的公主格格就三位，其实算起来就两位，皇后自然是想到太后的意思的，太后心还是偏向老五的，富察家是个香饽饽，就是不能抢到手，也不能便宜老五。晴儿是养在太后身边的，但没有记在任何一个妃嫔名下，想起乾隆的话，皇后心里笑的很不拢嘴，把晴儿记到她的名下，表面上是抬举了晴儿的身份，给了太后面子，但实际上晴儿最后的归属权和她出嫁所代表的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恐怕太后也老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没提这件事，宁愿让晴儿做个不上不下的和硕格格！
“这个，儿媳也是这样皇上说的。但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气。”
知道皇帝的脾气是一回事，但怎么想的是另一回事，皇后已经盘算起来，今个儿朝廷命妇入内觐见，傅恒福晋也递了牌子，时辰是在下午对吧？她会按照乾隆的意思，好好地同傅恒夫人说说这件事的。
“唉！”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得在观望一下表态，得看看傅恒一家的意思，只能说道：“不能我们在这里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啊，得问问清楚人家的意思。是结亲不是结仇，再说紫薇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孙女，这么着嫁出去外一被夫家排挤怎么办？都得好好考虑清楚。”
“是，妾身知道皇额娘心疼紫薇，其实为了这孩子想啊妾身也想过把她嫁给章佳氏的孩子，但那孩子年纪上不太合适……”皇后巴拉了一串没营养的，觉得把接下来的话也给太后透透底：“紫薇下面就是晴儿了，这个-------”
“我之前看，哦，你提了尹继善的家的儿子？”
“是的！”
年纪还是个问题，皇后心中暗想。其实富察家的明瑞也不错，但是既然福康安在乾隆心里备了案，那么明瑞再提上来恐怕就有些不妥了。或者西林觉罗家的孩子也可以，皇后心想，西林觉罗家的格格嫁给老五、晴儿这个在支持老五的太后名下养大的格格再嫁到西林觉罗家，资源重复了，能把老五的得利压倒最小。不过，显然太后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太后一直是有意把晴儿嫁到自己的母族，一来呢提携了自己的母族，二来呢把钮钴禄氏里一些有用的人脉绑到老五这边来，就像阿里滚的儿子就不错。但是乾隆这么一搅合，倒是难办了，还要再加上一个兰馨……她还动过把晴儿干脆嫁给皇帝已经有意思要过继出去的老六永瑢，但是这么多年看上去，皇帝对这一脉其实不是很在意。晴儿不是记在皇后和后宫嫔妃名下的，这使她出嫁的路径比兰馨多了一点儿，或者嫁给弘昼的儿子也可以。这人选还是难定，结果只能说到：“我们在这里瞎操心，也不知孩子们是怎么想的。毕竟是过一辈子的。总得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
皇后明白太后其实在打皮球，婚事是个多好的拉拢方法，任谁都喜欢把它身上的利益得了个全透，便是自己也不能免俗，说是让孩子们自己看看，但也就是看看而已，总不至于让她们自己选额驸吧！不过皇帝也是这个意思，于是立刻谄媚的笑道：“皇额娘说的是，我们在这里操碎了心，孩子不领情也不好啊！皇上也有这个意思，等兰馨回来，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半个筵席如何？”意思就是也知会他们一声，兰馨回来恐怕得等到大选了，重要不是什么宴会，而是这一段时间的缓冲。再者，太后的意思她也很清楚，傅恒福晋是个厉害的人，若是看不上紫薇，他们不要自己也不好强给。
说完格格们的婚事，最难办的就是老五。皇后对于永琪以及一切关于淑芳斋的人都腻味透了，可是她是皇后，再腻味着也得帮老五选福晋操办婚事。日后一想到小燕子的婚事，皇后更是恶心的想吐。
太后听了皇后的说法，这次倒没什么意外的，西林觉罗家的大格格，之前乾隆便跟太后商量过了，老早就内定了下来，只是那孩子年岁颇小，没想到这中间突然闯出了个小燕子。且不说他们家能给永琪带来的助力，就是那孩子，太后也是见过一两次的。是个稳重好性儿，且摸样长得也很不错，人也颇有贤名，对于老五福晋人选来说再好不过。至于小燕子，被说侧福晋，就是一个格格，都便宜了她！不过既然没有再让小燕子舔居老五嫡福晋的位置，太后也就决定不再计较，反正到时候她身份低微，压根不可能到自己面前来，实在不行，等西林觉罗氏进门，让她来调教。而且这门婚事没黄，就是说明皇帝还是在意老五的，太后忽然明白乾隆给紫薇指的那门婚事了，说不得是为了平衡一下阿哥和朝臣们之间的势力，再者，也给皇后吃个定心丸也说不一定，即便不考虑十二，他身后的事儿也给十二安排得圆满。一想到这里，太后的心思总算没有那么抵触了。
总算有一门是太后满意的，这心情也就好了不少。太后点点头：“大选的时候一块儿给办了，老六那儿也得指几个人，还有老三，他就一个嫡福晋，也给指个侧福晋，多添个人伺候。”太后自以为疼爱的吩咐皇后，至于几个阿哥是不是都乐意，还有跟三阿哥患难与共的三福晋会怎么想，太后表示跟本不用考虑。
皇后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哪怕心中在不满，也得装作笑的点头附和。正事儿完了，再说了这次小选，有几个大家族，在太后面前也有几分脸面，想讨个恩典直接指婚的，太后因为包衣出身，对着上面比较敏感，从来都是交给皇后做的。她只是淡淡的吩咐道：“皇后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大选没到，几个阿哥那边也该指个格格才是。别让他们两个屋里人都没有，平白叫人笑话了。”这话是专门针对老五的，皇后自然听得出来，行啊，指就指呗，格格嘛！也不什么大不了的，正巧他那边还有个惹祸精，她还愁找不到理由让老五在乾隆面前失宠呢！
“娘娘，太后那里这关可是不好过啊！”
容嬷嬷跟在皇后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五阿哥要是娶了西林觉罗家的格格，怕是……”
“所以我才抓着紫薇的婚事不放啊！”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十二还小，我就怕皇上都没把他放进眼里。年岁上，怎么都……唉，不过好歹，这老五最近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失宠的事儿他什么都干，说不得那日便得了皇上厌弃了。我们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唉，对了，你去找紫薇过来，她的事儿我要跟她好好说说。下午福晋们觐见，让她也跟我一块儿。”
皇后同容嬷嬷边走边说，心里计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而与此同时，晴儿方才回到慈宁宫，她的侍女上来告知太后身体乏了，等她困了一觉之后再去请安，心中不由得奇怪，这个点儿，应是才起，怎么又会？联想起皇后带着自己回慈宁宫的时候似乎特地喊住了准备跟着一起过来请安的紫薇，这不像是一向重规矩的皇后会做的事情。除非，皇后要跟太后说什么重要的事。她心中似有感应般的急了，暗暗吩咐了侍女几句，不消片刻，那侍女出去了又回来，带了几句和她关系不错的苏嬷嬷的话。
“什么？”
晴儿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差点跌倒。
“这是真的吗？”
“是啊，格格大喜了！”
瞅着四下无人，侍女小声的给晴儿道喜。皇后和太后说起了婚事，怕是差不远就会有指婚下来的，两位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选的额驸定是好的。自家格格在宫里怎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
晴儿却是惊魂未定，怎么突然会说起这件事。忙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呢？”
侍女说道：“大概是格格年纪到了吧！再说皇后娘娘身边的慎公主和兰格格都到了年纪了，皇后娘娘或许想着一次都定下来。”其实晴儿这个很好解释，她年纪大了，十七八的年纪了，恰好碰上了这次大选，就干脆把格格们的婚事都定下，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当然这只是针对皇后的想法而已，余下的，便是打听也打听不出来的。再说晴儿一个未婚的格格，也只能从下人嘴里抠出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后、皇后皇帝这宫中三座大山的心思，还是得自己来猜。
她平素没什么得罪皇后的事，皇后不会再自己的婚事上为难自己。这个晴儿心里是敢肯定的，再者若是皇后对自己有什么看法，紫薇也会事先提醒自己的。对了，方才还提到了紫薇，紫薇年纪比她还要大，恐怕皇后真正想打算的紫薇，然后捎带上了自己和兰馨。毕竟自己养在太后名下，皇后为了太后的面子，也不会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这么着左思右想了许多，全部毫无头绪，这提的太突然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晴儿只能让侍女找个不起眼的偷偷再往紫薇那边跑一趟，借口忘了东西在那里。但是晴儿的人到那里时得到的消息是紫薇被皇后叫走了，算是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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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雯雯最近很勤劳吧！傲娇求抚摸。
PS：婚事不会这么容易，雯雯最近后妈因子大发，后续剧情还在考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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