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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到了太子宫,我在门口踌躇不定。
忆兰看出我的反常,于是问我:“霁云姐,你怎么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肯定不能告诉她我是因为害怕陈阿娇把我当成她的情敌般对待。
我暗暗叹了口气。要是在现代,我何时这样窝囊过?而如今身处的环境原因,我只好忍受,要不然的话,我早就上前和她打一架了。
嘿嘿。。。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暴力啦。。。
唉!死就死吧!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对忆兰讲:“没有什么事。。。”
我上前敲了敲宫门。不久后,有一名小宫女上前开门。
我对那名小宫女说:“窦家小姐窦忆兰特来拜访太子及太子妃,劳烦你进去通报一下。”
那名小宫女先是给忆兰行了个礼,然后关上门,想必是去通报去了。
过了一阵,门再次开了。
呵!原来是熟人。
那名好像叫“蝴蝶”什么的丫鬟上前来给忆兰行礼,然后说:“太子妃早就得知忆兰小姐进宫,可是最近忙,还想过几天请忆兰小姐过来坐坐,可没想到小姐您自己来了。”
哼!本就应该是她来请忆兰,忆兰可是她丈夫的表姑呢!
忆兰笑笑,说:“陈姐姐的事情忙,忆兰冒昧来拜访,定是给她添麻烦了吧!”
“蝴蝶”也笑了笑,说:“忆兰小姐客气了,快请进!”
我同忆兰进了太子宫。就在我刚一踏入太子宫,我明显看见“蝴蝶”的眉头皱了皱,但随即恢复正常。
我并没有理会这些。
不过我却一直在疑惑,这宫里的辈分难道乱了套吗?
忆兰是刘彻的姑姑,却叫他哥哥,叫他妻子姐姐。
“忆兰妹妹来啦!”刚一进屋,陈阿娇就上前迎接。
呃,陈阿娇叫她的表姑叫妹妹。。。我凌乱了。。。
可没当我理顺完,就被陈阿娇一见到我瞬间流露出的错愕表情而打乱。
看来还是稍微躲避一下她吧。。。
当忆兰被陈阿娇安排入座后,便安排人上茶。
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就当“蝴蝶”端茶上来时,脚一崴,滚烫的茶水都洒在了我的身上。
也在这时,刘彻也进了屋。
刚才那一幕,绝对被他给看见了。因为,就在刚被泼到的那一刹那,若竹和秋菊从他身后跑了出来,替我擦拭身上的热水。
而忆兰,也被这一幕吓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内心在尖叫:烫烫烫!
我强忍住我的脸上没有做出什么表情。
凭借我多年看宫斗剧的经验,刚才那一泼,绝对是“蝴蝶”故意的!
“蝴蝶”的主子是。。。
我冷静地看向陈阿娇。
反而我一冷静下来,烫到的地方反而没那么疼了。
“蝴蝶”立马跪了下来,直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陈阿娇看向“蝴蝶”,说:“小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直没动静的刘彻这时说话了:“若竹,秋菊,你们先带她去上药换衣。小蝶,你既然那么不小心,万一下次泼到的是太后该怎么办?这次先给你小小的教训,长长记性,你自个去吴姨那里领掌手心五十下吧!”
若竹和秋菊上前 ,给刘彻行一礼:“诺。”然后便扶我下去。
刚出屋,我不自觉转头,看见“蝴蝶”一直跪着,明显愣住了,陈阿娇则震惊地看着刘彻,而忆兰和刘彻则担忧地看着我离开。
秋菊收拾好药箱,看着我说:“怎么那么不小心,见着茶水端上来也不躲一下。”
我将若竹给我找来的新衣服穿上,边穿边说:“她们故意往我身上泼,我怎么躲得掉?”
若竹上前帮我穿好衣服,然后说:“霁云姐,你这可就是羊入虎口啊!太子妃气还没消你就来,她不好好报复你一下的话,她不会甘心的!”
我说:“还不是忆兰小姐要来,不然我才不会来的!”
秋菊叹了口气:“我们做奴婢的,自然要听主子的。”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弊端——身份比别人低微,就要听从人家的。
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人的心性。作为一个现代人,刚来到宫里做奴婢的时候会觉得憋屈的很。而如今,我却已经习惯了。
我对此感到很无奈。
若竹将我原来的衣服叠好,并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我看不下去,向若竹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又没人不让你说。”
若竹又想了想,最终开口说:“你跟太子发生了什么啊?他对你的态度似乎对别人不一样。。。”
秋菊也想了想,说:“若竹这样说,我好像也觉得太子对你的态度对别人不一样。之前他让我给你送饭,那饭本是他自己的,他却给你了。而且他让我劝你走时,他好像有些不舍似的。”
我轻轻地拍了拍若竹的头,说:“你说你们啊,都想些什么啊!我和他很清白,懂不?”
若竹理了理她刚才被我不小心拍乱的前额的头发,说:“干嘛光拍我啊?秋菊也说了啊”刚说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秋菊,说:“你刚才说什么?太子叫你给霁云姐送饭?这这这。。。”
“霁云就是太子救回幽竹苑的那位。”秋菊解答。
若竹恍然大悟:“那人原来就是霁云姐啊!”
“怎么,不行?”我对若竹说。
若竹笑了笑,说:“行行行!”
经过这么长时间跟荏雯相处,我也渐渐学会开别人玩笑了,而若竹,成为了我试刀的第一位。
我贼笑着对若竹说:“你瞧,太子叫那屋‘幽竹苑’,而你叫若竹。哼哼。。。你和太子是不是有什么啊?”
若竹脸一红,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只是那屋是用竹子建的,并且它附近就是竹林,再加上那里幽静,所以才叫‘幽竹苑’的!”
我还想说什么,可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秋菊上前去开门,来者是忆兰。
若竹和我立马从榻上下来,给忆兰行礼。
忆兰走上前,问我:“药上好没?感觉怎样。”
“上好了,现在烫伤的地方已经不疼了。”我答。
忆兰点点头,说:“那我们走吧!”
发生了这档子事,我早就想到忆兰不会待长。
我向秋菊和若竹道别后,便随着忆兰离开太子宫。
我从若竹她们的屋子出来直至太子宫门口,我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盯着我。
而当我转过头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我真的感到很奇怪。
不过我有一件更奇怪的事。
经过刚才若竹和秋菊她们那么一说,我不由得思考着这个问题:
太子他,真的对待我的态度同对别人的不一样吗?
其实我在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思考过那道目光究竟是谁的。
不过当时我以为那道目光是陈阿娇怨恨的目光。而当不久后,我才知道那道目光究竟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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