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误入芭蕉深处
我为了向头领打听西京的一些事,就怂恿着他讲一些故事来听。因为商队旅途烦闷,赶车运货的人都会讲一些古早的事情来听,比如开国高祖皇帝巡游,或者本朝皇族的一些旧事,再或者是一些大族的隐逸旧闻。
与我同坐一辆马车的是三位夫人和领头的商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家子丈夫妻妾,我便想那个最年轻的女人套近乎,故意把话题引到了本朝旧事上去。那年轻的夫人果然便向头领撒娇,吵嚷着要他讲北朝的一些皇族旧事,头领挨不住ai妾的请求,就讲了起来。
他问我们是要听皇帝的还是听王爷的,一个稍微年老一点的夫人便说“皇帝的王爷的都不要讲吧,这万一犯了什么忌讳,咱们可不够他们杀的。”
年轻的就说“姐姐你也太小心了,这儿没别人,这位小姑娘难道是皇室家族的,会泻什么秘密?”
听到此,我忙说“如今天下太平,皇室的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如我这般?就算有什么忌讳,我也在听,难不成我还自己告密要杀了自己?”
头领听了就开始讲,他说“北朝最大的新闻就是前些天司农大人家的小姐及笄,听说连祖传的栢枝都折断了,犯了天怒,如今那位小姐已经被藏起来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像装不知,惊奇的看着他,等着他讲下文,他见我如此,就继续讲下去“人传说,那小姐是狐妖转世,很邪门,眼珠子就长得扥狐狸一样。而且,最神得是,十几年前,本朝有一个王爷,名讳‘倪道成’,王爷fengliu倜傥,经常在外游荡,因为皇帝深爱之,也不忍多加管束,任王爷喜=欢戴着面具装江湖侠客,闯入一些女子的香闺,弱女子美貌,他便强=行=欢=好,事后留下一张名为‘花蝶儿’的玉牌。”
“因此,许多有女儿的人家都在女儿的闺房外边派重兵把守,而且官兵也追捕不到他,可就算如此,王爷也依旧我行我素。那些被侮=辱了的小姐大都都自尽了,为了家族门面。那年,司农家的大公子和曲城的一个太守的女儿完婚,王爷依旧前去,想窥的新娘子的容颜,可阁楼外面早有埋伏好的兵丁,王爷寡不敌众,负了重伤,面具被掀开了,露出了王爷的真容。司农大人看到“花蝶儿”竟然是皇帝最疼爱的王爷后,慌得不得了,急急派人医治。王爷医好之后,再也没有露过面。司农氏一族为了求的王爷的原谅,也为了保全皇族的颜面,就没有让新儿媳和儿子圆房,可那新媳妇居然怀==孕了,司农家只好休了她。“
听到此,我站了起来,疾呼“不可能。”
那头领看了我一眼,路除了商人特有的狡诈,把我直接打晕了。
醒来,是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
我口很渴,可没有水,也没有任何的食物。我感到冷,周围都是黑黑漆漆的,摸摸地上,摸到了滑滑腻腻的东西,而且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我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刺眼的光线照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他朝后面击了击掌,就有两个侍女捧来了一应的梳洗物件。
我瞪着他,大叫“你是何人,你快放了我,我们无冤无仇”。
他轻蔑的笑了笑“你最好老实听话,乖乖的梳洗了,我们大人要见你.”
我没有办法,只得认命的让侍女给我梳妆打扮好。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惊异的目光。我也轻蔑的笑了笑,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名侍女带我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拐了个弯。来到了一个大堂门口,里面很空旷,没有任何的摆设,只在最中央有二十多把椅子围成一个圆形,正对门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一个男人,一副轻=佻的样子,脸很白净,眉毛很浓,似两条黑蚕,眼睛黑亮而有神,嘴唇很薄,向上歪成一个很好看的幅度。
他看到我,明显也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你就是司农明光的孙女?果然人间难得一见,比你母亲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呵呵,看来,真是天要助我。”
我看着他,并不答话,看到了真佛,反而不怕了。
他看我不答话,就站起来坐到了我面前,“你看起来不怕我?”
“怕,可怕你会放了我吗?”我反唇相讥。
他又呵呵一笑“你倒是有点胆子,司农明光把你关了六年,一点也没把你变成那种不暧世事的大小姐,这样,倒省了我很多功夫。”
看我不答话,他直接说“你以后就在这儿好好的住下来,我的侍女们会好生伺候好你的。哦,忘了告诉你,我叫倪轩,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六年前是见过的,司农府,垂华堂。”
倪轩?倪轩?我摸了摸手中的木珠手串,那儿也有一个“轩”字,难道是他?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门外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堂内。
有侍女走过来,请我到自己的房里去,我急于离开这个诡异的大厅,就跟着走了。
我跟着侍女走了一条长长的花园小道,两旁种满了夹竹桃,夹竹桃的枝叶垂在路得两旁,走的时候还会拂在人的脸上,痒痒的,侍女冷冷的丢出一句话“小姐最好别被夹竹桃碰到肌==肤,不然,毁容了谁也救不了你,你不就靠着这张脸但活着吗?”
我火就蹭蹭蹭往头顶冒,可想一下在人家的地盘上,火就熄了。真是奇怪的地方,连侍女都这么奇怪。
想着,那侍女如幽灵的声音又飘来“你最好别想着逃跑,我们王爷平时不在,你就得听我们的安排。”
我一听,好像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忙问“你们王爷?是刚才那个吗?”
她一听,不耐烦了,“不该问的别问,反正你跑不了,问也白问。”
说话间,已经到了。
那是一座隐藏在纵多芭蕉树里的小楼,只有一层。门口用一块大石头雕刻着“浅玉阁”三字,可无论我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么一个优雅的名字怎么回事这座其貌不扬的小楼的名字。
静的楼里,迎面是一架屏风,上面是南朝时女簪花图,转过屏风,居然就是内室!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带我来的侍女,“这就是我的居室?”侍女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把门也关上了,良久,我以为他已经走远了的时候,那种情冷冷的声音又飘来“小姐休息吧,其他的别想了,没用的。”
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冷不丁冒出的声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也朝门外嚷了一句“要是没事就别出声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当外面完全寂静了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好好的大量一下这座小楼里的布局了。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内室里一张床,离床不远有一张桌子,圆的,不大,左边靠窗有梳妆台,台上放着白玉的梳子,雕栀子花的的铜镜,有几个描金首饰盒,盒子里放着栀子花的金簪银簪和玉簪,有一个很大的盒子,有纯银做的盒身,上面满满的描画着莲花,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翡翠的耳坠,坠子也是一对莲花,做并蒂莲样,有些纳闷,这么大一个盒子居然只有一对耳坠。
在梳妆台旁边有一个大衣柜,柜子里放了好多的衣服,可颜色除了粉的就是淡青的,虽然式样多,可未免单调。
我围着屋子转了一圈,bing没有发现什么令我能欢快一点的东西,只好去睡了。一开始并不敢睡着,只闭着眼睛,后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推我,睁开眼,吓了一跳,面前居然是一张放大了的男人的脸,我“啊”字只喊了一半,他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觉得很可耻,长这么大,还没哪个男人碰过我的shen=体,更何况是嘴,但我的可耻心太早了,因为后面还有更令我觉得可=耻的事情发生。
我睁大眼惊恐的望着他,他不由把头一偏,那种似笑非笑的声音又传入我耳里,“你睡了那么久,你当自己来这里是睡=觉的嘛?”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捂着我的嘴的他的手,又说“你明天开始,早上起来跳舞,中午习字,下午弹琴,傍晚练剑,时间到了想容会叫你,她负责全权监督你做这些事情,你要是偷懒,饭食减半!”说完大踏步的出去了。
我还没问他谁是想容呢,他就走了。侍女走了进来,我问她“你是想容?”她点了点头,然后说请我先去沐=浴。我盯着门外,对她说“你主人是个疯子!”那声音咬牙切齿,不知道的人以为我说的那个人是我的死敌。
她抬眼看我一眼,“谷主是天潢贵胄,你才是疯子。”说完,走到旁边的一面墙上,轻叩了三下,那墙居然裂开了一扇门,门外水雾蒙蒙,异常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yu晕倒。
她给我tuo去衣服,我沿着一旁的台阶走下温汤,水温有点热,泡的shen上的骨头都要su了。她给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背,我故意找话说,问她“这温汤加了什么东西?”
“这是谷主带回来的异域香料,泡多了会让你的shent体散发出淡淡的体香。”说完没了下文,我见她不愿说话的样子,只好结束了想打探点消息的念头。
沐=浴完,她给我披上了一件薄纱衫,外面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只有一碟獐子肉,一碟腌山笋,还有一碗鲜蘑汤,做得很是清淡,我草草吃了一点便睡了。
躺在chuang 上,听着外面的风呼啸了一夜,我真怕这破白的小屋会经不住风的吹拔而倾倒,后半夜,困意袭来,听着风声就睡着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