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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发泄完的萧紫淇,起身先进浴室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带着程睿溪进了书房,她需要仔仔细细从头到尾了解案情,警方现在咬定程睿溪是杀人主谋,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他们肯定会到处寻找证据证明程睿溪有罪。
“睿溪,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能有任何隐瞒,知道吗?”萧紫淇严肃的对程睿溪说,见程睿溪点头后便开始发问。
“你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阿金,让他帮你教训王俊哲的?”
“18号下午3点左右。”那天程睿溪得知是王俊哲伤害了紫淇,于是越想越火大,便叫阿金帮她这个忙,只是没想到会惹这么多事。
萧紫淇低头写了一会儿,又抬头问:“你们说了什么?”
“我...我叫阿金他叫几个兄弟狠狠揍他一顿...”程睿溪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萧紫淇。
“就这样?”萧紫淇冷声问道,她肯定程睿溪有所隐瞒,这让她有些生气,说好要说实话的。
程睿溪瞄了一眼萧紫淇,发现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知道萧律师生气的后果,程睿溪只能一咬牙一闭眼将她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告诉萧紫淇:“我让阿金把他的命根子剁了!”
“你!”萧紫淇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程睿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就这样没了,她要是是王俊哲宁可死了。不过深知程睿溪这样做都是因为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说程睿溪才好。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萧紫淇继续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完成你的交代的?”
“19号晚上9点多钟。”
“你知道他们是在哪里打王俊哲的吗?”
“好像是王俊哲家旁边的巷子里。”
“确定吗?”萧紫淇又问。
程睿溪想了下,点了点头说:“确定。我记得阿金说,他们事先勘察了一下地形,发现王俊哲家旁边的巷子基本没人走动,所以才把他拖到那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还不是被人发现了。”萧紫淇冷笑道,她很想指着程睿溪的头骂她猪脑,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当务之急是了解事发经过,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
程睿溪理亏在先,只能委屈的低头绞手指。
“你确定他们走的是时候王俊哲还活着吗?”
“我确定。阿金他们说走的时候,王俊哲趴在地上不停的咒骂他们。”程睿溪狂点头,就怕萧紫淇不信她。
萧紫淇深深地看了程睿溪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这人是真的爱她,可是却又以爱的名义作出了于法不合的事情,这样沉重的爱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俩人一直忙到半夜3点才结束。躺在舒服的怀里,萧紫淇知道,这份爱即便再沉重,她也逃不掉了,她喜欢程睿溪的怀抱,喜欢被她抱着入睡。所以,即便违背律师守则,即便将触角伸到灰色地带,她也要护住程睿溪。就让他为了程睿溪疯狂一次吧!
“紫淇姐,这是警方的验尸报告。”萧紫淇停笔接过报告,仔细的开始翻查,越往后看,脸色越加阴暗。验尸报告显示,王俊哲死于头部重击,头部的伤痕与身体其他部位相符合,凶器已经从阿金房子里找到,是棒球棍,经检验与头部伤吻合。可是在询问笔录上,阿金断然否认棒球棍是他所有,上面的指纹又让他无法作出解释。
萧紫淇将眼镜摘下,一手扶额,闭着眼睛思索着,可是丝毫没有头绪。昨天警方找到了凶器后,便将程睿溪带走拘留了。三天后,此案将正式开庭,可是她却毫无把握。对程睿溪有利的证据少之又少,现在她只能不眠不休尽一切努力找寻对她有利证据与警方那边的漏洞。
“紫淇姐,你觉得...这案子...赢面多大?”小廖斟酌着开口,以她看来想赢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到一成。”萧紫淇睁开眼睛,看着满桌的资料,觉得很烦闷,要不是她知道程睿溪的为人,她几乎会相信这事是他们所干,警方掌握的证据真的太充足了!
“那怎么办?程睿溪她...”
“我会尽我一切力量保全她,哪怕赔上我的事业!”一字一句的从萧紫淇口中溢出,坚定决绝。
小廖想说点什么,可终究没开口。沉默了片刻,当小廖准备退出办公室时,萧紫淇突然开口:“打电话给阿彪,让他动用他的势力去查整件事,让他查下王俊哲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等等,还有程睿溪这段时间的行程。”
“OK。”小廖看着冷静睿智的萧紫淇又回来了,瞬间信心倍增,离开办公室开始联系阿彪。
萧紫淇总觉得程睿溪对她有点隐瞒,既然问不出什么,只有透过别的途径了解。
“紫淇,小溪没事吧?”Pink风风火火的冲进萧紫淇的办公室,气还没顺便急着询问。
“老婆?你怎么回来了?”萧紫淇对小公主的突然到来感到疑惑。
“我听说小溪出事,把台北的工作推了马上飞了回来。对了,我把阿轩也带过来了,你们都是律师,两个人商量比一个人总要好。”萧紫淇这才发现吴萱儿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温和的对萧紫淇笑了笑:“我听萱儿说了你们的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萧紫淇眼睛募得红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萱儿带给了她温暖,恰巧从刚刚得来的信息看来,她的确需要一个台湾的朋友帮忙。
“谢谢。”萧紫淇感激的冲俩人一笑,“你们坐,要喝点什么吗?”
“不忙,先聊小溪的事吧。”Pink连忙阻止。
“好吧。阿轩,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萧紫淇正色道。
张诚轩点了点头,问:“什么事?”
“你认识台湾金城集团的祈总吗?”
“你是说祁安城?”
“恩。”
“我以前帮他打过官司,有一定的交情。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张诚轩面露疑色。
萧紫淇将目光放在一旁的Pink身上,笑着说道:“老婆应该想得到吧?”
“你是说...”Pink睁大眼睛看着萧紫淇,随后一想,了然的点头,也笑了起来。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一旁的张诚轩忍不住问道。
“阿轩,这件事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危险,你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萧紫淇严肃的看着他们二人,她不希望因为程睿溪的事让他们受到伤害。
“说什么傻话呢?萱儿的老婆就是她的娘家人,这件事我会帮到底的!”张诚轩握住Pink的手,宠溺的看着眼含热泪的Pink。
“谢谢你们。”萧紫淇诚恳的道谢,为自己,也为睿溪。
收起感性,萧紫淇与阿轩开始交流起来,一旁的Pink也没闲着,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因为屋里的两大律师说,她不说话就是帮了他们最大的忙。让一开始新奇的在一边叽叽喳喳打扰两人的小公主郁闷的躲在一边闭上了嘴巴。
阿轩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最终排除万难将外界因素处理好了,剩下的便是看萧紫淇如何打好这场不能输的官司。
“程睿溪唆使他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案现在正式开庭。”随着法官的一锤落下,庭审正式开始。
在检控方做完开庭程述之后,萧紫淇观察了陪审团的反应,大多数人都对程睿溪面露愤色,收回目光,理了理衣服,萧紫淇自信的站起来向法官与陪审团微微致意。
“尊敬的法官,尊敬的陪审团,我是被告程睿溪的辩护律师,对于检控方将我方当事人形容为一个变态的杀人狂我在此表示遗憾。我方当事人是一个热爱生命,珍惜生命的年轻人,她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很多爱她以及她爱的朋友们,怎么会冲动的去唆使他人杀人呢?在这件案子上,我方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在接下来的环节中将会一一展示给大家,告诉大家事实的真相,还我当事人一个清白!”一席掷地有声慷慨激昂的程述词结束后,萧紫淇的脸上恢复清冷,看不成任何情绪。
“下面进行举证环节。”控辩双方将证据交予庭上,等待法官检阅。
“请检控方举证。”
检控方律师站起来,请求法庭传召控方的第一个证人出庭作证,待证人宣誓完毕后,控方律师说:“请问你的姓名?”
“张明。”
“职业?”
“法医。”
“麻烦你说明一下死者王俊哲的死因。”
“死者死于颅内出血,是由硬物重击所致。根据伤块大小,凶器应该是球棒那类的物品。除此之外,我还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多处挫伤,死者的生殖器官也被利器割掉了。”
“谢谢你张医生。”控方律师转向陪审团继续说道:“从张医生的检验看来,凶手真是丧心病狂,一定跟死者有着不共戴天的恩怨!”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萧紫淇。萧紫淇神色正常的直视回去,丝毫不为所动。
“法官,我问完了。”在控方坐下后,萧紫淇站起身,朝张医生浅笑道:“张医生是吗?请问你从事法医这项职业多长时间了?”
张医生被萧紫淇的嫣然一笑夺了心神,回答问题也有些磕磕巴巴:“呃,半...半年。”
“在这之前,听说你没有过任何尸检经验是吗?”
“我,我之间有跟着师傅...”张医生急了,想要解释,却被萧紫淇厉声打断:“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张医生不甘的点了点头,“是。”
“陪审团们,请问这样一名没有经验的法医所做的检验,能够轻易采信吗?”
“我反对!辩方律师是在凭空猜测!”
“反对有效,请辩方律师注意措辞。陪审团无需理会辩方律师所说。”
“OK。”萧紫淇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动摇陪审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继续问道:“张医生,你是近视吗?”
“是的。”
“多少度?”
“300多度。”
“你最近眼睛发炎,还去看了医生是吗?”
“是的。”
“那你在尸检的时候是戴框架眼镜还是隐形眼睛?”
张医生不安的搅动的手指,说:“框,框架。”
“你确定?!”萧紫淇眯起眼睛看着张明,让张明更为不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说谎!我有证人证明你当天并没有戴眼镜!”张明面如死灰的看着萧紫淇,眼前这个如神祗般的女子让他全身不寒而栗。控方律师恼怒的将笔一摔,却对此毫无办法。
“证人请如实说出事实,否则我们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法官开口说道。
“没错,我当时没戴眼睛。我,我也没办法啊!师傅说我粗心,无法做好法医这职业,要我考虑转行。我学医学了7年,我真的很爱这项职业,我一定要做给师傅看!正好这段时间师傅生病,人手不够,终于可以让我展露一手了,我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当时我的眼镜被同事不小心踩烂了,情急之下我就说谎骗他们说我戴了隐形。不过,你们要相信我,我做的检验都是正确的,你们要信我!”张明激动的站了起来,被一旁的法警按住。
“请证人稳定情绪!”法官敲响法槌。
“我没问题了。”萧紫淇坐了下来,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内,张明的证词已经不可信,一切的一切都越来越有利于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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