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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
家教——暗恋
一
遇到他是在某天的午后，我记得那是在日本一个飘雪的冬季，他站在学校天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
我想，他会感冒的。
可是他是学校里的风纪委员长，他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的。我对自己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云雀恭弥，在此之前我都以为他的存在只是个传说罢了。
二
第二次遇见是在医院里，他向一位病人询问情况。那时候学校频繁发生暴力事件大家都难受的不得了，他的存在就像救星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同他讲话，对于他，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云雀学长，拜托您了。”我对他说。
他没有看我一眼，就那么直直地从我的身边走过。也许他没有听到，也许他听到了。我不知道。
三
最后那件事还是平静下来了。
之后第三次遇到他是在大街上。他带领着许多风纪委员在大街上收着保护费。
远远的看到。他站在大街中央，明明比其他人矮了那么一截，却反而像是帝王一样。
我尊敬你。我在心里说。
四
同班同学有不识相的去找云雀学长单挑。
“白痴。”我评价道。反正就算不去看也知道结果。
但同学还是把我也拉过去看了。
一击秒杀。果然是白痴。
“下次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云雀学长说。
然后转身，离开。
云雀学长果然很厉害。
五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很好听，比其他处于青春期要变声了的少年们比起来，好听很多。
六
与第一次见面的半年之后，夏季的烟火会。
我期待了很久，穿上了母亲亲自挑选的和服。
然后，我就在烟花祭上看到了那个人。
仅仅是一个侧影。他还是穿着校服，肩膀上别着风纪的袖章。
云雀恭弥。
他也来了啊。没由来的就觉得高兴了许多。
即使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收保护费他不会来这里。
七
云雀很强。
又有人来找风机委员会挑衅，想见识一下云雀学长的强大。
一样的，一击必杀。
“云雀学长真的很厉害。”我对朋友这么说。
他们耸耸肩说：“那当然。”
这是公认的。
八
秋天。举办运动会。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全校学生一起玩的场面。
“不准群聚。”云雀学长黑着脸说道。
九
真不明白为什么云雀学长那么讨厌群聚。
嗯。但是。
我对云雀学长的尊敬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我非常非常的讨厌噪音，尤其是当我看书的时候。
我的朋友很少，交情大多也不是很深的，我觉得点到为止就够了。
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就连家人也只是养成普通的默契，然后每天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所以，当云雀学长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
我以为他猜到了我心里所想的话。
十
那是一次看书时候的经历。
午休时间，我坐在窗台边，自己的座位上翻着书本。
那是一本非常有趣的小说，我看的很入神，也正因此，对于身边许多男生聚集在一起发出的噪音我觉得很反感。
聚集的几个男生是同班同学的泽田纲吉，山本武跟狱寺隼人。
除开前者之外，后面两位在学校里都是非常有人气的人物。
但我一点都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有人气。
脸长得没有云雀好看，打架没有云雀厉害。
跟云雀相比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优秀。
但是为什么……
虽然，其实我很高兴。
云雀学长没有人气，喜欢他的人少了。
没由来的让我感到非常高兴。
十一
当然那个时候我还是很反感。
然后教室的前门突然就打开了，门外是云雀学长。他皱着眉头走进来，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山本武的笑声以及狱寺的“你丫”的粗话声。
“群聚，咬杀！”这么说着，云雀学长三下两下就把泽田他们打倒在地。
虽然我没想下手这么狠，云雀学长的做法确实让人看着觉得有些过分，但结果依旧是，他，满足了我心里的愿望。
在心里同他道过谢之后，他便离开了教室。
十二
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我在意外的地方跌倒了。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的。
可是，在方才，我确实感觉到了脚下有什么硬物磕绊自己。
然后我就看到了云雀学长。
他走到我跟前，然后皱着眉看着我脚下的地面，最后什么都不说走掉了。
我僵在原地，半晌，伸手撩起裤摆。
膝盖上溢出鲜血，让我愣了一阵。
最后拒绝了同学的帮助，我一瘸一拐地走向医务室。
十三
医务室的老师是个奇怪的大叔。
妄图对我动手动脚的。但是在中途就被我打断了。
“该不会是云雀那家伙打的吧……他怎么开始连女人都打了。”那个叫做夏马尔的校医说道。
“才不是！！只是我摔倒了而已！！跟云雀学长完全没有关系请你不要诋毁他好吗！！！”听到这话，我立刻不高兴地吼了回去。
夏马尔的表情表达出了他的惊讶。
然后他摸了摸下巴，说：“同学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欸？
十四
那是我第一次把我对云雀学长的感觉同喜欢联系起来。
我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对于强大的前辈抱有好奇心与崇拜心理罢了。
以至于我回去还查了查有关于恋爱方面的书籍。
十五
对于云雀恭弥，我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于他们所说的吊桥反应——心跳加速。
就连脸红也没有过。
我只是看。
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够了。
这也是喜欢吗？
我不知道。
十六
但是，由于那庸医的话，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至少，在遇到云雀的时候，我会躲。
我会刻意在马上要遇见他的时候找理由逃掉。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遇到都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原因。
十七
我的反常所有人的看在眼里。
包括云雀。
我站在走廊这端看书，他从另一端走过来。
我看到了他，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推开教室的门躲到教室后面。
他从我身边走过。
之后，我只能听到身边的同学说：“刚刚……云雀是不是看过来了？”
十八
我确定了。
我喜欢上了云雀学长。
十九
我不想告白，我觉得我只会被当做草食动物然后被抽飞。
对于我的武力值，我清楚的知道只有弱爆了这一个评价。
我的体育并不那么好。虽然没有差到废柴纲的程度，但也是那种普通的程度。
跟云雀学长比起来，简直入不了他的眼。
二十
我喜欢云雀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友人知道了。
“你，其实很喜欢云雀吧？”有次，他们试探着问我。
我很干脆的点头了。
是，我就是喜欢他。被你说中了。
然后被拍了肩，说：“你加油，哥们会帮你的。”
我想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帮我。
当然，答案在第二天就揭晓了。
他们模仿我的字迹给云雀恭弥写了情书。
署名是我。
二十一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想跟他们绝交。
最后只有沉着脸学着云雀学长那样。
我写了一封投诉信交给了教导主任。既然我没办法用武力让你们屈服，那么我也只有用我自己的做法了。
但还没等到那封投诉信生效出结果，云雀学长就查出来那封信只是个恶作剧，并把他们全部揍了一顿。
他说他不认识我。
可是他把我的名字念错了。
二十二
没由来地，我就哭了。
起先我捂住嘴巴，只是嘤嘤的哭泣。最后越想越伤心，甚至是哭了出声。
云雀学长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着我。
他的手上还握着浮萍拐没放下来。
他说：“你好吵。”
二十三
在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变成了那些让我作呕的女生的同类。
我觉得自己变了。变的矫情变的恶心了。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抬头看着云雀学长。
我想我很冷静。
我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喜欢你是事实。”
我说：“他们也是好心想帮我，虽然用错了方法。”
最后我说：“给云雀学长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可是他给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你是谁？”
二十四
在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想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喜欢云雀恭弥是事实。
但云雀恭弥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这也是事实。
看清楚这一点的我，感到了窒息。
二十五
我知道他不知道我。
但我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劲。
那一瞬间，我甚至忘记了哭泣的感觉。
二十六
我的事情传的很快。
走在学校走廊上甚至也可以感觉到一些让我觉得很厌烦的视线。
他们在对我指指点点。
我讨厌这样。
二十七
第一个走上前问我这件事的人是泽田纲吉。
那天他不在场。
“请问，同学，那件事是真的吗？”他问。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我很正经的点头，然后说了是。
二十八
当时山本也在场。
他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加油吧。”
我说我会的。
二十九
我对云雀恭弥的感情很单纯。
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就够了。
三十
我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到了班导的耳中。
他很生气的把我叫到教导处并对我进行思想教育。
我站在他的办公桌旁边，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手指拽住裙摆。
我对他的感情，不需要你们的评价。
吵死了。
三十一
最终班导还是通知了我的家长。
早恋，对象还是那样一个少年。
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思想教育的继续罢了。
我讨厌外人。
我讨厌闲言碎语。
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总算明白，云雀学长在管理风纪的时候的那种心情了。
三十二
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很快。
云雀学长在第二天便放话说有谁再敢提到这件事就咬杀掉他。
我很高兴。
即使那些惹人厌恶的视线没有消失，但只要让我知道云雀学长他在乎过这种事情，这就够了。
我还是我。
三十三
我以为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一切都会很平静的开始，平静的结束。
但是我忘了。那是云雀学长。
暗地里指不准有多少女孩子对他芳心暗许。
但是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在楼梯口处被三个女生围堵了。
我猜到她们大概要对我做的事情，我觉得很不安。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云雀？”
我说是。
“你要怎样才肯放弃？”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放弃。
“云雀不会看上你这种黄毛丫头的。”
我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这我清楚的很。
“那你干嘛还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我说惹出麻烦事的人不是我。
三十四
我的话好像把她们惹烦了。虽然我并不觉得我有哪里有失礼节的。
其中一个女生在我前面半米的地方站定，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比我高半个头。
应该是高年段的学姐。
“离云雀远一点。”她说。
我说我从来没有接近过云雀学长。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所以。
所以就算你这么来警告我，也是白费的。没有用。
云雀学长不会因为我的关系有什么改变。没有用的。
三十五
最后她定定的看着我，我也就那么看着她。
她啧了一声，然后转身说了句“无趣”便离开了。
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放松下来。
我跪坐到地上，抱住自己的书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我讨厌被人压迫的感觉。
我讨厌群聚。
三十六
“已经放学了哦。”
嗒。嗒。嗒。
在走廊尽头，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是在探查风纪吧，我想。
“好的，我马上离开学校。”我这么说着，慌忙从地上站起来。
并盛的地板很干净，但很凉。
整理了一下裙摆，我向云雀学长鞠躬示意，然后便飞快地下楼了。
天知道刚刚我有多紧张。
心跳加速。说话的时候也差点结巴了。
没咬到舌头真是万幸。
三十七
但我很高兴。
云雀学长。云雀学长云雀学长云雀学长。
我不停地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感觉空气清新了很多。
我喜欢上了云雀恭弥。
我并不后悔。
三十八
突然有一天，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同一天请了假。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很平常，又出去玩了翘课了什么的。
第二天，山本武也请了假。
一同请假的还有校花京子。
事情有些蹊跷。
“没关系啦风纪委员会总会处理的。”班长打趣说道。
我想也是。
云雀学长的话，一定能查出来是怎么回事的。
“指不准是约好了一起翘课吧？”后桌男同学这么说。
也许吧。我想。
三十九
事情来的很突然。
山本武请假的那天晚上，入江来敲了我家门。
入江是与我同一个补课班的同学，邻校的入江正一。
我跟他的交情说好不算太好，顶多只能算是平常的程度。
所以他来找我让我觉得很惊讶。
“拜托你了请帮助我吧！！！！”我刚一打开门，他看清楚是我之后就双手合十对我这么说。
我在原地楞了半晌，然后问他：“你要我干什么？”
他吱吱唔唔了一阵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把他请到我的房间内让他慢慢说。
我给他倒了杯热牛奶。
说起来，入江还是第一个进到我房间里来的男孩子。
四十
“帮你用这个东西砸人？！”我很惊讶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他点一点头，然后又是双手合十向我鞠躬，“真的！拜托你了！我除了你之外真的不知道应该找谁帮我！”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干不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我试图用眼神传达我的意思，未果。
我口中的这个东西，指的是入江带来的一个像放大号的子弹一样的东西。
那些东西有七八个，放在一个箱子里。
我总觉得会出人命。
“说起来，你做这种事情干什么？”我问。
他又沉默了一阵，最后说：“没事，既然你不同意，就算了。”
我站在原地眨眨眼，只说：“啊……哦。”
呆呆的。
四十一
据入江来找我那天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
我也没怎么再考虑那件事，只是单纯的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罢了。
父母多次警告我别再去招惹云雀学长。我只能说我从来都没招惹过他。
对。像我这种人，配不上他的。
我每次都对自己这么说。
泽田他们也消失了好些天了。
我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天，我去天台找了云雀学长。
他在睡觉。
太好了，他没事。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我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我回过头去看，发现云雀学长原本所在的地方冒起了粉红色的烟雾。
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我咽了一口口水，转身就向冒烟的方向跑去。
——不见了。
四十二
不见了，云雀学长消失了。
我触摸着天台的地板，那上面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
“怎、怎么回事……”我突然慌了起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很害怕。
突然，身后的天台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飞机头的学长，没记错的话名字是叫做草壁。
“委员长？”他走了过来，烟雾散去，在云雀平时躺着睡觉的那片地上却不见他的身影。
只有我。
“同学，你有看到委员长吗？”草壁询问着我，毕竟，这里除了我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我摇摇头，眼神呆滞。
“奇怪啊……到处都找不到……”他向我道过谢之后嘴里这么念叨着，离开了。
我跪坐在原地，冰凉的地板贴着腿，很不好受。
手则是依然触碰着身前那片温热。
突然就想哭了。
四十三
云雀学长不见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那跟我无关。云雀学长也不会希望一个外人参合到他的事情里面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无知感笼罩着我。
总觉得很难受。
好像憋了一口气，吐不出。
四十四
云雀学长消失了很久。
听学长们说，那个校花京子的哥哥也消失了。
“这是有预谋的。”后桌少年说。
“指不准是一件惊天动地的诱拐事件！”旁边少女说。
“得了吧，有谁会胆子大到诱拐云雀啊。”班长下到定论。
那是什么？
那应该是什么？
我突然就觉得心里憋屈得紧，在座位上站了起来，狠狠地拍着桌子。
“那应该是什么？！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云雀学长不在了！他去哪里了！！”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让我心烦意乱。
其他人似乎都被我的态度惊讶到了，全班都渐渐安静了下来，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想，如果现在给我一对浮萍拐而我又会使它的话，说不定我会成为第二个云雀。
咆哮系的。
“总、总之你先冷静点。”班长来安抚我，他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然后不停地重复：“没事的，你放宽心。”
没事的。
我也想这么安慰自己。
但是，总觉得放心不下。
云雀学长那么强，没事的。——就算我已经对自己无数次的重复过这句话。
四十五
结束了。
云雀学长回来了。
一切都没事了。
心烦意乱的我好像不见了一样，那天早上，我在校门口一如既往的看到那个脸上写着唯我独尊的人的时候——
突然就有种安心感。
占据了整颗心脏。
四十六
在女厕所里意外听到门外女生们的聊天内容。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啊，C班的那个谁谁似乎真的很喜欢云雀哦。”
“嗯，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在班上她还发火了呢。”
“‘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云雀学长不在了！他去哪里了！’这样说。”
“欸……云雀学长也很有人气啊……”
我知道她们说的是我。
但是。
但是……
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是让我觉得很讨厌。
突然就想到那句话——
群聚，咬杀！
如果云雀学长在的话……
如果他在的话……
四十七
当天晚上放学，那些人又找上门来。
还是上次那些女生。
“放弃他。”这么说着。
“我不要。”我还是那么回答。
“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云雀恭弥？”她问我。
我突然顿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就努力追赶他。
但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他？
我喜欢的人为什么是他……？
“我……我不知道。”我很诚实地回答道。
女生皱起她很好看的眉头，接着狠狠撂下一句“认清楚你的想法”便离开了那里。
什么啊……
我只是喜欢云雀学长而已。
只是这样，不可以吗。
四十八
第二天班上来了好几个转学生。
似乎是从至门中学转过来的。
我没有听过那所中学的名字，但是那个叫做古里炎真的男生总给我一种废柴纲的感觉。
虽然并不排斥这些人本身。
……但是我讨厌群聚。
四十九
这是渐渐开始产生的情绪。
我开始讨厌云雀学长讨厌的东西。
我开始渐渐向着他靠拢。
有时候我也会那么询问自己——
我真的是喜欢云雀学长吗？
还是说我单纯的只是……
——想要变成他而已呢。
五十
这种道理很简单吧。
因为云雀恭弥是强大的。
只要变成他，我就可以远离我所讨厌的一切——
五十一
之后我来到学校的早晨，看到教学楼上被覆盖有一块黑色的布。
上面写着肃清二字。
——搞什么啊这神展开！！
我几乎是愣在那里动弹不得，下意识想要去寻找云雀学长的身影。
在天台。
你在那里呢。
五十二
最终我还是在天台外驻足了。
云雀学长的气场很强大。
至于另外一个女生……应该是至门中学来的转学生吧。
第一印象，胸很大。
我默默低头。
然后默默垂泪。
五十三
最后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的人是泽田纲吉。
有个不知名的小婴儿突然把他一脚踢出去了，我就那么看着他用脸（重点）接下他们二人的全力攻击。
几乎是满血复活了。
我想我要对泽田纲吉改观。
五十四
新闻社用高价出卖云雀学长的照片。
我用非正当手段，诸如给我那一张让你抄一星期作业……的手段拿到了三张。
我很满足。非常满足。
有一张是云雀学长在睡觉时候的，一张是他早上巡逻时候的偷拍，还有一张……
还有一张……
是周一早上全校升旗的时候，他在全校面前讲话的。
在他旁边的旁边的旁边。
很小很小的角落里。
有我在。
五十五
这件事情被风纪委员会发现了。
云雀学长勒令草壁学长把所有的照片销毁掉。
草壁学长苦逼的去找那些女生谈判。
其实还有男生，不过有些男生是风纪委员会的成员，被默默的潜规则掉了。
我听说的时候毫不犹豫伸出了中指。
搞什么啊风纪委员就全部放走，实在太过分了啊喂。
五十六
我被出卖了。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把“借那家伙一周作业抄换成了一周时间不让他好过”。
草壁学长跑来找我要照片。
我毫不犹豫的落跑了。
云雀学长的照片怎么可能会给你。
我鼓起了包子脸。
最后我表示那些照片被我倒卖了让他找别人去。
五十七
时光荏苒。
二月，我们这届学生要毕业了。
我鼓足勇气想要去找云雀学长要第二颗纽扣。
找喜欢的人要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这是惯例。
但是我被拒绝了，理所当然的。
就是被拒绝的方式很过分啊，混蛋。
最后的最后，我说道：
“我喜欢你，云雀恭弥。”
是真的喜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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