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静 有谁共鸣(张国荣同人）

　　“本来自己要去洛杉矶的，只一因《大富之家》片约在身，可料不到高志森拍得这么快。如今，徐枫去领奖，又通知我关于金球奖的讯息，实在开心！多谢关心我的朋友们。而这部戏在台湾，是最卖钱的片子，现在，我是迭埋心水等二月九日‘奥斯卡金像奖’提名，但我仍依原定计划三十日返加拿大，并在那边过春节。”
　　Leslie说，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但九四年决定减产。回顾九三年总算拍到《东邪西毒》这样的好影片，希望以后能更上层楼。
　　另外，Peter Chan已找他拍戏，昨日是听故事，其他演员配搭等实质问题未谈，以后将用“传真”跟陈斟谈，我愿意跟他合作拍一些有深度、创新的影片。
　　Sean Andy及Leslie在拍《大富之家》现场，Leslie问我：“你钟唔钟意我呢个发型？”
　　“唔钟意。”
　　“你钟唔钟意我留须？”
　　“唔钟意。”
　　企系旁边侍候Leslie的阿英姐快速接口：“我都唔钟意。你要听老人言，你咁后生做乜要留须。”
　　Leslie再次问我：“咁有乜唔好？”
　　我说：“你大少系一等一靓仔，面部轮廓，线条好靓，应该俾人睇清楚你嘅相貌，而唔系任由D头发呀，胡须呀遮遮掩掩块面。你惊你无时间留须呀，你重有几十年人要做呀。”
　　Leslie像宣布喜讯似咁话：“我听日剪头发剃须啦。”
　　阿英姐好高兴：“系啰，我系有果句讲果句咋。”
　　Leslie话：“阿英，我宠坏你呀。”
　　我系现场所见，阿英虽然系专门侍候Leslie的人，佢对佢好随便，钟意讲乜就讲乜，从阿英嘅言行来睇，Leslie份人无架子，易相处。
　　这一日拍的是这样一场戏，Leslie系网球场修理东西，Sean Andy走来撩交打。因Sean Andy表哥钟意表妹毛毛，俾呢个扮艺术家嘅Leslie撬墙脚，好嬲。
　　Sean Andy拿住一个网球，系背后掷过去，打中Leslie的背脊。
　　这场戏系日前拍过一次，但发生了意外。球下幸打在地上弹番起，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Leslie的眼球上，荣少眼角膜有些擦损，因而停拍。
　　这一日，补拍网球场打架嘅戏，Sean Andy又掷网球过来打Leslie，掷了四、五次都打唔中，Leslie蹲在地上等他击中他，次次都击下中，回头问Sean Andy。
　　“喂，你D球技渣唔渣D呀？”
　　Sean Andy可能打伤过Leslie，心里有压力，掷来掷去掷唔中。
　　最后一次，“拍”一声，球打在Leslie的腰脊上，好响，我一时忘情，“呀！”一声叫起来。
　　后来吓到急急掩住把口，因为现场收音者也。不见高志森叫重拍，不知我那把声洗不洗得去？
　　偷偷走去问高志森：“点算呀？”
　　高志森话：“你来探班搞到我地好麻烦。”
　　“系嘅系嘅。”你话死唔死，睇拍戏都睇到咁投入。
　　Leslie同Sean Andy打交，但将Sean Andy打倒在地。一个镜头拍Sean Andy被打到双膝跪地。工作人员将护膝拿来要Sean Andy着好佢，Sean Andy问：“使唔使呀？”
　　“要，乜唔使呀？整伤你只脚点算呀？你知你几黑架啦。”高志森话。
　　我问Sean Andy：“你好黑咩？”
　　“系呀，佢拍亲戏都受伤嘅。”
　　高志森话：“不过拍呢部戏，佢无事，整伤咗Leslie啫。”
　　网球场上这场戏好快拍完，我告辞：“我要走了。”
　　高志森话：“唔好走，陪Leslie倾吓偈嘛。下一场戏未有对手，未拍得住。”
　　我问：“等边个？”
　　“等毛毛，或者果个细路，边个先到拍边个，毛毛个手提电话无人接听。”
　　Leslie话：“毛毛可能系度做运动。唔听电话。”讲到好似对阿毛嘅生活了如指掌咁。
　　我话：“哗呀，你地点安排架，天皇巨星要系现场等细路来至可以拍戏？”
　　Leslie话：“无所谓啦。”睇来真系好无所谓，好好商与，无架子。
　　施明携子来时，我至知佢地所谓嘅细路系李咏汉。
　　李咏汉呢轮考试，一定要四点以后至可以赶来。有时路上又遇到塞车。所以，大明星们要等细路是一点也下出奇。
　　高志森赶戏，难免有点抱怨，但对我话：“我就钟意去新加坡拍，起码人人都等系度，唔使我等佢地，你睇，大明星等细路。”
　　施明也很过意不去，再三道歉，再三话要请高志森吃饭。
　　李咏汉来后，高志森拍佢同Leslie嘅对手戏。
　　之后又等毛毛。高志森对我话：“今天最后第二日，有十场戏拍，走了四个现场，你来迟了，早一步你见到嘟嘟，嘟嘟最好戏，其他人都好，但，最好戏嘟嘟，次次都一镜过，点改对白，点增删改动D对白，佢都记得，Timing好到不得了，拍人地时，借但背影来用，背影都连戏，真系无得弹。”

　　这部戏Bak-Ming Wong做监制，剧本是话剧界著名编剧杜国威手笔，高志森自己写一分镜头本，每拍一场，便派“对白本”予演员，Leslie拿到与Sean Andy做对手的“对白本”时，问：“又改呀？”
　　“系呀，系黄生亲自写的。”
　　Leslie问：“黄生写就一定要照讲咩？可唔可以唔照稿讲呀？”
　　“当然可以。”高志森回应。
　　我坐度冷眼旁观，知道高志森应付大明星很有一手，他不会申辩，不会解释，要解决的问题到时，自会解决，后来我见到的：Leslie还是照Bak-Ming Wong写的讲了，并无异议。
　　与Leslie约了吃晚饭，佢来时拖男带女－－一个系但契仔(十五岁)，三个分别系契仔的妈妈，姨姨和婶婶。
　　这个契仔很伶俐，入门就问契爷点称呼我，Leslie话：“叫阿姨啦。”跟住笑笑口对我说：“无理由叫你婆婆啫，呵呵？”
　　Leslie把口衰，我口更衰，即时还击：“点呀！Leslie，听话你嘅CD好卖得，呢餐饭叫做吃得安乐D。如果唔系呀，今晚饭局实改期啫。”
　　“改期，唔会嘅。”
　　“退隐六年，六年后首次复出，哥哥呀，系人都知你压力大啦，你份人点衰得架？如果今次新唱片唔卖得，你肯请我吃饭，我都诈肚痛啦。”
　　“无，我无压力，我都唔做宣传，唔得时咪赖行宣传啰，喂，你话我是不是红过旧时呀？”
　　“未知，应该行咁快知嘅。”
　　“完全无宣传，台湾卖十一万张，香港两日去哂十三万张，我唔系红过旧时？”
　　“六年无出碟，储蓄咗六年的‘能量’，一下子‘爆发’，梗系犀利，今次成绩只是一次试金石，尚未能证明系红过旧时，我认为。”(无理由附和佢嘅！)
　　“果晚，《夜半歌声》首映，你有无去华懋呀？”Leslie问我。
　　“重好讲，场面墟冚到我匿埋一角，入场后见一班护卫员守住中间座位，你当时系咪坐果度呀？”
　　“系呀，果晚有两个首映礼，一个系华懋，一个系会展中心。人人都估我去会展中心，但，我去咗华懋。所以，华懋见唔到我班FANS，全部系来睇戏的人…… 今次虚冚，可能新片公映加出碟，双管齐下啦。”
　　“喂！会唔会……唔使几耐，又听到你开演唱会的消息呀？”
　　佢停了一阵：“暂时都未谂过。”
　　“即系不排除啦，Leslie呀，话咗退隐，唔系无权复出啫，你谂下，结婚咁大件事，神的面前宣誓，一生爱护，无论贫病，到头来都可以离婚，点解退隐的人唔可以复出啫？何况你六年后至……”
　　“佢地屈我话当年我话阿梅姣婆唔守得寡，根本呢句说话系x x x同x x x讲嘅，依加夹硬入晒我数。”
　　“即系不排除开演唱会，即系有可能出席……”
　　“果日，我撞见港台的张文新，你知啦，新哥喎，佢问我……我话……千祈唔好咁早颁个金针奖俾我，我重未够老，佢就问我如果我系全港销量冠军，会唔会去领奖？我话……”
　　“下！你真系去？”
　　三个女人一个墟，契仔妈妈子清、姨姨子玲、婶婶都话有销量冠军就去领奖，“几大都去！”佢地异口同声。
　　我话：“不如叫人代领啦。”
　　三个女人之一间：“佢唔肯亲自领奖，会唔会唔颁俾佢架？”
　　我上下打量Leslie，但着一套白麻西装，好有型。佢问：“我是不是好靓仔呀？”
　　“系呀，好靓仔，KEEP得好FIT，甚至除衫重睇得，系《金枝玉叶》给除咗衫，我发觉你腰部略有脂肪。”
　　“算啦，成四十岁人嘞，重想我点呀？”
　　Leslie一话自己四十岁，坐系对面与Leslie差四年的子玲即刻反对：“三十八岁之嘛，你九月生，三十九都未足，乜四十岁呀？”
　　问Leslie：“新屋要装修几耐？”
　　“半年。”
　　“过去一年拍电影三部，加上签咗滚石又一笔，有－笔钱落袋呀荷？加加埋埋你呢一年收入好丰厚，装到间屋似王宫都得啦。”
　　“张叔平帮我搞紧。滚石果度系有包薪。宝丽金都倾过，俾得唔少过渡石，我拣滚石系滚石属于音乐人，啱我多D。”
　　Leslie说：“今年少拍D戏架喇，除咗东方嘅贺岁片，Kaige Chen的秦始皇，我谂我只拍许鞍华、Karwai Wong。”
　　“咁都唔少啦，一年拍电影净赚一千五百万，将间屋装成天宫都得啦，D钱易赚呀。”
　　“易赚？唔易呀……不过谂住以后都系拍Kaige Chen嘅戏好D。就算唔卖座，都无人话唔好，唔卖座系你地D人唔识欣赏啫，咁系咪好D呀？”
　　“我知Kaige Chen为什么又揾你做秦始皇……”
　　“凯歌讲过，秦始皇系暴君者，但佢平天下时不过廿岁。”
　　“更重要系Kaige Chen加Leslie，净系法国都值八十万美金，另加分红。”Leslie笑。
　　“你沉住都得闲啦，系嘛？直到Bak-Ming Wong通知你拍东方贺岁片？”
　　“系呀，不过十五号要去台湾，每出一张碟，要拍三个MTV，我又去台湾拍MTV。”
　　“你梅道间屋卖咗？新屋又话要半年后至入伙，你住边呀？”
　　“嗳，好好彩，我同新业主租咗梅道来住，唔使搬来搬去。”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