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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
I
关于校庆会上报纸,白马是知道的,他也知道黑羽将是怎样的不屑,只是,当看到他拿到报纸的时,看得如此仔细,确实是惊讶了。只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他看到并不是关于校庆的。
白马一直看着他,如果换做是平常的话,他一定早就发现了,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可以足够干扰到他思维的。他的脸是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点冰冷。宝蓝色的眼里开始有了水雾,握住报纸的手变得苍白,白马愕然,低低的唤他:“黑羽君,你没事吧?”
他急忙推开的,很快的离开了白马的视线,尽管白马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如果,他可以听到的话。
他叫他,快斗。
Kaito
白马打开报纸,很仔细的看,不想漏掉任何一点,终于……
“X年X月X日,魔术师黑羽盗一因表演失误,葬身火海”
日期是校庆的第二天。白马这次不再是头疼,心里像是针扎一样,痛的撕心裂肺,只是那银针才是卑鄙的吧,明明如此折磨人,却在拔出来之后,一点痕迹也不留,这真是很决绝的可怕。
白马打开门,他是知道他在某个角落里,他是相信他不会哭的,那个人啊,像个小孩,却坚强的难以言喻。他也清楚的知道来人就是自己,所以没有回头。
走到他的面前,看他慢慢睁开眼,红红的,脸上却不湿润,没有哭吧……果然,不会哭的。
“白马,我就是怪盗KID。”白马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确实是震惊了,这个一直向自己撇清关系的人,居然自己承认了。那么自己该怎么办?表面上控制自己,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人站起身,坚定的目光就这么看着自己。
“我知道。”白马只能这样回答,不然又还能说什么呢。
“我父亲是不会这样死去的。”快斗没有接着刚刚的话题讲下去,一时之间,白马听到了太多的情感。
“我知道。”
“……”
最近似乎只剩下沉默了。太阳的角度敲到好处,照到两个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
“听他们说,你要回英国了……”陈述的语气,不带一丝的疑问,倒向是在自言自语般。
白马点头,“明天的机票。”末了添上说一句,“黑羽君要来送送我么?”
“谁要去送你这个混蛋啊……”声音就这么小下去,小到只有白马才能听到。
说完话准备离开,白马也就这么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同样用连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不要怕,会没事的。
风可以把这些话带进快斗的耳朵,却在这么一瞬间,连心中某片柔软的地方也被触碰了。
你们彼此有着独有的心照不宣,却在这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开始相信天意,你们期待对对方能懂,也期待自己能懂,自己想要干什么,他又要干什么?为什么可以把心弄得这么乱?
……
太阳的光那么美,风的声音那么小,年轻的心灵里也吹进了寂寞。
J
在白马走的那天晚上,快斗就这么失眠了,虽然以前也是经常失眠的,但是这次总感觉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改变,却完全不知道。拿着电话的手,也伴随着心里的起伏,聚集了汗珠,有了微微的湿意。
白马……我已经再没有能力了。
那群混蛋下了最后的通牒,为那个该死的潘多拉,爸爸的祭日那天,强烈的不安真的就这么被应验了。
我不在乎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拼命的,把爸爸交给我的,爸爸所希望我做的,做到最好。
只是……青子……
在黑羽快斗思考了近3个多小时后,还是拨打了白马探的电话。
“你说过青子是个好女孩的吧。”
“那么你来保护她吧。”
“而且你也对她很好的吧。”
“白马探……”
快斗就这么对白马说出了这些话,结果得到的回答就是刚开始所说的话。气急的挂断电话,心里全是不满。昏暗的灯光映照在脸上,惨烈而决绝。
白马探,我真的搞不懂你了?!果然我和你思维就像是平行线,一点交集也不会有。
可你又是不同的,白马探。
不是像对青子的愧疚,你是不同的。
你的温柔是我想要去依赖的啊……
如果连我都想要去依赖你的话,那么就把我所想保护的人交给你,不好吗?
白马探,难道你做得这些不是为了青子?
你是这样欺骗女孩子的感情的吗?
突然难过起来了,说到底,被欺骗的人不是自己吗?
——不要怕,会没事的。
一切都是骗人的。
白马。混蛋。大骗子。
K
白马该怎么去解释呢,那个傻孩子打这样的电话来,而自己差点就疯了。
你说过青子是个好女孩的吧。
那么你来保护她吧。
而且你也对她很好的吧。
耐心的听完,却根本没有听进去,算下时差,那里居然是凌晨,黑羽君,失眠了吗……
电话是气愤的挂断,白马是明白的,那个小孩子啊,他笑笑,如果说世界不是奇妙的话,那么还有什么称得上“奇妙。”
忽然记起那次天台上,快斗看上去很不搭调的几句话,在今天看来其实都是一种暗示。
白马,我就是怪盗KID。
——那么我的父亲理所当然的就是所谓的第一代怪盗基德了。
我父亲是不会这样死去的。
——他不会那样死去的,他的死并不简单,牵扯到的对象可能也不简单,那样的危险也不可想象的。
听他们说,你要回英国了……
——的确是安全的地方,那么把青子带过去应该安全吧。
谁要去送你这个混蛋啊……
——白马,再也不见了吧。最后的最后,怎样都和我无关了。
那么,又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
有,黑羽君……
很久以前的梦想,是必须亲手抓住怪盗KID,那个站在世界之上,玩弄警(百度)察于鼓掌之间的王,如同骄傲的雄鹰,飞翔在黑夜与云层之间的胜者。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无论什么时候老是和自己斗嘴,那个在可以公然在课堂上补眠,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就这么代替了KID,占据了自己的心。
开始在意他的目光,开始知道他的痛,开始心疼他脸上或小化大的伤口。那个夜晚,明明是痛到要死,却坚强到不可流泪。那张笑脸之下,明明承受了这么多,却什么也不愿说出来。
也对,那个小孩子就是口是心非。
望着电脑屏幕上,在黑羽打电话来之前收到的邮件,白马点击回复。
——我知道。
——中森小姐。
L
就这么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没有料到怪盗基德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那些人,到底又想要干什么呢?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潘多拉,何必要这么践踏生命,肮脏不堪的宝石,说什么漂亮的光芒,哼,那种光芒也有足够的恶心,这样的宝石……即便是死,也不会让这样的宝石再留在世界上。
心厌倦了,身体累了,曾经坚持的使命也要结束了……
快斗侧靠在墙壁上,逃避又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是怎么也逃不掉的,比如:死亡。
心脏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跳动的像脱缰的野马,也因为缺氧,整颗心像是被掏空一般。硕大的汗水也顺着美丽的曲线留下,好像生命流逝一般。身上的伤口都不足以致命,却因为剧烈的奔跑而一滴滴的流出血液。
狼狈……
是会痛的,真的,很疼啊……
白马……
快斗苦笑,这种时候都想着他,黑羽快斗,你真是没用!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该来的终归要来。好,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快斗没有感到厌恶的气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如果不是那群黑乌鸦,那还能是谁?如果是他……这种时候,他又怎么会在这儿……那个家伙。
没有力气了,快斗发现自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就要顺着墙壁滑落,与地面亲密的接触了,只是最后他感受到的不是冰冷。而是既是非常熟悉又如此陌生的温暖。
真的是他……
眼睛里包括白马在内的一切东西都是模糊的。但白马又是眼中最清晰。就好像周围全是黑暗,只有一点强烈的光芒,夺人眼球。完美的轮廓,精致的面容,还有那个讨厌的微笑,所有的一切都是白马的。
白马?为什么……会是白马?
“混蛋。”快斗在失去意识之前,能想到的既简单明了又能充分表达内心的就只有这个词了。
原本是应该是习惯冰冷的,可怕的是一个冰雪般的心享受到了温暖,便不会再安守本分,只会变得更加期待,也更加喜欢温暖。
M
白马为什么会来?傻孩子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可以帮忙照顾其青梅竹马,却不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了。阿弥陀佛。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快斗醒来的时候,想也不用想,他知道自己是在白马家,怪盗的直觉。
白马看着快斗无声的询问,意思是:“你怎么会回来的?”
然而,白马现在并不是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用一贯温柔的声音说:“黑羽君,对于救命恩人,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例如‘感谢’之类的”
意料之中的,白马遭了很多记白眼。却依旧是笑。
“白马,我希望这次你能带走青子。”是时候应该把一切都挑明了吧。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黑羽君,你没能明白我的意思。”
谁知道,他人好想是回光返照(……)一样,突然来了精神,从翻身床上下来,走到白马的面前,眼里是满满的怒意。
“白马探!你不是对青子很好的吗?!”
——那时绅士应该做的。
“那你干嘛总看着她?!”
——因为有个人常常和她呆在一起。
“你不是喜欢她的么?!”
——所以说,黑羽君,你想多了。
“那……那你,你有喜欢的人了?!”
……
“混蛋!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叹气。
——他叫黑羽快斗。
“我还以为是谁?不就是……”
呃……
唉?
哈?!
纳尼!!!!!
没错,他叫黑羽快斗,就读于江古田高二B班,白马大侦探的前桌以及另一个身份:KID。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那个无论什么时候老是和自己斗嘴,那个在可以公然在课堂上补眠,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人。
他只是那个人,不是KID,是黑羽快斗。
“快斗,你比以前更迟钝了。”这是白马无限宠溺的。
“废话!谁谁谁遇到这种事,还可可可以冷静的啊啊!”这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结巴了的傻孩子。“等等,什么叫‘更’啊喂!”
所以说,傻孩子,其实还没找到重点。那你们呢?
从黑羽君变到快斗很难,从快斗变到黑羽君更难。
白马不是一个不敢挑战的人,只是有些东西,根本不想去挑战。
所以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变了,快斗。
KAITO
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Hakuba Saguru
N
——所谓天机?
事实上,白马在英国时间17:24时收到了来自日本东西的一封邮件,时差计算之后,那时日本时间为2:24。快斗打电话却是在3:14时,傻孩子慢了一步,有人先把他“卖”了。
“卖”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青梅竹马——中森青子。
白马君,也许会让你很困扰,但请原谅,我还是想要拜托你。
快斗平时的话都是无心的,他是个很烂的好人。
我知道他常常说一些对你不客气的话,但是,他其实是那种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的人。
希望白马君,不要嫌我啰嗦,可能你会觉得很奇怪,突然向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拜托你,帮忙照顾快斗吧。
我也觉得突然有这种要求很奇怪,但是,我是希望他幸福的。
我觉得……
白马君,你是可以让他幸福的人!
抱歉,也许你并不喜欢,但是,如果是你和快斗的话,无论怎样都不会有讨厌的地方。
真的,拜托你了,白马君。
谢谢!
中森青子的是这样希望的,白马的回答呢?
——我知道。
白马探自己也是这样希望的。
其实早就知道了的,那个孩子总是那样坚强。
那样口是心非。
所以事情变得理所当然了。
你问我天机不是不可泄漏的么?
其实大家都知道了,当然就不算是天机了。既然都不是天机了,何来泄漏之说?
——所谓后话?
你问,最后傻孩子怎么了?
怪盗基德依旧像骄傲的王一样,更重要的是警方发现怪盗基德有了新的伙伴,至于他的是身份,自然是一个迷。
黑衣组织依旧在猖狂,而黑羽快斗却不在寂寞了。是因为多了谁呢?来看看,这厮长得很好看,家里很有钱,嘴角的弧度总是难以抹灭,柔和得像水。更重要的是,是完全不计报酬的。(不计某些方面来说,的确是的= =。)
幸福其实不远的,幸福是可以有寄托的,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和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
够简单吧。
此为后续OR番外?
那是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辉,每一种都好代表一种幸福。就那么折射在人的脸上,是否就象征着这个人的幸福会是什么样的?是热情如火的红,还是简单忧郁的蓝,都只是幸福,知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脸上的是什么颜色?
白马曾经这样对快斗说:“我遇到过一只小野猫,他是个很淘气的小家伙。”
那个时候,快斗躺在沙发上,头靠在白马腿上。慵懒的神,活脱脱一只小猫,不过有一点。
那绝对是只家猫啦。
白马接着就说啦——
“老是爱闯祸,很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晚上总是不安分。老爱招惹别人,但又总是受伤,却不会照顾自己,马马虎虎的处理伤口,还不喜欢让人看见。”
“偏偏有个人就喜欢这只猫,下决心要把小家伙给驯服。做了很多努力,可小家伙就是不搭理他,嗯你说怎么办?”
白马的语气有数不尽的温柔,像泡影一样一朵一朵开成花。手拨弄着快斗的细腻的发,时不时触摸到快斗的皮肤,弄得快斗的痒痒的。
“怎么办?不要脸的追咯!”快斗撇撇嘴,回答是风趣的,有大大的不满也有小小的幸福。
白马依旧笑着回答说:“是啊,那个人就不要脸的追下去,后来就真的追到了哦。”然后白马俯身下去,在快斗耳边轻声说:“其实,我很想知道那只猫在那个人还没追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说呢?快斗……”
快斗一下子红了脸,起身离开,还说什么“夏天到了人就是容易饿白马有什么吃的……”
于是白马只能无奈的笑笑,“冰箱里有……”
小同学屁颠屁颠的奔向厨房,却在听到白马后话的时暴走了。直接抡起枕头,连同无数声“混蛋”砸向了白马无害的笑脸。
然而白马只是说了俩个字——
猫食。
如果说白马还是在讲故事,那小同学当然可以采用无视加自我催眠的方法,说那猫不是我。无论如何,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当然也不能生气,要是生气了不就自我承认了么。所以,忍。
但是白马一个“猫食”不就摆明了是说自己么,所以,快斗成功的被激怒了。
果然是在养猫吧。
野猫被驯服了,不就成家猫了。
后来的后来。某天晚上,在和乌鸦们又一次较量中,白马同志光荣的负伤了。
白马想过那伤负得真值。
“白马,你当我是自私的人吧。”快斗是这样开头的。
——我本来想过,我的秘密永远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就让我一个人来守护。
——可你这家伙偏偏那么闯进来……那也算了,我原本以为你只会是个路人,只是迷路了,最后是会离开的,不管是我赶你走也好,还是你自己离开也罢,反正你是肯定要从我生命里消失的,大不了大家都伤感一下,然后各走各的……思恋之类的都藏心里,让时间来帮忙忘记……
——但是……你还死赖着不走,你又回来了,你还来这么一招!把我的生活全都打乱了!你真不愧是个混蛋!现在好了,我不想赶你了,我想让你永远留下来了,你说怎么办?我堕落了,我自私了,你说,到底怎么办啊?!……
“你陪着我好不好?就永远的那种!会有危险……我知道,可是……你当我自私好了。你……唔……”
白马有点讶然,最后他堵住他的嘴。
白马觉得人应该满足的,他还要什么呢?要是不受这个伤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吧。
傻孩子,他要是自私了,全世界都找不到无私的人,不是他的自私,是白马的心甘情愿。这样“自私”多好。这样自私有什么不好?
每一种幸福都为那些虚浮的尘埃抹上一层快乐的影子,那些美丽的影子又好像一支神奇的画笔,能画出一缕飘渺的烟雾,风儿把他们吹进了人的心里,于是人们的身上开始有了味道。
因为经历了某些事,某些风霜而独有的,幸福的味道。
_EN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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