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月(银魂土冲)

作者:喻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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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1日


      5月31日
      在淋雨之后,土方果然得了一次感冒,不过并不算是十分严重,所以他还有力气可以参加出殡。队士们将总悟的棺材抬进了挖好的墓坑中,并将菊一文字和冲田三叶的一幅照片还有一件真选组制服作为陪葬品放在了棺材的一旁,他们向墓坑方向投着白色的雏菊花,将粉红的樱瓣洒落在棺材之上,映衬着死者苍白的遗容,就像一处鲜明的对比。
      死亡,果然是安详而平静的,没有忧伤、没有兴奋,只是那样静静地躺在那儿,渺无声息。无论生者怎样哭喊与呼唤,棺材中却听不见一丝声响,只是静默着,静默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但最可悲的是,生者的苦痛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只需时间的轻轻冲刷,原有的思念与悲痛并不再强烈,而是慢慢变淡,甚至归零;而死者的死亡却是永恒的,永远在那冰冷的泥土中长眠,永远不会从长眠中醒过来,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皮肤开始腐烂,变为烂肉,被肮脏渺小的蛆虫和其它虫子所啃食,到最后,只剩一堆白骨,白骨又渐渐氧化,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地过去之后,什么也不会留下,只是一堆黄土,没有任何在这曾经埋葬过某些人的痕迹。死亡是无谓的,更是毫无征兆的,人类即使控制了整个世界,却依旧控制不了自身的生死轮回,这就是上天给的天大的讽刺了吧。
      土方看着周围木质,中间镶嵌玻璃的棺材,凝视着里面的人,不禁喉中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干渴,眼眶中泪水充盈,便如逃地一般离开了现场,没有看到总悟被一点点深埋进冰冷、孤独的黄土的那一刻,没有见到总悟在土壤之上的最后一面;
      他点了根烟,望向远方,眼神空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连着对总悟的思念和爱恋;对所有在死去的人们的怀念与不舍,对自己的叹息。在视觉所能清晰看见的远方青空之上,他似乎又一次看见了三叶和近藤微笑着对他,如故的温柔『你们是在埋怨我没有照顾好总悟吗?也对,总悟竟会突然死去,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总悟,还那么年轻,又是个剑术天才,前途一片光明,可他的时间甚至还没到其他人人生的二分之一,就已离世,总悟……』土方想着,呼吸又一次颤抖起来,喉中充斥着忍受不住的燥热,泪水似乎又要流出来,可土方生生的将泪水抑制住了,反而将悲痛的脸硬生生地扭成了世上最难看的笑脸“真是的,尼古丁什么时候这么呛人了,咳……这个牌子的烟果然不好呢,下次绝对不买这么呛人的烟了,连泪水都呛出来了……”
      不知在这站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的时间,久到土方自己也不清楚了。走前,他又看了一样蓝的发亮、偶有如烟浮云轻绘过的天空『这片天空真是蓝得让人不爽』,之后,天空似乎听见了土方的想法,好好的一个艳阳天,竟平白无故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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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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