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十九章无责任小插曲
侯家村老规矩,包船制度。怪不得她刚才在船上转了一圈,整艘船里外就他们三个人,原来陈绍兮早已把船给包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白染见自己茶杯里的水已见底,提起茶壶往杯里添了些水,然后一饮而尽,对陈绍兮说道:“绍兮,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想了想,为了避免出什么岔子,又多说了一句:“除非这艘船翻水,否则别来打扰我。”说完,站起身离开了船厅。
船上空房间很多,白染选了一间背阳的房间住下,一进房间就把门栓上,开始坐在床上盘腿练功。
离上一次在凤凰古镇客栈练功,已经事隔三四天,当时由于时间太紧迫,只让体内真气游走了全身筋脉一遍,起到改善身体资质等效果。
白染凝神闭目调息,先是让体内真气在任督二脉中缓慢走一圈,然后逐渐加快运行速度,最后使真气在体内保持一定速度循环和运行。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量越来越足,流速也较先前大,这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待再次运行完一个小周天后,她并没收功而是开始运行大周天。
大周天是要用养神法修炼,最忌讳被打乱气息。大周天是让全身经脉同时运转,需心静且不可分神,若中途被打扰使其中一根经脉的气息没有同步运转,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所以,没有一定的安静环境是没法习练大周天,如今船处于临江之中,四处又无人,正是修炼最好时机。
几个时辰后,当白染使真气在周身经脉中通过一遍,运行完一个大周天,收功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里没点灯,黑漆漆一片,她从怀里拿出火摺,走到桌子旁边,点燃桌上的灯。
古代的晚上很黑,黑得见不到一丝光亮,完全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夜晚灯火通明,绝大多数船家为了人生安全着想,若非客人强烈要求,晚上都不会开船的,只是留在江上休息,第二日清晨才起航。
白染手持一盏灯笼,走在昏暗的走廊里,看着泛着幽光的甲板,走在甲板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灯笼在风中摇曳,险些把里面的蜡烛吹灭,她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打量了下安静得令人窒息的船,继续提着灯笼朝厨房走去。如果此刻有第二人在场,看见白染这诡异的POOS,定会当场吓晕过去。
走进厨房,把灯笼放在灶台上,抄起锅铲和铁盆就使劲儿敲,响声不亚于锣鼓。由于不清楚陈绍兮到底睡的是哪一间房,她也没那个闲工夫挨个房门去敲,万般无奈之下(这货心里不平衡故意为之),也只得使出此招。
响声惊动了熟睡中的陈绍兮和船夫,两人前后相续赶到厨房,身上都只穿了亵衣亵裤。陈绍兮一跑进厨房,见白染拿着锅铲和铁盆的架势顿时明白了,问:“怎么了?”
“沐浴,烧水,不会。”白染放下手里的锅铲和铁盆说道。别指望白氏族长会下厨煮饭什么的,像这种纯天然烧柴的灶在她眼里更是神物。
睡得正香时却被别人吵醒,该怎么办?放在以前,陈绍兮会上前一脚踢翻对方,边踢边骂直到对方叩头求饶。他单手摸着心的位置,跳动速度如常,完全没有怒火攻心,转身,指着船夫:“没听到夫人说要沐浴吗?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烧水。”
船夫被这气势吓得赶紧弓腰哈背的去灶台烧水,刚走了两步反应过来,一手拍额头,对陈绍兮说道:“这位爷,我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老规矩可没有让船夫烧洗澡水这一条,对不住了,自个儿解决吧!”说着就要往外走,陈绍兮见状忙道:“得!不就是加钱嘛,你先烧洗澡水,本老爷不会少你一个子儿。”
船夫一听要加钱,脸上笑着回应:“唉!好嘞!”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白染洗了澡,吃了干粮,才在陈绍兮的目送下进房睡觉。
次日清晨,白染早早的起了床,用过了早饭,就跑到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站在船上,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任由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已经记不到,有多久没像现在这般轻松了,曾经不能做到的,如今却轻而易举地实现了......总的来说,上帝为你关一扇门,也会为你开一扇窗。
抬头注视着远方,一轮旭日缓缓从天与临江水的交界处升起,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或许,在一定程度上说,摆脱白家也算一种福气。
在甲板上又站了一会儿,白染正打算回房间之际,见距离他们这艘船不远处,有个东西在临江之上随波逐流,待船开近了些,她才看清楚那东西是何物,原来是块木板,一名男子面朝下背朝天的趴在木板上,也不知在这江水上飘了多,现在是死是活,犹豫了下还是叫来陈绍兮和船夫把那人打捞起来。
男子被刺中腹部,胸膛上还挨了一掌,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
从人被捞起来,身旁的白染就一直沉默不语,陈绍兮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问道:“是救?还是扔回临江喂鱼?”
“救!”白染已经认出来这人就是三名‘壕沟男’之一,从他这身许多天没换的华丽衣服不难认出,当时这男子是背对着她趴在另一名男子身上。
以‘妻奴’为目标的陈绍兮,在白染一声令下后,指挥着船夫抬脚他抬头,将男子抬进船上空房间。白染见这俩人就打算这么把男子抬进去,忙阻拦道:“等下,先把人放下。”陈绍兮和船夫闻言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人,向她投去疑问的眼神?
白染伸手指着男子,腹部中了一剑流了很多血,身上衣服沾满了血迹,“血腥味儿难闻,先给他换上干净衣服再抬进去。”由于刚才打捞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把男子落水里去了,现在是浑身水湿,头发衣服直往下滴血水。
船夫觉得这建议很好,木板上滴了血迹最后总得有人清扫,出钱坐船的是老大不可能让他们清扫,所以这抹地苦力活儿只能落他头上。陈绍兮进房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船夫,给男人换衣服这种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赶紧拉着白染就去船厅回避。片刻,船夫给男子换好了衣服,扯着大嗓门吼了一声,陈绍兮方才出去和船夫把人抬进房间。
房间里,床上的人紧紧闭着眼睛,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白染让陈绍兮过去扇了他两巴掌,依旧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样子,陈绍兮侧头看向她:“我已经用力抽了他两巴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怎么办?”
白染看向船夫问道:“船上可有治疗剑伤之类的药物?”
船夫是安安分分的老百姓,平日就靠跑船挣点钱财,身边自然不会携带江湖人用的药物,摆手道:“船上没有伤药。”
白染上前几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男子的伤势后,扭头对着陈绍兮和船夫,说出了目前必须要过的一道难关:“他身受重伤又重度昏迷,船上也没有伤药,如果一直处于目前状态,恐怕活不过今晚。”
陈绍兮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这儿有个馊主意。”见白染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他接着说:“前几天,你感冒抓的药还剩下两贴,要不熬了给他喝?”
船夫听了摇头道:“不行,剑伤和感冒怎么能混为一谈?不可乱用药。”
白染也觉得这个主意够馊的,古往今来头一遭听说,身受剑伤用感冒药治疗。但在这没电脑没电视没娱乐的船上,好不容易从天上掉下个乐子,怎能错过?“能救活那固然好,不成也无所谓,你们去厨房熬药,我在旁边守着他。”
船夫本还想继续反驳,却被陈绍兮单手扯着衣领一提,直接往厨房走去。
药要熬好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白染把男子扶起盘腿而坐,自己也坐在他的身后,收敛心神开始运功为他疗内伤。由于她现在的功力有限,这一番运功疗伤着实有些吃力,稍微治疗了下便收了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闲坐了一会儿,陈绍兮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走至白染身旁,把药碗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你来,我可不想侍候男人。”
“为男人熬药,也叫侍候男人。”白染好心提醒他。
陈绍兮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可不一样?药是你吃剩下的,我是在为你熬药。至于,这碗药你是自己喝下去呢?还是施舍给别人喝,我不管,随你意。”
白染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下,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碗朝床边走去。床上的人紧紧闭着嘴巴,加大了喂药的难度,白染用勺子使劲儿的撬开他的嘴,把药水灌了进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