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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生病
白染脚刚踏出几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醒过来的时候,头很沉脑子很涨,还有些眩晕感,眼皮像有千斤重般睁不开。白染试着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发现身体发软居然坐不起身,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抹蓝影,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然后就愣住了。
她记得陈绍兮拿着白色杜鹃显摆,自己回了一句很丑,紧接着就晕倒了,难道说是这名蓝衣男子救了她?
说起来她还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壕沟里面三名男子其中之一。
当时这人衣衫半掩半露躺在地上,而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则压在其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较为怪异的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居然还有一名全身黑衣笼罩的男子蹲在旁边看戏。果然,人老思想也跟着落后,年轻一辈人的想法太过于奔放,不是她这种快奔四女人所能理解的。
“你也不能怨我,当时......”白染正略显尴尬地说着,一眨眼的功夫,面前蓝衣男子变成了陈绍兮,不死心的使劲揉了揉眼,再看一次,结果还是陈绍兮的脸孔。
陈绍兮一开口就劈头骂道:“不怨你怨谁?身体不舒服还闷不啃声,我遇得到你哦!”好心救人,对方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在他身上下毒,偏生这毒又霸道,二人一条命,死了谁另一位也活不了,想着一肚子都是火!想死也别拉着他啊!
满脸怒意的上前一屁股坐到床边上,动作粗鲁地抱起白染,让她靠着床头坐着,犹豫下还是塞了个枕头在她背后,伸手把搁在床边矮柜上的药碗端到手里,说道,“先把药喝了!大夫说你这是感冒引起的发烧,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好好喝几帖药就会好。”
看白染蹙着眉头望着黑乎乎的药碗,大有不喝之意。陈绍兮顿时垮下脸来,把药碗往前一递,不悦的道:“快喝吧,再不喝药就凉了!”由于力道稍微大了一点点,几滴药汁飞溅到白染的脸上。
古代医疗条件差,最怕的就是高烧不退,或者持续多日,弄不好就会烧坏脑子。白染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陈绍兮把药碗凑到她面前,一阵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一闻到药味她就想反胃,赶紧把头偏开。陈绍兮看她拒绝喝药,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喝还是不喝?”一副恼羞成怒的架势,只要白染敢说一句不喝,他就要强行灌下去。
白染见状,从陈绍兮手里接过药碗,一手捏着自己鼻子,硬是咬着牙将一大碗药喝了个底朝天,苦得她直皱眉头。陈绍兮见她喝完药,从她手上把空碗接过去端着,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闲着无事,白染开始打量四周。
她眼睛随意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生自己坐在一个木架子床里,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小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个陶泥茶壶和陶瓷的碗,左边床尾的地方有个老式双开门衣柜,衣柜对面是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旁边还放着一个洗脸架,架子上放着一个脸盆,盆缘上搭着帕子。
在床上又靠坐了一阵,白染就想下床去上厕所,随手拿起身旁外套穿上,刚穿上鞋站起来,只觉腿脚发软没力站不稳,摇晃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脚踏出去几步,才发现屋里没有传说中的马桶。
她正发愁不知道上哪?这时门帘被人掀开,从外走进来一名农妇打扮的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看到白染,大步走上前说道:“夫人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不由分说扶着她的胳膊回到床上坐着,问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白染刚想开口问厕所在哪里,陈绍兮就端着一个黑陶大碗走了进来,中年妇女对陈绍兮道,“陈老爷,你家夫人好像有什么事,我进屋的时候她正打算出房门,你来看看。”
陈绍兮把碗放在桌子上 ,朝中年妇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中年妇女倒是个非常识趣的人,陈绍兮让她出去,她笑了笑朝屋外走去,走到小八仙桌旁时,无意间憋了一眼陈绍兮放在桌上的碗。当然,中年妇女这动作,背对她而站的陈绍兮自然没看见。
陈绍兮走到白染面前,开口吼道:“白染,你最好给我一个非出去不可的理由。”刚刚消去的怒火立刻复燃。
白染早憋得难受,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冷冷问道:“茅房在哪里?”大病一场,声音显得嘶哑,这声音连她自己也愣了愣。
闻言,站边上的陈绍兮一愣,看向白染,气不打一处来,最后无奈只得闷声说:“我去给你提马桶。”
片刻,陈绍兮把马桶提来,白染见他脸上泛着红晕,明显是为提马桶这事而羞愧,想必是生平头一次做这种事。
陈绍兮将马桶放在她面前,说道:“穷苦人家没屏风,将就一下吧。”
白染眉头一皱,陈绍兮言下之意,让她堂而皇之地在屋里上厕所。她定睛注视着陈绍兮的脸,随后移开目光,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亵裤。
陈绍兮何时见过如此大胆且不要脸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刚回神就听到白染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要帮我解裤带吗?”陈绍兮当即吓得夺门而出。
白染在马桶上,解决了尿急的问题,缓步走到洗脸架旁,架上脸盆里装着水,洗了洗手。接着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碗汤,摸了摸碗的温度,适中不烫手,端起碗一饮而尽。若不是因为喉咙不舒服,她才看不上这碗汤,素得简直无语,闻着有肉味儿,吃在嘴里不见一块肉。
刚放下碗,白染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先前的中年妇女端着大海碗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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