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当铺里来[综]

　　盒子落在了石板上，发出了金绿色粒子般的光芒。

　　“卫斯理，我知道你不想我说出来，但是，难道就应该让莫莹瞒着大家就这么一个人躲着融化吗？这对她，对伯父伯母，还有白奇伟来说都太惨忍了。”

　　“我……”

　　“莫莹……”

　　卫百里虽然担心莫莹，但是看到发出的金光，回家的欲望更是强烈：“铁球每百年会发金光一次，石板也一样，我告诉过你师父，每当金光再现的时候，就是我叔侄相认，返乡的日子。看来，可能就在这地下。”

　　“哈哈哈哈哈，返乡？”莫山虽然不知莫莹到底怎么了，但是，讽刺卫百里也是刻不容缓的，“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别做梦！”

　　卫百里不信：“你说什么？”

　　“你知道这地心熔岩是地心熔浆喷出地壳板块缝隙以后凝固而成的吗？如果你的家，真在这下面的话，早已被凝固的岩浆塞满了。”

　　“二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小时候逃离家乡的时候，只记得四处火光，到处都是哀叫的族人。”卫斯理说道。

　　白素接着说：“地下板块是会移动的，熔浆流过这里，把这些石头推出地面，可并不代表卫斯理的家就一定在这下面。否则，铁球和盒子不会在那么远的地方被他们找到。”

　　卫百里高兴了：“我就说我教出来的女儿聪明吧！你看，分析的对不对！趁势我们再找”话没说完，便要去拿盒子。

　　莫山大惊，也快速上前阻止：“这是我的东西不许动！”

　　盒子这时又打开了，所有人都被吸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到了陨石所在的地方。

　　盒子与陨石合在一起，一幅损坏的电路图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家都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霓凰问道，伸手对着陨石，感受着镯子的异动。

　　“这才是真的金钟响了。”卫斯理感叹道。

　　跟着袁沅来洞里找宝石的原教授也到了这里，看着这一幕，“这是太空飞行器的仪器坏了，所以三百年前才会有一个燃烧的金钟从天外飞来。”

　　莫山说：“你也知道？”

　　“这是书上记载的传说。不过，它早该沉到金河的河底了。”原教授解释。

　　“我猜这是四十年前地壳板块移动，是地心熔岩把它托出地面的。”

　　“是这样，有可能。”

　　“我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卫百里凑了过来。

　　“别吵！”两人皆道。

　　卫百里不忿，去拉卫斯理：“卫斯理咱们走！”

　　“二叔，”卫斯理拉住他。

　　“干什么？也许它可以带我们回家啊！”

　　“你没听原大叔说吗，仪器已经坏了。我们快走吧。”

　　这时，银月村的钟声想起了。那是莫山用他的发电机弄出神迹的钟声。

　　卫斯理快速反应过来：“遭了！一定是发电机启动了，地震快来了，大家快走！快走！”

　　大家都开始往外跑。杜鹃和白奇伟扶着一直昏倒的莫莹一起走，袁沅叫醒还在观察线路图的原教授拉着他跑。唯有莫山留在了原地。

　　杜鹃走了几步发现莫山还在原地，赶忙将莫莹交给白奇伟，自己返了回去。

　　“莫山，我们回家吧。”

　　莫山一把将杜鹃推倒在地：“这二十年来，我对你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只有圣球才是真的。现在好了，不用再掩饰下去了。”

　　杜鹃眼里已充满了泪水：“不是的。刚才，掐我脖子的手，是一直在发抖的。”

　　“那是因为我拿到圣球会兴奋，你走吧！”

　　杜鹃摇头：“我不走。”

　　一块大石头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就要砸到杜鹃。

　　“小心！”莫山瞬间扑倒了杜鹃，躲过这一劫。

　　杜鹃开心的笑了。

　　“快走！”莫山牵着杜鹃往外跑。

　　到了一个洞门时，莫山松开了手。

　　“莫山快走啊。”

　　莫山笑着摇头：“杜鹃，我这辈子，只骗过你一次。我当时没有到百里杜鹃去找姓卫的，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杜鹃不想听这些：“莫山，莫山，别说了，我们快走啊莫山。”

　　“杜鹃，当你拿到脚环的时候，我知道，他在你的心里，已经活过来了，可我的心，已经渐渐死了。”

　　“不对，莫山，你还有我，还有莫莹。你不知道，莫莹，莫莹她被那块陨石辐射了。卫百里告诉我，二十年前，他大哥就是因为那块陨石开始生病，虚弱，昏倒，最后，最后身体慢慢的融化……莫山，我需要你，莫莹需要你。你，我，莫莹我们三个是一家人啊，你不能在这时候扔下我们，扔下莫莹，跟我回银月村，我们一起回家，我们要一起想办法，永远不要分开。我们一定要救莫莹，不能让莫莹死，一定不可以让她这样死去，她才十几岁啊，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杜鹃紧紧的握着莫山的手，哭出了声。

　　“不，杜鹃，我欺骗了你二十年，就让他等了你二十年，现在你们两个应该在一起。让莫莹来圣洞是我的主意，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二十年前他大哥没有办法，现在我也没有办法，那块陨石是不是地球的东西，我根本找不到治疗莫莹的办法，我对不起莫莹。你帮我告诉她一声，我对不起她，但我是真的爱她。如今莫莹也有了心爱的人，白奇伟会陪着她的，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别，莫山，跟我一起走吧。莫山，莫山……”

　　“不。我不走。”

　　两人一番纠缠，莫山一把将杜鹃推出洞外，立刻按下开关，石洞的门逐渐将两人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再也不相见。

　　岩洞里的地震越来越厉害，石块不断地掉下，就在莫山以为他就要死去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地方。

　　这是一件书房布置。一张长台里面坐着一位星眸剑眉、玉质金相，面带微笑的男人。

　　“莫先生，欢迎光临。”苏离请莫山在对面坐下。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这儿？”莫山已经瞬移过一次了，自然不会太惊讶又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这里是第八号当铺。莫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帮助？”他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别无所求了，除了担心他的莫莹。可是，哼，这里能帮他什么？

　　“莫先生是在担心你女儿的病吗？”

　　“不错，你有什么办法？”莫山没心思在乎他是怎么知道，直接问道。

　　“当然有办法。但是，莫先生应该知道，我们是做当铺生意的，那么，莫先生要典当什么来换取你女儿的健康呢？”

　　“你要什么？铁球还是盒子？呵呵，可惜它们都跟那块损失合成一体了，你找不到了，哈哈哈哈哈”

　　苏离摇头：“不，我不要铁球跟盒子，我要的是你的东西。”

　　“我？我还有什么东西？”莫山苦笑：“我什么都没有了，妻子没了，女儿也要没了，家早就没了。我还能有什么？”

　　“你还有灵魂。”

　　“灵魂？你要我的灵魂？”这件当铺可以典当灵魂？莫山瞪大了眼睛。他好歹是六国德的博士，是知道关于灵魂的事情的。

　　“不错，第八号当铺，可以典当你的一切。但是现在，只有你的灵魂可以换取你女儿的健康。你已经猜到了，那陨石是金钟的能量石，金钟不是地球的东西。想要救治外星能量的辐射，所需的能量是很大的。唯有你灵魂的能量才足够治愈你的女儿。”

　　莫山默然，他当然猜得到这些。反正他也是要死的，死前能够救治莫莹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至于灵魂和来世，那是什么？比得上他的杜鹃和莫莹重要吗？

　　“我答应典当我的灵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莫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八号当铺从不欺骗客人。”苏离肯定的说。

　　***

　　霓凰回来的时候，看见了长台上的灵魂。她自然的将物品拿去放在了储物室里。出来就看见苏离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她。

　　“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霓凰取下镯子：“老板，镯子汲取了铁球的能量后，宇宙浪子就没有出来过了。而且刚才还吸收了陨石的能量后，就一直发烫，这没事吧？”

　　“没事，应该是能量达到饱和，镯子在转换能量使汲取的能为它所用，运载中溢出了些许能量，你不用担心。宇宙浪子会整理的。”

　　“老板，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霓凰对跟先前的石棺一样可以瞬间移动的东西还是很好奇的。

　　“你听过莫山说了吧，铁球是坐标定位仪。他说的不错，不仅如此，铁球还可以自动寻找粉红人，暂时治疗他们，也就是说，它是粉红人搜救遇难者时所用的仪器。那条项链可以感应铁球的存在，豹纹盒子能够跟带领粉红人到石板的地方发出金光，发出求救信号和坐标，那么，石板就应该是集中救援点。也就是说，三百年前的金钟坠毁到底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底洞穴，卫百里的祖先就在住了下来。直到四十年前地壳移动涌出岩浆，烧死了除了他和他大哥的所有族人。也让金钟移到了地面。想来你也猜到了吧，金钟就是那个损坏的豹纹盒子，就是承载粉红人──卫氏祖先──的飞行器。”

　　“原来如此。”

　　霓凰想了想，又说：“莫莹没事了吧？”

　　“当然。”苏离淡笑，“她有个好父亲，莫山为她典当了灵魂，当铺当然要给她健康。她是个可爱的女孩，一会儿你再去一趟，当着众人的面治愈好她。卫斯理他们想必也不会再埋怨你了，我们还是需要跟他们打好关系。还有啊，这段时间当铺太冷清了，还是要多来些人才热闹哩。”

　　“我知道了。”

　　“嗯，你早些去吧。对了，你回来前再去一趟原宿，跟袁沅说几句话，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你跟她说，我最近对奇怪的有趣的文字很感兴趣，正在到处收集它，要是她见到过这些东西，可以拿来高价典当给我。”

　　“她这次又会拿到什么东西？”霓凰对袁沅的这一点倒是佩服的，什么宝物都会经过她的手。

　　“红岩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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