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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侍者推着餐车先进来,而后聂赏冬一袭金色长裙,精心打扮地出现在他面前,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和他们一起吃饭吗?”他诧异地问。
“我和他们在一起,剩你一个人多可怜啊。”她笑答,扬扬手中的红酒,“86年,你最喜欢的年份。”
侍者出来对她说:“小姐,已经摆好了。”
聂赏冬给付小费,侍者走出去,带上门。康爵看着她走到桌前,拿起开瓶器想把酒打开,却打不开。他走上前接过来,笑道:
“我来吧。”将软木塞拔出来,把红酒注入高脚杯。
聂赏冬坐下,举杯,盈盈笑说:“恭喜你成功签约!”
康爵与她碰杯,笑道:“你功不可没!”
“他们是看你才签约的,我不过是帮帮你。”
“是你才确保合同万无一失的。”
“我们就不要争了!”聂赏冬好笑地道,“别人都是抢功劳,哪有像我们这样把功劳往外推的?!”
康爵冁然一笑,顿了顿,说:
“洛里先生说,你是他见过的最聪明优秀的女人。”
“是吗?”聂赏冬笑道,“给我这么大的赞誉,那他有没有说让你好好把握我?”
康爵扬眉望着她。聂赏冬笑笑,说:
“我开玩笑的!你紧张什么?你真以为你有那么好?”
“我也这么想,我哪有那么好?!”他低头含笑。
“说得对,我以为你从前不懂女人的心是因为年轻气盛,可没想到现在还和从前一样。”她的笑容敛起来,虽然唇角还在挂笑。
康爵注视着她,没说话。她啜口酒,转移话题,又问:
“其实我们可以明天上午走,为什么非要下午走?”
“我明天上午还有个会。你急的话就先走,我叫人帮你订票。”
“如果急的话我早就走了,还会留到现在?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回去之后给我下聘书。”
“我记得。”
“其实我们应该在这儿多呆两天,从前我们在这儿工作那么久,现在也算旧地重游。这里有很多回忆。”
“我们是来出差的,不是来玩的。”
“我知道,”聂赏冬微笑,“随便说说你也当真。”
“你明天可以叫Randy去机场接你。”
“没那个必要。”她淡道。
“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之间很复杂。”她低垂眼帘,笑容也很复杂。
“是吗?”康爵不太了解她的心思。
“你有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和一个人在一起,可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她迷蒙地望向他。
康爵心里一沉,问:“另一个什么?”
聂赏冬只是笑,放下酒杯说:
“没什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她拿起刀叉。
康爵看着她,他感觉出什么或者说他很早就感觉到了,只是现在更加确定,而他心中的波澜也随之起得更高。
槟榔最近眼皮总在跳。
她坐在办公桌前,望着手里占卜出的“死神”,长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只手将她的牌夺走,把她吓一跳,回头,只见白朗正站在她身后看着那张牌。她舒了口气:
“你干吗进来也不出声?!”
“你一个人在叹什么气?”他笑问。
“我占卜了一上午,可每次都是‘死神’牌。”
“‘死神’牌未必就是不好,”他坐在沙发上,笑道,“它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你用它占卜爱情吗?”
“和你没关系。对了,你又来干吗?”
“居然这么问。我还以为这么久没见,你会很想我。”
“自恋也要有个限度。”
“你都不问我最近去哪儿了吗?”
“跟我又没关系。”
“真无情!看在你这么无情的份上,我请你吃午饭吧?”
“不必了,谢谢,我马上要出去。”她说着,打开粉饼盒补妆。
“你要去约会吗?我听说Alvin现在正在纽约。”
“他今天会回来。”
“哦。”他明白地道,“这么说你是要去接机?”
“我不用回答你吧。”她说完,套上外套,说,“我走了。”
“我劝你还是别去。”他忽然严肃地告诫她,可她早就出去了。
他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叹了口气。
康爵和聂赏冬坐头等舱回来,落地时早已疲惫不堪。
两人从里面出来,往机场外走。男的西装笔挺,女的貌美如花,并肩走在一起,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聂赏冬从上飞机时就开始头疼,落地时仍很不舒服,走着走着,身体突然晃了下,身旁的康爵赶忙扶住她,关切地问:
“你没事吧?”
聂赏冬笑着摇头:“没关系,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要不要喝点水?先坐一下吧?”他关心地问。
“不用,走吧。”聂赏冬说着往前走,但其实身体并没离开他的搀扶,半倚靠住他的胸膛,小鸟依人般的。
康爵扶着她的腰,慢慢地与她走出去。
槟榔本来是想给康爵一个惊喜,可眼前的一幕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突如其来地,炸得她头昏眼花。数支利箭齐齐地对准她的心脏射来,令她难受地呆立在原地,不知该怎样呼吸。白朗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道:
“我说过不让你来的。”
“你怎么来了?”槟榔有气无力地问。
“我来接人。”
“那你怎么不过去?”
“你怎么不过去?你比我更有立场走过去。”
她呆站了一会儿,说:“算了。”转身走开。
“看来你现在只能和我吃午饭了。”白朗跟上她,笑道。
“看到那种情形你就不难受吗?”她问。
“我没有立场难受。不过你有,你可以上前对他发火,你有这种权利。”
“那是无理取闹。他在工作。”
“真体贴。他的工作就是把手放在女人的腰上?”
“你也看出来了,聂赏冬不舒服。”
“可你的心也不舒服。”
“这么说你觉得我应该发火?”
“只要你想。”
“你不会相信,我现在已经忘了该怎么发火了。”她愣愣地道。
就在二人走到大门口时,透过一片人群,他们很清楚地看到玻璃门外停着一辆轿车,聂赏冬先上车,康爵旋即钻进车里。司机关上车门,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槟榔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总之是很复杂,亦很压抑。
出了机场大门,冬日的阳光在正午时很温暖。白朗问:
“你的车呢?”
“我没开车。”她回答。
“那你等着。”他说,转身离开,不久将一辆绿色的悍马开到她面前,打开车门道,“上车。”
槟榔没说什么,上车去了。
“我请你吃午饭,你想吃什么?”他开着车问,她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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