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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近,何濯常常有在想,命运,有时候真的是太神奇也太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的中奖。
如果那个奖的奖品不是电影票。
如是那个电影不是《断背山》。
如果那天不是周末。
如果那天不是停电在家无所事事。
如果。。。如果。。。
哪怕有一个如果不成立。
那么也不会有那样一个奇怪的梦境。
清晨醒来,看到床单上那散发着男性特有味道的白色不明液体,何濯突然很庆幸锦国高中是贵族学校。很庆幸每个学生都有各自的单间。很庆幸为了要学子们安静学习,房间的隔音好到如若抽真空。
不然,要怎么向别人解释他在梦中大声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不然,他要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红晕未退的脸和满床的狼藉。
不过,那个梦还真是真的像真的一样真。这话不是语病,是此时此刻何濯内心最贴切的感受。
是啊,他不禁想知道,如果,他是想说如果,如果真的把楚泽。。。
所以,当何濯的眼光越来越难以从楚泽身上移开的时候;当何濯独处时满脑子都是楚泽的时候;当何濯看到楚泽收到女生情书时莫名火大的时候;当何濯开始时不时的思考楚泽那完美的双唇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当何濯常常面对着楚泽莫名脸红却总说是因为天气热的时候。。。。。。一直到,当楚泽去外省参加全国高中生辩论大赛而整整一周不能见到的时候。何濯才明白,他完了。
是,何濯是四肢发达。可他绝对不头脑简单。能考得上锦国高中的从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何况他还是和楚泽一样在以名次论地位的锦国高中里同样就读于A班。何况虽然不一定回回都是年级第二,(第一没人和楚泽争,也没有人争得了)但多数时候还是他。何况活力满满的何濯还是学生会会长,游离于全校几千名同学间处理这样那样的纷纷扰扰。何况,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有什么不明白,上网敲几下,能给你天上地下解释得通透明了。
所以所以,何濯的“明白”的真实的,明确的,根本的,彻底的。
所以,才是最措手不及的。
所以才是最不愿承认却不能不承认的。
无论何濯有多么慌乱,无论何濯有多么无奈。
他只能苦笑着认清那个事实。
何濯,喜欢上了楚泽。那个他最好的朋友楚泽。那个像湖水一样淡然,温和的楚泽。不是普通的喜欢,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把他拥有的喜欢。是想和他每一秒都在一起不分开的喜欢。是想,成为彼此唯一的那种喜欢。
来得太突然,来得太猛烈,来得让何濯除了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
不能说源自于那个梦。只能说从那时开始有所发觉。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发现那家伙是个生活白痴的时候。也许是从发现那家伙除了学习好,在运动方面还能是最好的搭档的时候。也许是从发现那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喜欢篮球的时候。也许。。。也许。。。
也许,是从那个家伙第一天成为自己同桌时那声“你好,我叫楚泽。”那样清澈,那样温和的嗓音,不似一般男性的低沉,也不似女生那样尖细。如果非要形容,何濯只能想到翠玉杯子里掉进珍珠的感觉。清透,干净,带着点点余韵。一如那个人。一如那正望着自己的眼。也许,在那时候何濯也和那些女生一起陷进了那湖水般的眼眸中。。。
可是,以后要怎么办。明白和接受是不一样的。男人喜欢男人,这个事情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网络上不是很多。可是,别人会怎么想。最要紧的是,万一楚泽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用看见蟑螂一样的眼神看自己,然后从些离自己离得远远的。同性恋,多么神秘而隐晦的名词。虽然不罕见,毕竟不多见。一想到楚泽知道真相后厌恶自己了,何濯就觉得自己会疯掉。
怎么办,得在事情发生前做点什么。
怎么做?交个女朋友?不行,现在的女生太精明了,要是让她们靠太近发现了什么端倪就得不偿失了。而且用交女友来转移对楚泽的感情,那样做也不厚道。他何濯也不是那样的人。
先和楚泽保持一点距离?暂时这样吧,可是也不能太过了。不论从哪方面想,何濯也不能失去楚泽这个朋友。
然后还有什么法子?
思前想后,何濯居然想出了悄悄看 A pian的馊主意。美其名曰重新获取对女性的兴趣。是的,自己发现喜欢上楚泽开始,何濯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把男生当作“异性”了。像校队的集训过后,个个满身汗的队友们裸着上半身擦汗的时候何濯感觉自己从头顶到脚趾头都不自在。于是何濯利用学校校规条列来强制他们“要保持衣着整洁”,差点说出“有伤风化”了。队友们都觉得何濯是不是被校长附身了,哪来那么老古板。可谁知道何濯内心真正的苦处。其实还有点私心就是,何濯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楚泽那肌肉线条优雅的胸膛,那紧致健康的略有点细却透着力量的腰身,那晒了太阳后还是比别人男生稍白的皮肤。。。。。。天知道,既然自己都中了名为楚泽的毒,会不会还有旁的人打那家伙的主意。何况周围还有那些无孔不入的眼睛冒光的女生。她们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她们总是咋呼着“楚泽楚泽我爱你”。(其实真羡慕她们可以那样喊出自己多少次在内心呐喊的心意。)虽然她们当中,有一半的喊的是“何濯何濯我爱你”但可惜妒火中烧的何濯此刻统统把她们划作“敌方阵营”。什么敌?情敌!
所以现在一定要改变这样的自己。再不能这样下去。
想到就开始行动。
于是,何濯开始偷偷摸摸的上一些“神秘”的网站。
于是,何濯开始在放学后一个人买回一些奇怪的东西,包装得密不透风,只依稀看到那物方方正正,有点儿像是一沓什么碟片的样子。
于是,何濯的电脑隔三岔五的中个病毒,楚泽笑言是不是外校人的眼红锦国高中的学习资料来黑何濯电脑呐,拿来我来帮你弄弄防火墙。何濯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用,没那么悬乎,真要资料那黑你的电脑不是更来得对,行了行了,弄个防火墙还用不着劳你大驾。(要真让楚泽看到了电脑内的东西,他何濯还活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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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这样的家伙,厉害的方面不像人类,白痴的时候可爱得让人想狠狠揉揉他的脑袋瓜。这样的家伙,喜欢上他只是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