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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相聚遥遥无期3
那夜过后。
皇上盛怒。
早朝中又是风起云涌。
顾华辰带着一帮大臣联名弹劾李太傅。
并且将在李太傅家中的搜出的龙袍及与敌国的往来信件等‘证物’和‘证据’亲自交予皇上过目。
当即
皇上龙颜大怒,将李太傅及相关事件牵扯的官员的家眷一并打入宗人府。
朝堂一时人人跪地自危。
但,这些人中,除了顾华辰一人未跪!
皇上愤怒不已,但也只得甩袖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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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
“李太医,请问我们家小小姐她……”
李太医刚刚为顾若离行完银针,身边守候着的阿梅奶娘便焦急的上前向院正李太医问道。
刚行完针的李太医额头满满都是汗水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没入蓝色衣领内。
李太医慢慢的擦了擦汗缓了口气,看着武宋管家和阿梅奶娘方才沉重的说道:“是冰兰蝶影不错,只是……”
武宋上前一步,小心将李太医扶着坐下问道:“李太医但说无妨。”
李太医看了一眼冷静沉稳的武宋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顾小姐体内的冰蓝谍影是由娘胎带出,毒素早已深入五脏甚为棘手……也许,真的要将小姐送去那个地方了……不然,恐怕也支持不过十日了。”
听到李太医如此说道。
武宋和阿梅奶娘不禁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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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承明殿。
“你何必做到如斯地步?”
做于上座的那人正是早朝怒罢的皇上。
而坐下坐着的另一个正是一头华发,一脸漠然的顾华辰。
“微臣只是做了微臣该做的。”
皇帝微眯着双眼,眼中露出一丝光:“你真要如此跟朕说话?”
“皇上是君,微臣是臣,当是这样。”顾华辰侧身微微躬身,虽说着恭敬的话,却实在看不出来他真的是那么恭敬。
这样让皇帝隐隐有了怒气,冷笑一声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你的女儿!”
“皇上此言差矣,微臣是因为太子,不敢有私心。”
“按照你的意思,朕还要赏你咯?”
“微臣不敢,为皇上分忧,此乃微臣分内之事也是天下百姓之事。”顾华辰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毫无犹豫。
座上的皇帝怒不可遏,起身将手中的茶碗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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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祠堂
内木鱼声阵阵敲打着旁边静坐的人。
“母亲,你也随念儿一起到黑山吧!”
语毕,木鱼声也停滞了下来。
跪坐于木鱼前的老者,慢慢放下木鱼棒用手巾试了试眼角就着旁边随侍起身坐上主位看着自己满头华发的儿子,又想起现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孙女一种无力感深深迎上心头梗的自己好生难受,郁结之气又无从发泄,整日如烈火般煎熬这自己这把老身子。
“皇上那儿……”
“母亲,如今儿子也无法顾忌太多,对于儿子来说,现在最重的就是您和念儿,只要把你们安置妥当,儿子才有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
本还想劝解一二,但看着自己儿子脸上坚毅的表情又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道了声,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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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宫内。
层层薄纱之中人影微显,阵阵戏曲声声入耳。
层层屏纱内薄烟袅袅。
欧阳黛姬正闭目躺在中央的贵妃椅上,几个妙龄美俏宫女在旁伺候着。
而在这殿内敞开的内门之外还搭建了一座小型的戏台。
台上的伶子正唱着‘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首忆旧游。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许郎他负心恩情薄,法海与我做对头……’
欧阳黛姬缓缓睁开精致的眉眼,无神的望着台上,遥遥的想起当年自己和他的模样。
本该就这样的,但是因为她,所有都变了。
既然你们毁了我,那么,就让我来毁了你们的一切吧!
一阵匆忙的脚步打断了欧阳黛姬的回忆,缓缓收起嘴边怪异的笑容,继续闭眼,等到脚步声近了才懒懒问道:“都打听清楚了?”
来人正是欧阳黛姬的心腹孙禄。
孙禄向伺候在旁的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便都退了出去,只余那戏曲声回荡在殿中。
孙禄向前低声回答道:“回娘娘,那位恐怕支撑不住了。”
听到这,欧阳黛姬睁开眼望向孙禄确认道:“此话当真?”
孙禄低腰谄媚道:“当真,不然顾太守怎会在朝堂之上惹皇上生气,联合百官上书要抄李太傅一家。”
“皇上怎么说?”
“皇上还能怎么说?只得挥袖罢朝。”
欧阳黛姬只冷笑一声,并未表现太大的意外。
“奴才还打听到一事。”
正要继续闭眼小憩的欧阳黛姬只是扬了一下示意孙禄继续说。
“听说边关上又与鞑子相持不下,但是这次鞑子尽然低头要将他们的王子送到南国宫中来。”
欧阳黛姬倒是并未太多反应。只嗯了一声吩咐道:“帮我盯着,或许以后用得到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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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客栈上房内。
屏帐内,
一人正坐于浴桶里闭眼凝神。
水气将他周身包围。
凝白的玉肌上美中不足的却是那一道道一块块的伤痕分布其中。
许是泡澡的原因,
樱桃般的嘴唇显得更加殷红,尤其是嘴角的青紫伤痕,而原本苍白的脸颊透着粉红,五官精雕玉琢,特别是眼角的黑痣,尤为妖冶。
他正是若离就下那名伶子。
当他醒过来时,自己竟然置身宫外的一个别院内,忍痛起身走到房外也只见几个丫鬟和仆人四处走动,却不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那个救他的人……
他院中四处找人询问,可奇怪的事那院里的人不说话。
当他失望的时候一个看似管家的人走过来,递给他一包金叶让他离开后又匆匆走开,让他无法开口询问那人。
走到门口,看着街上往来的路人,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处。
而当他穿戴好后又来了几位神秘之客。
“你就是若离救下的那个伶子?”为首坐在桌旁模样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淡淡的发话。
他看了看那男孩身边的两个侍卫和随从,又见那男孩锦袍玉冠但是面色苍白似是患病于身但也无法掩盖其眉眼之间的贵气和俊逸定是人中龙凤,声音中更无法听出悲喜,心思一转也不难猜出此人身份。
虽是猜出,但是他也甚是随意,轻轻向那人拱了拱手道:“小人王珏见过太子殿下。”
两个侍卫和随从见此人将叶天凯身份点破略感惊讶后,两个侍卫刚想拔出佩剑却被叶天凯制住。
而对于叶天凯来说,那人能够费心将顾若离引入陷阱,看来并非愚辈,所以对于他看穿自己的身份也并无惊讶。
之后便陷入沉寂。
而在叶天凯锋芒的眼神之下泰然自若,挥袍坐在对面自己倒茶品茶。
“你果然长得不错。”
漫长的寂寞。连身后扮成随从的李叔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自己这小主竟冒出这句话把他吓一跳,又看看那伶子,长得的确不错,不过,他的小爷啊,这也不行啊!
李叔又悄悄看了看身边两个侍卫的表情僵硬,心道不妙啊,他的小主子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儿心呐!
而被夸赞的那人也差点儿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镇定了一下放下茶水笑道:“谢小爷夸奖,小人觉得小爷更是俊秀非凡。”
“哼。”叶天凯便不多坐留,示意李叔,李叔便恭敬地将他抱起离开。
行至门外时,叶天凯停下但也不回头“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接近顾若离,但是本宫先警告你,不要抱有不该有的念头,那是很危险的。”
说完便离开。
王珏握住茶杯的手渐渐锁紧,而嘴边的笑容更深。
危险?听说那位小姐命在旦夕呢,但是他要找的人到底在哪儿?那人也马上要来了吧?
而另一边马车内。
李叔看着小主子虚弱的躺在绒毯上,心疼地说道:“殿下,您的风寒还未愈,如今这秋末更深露重,怎么还要出来见个伶子啊!”
叶天凯只感自己浑身无力,这是从出身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的。而在这疲惫的时候自己想到的居然是顾若离。
顾若离,这次你欠我的,我总有一天会同样的讨回来的。这样想着,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李叔看叶天凯把眼睛睁开了也松了口气,止不住好奇的问道:“殿下,您说,这想要加害若离小姐的是不是这个伶子啊?”
叶天凯瞟了一眼李叔说道:“不是他。”
不等李叔再发问,自己便又昏沉的睡了过去。
李叔见他睡着赶紧催着侍卫将马车行稳一点儿。心里仍旧对太子会那伶子的目的摸不准,也是,李叔不由的笑了笑,自从这太子懂事后,他想什么自己是半点儿也猜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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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顾若离和叶天凯昏睡的这段时间,很多东西正在朝着一个轨迹慢慢的行驶,谁也不能阻止,无法阻止,这是命运的声音。
京都今天可说是万人空巷。
通往宫殿的主道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礼部人手不够,不得和兵部合作开出一个道来。
而新来帮忙的一个长得络腮的士兵更是不耐烦的吐了摊口水骂骂咧咧道:“妈的,这是什么事儿?”
旁边长得像个猴儿似的士兵笑道:“你还不知道?这可是两桩事,一个是要过来,一个要出去。”
那长着络腮胡子的士兵瞧他不爽快的样子更是烦闷大骂道:“你个猴崽子,咋不痛快讲话嘞。”
那士兵也不恼笑道:“也就你一天只知道大家,也不关心关心正事,那北国的鞑子终于低头将他太子送到我们这儿来了,而另外我们顾太傅的闺女好像是得病快不行了要送出去。”
那长着络腮胡子的士兵想了想说道:“那顾家小姐可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之前不听人说好好的?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牵连起来可有顾家好受的了!”
那士兵也笑着附和,这不是嘛。
而在路中间,两辆华贵的轿车就在大家的哄闹下,那么擦身而过。
而两个人生命轨迹就这样相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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