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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
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俞州城的花满楼里一偏欣欣向荣,好不热闹。可今儿个馆里老鸨右眼可是使命的再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随手抓了个正在忙碌的小厮,“月烁登台的衣服送过去没有,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叫他给老丫的效率点!”语气很重,脸很臭。
“呃……是,妈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看到那绷着的臭脸,就知道准没好事,自从云管事失踪以后,他老人家就没天好脸色,整天一便秘脸……嫩声嫩气的应了一声,便想开溜。
“妈妈!妈妈!月烁不在房里……”一个个子稍高的小厮慌忙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来到老鸨面前大声说道。
话语刚落,老鸨那悬着的心眼就卡在那里,要上上不了要下又滑不落,顺手抓住刚想开溜的小厮,才险些没摔倒在地,那个高点的小厮也立马过来搀扶。
难怪今日一起来右眼就跳个不停,难道是邻馆使诈不成,这失踪门怎么就一遇就遇两呢,而且都是馆里的重要人物,真是蹊跷……老鸨缓了缓情绪,终于发话了。
“扶我去那贱人的房间……”语气有点重,看得出此时老鸨的心情极其不好。
在旁边搀扶的两位小厮,几乎是同时小脸一起抽搐,心里嘀咕道:“想当年人家在的时候都叫人家“美人”,现在人不在,便立马改口了,变得可真不是一般的快……”
三人好不容易到了房前,望里屋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便走了进去,发现中间茶座上放着一打大面额的银票。老鸨一看便明白一二了,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当年你小子说崇拜我的风华绝代,特留与此为我所用,现又是遇到哪位才俊私奔去了?”(话说人家当年只是说想在这里唱歌而已……)语气像极了刚失恋的小年轻。旁边的两小厮背过身,笑得那个抽,整个背都在抖……但偷笑的后果是,PP都被踹了。
“唉,现如今,接班人没了,连摇钱树花魁也不翼而飞,老天这不是要老丫的命嘛……”叫得那凄惨,好在馆里人多,吵杂也没几个人能听到。
“哟!妈妈怎么跑这来啦,让我好找!”听声音很媚,似曾相识。老鸨转过头看了看向自己走来的美女,一时想不起是谁,又左右看了看才猛然想起,两眼放光的望着女人。
“是……青绫啊,真是女大18变……今个漂亮很多嘛。”龌龊的继续打量女人。
“妈妈你这说的什么话,青绫我一直都这般水灵的。”颇有自信的缕了缕青丝,其实她长得确实水灵,只是当年太过分装扮,反而把她本身特有的股清灵气质给掩盖了,以至于后来被某个男人夺了花魁之位。
“青绫啊,我跟你商量个事,今晚这舞台归你,只要你能让在座的贵宾们再次喜欢上你,那花魁之位还是你的。”
“妈妈说的可真,我青绫可不再是以前那黄毛丫头了,你等着吧,这花魁我势在必得……”说完,便屁颠屁颠的跑回房准备去了。
“切,还说不是丫头呢,看你蹦的那样哪看都像丫头!”老鸨看着女人,低声嘀咕着。心里盘算盘算,还好当时听了云儿的话,没将人费了,而是拉去做了舞姬只是不能露脸,不然今天可就亏死了。
“传风声下去,就说月烁被某大帮派的主看上了,高价赎了身……剩下的你们自个编点,还有找几个人给青绫打下手。”老鸨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望今晚别再出什么岔了,她这脆弱的心脏可再惊不起波折了。
临近子时,花满楼歌台纷纷散落下火红的花瓣,此刻空气中弥漫某种花的香味,不浓也不淡,让人闻着就觉得无比舒坦。紧接着乐声响起,一缕清雅的曲风缓缓奏起,随着花瓣一起飘落,歌台上方缓缓落下一位翩翩仙子。她超凡脱俗的气质,跟身上的素色缎子和裙摆上淡淡的图纹,衬托得无比灵空。仿佛是坠落凡尘的仙人,又似月宫的嫦娥,让人不经意的睁大双眼注视,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般。随着花瓣和乐声翩翩起舞,纯白长长的绫罗缎子随着双手顺滑的舞动,跟鲜红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比,而那绫罗缎子划过的地方,花瓣飞落至台下,另台下人的魂都随着花瓣一起飘荡……
此时歌台上的青绫已经掳获在场所有人的眼睛,话说眼睛都被掳获了,那离心还远么?跟某美男的天籁歌声不同,前者可以瞬间掳获至人心,而后者带来的视觉冲击,也同样让人回味无穷。毕竟那如仙落般的气质可是一般人能模仿得来的?再说人家青绫再某位高人的指点下,已经是脱胎换骨了,至少看到美男不会直接扑上去,而是淡然保持微笑,这样自然就会有人自动拜倒在她罗裙之下。
这是那位高人告诉她的真谛,只是不管她如何保持微笑,始终无法迷倒那个人,反而自己被其迷惑,使得她再看到其意外的美男时,已不再会摆出一脸花痴样了。
“妈妈,今个我的舞姿可美?可有迷惑众人?”说着还一边扭捏的拉扯老鸨的袖子,此时的她已没有半点风尘味,倒像是自家闺女在撒娇。
许是不适应的老鸨邹了下眉头,心里别扭的嘀咕着:“想当年这小妮子都是投怀送抱,外加宽衣解带……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练还真变了样……”
“好,好,这论舞姿,还有谁能跟咱飘飘欲仙的青绫比啊,这花魁也当你莫属。”老鸨伸手摸了摸青绫的小脸蛋,陶醉的说着。
“真的吗?谢谢妈妈!”就是轻轻一口亲在老鸦的老脸上,虽说是老脸,却很白皙也没什么皱纹,可见保养有道啊。
“好了,夸你一句又露狐狸尾巴拉,给我矜持点。”嘴巴虽这么说,却也在回味刚刚那淡淡的余香,不经感叹真是跟以前大大的不同了。说完转身就想回房躺躺,她那老骨头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已经快垮了。
“妈妈,青绫还有话说呢,不然又得耽搁了。”连忙搀扶老鸨,继续说道:“月郎他说去会位故人,怕妈妈伤心便留了好处给您,悄悄走了。”
一听到“月郎”那两字,老鸨的青筋就暴了起来,狠不得去掐说出此话的人,但理智还是压制住了某人的暴动。
“你跟那贱人倒有一腿了?……”一时醋意四起,抓住某女的双臂质问起来。
青绫刚开始被吓着,但下一秒也平静下来,脸颊泛红幽幽的说:“妈妈这什么话,就算奴家□□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心的……”说来也是,那人比此女都美上几分,又怎会多看几眼我们这些凡人呢。倒是他所说的那位故人,又是何许人呢,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俗人吧。稍稍感叹后,无力的对某女说:“以后别再提这人了……”转过身愣了会又说了句:“以后馆里的事,你多操点心,我去歇着了。”
青绫先是愣了愣,随后一阵□□的笑声,让路过的小厮们都起寒战。老鸨像早就料到,事先就捂住双耳,但还是能听到某人的发癫的声音。
“这妮子就这点定力,看来你还有得磨了……”想想云儿那小子至今了无音讯,自个身子骨又不好,也该给自己再找个接班人了,虽然此人欠火候,但也还凑合。
云儿你个臭小子!没死就给老丫的滚回来。我养你那么大是让你给人拐的么,你个不孝子……就算死了也拖个梦回来啊……(老鸨最近梦里都重复着咒骂某人。)
至此花满楼的花魁又换人了,原花魁青绫,同样不接客只献艺。不过馆里的客人有些就犯嘀咕了。
“听说那青绫不是悬梁自尽了嘛,咋个又蹦出来了呢,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你是不知道啊,我听说那青绫没死,倒是被某位仙人收为徒,传授其舞技,所以才有今日这般气质啊……”
“对对,我还听说那唱歌很动听的歌姬,被人用重金赎了身,享福去了……”
“唉,我的美人啊,我还没看够你,听够你的歌,咋就飞了呢……”
“切,就你?也不照照,赎他的可是大陆名门,美人那是何等尊贵,在这种地方献唱还真委屈他了……”
“美人是不在了,不过咱还有青绫呢,现在的她倒也有几分脱俗之气了……”一群造谣者带着人们的疑问,一遍一遍的发布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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