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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爱情
“后悔也晚了,诶?你醒了?”铛铛顺口接了一句,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人就是本应该昏迷着的人。
“嗯。被自己救的人说笨,确实挺后悔的。”齐凉月不理她的转移话题,又重复了一遍。
“嘿嘿,嘿嘿,”铛铛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笑,再尴尬地笑。绾绾乐得在边上看热闹,也不出声。
“你不问?”齐凉月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
“问什么,呵呵!”铛铛装糊涂似的傻笑。
“问,为什么我要救你。”齐凉月眸光一暗,嘴角带出浅浅的笑意。
“这个,呵呵,我们不是朋友么!”铛铛感到这目光有些危险,心怯地打着哈哈。
“朋......友......”齐凉月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欺身到铛铛身边,丝丝呼吸似乎能吹起铛铛鬓边的长发。
“是,是啊!”铛铛想躲,可是身子还是有些发软,怎么移动也离不开齐凉月的气息之外。
“水儿,你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吧?”齐凉月继续在铛铛的身旁,干扰她的思路。
“什,什么?”齐凉月的气息太具侵略性,与莫问的沉稳和煦是截然相反的。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类型,只不过没有见过像齐凉月这种容貌和气质都如此夺人呼吸的。铛铛的心乱作一团,仓皇地想要避开,可是又无处可避。
“王爷,你的人来了。”绾绾突然开口,打破了铛铛周围旖旎却让人窒息的迷瘴。果然是期容和几个王府的侍卫匆匆往这边赶来,齐凉月移开了自己的身子,铛铛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给绾绾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没事吧?”坐进马车,铛铛又昏了过去。也难怪,齐凉月只是用内力逼出了毒气,可是这毒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尽数散尽的,而铛铛也没有给自己补几粒解毒丸,所以精神一放松,马上就失去了意识。绾绾眼见齐凉月将铛铛的头扶到他的腿上,若无其事地问。
“没事,余毒导致的暂时昏迷。”齐凉月轻柔地扶正铛铛,瞥了绾绾一眼。
“不是我。”绾绾很明白他眼神里的含义。
“我知道。”确认铛铛短时间内不会转醒,但是也没有问题,齐凉月轻松地半倚在车厢边。
“也不是我的人。”绾绾再次强调,目光没有游离。
“我也知道。”齐凉月一笑,手轻轻地拂着铛铛的脸颊。
“你......王爷知道是谁?”绾绾心思一动,脱口而出。
“你的伤如何?”齐凉月没有回答,转问她。
“不碍事......”绾绾明白齐凉月并不想告知,便不再问,毕竟不知有时比知道要好。
“嗯......”齐凉月哼了一声,眯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王爷,”绾绾心里有话,虽然自觉大可不必多事,可是事关铛铛的幸福,绾绾还是想插上一脚。
“说。”齐凉月没有睁眼,淡淡地开口。
“您应该知道,她是逼不得的。”绾绾斟酌了一下,才说出来。
“我知道,”齐凉月弯起嘴角,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不紧着,她会飞掉。”
“王爷的心意,她会明白的。”绾绾侧头想了想,“何况,她若想飞,强强留住,也是无义。”
“不,若她执意要飞,本王便折断了她的翅膀。”齐凉月睁开双眼,凝视着浑然不知的铛铛,语气霸道且直接。
“可是,她的旁边,还有人。”绾绾提醒着,虽然这话不好说出,不过铛铛和莫问的暧昧纠缠是明眼人便可瞧出的,而且铛铛并不避讳谈论,每每说起,都带着甜蜜的安心。
“她的身边,只能有我!”齐凉月眸中的光芒大炽。“你到了。”齐凉月随手指指车外,马车已经停下,到了云深小筑的大门口。
“绾绾先告辞。”绾绾看着眼前霸气十足的男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自由跳跃的铛铛是否有一天会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生生折断双翼而占为己有,那时的她又会如何,绾绾无法想象,也没资格干预,可是她总想做些什么,以避免可能发生的不幸,“这事绾绾是没资格议论的,不过看在曾经同生共死的份上,绾绾还是逾越了。感情的事,说简单不过是两情相悦,说复杂又纠缠着人心。暂且不提那位默侍卫是否是水姑娘的良人,但她现在毕竟是用了心的,想撇开也并不容易。王爷若是真怜惜她,就让她自个下决定吧。强要来却不称心的东西,想必王爷也是不屑的。”
“你倒是很关心她。”齐凉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开口。
“她是个极可爱的女子。”绾绾若有所思地瞥了铛铛一眼,低低地笑了一声,“王爷,告辞。”说完,跳下马车,走进云深小筑。
“是么?你很辛苦吗,水儿?可是,我却不想放开了......”喃喃地自语,齐凉月凝视着铛铛的睡颜,回答他的,是一片宁静。
一路无言,到了丞相府的门前,齐凉月将铛铛摇醒,看着铛铛略带迷茫的眼神,凉月心下一紧,随即勾起嘴角,“怎么,要随本王回府么?”凉月好心情地逗她。
“不,不用了。”铛铛想起昏迷前的情景,马上清醒了许多,小脸不由红了一红,忙不迭地跳到马车外面,没有注意到凉月一闪而过的黯然。
“小姐,你怎么浑身是血?”琉璃和水寒刚好从市集回来,却看到铛铛一脸苍白,且浑身沾满血迹。
“姐,怎么回事?”水寒上前将铛铛扶住,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马车里面的凉月,然后关心地问铛铛。
“没事,进去再说。”铛铛回了一抹微笑,心中有太多疑惑和猜测,不过大门口不是发问的好地方。
“我扶你。”水寒和琉璃小心地各扶一边,往里面走去。铛铛只是回头看了看凉月,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走吧。”凉月淡然开口,期容应了一声,甩鞭,走远。
“姐......”水寒还是忍不住要问。
“莫问在吗?”铛铛截住了他的话头,转问其他。
“应该在的,我和水寒出去的时候还在。”琉璃嘴快地回答,没有注意到铛铛复杂难懂的表情,而水寒发现了铛铛的反常,蹙了蹙剑眉,没有说话。
可是,莫问不在。
................................分割线:偶有上场了...............................
“啪!”清脆,响亮,静王的脸上多了鲜红的掌印,他的表情却交织着惊讶,愤恨,痛苦,以及浓浓的心碎。
“你......”静王咬了咬牙,却说不出完整的话,一是气愤至极,二是面前的男人一改往日的温文,阴沉如嗜血的阴鹫,让他莫名恐惧。
“你若不是朕的王兄,岂会只是耳光!”凉王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原本狂怒的表情收敛起来。
“蕴,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忍心打我!”齐谦委屈地轻喊,眼泪如断线的珠儿顺着白皙的脸蛋滑下来。
“你不该破坏朕的计划,这不是任性的时候。”齐蕴的情绪缓和了许多,用手擦去齐谦的泪痕,温声地说。
“那个贱人有什么用,她能做的,我都能做,我才是真正能助你的人呀!”齐谦的火气也因为齐蕴这个动作而消去了许多,但是他依然想辩解。
“她自有用处。”齐蕴不想多做解释。
“什么自有用处!”齐谦一看到齐蕴不愿多说的表情,不由得又怒从心生,“年宴上你的眼睛一直跟着那贱人转,她表演时,你狠不得将她藏入怀中,那么明显,你当我是傻子么,你当年宴上的众人都是傻子么!”静王越说越怒,愈加口不择言起来,“说是利用,却处处护着;用处,她这个贱人就是个狐媚子的用处!”“啪!”又是一声,静王的话被生生打断,捂着再次被打红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打了双目。
“你太多话了,该好好休息,别再犯魔怔。”齐蕴若无其事地说着,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他。
“你就这么在乎她?”齐谦平静了下来,盯着齐蕴的双眼,认真的问,眼眸中流动着奇异地光彩。
“谦,不要用对待小红的方式来对待她,朕不会宽容两次,你要紧紧地,牢牢地记住!”齐蕴也盯住齐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言语中的警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齐谦咬了咬牙,心中却有着自己的主意,不过他不想再次惹怒面前的男人,只得忍气点头。
“谦,你若坏了朕的事,擅自动她,朕便让你也尝尝与小红一样的滋味。”满意地看到齐谦刹时苍白的脸,齐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决绝离去。
“我,不要做你的王兄......”齐谦低吼一声,眼神如受伤的小兽般泛着红意,“我不要做你的王兄!”
“现在的你,只能是朕的王兄,别再想无用的东西,休息吧。”顿住脚步,齐蕴撇下这句摸棱两可的话,便飞身离去。
“蕴,我真的不要做你的王兄,我,爱你呀!”齐谦喃喃地冲着齐蕴离去的方向自语着,脆弱绝望的声音微微地颤抖,娇嫩如女子的脸蛋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双手紧紧地扭在一起,捏出红红的印子。
“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恨意充斥着齐谦的脑海,他喃喃地自语,字字饱含着浓烈的愤恨,“水铛铛,水铛铛......”没有发现,一道身影在屋外悄然离开,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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