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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
治病找医圣,救命找医神。这是自四大古国初开国时期就有的一句话,所谓医圣医神也非是一人,而是一群人。连芸正巧是医圣门下弟子,那颗假死丹就是她自己无事研制出来的。
因为对自己制作的丹药信心十□□给战紫烟后便认为万无一失了。但她没想到皇族之间的斗争竟是这样惨酷无情,被封穴几天的战紫烟不死也去了半天命,她把这个意外归到自己身上,为了治好战紫烟她拼命往医圣门赶,只希望自己的太师祖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战紫烟病情太众不能劳累随托给了同门的师妹加以护送,为此她送了师妹自己练制的救命丹药以作路费,虽然心疼,也只得狠下心来送人,谁让自己不尊师命严谨做事呢!
又回到昏迷的战紫烟这儿,她虽昏昏沉沉不醒人事,却在迷梦中见到了这身体的本主,当二人在虚幻世界见面时,她才感到,人是活在虚幻与现实之间的。
许苑,这个名字已经被她忘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梦中出现的人一直用这个名字唤着自己,她也不会想起来,“许苑,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现在所见的战紫烟竟与记忆中的人完全不同了,她整个人散发出温和安祥的神采,没有不甘,没有仇恨,连一丝丝的好胜之气都无影无踪。“你……不是消失了吗?”
“不,我一直潜伏在你的心里,并没有消失,发生的事情我也全都知晓。不过,许苑,你变了。”战紫烟说话间竟有一丝哀伤与自责。
许苑愣了,“我变了?不……我没有变啊。”条件反射性的回答,可话语间的迟疑让她自己也不能确定。
“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我感觉的出来,自信,自强,有同情心。现在你懦弱,胆怯,迷茫,对事也变的无所谓。我在你心中一直听到你的哀号声。”战紫烟双眼流下成线的泪珠,像是替许苑在哭泣。
“我没有,是这个生活环境逼迫我的,如果我不服软,如果我不小心翼翼,我会死的更早,我只是想活下去。”许苑大声回道,那声音尖锐的让人刺耳。
“你……是这样的吗?”战紫烟眼中的泪水竟成了红色,血泪,一滴一滴的落下,直滴到了许苑心中。
脸上一阵冰凉,抬手一抹,竟也是红色的泪水,许苑惊了,看着手中的血水,她颤抖了,回想起以前,为父亲,她开朗,她努力,她坚强。现在,她竟不想自身的错误开始抱怨起环境来。原来,原来是自己变了,环境可以影响人却不会改变人。这一直是自己的口头禅。
自己不是最恨那些以环境为借口为自己开脱的人吗?现在她不也是这样的人了,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你想要什么,那个皇位?还是权力,金钱?”战紫烟一步步的向她走来,最后与她不过咫尺。
许苑抬头,“我……要……什么?”迷茫的看着战紫烟,希望自她眼中看到答案。
战紫烟摇摇头,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眉心,“闭上眼睛,仔细看看吧,看看你想要的……倒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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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看她哭了,哎……她又笑了?她这是笑还是哭啊?”小侍一惊一咋乱叫,看书女子亦是连芸的师妹黄素娴而带微笑,“她哭,怕是见到了黑白无常。她笑,可能是说她阳寿未尽……”
“怎么可能,先生你唬我的吧,见到黑白无常还能活?”小侍脸色发白,看样子真的信了她的话。
黄素娴越发觉得师姐自人市上买回的小侍有意思,一直没离手的书也放下了,“你说是便就是了。”
小侍狐疑的看她,见她面无表情,当下哭了起来,“先生真坏,这下子她活不成了,到时候连娘子找先生要人可怎么办啊,呜…………”
黄素娴只想逗逗他,没想他竟哭了起来,“她没死,她也不会死,只不过是做梦罢了。”这小侍还真单纯,心里竟还替自己打算,倒是可爱至及。
“先生坏,先生坏!”小侍眼角带泪不知应哭还是应笑,只能嘟着嘴说她,偏又不知道骂人的话只来回这么两句,惹得黄素娴放声大笑。
两人热闹着却都没发现,躺着的人脸色并没有那么苍白了,竟还有一丝红润,嘴里也不停的低喃着‘谢谢’两个字。
驴车在官道上急行了三天,在这日正午进了日环城,驴车并没有停顿而是直奔白术草堂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停在了草堂后门,门里人好像知道有人回来,呼拉拉出来了一群人,男男女女的捅在车前。
黄素娴掀帘下车,向站在最前的年长女子行了一礼,就对一脸焦急的连芸讪笑,“瞧师姐急的,若不是这么些天相处下来,我还真以为车内的人是师姐的相好呢。”
连芸斜了她一眼,“你就没个正经样,快把人给抬下来。”
“孔儿,把帘子拉开,让人把里面那位小姐好生抬下来。”黄素娴嘴里吩咐,但戏谑味一丝不减。她对于半死不活的战紫烟一点好印象都没有,长得跟个公子似的又病成这样,真真没有一点女人样。
孔儿露出脸来,叫了停在一边的几位年轻女人把战紫烟轻手轻脚的抬了下来。连芸指挥着让几人把她直接送到太师祖的小院中去,对于护送的二人也顾不上搭理。
“先生,那我怎么办啊?”孔儿拿着战紫烟的包袱不知所措的问,必竟他是连芸买来服侍战紫烟的。
“甭理她,你以后就跟我住西院。”黄素娴扯着孔儿进了门,发现孔儿手中的包袱,一把拎了,“你在这儿等我,这东西我先送过去,省的她一会儿来找。”
拎着包袱刚跨进太师祖的小院,就听见里面传出阵阵惊叫声,急走几步窜到神色凝重的连连芸身边,“怎么回事,乱成这样?”
“你不是回西院了,怎么上这儿来了?”连芸好奇的看着她眼中不停的打量。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女人的包袱拉下了,还有孔儿我要了,与你打声招呼,走了。”黄素娴把包袱往她怀里一阵风窜出门去。连芸看了看手里的包袱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战紫烟身上。
战紫烟紧闭双目躺在床上,一个看似中年的女子为她诊脉,一边切脉一边观察她的脸色,脸上说不出的奇怪,“芸儿,你说她吃了你的假死药后,又被人金针封穴?”
“回太师祖,正是如此。”连芸恭敬的回话。
“照理说金针封过三天,假死也变真死,但她现在仅仅是伤了元气,五脏半损而已,你喂她吃了什么?”中年女子换了另一只手继续切脉。
“回太师祖,徒孙喂了本门的玉莲红一颗,还神散二包,还有徒孙自制的金参汤。”连芸一边回想一边回答就怕漏了一样。
中年女子瞥了她一眼,“你倒大方,这么些好东西喂下去就是死人也能喘气了。不过仅是这些也不能保她半条命,你可知这女子练过什么功夫?”
“不知。”连芸有些不解太师祖为什么这样问,如果战紫烟练过什么功夫还能被折腾成这幅样子?
中年女子收手站起身,“想我苏溪活七十余载,治病无数,今天到真碰上一例怪病,现下你继续用金参汤为她吊命,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说完便指挥抬人的年劝女子们,把战紫烟抬出小院,放在了东厢客房。
对于太师祖的行为,连芸不敢阻拦,只是跟着到了东厢,待人走完后,拉了矮凳坐在床边为战紫烟切脉。一会儿,她脸上露出放心的微笑,把包袱放在战紫烟的床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梦中,“紫烟,你把这玄功给了我,以后你要怎么办?”许苑与战紫烟走在虚化出来的桥廊上。
“其实战紫烟早已投胎,我只不过是她自父胎带出的玄功中所产生的意识,她其实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玄功给了你也就等于我们将成为一体,至于以后你要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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