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下

　　Chapter.42
　　“林纪扬像趴趴熊。”目羽不自觉地笑了一声，“那你又是什么啊？”
　　“我是怪兽。”我露出牙齿笑。
　　“呵！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是百打不死的那种，外表看起来强大无比，实际上小心思就那么一点点，被主角揍得毫无招架之力，傻呆呆的，也很好玩呢。”目羽的眼神有些飘渺了，估计在想象所谓的怪兽模样。
　　“谁说怪兽做不了主角的，没有怪兽主角能混下去么！——偷偷告诉你哦，楚怀玉那家伙是奥特曼死忠，太搞笑了！”我窃笑，怀玉那家伙一副又呆又傻又死板的样子，居然会对穿紧身衣的奥特曼感兴趣，太不搭调了。
　　目羽斜眼看我，“我感觉你身边的朋友很可怜。”
　　“你的意思是我压榨他们了？”我也拿眼斜他。
　　“让我想想啊，你小时侯一定是那种柿子专捡软的捏，欺负人家之后还装受害者的小无赖吧？走路都是横着走，躲在大人身后朝真正的受害者做鬼脸，哎呀呀，真是恶劣啊。”为什么目羽一脸幸福状？恶寒。
　　“很抱歉，鸟先生你猜错了。如果我爸不走我妈也还在的话，说不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无法无天。小时侯总是被欺负啊，哼哼，如果是现在的我，非揍得他们满地找牙。”我恨恨地说。
　　目羽很无耻，“你？被欺负？呃……让我适应一下……”
　　“切，不信就算。想我齐慕楚小时侯可是宛若莲花的乖呢，打架又不行，还被人家追着嘲笑说我没爹没娘，我不被欺负谁被欺负？不过那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都是一些小孩子。”
　　“北溟祁天都在干些什么？”目羽磨了磨牙。拜托你不要每次提到他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不好……
　　“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那群孩子揍一顿吧？不过他从那个时候就把我推向了深渊——”我痛心疾首地顿了一下。
　　“怎么？”目羽紧张地看着我。
　　“他对我说，去把他们揍一顿吧！然后就强迫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打架技巧……你说如果我要是不会打架，是不是会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呢？老师喜欢，女孩子喜欢，像怀玉一样一呼百应。——虽然我也成为了一呼百应的人，但是那些应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哪……呃，其实那些人也很好，这种日子也不错……唉呀，我是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然后你怎么做的？照他说的做了？”
　　我抓了抓头发，“呼……我那个时候真的不认为打架有什么乐趣啊——虽然后来觉得确实很有意思，而且我暂时还打不过那么多人——我依然希望可以和他们一起玩吧。他们后来以想出新办法来欺负我为乐趣了……哼。见到我就叫，‘这不是齐白痴嘛！’该死，我一开始还听成‘齐白石’了……美滋滋地以为在夸我画画好……妈的。那个时候真他妈好欺负，我当时居然还抱着‘如果不能把他们揍得心服口服的话，就和他们做朋友吧！’的想法！孩子里只有怀玉和另一个跟屁虫小孩跟我做朋友，但是他们不在的时候——被欺负得更惨。”
　　目羽没有说话，我就继续发泄，“怀玉搬家之后，我把一群人打得一看到我就跑。恩……怎么说呢……再也没有人愿意接近我了，如果被欺负的话，至少还有人围在自己身边……而且被欺负一两下子也不会少块肉……你说这想法是不是很贱？”
　　“你……”目羽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啊？你不要太在意啦，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就当故事听了然后也就忘了。”
　　“如果你的父亲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吧？”目羽忽然冒出来一句。
　　“爸爸……基本上没什么印象了，其实跟着狐狸我感觉很幸福，我知道他虽然嘴上说着很不负责任的话，但是他都躲在暗处看着我的。”心有点点抽痛，是因为父亲这样的字眼还是因为狐狸？
　　目羽抬起头看着我，笑得很邪气，“最可悲的事莫过于跟着一个罪魁祸首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把他当亲人一样。”
　　“你什么意思！”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他北溟祁天，你爸会跟你在一起，让你绝对不会被人欺负，带你去游乐场，像所有的父亲一样。”目羽冷笑。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到由内而外的冷。
　　“北溟祁天喜欢齐霖风，他喜欢上一个他根本不应该喜欢上的人！你明白了吧！”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他喜欢我爸爸？”我静静地重复了一遍，“那么我呢？”
　　“你是齐霖风的儿子。你知道为什么南溟锦没有立刻杀了你么？”目羽冷冷地说。
　　“也是因为我是他喜欢的人的儿子？”我自嘲。
　　“不。因为你像极了齐霖风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狐狸一直照顾我的原因大概也是如此了。
　　“怎么，不说话了？”目羽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
　　“我还能说什么？——你也喜欢我父亲吧。”我在这做梦一样的事实面前不想再说什么。
　　“没错，我喜欢他！如果不是他北溟祁天，齐霖风也不会这样兀自一人悄悄离开！我找得他好辛苦……”目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样的情况，我还能说什么。是目羽的错么？是南溟锦的错么？是爸爸的错么？是狐狸的错么？既然都没有错，我能去指责谁呢？
　　三个人为了我的爸爸而痛苦辗转，那我又来参合什么？
　　“是我的错么？”心里很痛，痛得没有方向感。
　　目羽怔了怔，“你没有错……慕楚，我……”
　　“你们觉得把我牵扯进来也很有趣么？像那群孩子一样，看到我受伤的样子会在一旁开心地拍手？”
　　“对不起。”目羽的声音平静下来，“我想听你的故事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是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被任何人欺负，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该有多好……”
　　“目羽。”我唤着他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弱得需要别人的保护？”
　　目羽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震惊，我知道我哭了，不，只是我的眼泪流下来了而已。
　　“其实，我很坚强。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坚强。”我平静地跪坐着，眼泪在脸上蔓延。
　　“慕楚，不要恨我。”目羽紧紧地拥住我，我第一次碰触到他的实体，“也不要阻止我。”
　　我伸出手回抱住目羽，“我是一个人类，最普通的那种。虽然姓齐，但是我不会魔法。所以你们那超乎人类力量的故事，就成为过往吧。”
　　“对不起。”目羽的声音轻得模糊飘渺。
　　这样熟悉的场景。“你不欠我的，不要说对不起。只有狐狸一个人欠我，但是我也不想听到他的‘对不起’。”
　　“人生若只如初见……”目羽轻叹。
　　“初见总是寻常。只是初见的话，我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记起你。”我怅然许久，推了推他，“去把爸爸找回来吧。”
　　目羽理了理我的头发，眼神变得很温柔。他把右手覆在我额上，“忘了这一切吧。”
　　“不要杀了狐狸……”失去意识之前，我喃喃地嘱托，心头的痛迅速铺散开来。
　　我爱你，北溟祁天。
　　我不想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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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检去了。亲。]
　　其实记得过去挺痛苦的。但是真要告别过去，却又千万分的舍不得。
　　我很喜欢目羽的，文里的很多人都有为了某种目的背叛爱的时候，但是目羽没有。
　　他为了爱背叛了所有。
　　请祝福他有个好结果吧……|||阿门。这个要看大家对他的爱了~~不负责任地跑走。
　　P。S。矛盾双方的斗争已经到了激化的时候了，所以下章开始就有质变了……||（表PIA偶，偶学政治的……||= =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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