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月,笑看天下

作者:七夜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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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酒夜话


      第四章把酒夜话
      一入夜,‘锦瑟’便是这‘钱庄’最‘耀眼’之处。原因无它,任哪里挂着四颗明晃晃的夜明珠,想必都耀眼之极。其实,‘锦瑟’只不过是一处临湖而建的八角小亭,位于‘钱庄’纵深之处。只因郭笑爱其清静,又喜亮,便将那夜明珠悬于亭角,以供照明之用,自是比那灯笼亮了不止百倍。这里从不宴客,常常都是郭笑一个人在亭子里,喝酒赏月。而‘钱庄’中,除了伺候酒水的仆役外,到过这里的也只有方看希了。可今夜,亭子中却不止郭笑一人。
      “笑,你还真是经商的天才。这才短短几年,你不仅将郭家的商号开遍了江南江北,竟还建成了这样一座‘钱庄’,那‘雅色’和这‘锦瑟’恐怕连我家老头的王府里也难找到与之媲美之处。”叶问捏着古藤杯斜倚在软塌上,抿了一口道。
      “既名钱庄,自然是拿银子堆起来的。况且,‘雅色’,也还罢了,这‘锦瑟’只是我常来之处,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无特别之处?”叶问指着那高悬的夜明珠,“别告诉我那是假的。”
      郭笑撇了一眼光亮之处,笑了笑道:“你们府上难道没有?我只不过是物尽其用而已。既然是夜明珠,当然要拿来照亮了。”
      “你呀,还是和当年一样。”桑久仰头喝尽杯中之酒,缓缓地道:“不过,你府上的护院能至今保着这珠子无恙,倒真是挺让人奇怪的。”
      “那群废物,也就养着充充门面罢了。要是指望他们,我这‘钱庄’早就空了。”郭笑冷冷的哼道。
      “咦,那我们进来时只看到那些废物,没有其他人,是吧,阿久?”
      郭笑瞪了他一眼,先为桑久满上酒,才缓缓地道:“那是我知你们会来,早吩咐下去了,要不然,哼,十个你们也别想偷到一滴酒喝。”
      “我说吗,原来是有暗桩的啊。不过,我到希望你没吩咐下去,那我就可用这古藤杯来喝那七十年的百草了,那滋味…嗨!”叶问手里把玩着杯子,竟有些抱怨的道。
      听了他的话,郭笑嘴角上扬,“怎么,你难道还想光明正大的偷酒喝不成?”
      “那酒不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吗?”叶问了然的看着郭笑,“汾酒是阿久的最爱,而我们俩都喜百草,你又是三个月前购得,说不是给我们留的,谁信啊!”
      “分析的有理,猜的也不错。只不过,某些人既知那百草也是我的大爱,为何又将那几坛喝了一个干净?”
      “笑,你别怪他,” 桑久笑着道,“他有三个月滴酒未沾了,一下子又碰上了那样的好酒,又怎会不喝个痛快。”
      “哼,偷酒的好像不止一人吧?自身都难保了,还帮着别人开脱。”郭笑心里虽不想追究桑久,嘴上却是一分都不让的。
      桑久微微苦笑,继续埋头喝酒。
      “不过,什么事竟让我们的小王爷三月未沾酒?这可有些怪了。”
      “还不是我爹,”叶问咕噜着道,“足足禁了我三个月的足,还不让饮酒,要不是这次武林大会放我出来,憋也憋死我了。”
      “你又犯了什么事啊?”
      “我…咳咳咳…,没,没什么,一些小事,小事。对了,阿久,这些年,你找到那人没有?”叶问似不想回答,竟将话题差了开去。
      郭笑暧昧一笑,也不追问。
      桑久闻言,一向飞扬的眸色竟然一暗,淡淡的道:“如此大的天下,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久哥,你也别灰心。你知道这几年我在江湖上也有些眼线。你将那人的样貌,年龄,性格,爱好讲与我听,这么多人找,机会大一些。”郭笑看着桑久有些黯然的凤目,关切的道。
      “是啊,是啊,阿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告诉我们。我也可以让老头子那些手下找一找吗。”叶问也嚷嚷着。
      看着即使天塌下来也会觉得事不关己的二人着急的样子,桑久心中一暖,不由得黯然之色全消,哈哈一笑道:“我都不急了,你们急什么。况且,我也只记得他少年时的样貌。这许多年过去了,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知啊!”
      郭笑和叶问对视一眼,一起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这两年来,我几乎已经放弃了。只是,一个人实在是闲极无聊,反正在一个地方也呆不住,就给自己找一个游山玩水的理由。等再过几年,走不动了,也就不找了。”
      “啊?那岂不是还要再等个三四十年?我说,阿久啊,天涯何处无芳草,而且还不知道是哪里的草,你就别再自寻烦恼了。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天姿国色如何?”叶问色迷迷的道。
      “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被禁足三个月的小王爷?”郭笑瞪着叶问道。
      “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那点风流事,天下人谁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以你的厚脸皮,竟也会不好意思说。”
      郭笑扭过头去不再理他,对着桑久道:“久哥,这次的武林大会是个好机会。既然那人武功不低,没理由不来参加的。”
      桑久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来碰碰运气。”转过头去对着独自生闷气的叶问道:“行了,别生气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多少人还羡慕着你呢!这次的武林大会,你能弄到几个主位?”
      一听得武林大会,叶问又来了精神,“嘿嘿,还不是得求我。说好了,要是这次找到了人,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哼,不知是谁刚刚还要给久哥介绍几个天姿国色来着。”
      叶问不理郭笑的讥讽,继续道:“我可以弄到两个主位,至于阿笑吗,”
      “我的位子不用你操心,你帮久哥安排就好了。”
      “好, 那我明天就去一趟枫叶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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