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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有人说过:在大学,一旦谈恋爱,男的就会成为女人的奴隶。日子久了,心驰也沦为“努力”:大清早的要叫杏子起床去上自习,这样一来,杏子再也用不着闹钟;心驰必须准时把三餐饭送到杏子的宿舍楼下,并且脂肪含量高的食品杏子不吃,说是怕长胖了心驰不要她;另外,电话费由心驰一个人承包,只要是超过1小时不见,心驰必须打超过一小时的电话给杏子解释清楚,睡觉时间(0点到5点)除外,偶尔杏子也会打电话给心驰,但电话卡由心驰买好,然后把密码卡号告诉她,她说这样可以避免占用化妆时间。
现在的心驰成了大忙人,走路都是带着小跑,时间观念明显开始变强。渐渐的,心驰竟学会了长时间中途快跑。
一次,心驰和杏子在教室自习,时间已是12点多。心驰实在饿的不行了,胃都快自我消化了。但是看着杏子一副投入的样子,没敢打扰。时间滴答滴答的走,肚子一点一点的瘪,心驰已经头晕目眩,便开口说:“杏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别太累了!”杏子停下笔,看了看时间,说:“糟了,今天‘苗条淑女’专卖店宣传活动大减价,这都快一点了,肯定赶不上了!”杏子一脸失望的表情。这个表情传到心驰那里似乎成了命令。心驰赶紧说:“杏子,你别着急,我有办法。”说完,心驰就向“苗条淑女”奔去,这速度如果是在110米栏跑道上,刘翔也未必能取胜。望着心驰风驰电掣的背影,杏子眼里装满了幸福。
眨眼的功夫,心驰来到“苗条淑女”。
“苗条淑女”里全是女人,心驰一下傻了眼,不进去吧,杏子会生气,还要唠叨个两三天;进去吧,又会遭到女士们的攻击。心驰正犹豫不决,忽然听到路过的一个男的自言自语“不就是一个破背包吗?就这样和我分手,也太儿戏了吧!早知道后果如此严重,我当时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得把那包争过来!女人啊女人!”心驰听得不由得双腿发抖。他决定厚着脸皮进去,就牺牲一下在女人面前看来微薄的尊严。
心驰一脚踏进“苗条淑女”,立即遭到众人的嘲笑和挖苦。
“你看这男的真好笑,跑到这里来了,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一个穿黄色小衬衣的女人说。
“可不是?以后王义夫练靶就找他。不用他可是极大的资源浪费!”一个“水桶”形的女人洒下这句!
“……”
……
心驰试着缩回脚步,但很快就被后面的人群挤了进去!心驰只好借助这股“软”势力拼命往里钻。那后面几个女的的胸部的确很软,心驰回味着,还不时紧紧后贴,并上下摩擦,以寻求一点感官上的刺激,不然这趟可就贬值了!
“各位请注意了:今天本店疯狂大甩卖,请女士们随意挑选!”一个高音喇叭惟恐别人不知道这里潜有一个非女士的人,“女士们”三个字叫的震耳欲聋!
心驰被挤到一个小角落。他开始打量这些女人用品。惨了!心驰一下傻了眼,这个“苗条淑女”全都卖什么卫生巾啊,内衣,内裤……心驰突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用一个超大内衣把自己的头捂住。心驰看了看刚才说话的“水桶”,也只有她的也许能凑合把他的脸遮住。心驰一时心急,居然说:“你好,可以把你的内衣借我吗?”“水桶”没好气,怒吼道:“流氓!非礼啊!”“水桶”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这样非礼她,觉得不容易,就提高分贝又叫了几遍,好象在向在场的女人们显示她最有实力,能在公共场合遭到男人的挑逗!所有女士把目光集中在心驰身上,她们有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怎么会调戏她?我哪点比不上她!心驰被眼神们逼得无路可退。慌乱之中,抓了一把卫生巾和内衣就往外窜。这一举动可惹恼了店主,店主叫上几个员工就向心驰奋追!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校园立刻沸腾起来。自然地,路边挤满了“观众”,还有几个认识心驰的在一旁摇旗呐喊:“心驰加油!胜利就在你脚下!”心驰跑得越快,后面追得越紧,而心驰手中的“赃物”也就越显眼!此时的心驰已经丝毫感觉不到饿了!
“冲啊!”后面几个女的虽出自“苗条淑女”,但丝毫淑女形象可都没啊!她们紧紧地咬住心驰,一副誓死不休的神情。
心驰也不甘示弱,一个劲的向前冲。路旁的几个老教职工见了,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你说内衣他可以当篮筐练靶子,可那卫生巾有啥用啊?现在的年轻人个性的真没个度了!唉!赶紧走吧,看了倒八辈子的霉!”
心驰好象听到了什么,用力喊道:“这是我女朋友杏子的!”
“谁是杏子啊?”众人好奇的问。
心驰被逼急了,“文学院的!”
“哦,是她吗?”
啊?她?心驰只见前面路口站着一个人,是杏子!
心驰立刻停下,由于惯性,两件内衣向前抛出几米。
“哇!这女的胸部有这么大吗?”一个男的看着地上的内衣,一脸□□!
心驰忙拾起内衣,连同卫生巾一起交给杏子。杏子脸“刷”的一下红了。校园一下静了下来。后面追的几个女人也停下了。
一个员工开口了:“你这男的是不是变态狂啊?就算你给你女朋友的,你也要用钱来买啊!怎么可以抢呢!”
心驰立刻醒悟过来,那卫生巾是抢来的,他忘了付钱。于是解释道:“对不起,我刚才进了你们‘苗条淑女’有点紧张,所以才会变态……”“啊?变态?”“不是不是,是失态!对不起,说错了。这一共是多少钱,我给!”心驰正要掏钱,店主走了过来,看着杏子说:“你男朋友真行,居然敢独闯‘苗条淑女’!”说完转向心驰,“今天我们店本来就在开展宣传活动,而你刚才无疑给我们店做了广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形象代言人!以后定期给你发工资。”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心驰只好答应老板。他想:要是不答应,老板告他一个抢劫岂不更惨?况且今天这丑反正已经出大,就不怕再多丑几次。而且还有工资拿,这电话费不是有了着落?他这形象大使一当,老板肯定会送给他点卫生巾什么的,那杏子也好受用。心驰突然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工作。
“好了,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各位请回吧!”心驰向众人高呼!
路上只剩下杏子和心驰。杏子看着手中的内衣,哭笑不得——这内衣哪有适合她的啊,这都可以容得下“斯伯丁”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心驰还没感受到杏子的咪咪是多大号的。虽然出了糗,杏子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充分证明了心驰对她的在乎。杏子笑着对心驰说:“现在一定很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哦!”
心驰正为刚才的事不知怎么向杏子解释发愁呢,听杏子这么一说,心驰明白:杏子没有生他的气。心驰向犯了错的小孩子,说:“好吧,我们去吃东西。”
吃完东西,心驰和杏子在校园里散步。下午三点,阳光不是很强烈,校园小道上,偶尔也会看见搂搂抱抱的情侣。和杏子这么多天来,心驰多少次想抱一下杏子,但不是因为天没黑,就是因为自己心不够黑,迟迟都下不了手。今天看到他们在那里亲热,心驰下半身又冲动起来。心驰看着杏子,欲说还休。终于,当他们来到他给她修拉链的地方,心驰再也憋不住内心的熊熊烈火,说道:“杏子,还记得这里吗?那天你穿着裙子,我给你那个。”杏子脸泛起红晕:“什么那个啊?‘那个’一词可有歧义的哦!”心驰没想到一装含蓄,反而更加暴露。心驰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杏子,我可以抱你吗?”心驰说完,看了看四周,正好没人,于是勇气倍增,闭上眼睛就把杏子搂在怀里,同时做好了挨批的准备,可杏子居然没有挣脱,反而细长的手臂环住了心驰的脖子,心驰一下傻了,立刻沉浸在这温柔巷里。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很久很久,多少路人的目光都没能把他们分开。他们也丝毫没感觉到天空已飘起了小雪。兰州的天气就是这样,九月还没走完,雪就来了,雪的到来似乎暗示着他们,温暖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干什么呢?你们都快成雪人了!”耗子和Jerry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打趣的说。
杏子赶紧缩回双手,她这才发现,身上已经沾上了很多的雪花。杏子轻轻地抖了抖身子,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象两个阴魂缠着我和心驰!”早已经习惯了他们,杏子也不再掩饰什么。
耗子笑着说:“哟哟哟……嫌弃我俩这和心驰出生入死的哥们了?只要心驰的小兄弟了吧?”
“说什么呢?耗子!”心驰忙站出来给杏子解围。
Jerry一旁玩着雪花。
“好了好了!不开你们的玩笑了!我们来是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后天就是‘十一’了,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在学校也够闷的!”
耗子这一说,心驰和杏子才意识到他们即将拥有一周的自由时间。心驰看着杏子,等着她的意见。Jerry还是沉默不语,在一旁静静的当听众,他长长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片。
杏子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妙计,说:“要不这样,我带着我们宿舍的颜红芳一起出去,两个女生有个照应。我们就去野外探险。”杏子一向是个比较大胆的女生,她话一出,耗子立即拍手叫好。
心驰可就不乐意了,说:“这不好吧?这个鬼天气还去探险?不要命啦?不行,我得为你的生命安全负责!”
杏子听了心驰的话,美滋滋的。在一旁的Jerry凑过来,冲着心驰说:“你还是男人吗?这点小雪就怕?哈哈……”
“我是……不是……”心驰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样啊,你后天带着颜红芳,我们一起去玩!”Jerry 一下精神振作起来,用手拂去头发上的雪花。
“好吧!”杏子爽快的答应了,又对着心驰说,“心驰,没关系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心驰听了这话,也不好怎么拒绝,就点头称是。
“那我们回去吧!雪下大了!”耗子望着天空说。
“那你们两个先走吧,我还有话对杏子说!”心驰给了耗子三五个眼神,失意他自觉一点。
“我们走吧!Jerry!”Jerry摆了几个晴朗的造型,慢慢拖着脚步,和耗子消失在小林子的尽头。
可能是周围没人的缘故,雪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刚还在一旁歌唱的几只鸟都飞走了,好象生怕打扰了心驰和杏子。
彻底的二人世界!
一阵风吹来,杏子打了个寒颤,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眼睛望着银装素裹的远山。
“杏子,冷吗?把这个穿上!”心驰脱掉自己的外套,给杏子穿上,杏子看着心驰,就像是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乖乖的。
心驰脱了外套,心里却是一阵暖意。
“你真想去探险?”心驰握着杏子的手,轻轻地说,“你看这雪可是越下越起劲!”
“是的!而且我还希望我能遇险,考验你这个男子汉。呵呵……”说完,杏子俏皮的钻进心驰的怀里。
心驰使劲抱着杏子,他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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